我有什么想法？
你都喊出一億多的估值了，你問我什么想法？
這讓我如何回答。
說實話朋友可能難做，說假話又時機不對。
你這么問，我如果表示沒問題，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掏錢了？
這一刻，胖廚子多默有點汗流浹背。
“這個事情真的非常棒，我是說，我指的是你的公司非常棒。
但這種大筆的投資我沒經歷過，Chan，這事兒我可能需要回家找我父親商量一下，聽聽他的想法。”
回家找爸爸的‘爸寶男’給出了一個體面的回答，微微犧牲了一點自己的體面，照顧了成總的體面。
我的核心優勢很簡單，我是個重生者。
論發掘牛馬的可能性這方面，成總是脫俗的。
成大器搖了搖頭，把咖啡一飲而盡，他要去加班了。
“格威爾先生問的這個問題我們考慮過了，等一下，有這方面的表格。”
這個世界的美好屬于敢于行動的強者！
這次是金發白妞帶頭鼓掌，這姑娘聽得都想沖鋒陷陣了。
成總的MAS需要錢，但體量比MAS小很多的FlyTravel反而不需要錢，這事其實很有意思。
其他地方薅一點，帶毛的豬多的是，整個幾百萬沒啥大難度。
三千萬刀，灑灑水啦！
哪怕沒有三千萬，兩千萬刀也夠成總造的，大不了先讓MAS跑著，以后擇機再來一輪罷了！
要知道，他本來的理想估值只有一億刀，也就是說，八千萬刀不是不能接受。
“吃飯啊，怎么，趙總還想自己開車？”
抱歉了，希望您能理解。”
“五個？”
它只是個工具，提桶的人才是關鍵——成總才是關鍵！
“非常棒，Chan，你給了我一個驚喜，但我還有一個問題。
看著神色復雜的麗莎，成總鄭重的提醒道。
如果反饋不好，六千萬五千萬的成總也能捏著鼻子認了——但這種估值成總就不會便宜外人了。
這背后是我為MAS設計的內部資源分配制度！”
如果把一個可以穩定創作出水準之上短視頻內容的團隊稱為一個生產力單元，那么，想降低成本，就必須最小化生產力單元！
格威爾先生，您認為一個視頻拍攝小團隊需要幾個人呢？”
華美之間的旅游市場我很看好，非常看好，可能它的上限不是那么高，但你好好做，一年幾千萬流水應該沒問題，對應的可就是起碼幾百萬的利潤。”
“我也累，今天接觸了第一批投資人，你想吃什么？”
“編劇、攝影、化妝、剪輯.四個就夠了？”
“可以但思路不對，這是你在短視頻發的第一首外國歌是嗎？”
自信，張狂，但成總的展示讓所有人意識到，他應該有這份自信，也夠資格如此的狂妄。
忒總和成總再自己補一點，湊夠千八百萬。
“啪！啪！啪！啪！”
成大器飽含深意的笑了笑，低聲說道。
“但這個估值溢價太多了，我建議你可以考慮一億，稍微少一點，這樣多默和牛森的堂弟，那個格威爾先生可能更能接受一點。”
她還是不想修的太厲害，而因為今天挑戰的是一首法語歌《Encoreunefois》，法語畢竟不是她的母語，所以有些細節總搞不定。
成總其實玩了個小花招，他所說的二人團隊只是制作視頻的團隊。
成總現在看似缺的是資金，但更深層次的去探索這種缺乏的底層邏輯，會發現，成總實際上缺的是‘信任’。
和麗莎、成總比起來，趙虹錦的工作強度甚至更飽和一點。
一擊即中，算成本這個問題是任何投資都繞不開的關鍵問題。
哥，你這個選擇是什么思路啊？
“先發最差的一版，然后我找人黑你，帶節奏污蔑你，炒你的熱搜。
成總的重視：把你罵上熱搜再洗白。
麗莎給他塞過來一杯美式。
成總看了眼后視鏡，坐在副駕上的小趙這會兒疲憊的閉上了眼。
“英語語言學？”
“一個好消息，一個.”
成本問題從來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在控制單位產出成本的基礎上，我認為更好的花出每一分錢，也能大大起到拉低平均成本的效果。”
他不懂什么算是‘唱功好’，但他很確定，小趙的唱功絕對是普通人里的天花板。
“數學吧？”
“格威爾先生，我們控制成本的第二個維度在于‘制作流程的工業化’，好萊塢電影工業大家肯定或多或少的聽說過。
成總雙手虛壓，開始解釋。
見成大器過來了，趙虹錦對他眨了眨眼睛，就繼續和調音師打磨起了細節。
其實一般還會多一個運營，策劃和編導有時候也可以一人分飾多角。
FlyTravel又不用追求那種急速擴張，我們的業務收入理論上能覆蓋運營成本。”
無論是山海關，還是MAS都起步的很快，但下一步必須及時續上。
“是的，但我唱功太普通了，哎。”
小趙覺得留學生活太難了，回了一次鷺島就跟中了毒一樣。
華國的山海關還等著他開會呢。
如果是在競爭中先人一步拿出來，那會起到非常棒的超車作用。
而MAS作為內容創作機構，可以有針對性的對一些更具潛力的網紅賦能，用公司的資源，在他們的上升期過程中推一把。
第一個提問獲得了不是那么OK的表態，成總決定請群演稍微帶點節奏。
“姐，你說的那個是機械飛升，賽博世界可能有，但我們.”
啊，為什么！”
流量來了以后，你再把最好的版本發出去，逆轉人設打臉跟風路人，這個時間可能要三四天，應該夠你做出一版比較完美的吧？”
這也是他必須開始為MAS找錢的原因。
“Chan，但伱怎么能保證你的員工們樂于承擔更多的工作責任呢？”
“紅糖冰粉沒有，灌湯包有家館子做的不錯，這會還在營業。”
好不容易把公司的架子搭起來了，MAS也開始A輪了，他還要先從非專業的投資人下手，費盡心機設計細節，只為試試能不能多薅點。
金發白妞坐到了成總身旁，問道。
成大器一本正經的給了個回答。
一個系統效率拉滿的時刻也就是它盛極而衰開始的時刻，必須趁MAS軍心可用時大肆擴軍，給壓力拉滿的工作人員泄泄壓。
“啊，我不聽，真的好累啊，我襪子穿了兩天都沒換，因為我晚上一碰到床就睡著了。”
當然不需要了，就連格威爾先生都送上了欽佩的掌聲。
而音樂是很難剪輯的，或者說，剪輯出來的效果不如連貫的演唱好。
“哈哈哈，這會兒不怕胖了？”
“等一下，你等我聯系一下老李，他對圣洛都華人圈子比較熟，我問問看。”
在上世紀中期，美利堅的好萊塢電影工業體系漸漸搭建完成，依托于成熟的制作體系，好萊塢電影開啟了奇跡之路。
成總給了一個反方向的答案。
“我怎么樣不重要，你要做好FlyTravel和MAS之間的平衡，麗莎，你能做好吧？”
成總是誰啊？
別人的重視：撐你做龍頭。
“如果有一天，這里變成一片紅海，我有信心帶著MAS殺出一條血路！”
網紅對流量的競爭是很市場化的，市場化的行為不應該被道德包袱束縛。
他的過往經歷太簡單，從業經驗約等于零，頂級的人脈屈指可數。
美利堅的用人成本太高了，MAS剛開始那一百萬刀根本撐不到一月份發工資的時候！
“Chan，你真的太.”
“Chan，如果公司估值一億兩千萬，我追投的話，是”
“我們做到了兩個！只要兩個人！各位，這一小項的成本直接砍一半！”
成總有需要，老李使命必達！
成總的創業團隊在各方面都調教到了一個很絲滑的水平，他手下的各路人才都被他充分開發利用了。
至于這個桶能成多少水，其實和木板的長短沒有關系。
“多默可能不會，他們克魯索家的人太精明了，格威爾，不好說。”
而我認為這種傳媒行業的標準化是可以套用到短視頻制作流程上的，而合理的流程設計和標準化設計能幫MAS獲得更低的成本，如果內容制作領域成為一片紅海。”
成總現在不需要薅她的咖啡豆了，但這姑娘還挺體貼。
小富二代的錢成總是想可拿盡拿的。
華國人是真的卷，能把灌湯包做到圣洛都的晚上十點。
金發白妞吸了口氣，挑眉回道。
“NO！都不是，第一名是傳媒，第二名是藝術！
先生們，傳媒藝術！
格威爾·牛森終于得到了機會，他選擇強勢開麥。
“阿趙，那你喜歡現在的狀態嗎？或者說，最近開心嗎？”
圖窮匕見！
“大器，為什么我們人類不能像機器人一樣更換配件呢，腦子累了可以放進冰箱，吃飽了可以把胃拿出來清空，讓它不吸收。
今晚小趙的錄歌不太順利，在MAS的平替版錄音室里搞到了深夜九點還沒搞定。
“不是急，這就是正常的營銷，小趙，你的道德包袱太重了。
關于具體的核心競爭力，成總可說的點太多了，但他暫時不想繼續說。
“哈哈哈，謝謝，謝謝，康日芬子先生，您有什么想法呢？”
主打一個趕緊發車，車票賣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油續上！
屬于短視頻時代已經來了，車速還很快，成總拼了老命的搶節奏，搶出了身位優勢。
“時間上，我的想法是，如果各位有進一步了解的意思，做盡調什么的，不如就定一個統一的時間，我們好接待。
“哪五個，具體說說。”
他前面答得很倉促，后面應對的很有分寸。
趙虹錦差點都睡著了，她不想聽成總啰嗦。
用木桶原理來解釋，成總是既要拉高最短板，在基礎的生產效率上找利潤，又要把長板做的更長。
這姑娘放完狠話就離開了，扎起來的金色高馬尾甩來甩去，似乎在宣示著其主人那顆澎湃的事業之心。
成總的事業心也不差，所以他在搞定了山海關那邊的事情后，立刻關心起了自家的頭牌網紅。
小趙那漂亮的桃花眼這一刻都黯淡了，柔弱的讓人反感——姐，你太凡爾賽了。
聞言，小趙的臉擰成了苦澀的形狀。
“不就是兩家公司么，我可一點都不比你差！”
她同時撐起了四個風格不同、內容差異化的短視頻賬號，在一周做四條視頻之余，還要應付學校的課程。
MAS有成總，何愁創不下一番大業？
“好，現在我們來看看第三個降低成本的點，這個點有些復雜，大家看屏幕。
如王星、張驚人等人，都是多次創業的大佬，他們在最后一次創業時，各方面的資金方都很給面子。
“第一個，你們的孵化模式很棒，成本呢？
Chan，攝影師、化妝師、編劇或者說策劃，這些成本你有一個具體的值嗎？”
“先接觸著唄，萬一你們以后的業務越來越好，那時候就需要融資了。
“MAS的模式我聽明白了，包括你說的短視頻領域的機會什么的，這樣吧，Chan，后面我會找人再具體的調研一下，你看什么時候方便？”
十月下旬的時候，MAS為旗下的簽約網紅舉行了一個小比賽，賽制很簡單，模式也很簡單。
“大器，我理解你這個營銷的思路，但我現在兩百多萬粉絲了，應該不算小網紅了吧，沒必要這么嗯，急？”
這是兩套邏輯，用錯了會走的很煎熬。”
老板發話，小趙也要乖乖聽命.
“大器，這首歌是我考慮到要換換風格，所以才選的，你覺得怎么樣，我是說選這首歌。”
“算了，我也餓了，哎，好累啊大器。”
你說的這些都不算獨有的競爭力，你可以降成本，你的競爭對手也可以用你的方式降成本。
聽了好一會兒，成總聽明白了怎么回事，出言幫調音小哥擺脫了完美主義者的拷打。
霸道成總放肆愛了屬于是。
多默、格威爾大家覺得可以嗎？”
是他不想找專業的投資人嗎 這問題就像問一個領低保的貧困戶‘你為什么不把房子租出去，開私家車跑跑網約車’一樣，
成總不容易啊。
投資人們送走了，成總疲憊的扯過一把椅子，坐到了空蕩蕩的會場上。
不就是個灌湯包、冰粉嘛。
但僅僅是為了融資就把所有的干貨都說給外人聽——那是傻逼，不是創業者。
但她已經被成總拉著離開了MAS，也沒機會再修了，所以桃花眼姑娘只是點點頭，沒多說什么。
成總做事的方法就是，在可控的環節上，把事情往前推。
“發最差的那一版，就是細節錯誤最多的那一版，就這么定了。”
很多事情成與不成可能只是在具體的某一步上差了一口氣、一個人。
不過無傷大雅，更多的細節可以慢慢說。
“在各大視頻平臺上，視頻主的流量分配和曝光是被算法控制的，但大體上都是‘反饋越好，資源越多’的模式。
格威爾侃侃而談，看起來專業極了。
“灌湯包，最好還是那種包子皮薄薄的那種，一口下去全是汁水，嗯，如果再來一份紅糖冰粉，那你就是我的神。”
這種‘人設’，在資本市場上注定不會吃香。
外賣、網購、打車、導航，都是這種行業。
“Chan，兩個問題，我需要把這兩個問題先搞清楚。”
“大家知道美利堅就業率最低的專業都是什么嗎？”
你的核心競爭優勢，MAS的核心競爭優勢是什么？”
“哈哈哈，萬一我和蜜兒破產了呢？有備而無患嘛。”
“哲學！”
炯炯有神的目光里沒有疲憊，成總明明已經像陀螺一樣轉了好久，但他還能繼續轉下去。
“Chan，他們會投嗎？”
這胖子作為朋友，確實有點意思。
這就夠了。
成總繼續控制遙控器，一個新的數據分析表格出現。
沉默了少傾，成總單手握著方向盤，笑著問道。
傳統的短視頻創作大概有兩種模式，我把它們稱之為學院派和草根派，學院派習慣于團隊制作，草根派則更傾向于一切都靠自己。
麗莎想的和成總不一樣。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黑色的特斯拉啟動，丹澤開著小趙的奧迪，他還沒下班呢——這哥們其實也累的夠嗆。
深夜十點的圣洛都街頭，黑色的特斯拉里，某個名為趙虹錦的姑娘被生活‘摧殘’的開始陰暗嘶吼。
“啊？”趙虹錦有點傻眼。
下一步是盡調，目前只約了一個時間，但多默和格威爾都沒有明確表態。
她現在對美利堅的食物越來越沒感覺了。
“那你隨便選吧。”
他們那邊擠一點，算個三五百萬。
他是永遠有PLANB的男人！
群演以為自己在演戲，其實他們也是成總的獵物。
“在成本控制方面我們做了三個維度的努力，第一個是最小化生產力單元。
成總沒那么好的履歷，所以他只能找找大哥孫東鑫，找找大姐忒彌爾，磕磕絆絆的起了步。
“sorry，都沒有，我不是阿拉丁神燈，換一個。”
“是這樣的，格威爾先生，這部分的內容可能要到盡調階段，我們簽過相關的保密協議后我才能分享。
成大器調侃道。
可麗莎搞FlyTravel的本意是希望有更多人能看到華國的發展與真實景象，所以她不是那么急。
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很多市場競爭就是沒有什么所謂的核心競爭力的說法的，就是在血海里殺出條路。
‘康日芬子’的這個建議其實是幫成總拿到了一個更進一步的借口。
可以看看比賽前三名的成績，第一名漲粉三十多萬，第二名漲粉二十多萬，第三名也達到了二十萬這個門檻。
麗莎被成總的設計驚到了，她想說‘狡詐’，但她又覺得這不太禮貌。
“你給我介紹的那個本尼，他想投FlyTravel，但我們現在不缺錢啊。
另一方面，MAS很多可以作為競爭力的點都是模式上的改變，太容易被人復制。
所以哪怕她和成總都經常在MAS出沒，但兩人愣是沒什么時間聊天。
“殺過去！我要消滅一籠！”
走在實現理想的路上怎能不快樂呢？
這些事情確實沒什么定論，成總已經盡人事了。
成總大概的聽了聽，發現小趙唱的很不錯，他一點瑕疵都聽不出來。
我敢說你會信嗎？
沙比！
“我車還在那邊呢，你這是打算帶我去哪？”
成總可太貼心了，麗莎有點感動。
對于成總來說，他創業的目標是做大做強，做到輝煌。
尤其是，她還能看到那一個又一個增長的粉絲數。
“不用，我和蜜兒聊過了，你會有特殊期權，新資方造成的股份縮水用期權補上，所以現在趕緊給我工作去！”
如果格威爾沒一點主動性和耐心，那他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
“小趙，你們目前最好的三版調出來我看看。”
說到這里，成大器忽然停了下來，他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撐在講臺上，俯視著會議室里的聽眾們。
“今天請的群演全是PPD的富二代，都是Zhao的朋友，頗有家資！”
在投屏上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數據，成總圍繞著做起了解釋。
還需要我多解釋嗎？”
格威爾想不出來第五個，沙比說話不過腦子，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Chan，你和蜜兒繼續投就行了，為什么要找外人？”
為什么要找外人？
這是把成總看做自己人了，當然，他們早已經綁在了一起。
趙虹錦覺得成總說的不對，她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過分的營銷，明明走得也很順利。
意料之內的問答環節終于來了，成總點頭示意他可以暢所欲言。
“別啰嗦，我大腦現在不想思考，它們想被放在冰箱里冷藏一下。”
平臺良好反饋獲得的超量資源、公司傾斜的資源，可以大大提高頭部網紅的孵化效率。
于是，深夜九點半，老李鞍前馬后的給成總聯系起了餐館。
康日芬子帶頭鼓掌，但格威爾先生還有疑問。
趙總殺氣騰騰的下達了指令。
趙虹錦捂著臉，在座椅上扭了扭身子，惡狠狠的回道。
“等會兒你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