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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攔不住的南夢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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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攔不住的南夢彥  東二局,南彥坐莊,寶牌西風。

  臼澤塞看著手牌,陷入了沉思中。

  剛剛南夢彥趁著自己把目光放在姬松的愛宕絹惠身上,這才果斷選擇了出擊,并且一發自摸拿到了切上滿貫的點數。

  從這里就能看出,南夢彥有著不俗的感知能耐,不然那個立直的時機實在是太古怪了。

  要知道他是無役的手牌,先強沖一發相當危險的六筒,然后再摸切一索立直,這不符合絕大多數麻雀士的打牌心態。

  如果選擇防守,那么完全可以等待門清自摸,反正這副牌立直與否,打點相差不會太大,更何況這副牌距離斷幺只差一枚,九萬也是相當安全的牌,之后靠著吃牌換聽,也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如果選擇進攻,那么就不會等待后續切無引掛的一索來立直,畢竟無役的牌等一巡之后才立直,也是相當大的損失,因為你很有可能會錯過別人打出來的銃張。

  而且臼澤塞看過南夢彥以往的牌風,不說他的進攻有多么凌厲,至少她看出了一點,那就是這個男生猶豫的時間非常少。

  可以說,絕大多數時候他幾乎不會優柔寡斷。

  進攻的時候,不會哀怨自己哪一步做錯;防守的時候,撤退的比誰都要快幾分。

  綜上所述。

  他上一步等一巡才立直,為的就是這個一發。

  畢竟這副牌只有加上一發,才有冒風險的必要。

  臼澤塞思考清楚之后,她覺得這一局如果南夢彥聽牌,必須徹底封死掉他的和牌才行。

  倒不是說臼澤不能從第一巡就開始開一檔,而是她如果一直開一檔封一個人的話,體力消耗也不小,所以通常她都是等別人有聽牌跡象,而且是大牌的情況下,才會塞住對方。

  這一局如果從第一巡開始塞住南彥,要是他連聽牌都沒做到,那么自己就白耗費體力了。

  不值得。

  所以臼澤塞思考良久,還是決定看看情況再說。

  但很快,臼澤塞就為自己保留體能的做法而后悔。

  第十巡,明明其她兩家聽牌氣息比南夢彥更強,然而毫無征兆之下,南彥直接丟出一根立直棒宣布了莊家立直。

  臼澤塞頓時怔住。

  她一直盯著薄墨初美和愛宕絹惠,這兩人的牌絕對不小,而且距離聽牌很近了,可誰知道南夢彥又是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偷偷摸摸聽了牌,然后在這個時候宣布了立直。

  就連愛宕絹惠也是驚了,她也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南夢彥聽牌。

  沒有任何聽牌的氣息,沒有任何進攻的表現。

  直接跳出了三家的感應。

  如果沒猜錯的話,南夢彥是早早就聽牌了,然后通過某種方式,讓你完全沒有看出來他在聽牌。

  ‘是打出六索的第五巡就聽牌了對吧?’

  在其她兩家摸不透南彥什么時候聽牌的那個瞬間,一旁的薄墨初美露出了淺淺的笑靨。

  臼澤之所以沒感覺到南夢彥的聽牌動作,實際上是因為南彥很早的時候就聽牌了,加之牌又小,而且中途還變了聽牌型,所以臼澤塞有些困惑為什么沒能感應出來。

  而且南夢彥用兩次手切的動作,迷惑了其他家的觀察。

  站在初美的視角上來看。

  南彥聽牌之后一次手切打出了二索,這個二索是在六索之后,應該是聽牌后改變了聽牌型的手切。

  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了。

  六索應該是引掛牌,南彥聽的牌開始不聽三索,然后因為某張牌的出現,打出二索就能聽引掛的三索。

  不過為了讓牌河做的更加像樣,南夢彥并沒有選擇即立,而是又默聽了幾巡。

  期間的另一次手切打出了八索,這或許是因為進了一枚紅五索的緣故。

  這么來看,南彥應該是聽三索和某張牌組成的雙碰型吧。

  隨后薄墨初美直接一枚四索打了出來。

一一萬,三三四四伍伍九九筒,九九索,西風  西風是南夢彥的現物,按理來說摸到四索可以打西風避銃。

  但是薄墨初美并沒有這么做。

  像臼澤塞這么古板的人,一旦自己坐北家開啟‘鬼門’的時候,她肯定會用又大又粗的家伙給自己狠狠塞住。

  要是臼澤犧牲自己來成全別家的話,最后必然是要兩敗俱傷的。

  趁著鬼門還沒開啟之前,有大牌機會的薄墨初美自然是不可能錯過。

  而且她可以篤定,南夢彥必不可能聽四索。

  畢竟他已經切了二索,還進了紅五索。

  那么他手上二三三四四伍六七索的牌型,切二索聽三四三索,那也太奇怪了吧。

  能聽二五八加一杯口最后卻聽了三四索的雙碰,這就一點不考慮科學麻將了。

  就算南夢彥聽三四索,恐怕也是無役的立直加紅dora1,即便加上一發點數也不會太大。

  何況是四索的概率,微乎其微。

  她已經能確定六索是引掛牌的情況下,三索的危險程度絕對比四索要高出一大截。

  而且南彥肯定不會算到,有人能夠計算到這種程度的。

  除非他比自己算的更遠。

  連自己算到這一步都一清二楚,那這種人跟能聽到別人心聲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吧。

  但初美并不覺得南夢彥有這種超能力。

  果然,在各家看來非常危險的四索,卻被小初美直接一發巡目切了出來。

  而且是安全的!

  看到薄墨初美的這一手,臼澤和愛宕兩人很快就醒悟過來。

  南彥的牌河里,有引掛牌!

  也就是說南彥的牌河絕對藏了雷,并且被薄墨初美看出來了。

  而南彥牌河里最像引掛牌的,毫無疑問是那張六索了,這樣一來三索就是絕對的危險牌。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能說得過去。

  在得知三索危險,那么四索就相對安全,正如薄墨初美所想的那樣,有三面聽加一杯口的聽牌型,顯然不會改成三四索的雙碰。

  因為在你打算陰別人的時候,一旦被別人看出來了,那么你就完全成了小丑。

  能打到全國大賽第三輪的,哪個不是心機似海,算計如淵!

  就算是像薄墨初美這種看起來可可愛愛的小女孩,其實也是老奸巨猾的可怕存在。

  能聽好型三面卻沒有這么做,也不是聽四索,背后一定有更深的一面。

  但不管怎么想,三索顯然是南彥設計中的一環。

  愛宕絹惠沉吟了少許,本來自己打出三索,就能聽一四索的兩面,看來現在這張三索就不能打了,只能打出南彥現物的二索避一發。

  而另一邊,臼澤塞本來想著打南彥牌河里的現物西風。

  但很快又看了一眼薄墨初美的牌河。

  如果說南彥真的是引掛三索的話,四索再怎么樣都不是現物,有一定的危險性。

  薄墨初美毫不在意地一發巡目下沖了這么個危險張,必然是已經聽牌了。

  看牌河也很有可能是小七對。

  西風,是寶牌。

  反而更加危險。

  臼澤塞隨后也是捏起一枚現物的四索,切了出去。

  同時她開啟一檔,直接給南彥封印住。

  本來她確實不想這么做,可是這一局南夢彥是莊家,和牌可以連莊,再加上南夢彥在本次大賽上可是直擊王,直擊對手的次數遠超所有選手;同時他還是連莊王,他只要一連莊就沒完沒了。

  這家伙實在是太麻煩,臼澤塞不論如何,都不希望南彥一直連莊下去。

  索性還是直接封了吧。

  等永水的薄墨自摸炸莊就好了。

  而隨后,南彥也是沒能自摸,打出了一枚四索。

  這時的南彥也是不免微微嘆氣。

  全國大賽第三輪的選手確實不簡單啊,避銃的意識尤其是避一發各個都穩如老狗,換做是前兩輪的選手,已經有人一發放銃了。

  臼澤的能力能夠讓人沒辦法完成自摸,但是他這副牌,從一開始就不指望自摸。

  三枚四索都出現了。

  南彥的牌河里,二四六八索應有盡有。

  愛宕絹惠隨后摸上了一枚一索,如果不是為了避銃的話,自己這一巡已經自摸成功了。

  現在三索成了雀頭,少女只好將一索打了出去。

  “榮。”

  但一聲淡淡的榮和宣言,讓愛宕絹惠瞳孔放大。

  一索.這不是筋牌么?

  隨著南彥手牌的倒下,愛宕絹惠頓時傻眼了。

六七八筒,一一三三伍六七索,白白白  聽一索和三索的雙碰!

  其她兩家,也頓時明了。

  后引掛!

  簡單來說,引掛牌在立直之后出現。

  上一局清澄的部長對戰愛宕洋的時候也出現過,早巡立直的愛宕洋立直之后摸切六筒,然后沒有一張安牌的竹井久只好打出一張三筒,結果正中愛宕洋聽的邊三筒。

  然而南彥的這個后引掛,比愛宕洋的更離譜。

  如果說別人的引掛是靠發牌姬自動摸切出來,而南夢彥的后引掛,是從別人那里出現的。

  薄墨初美也是滿臉震驚。

  這個人,居然用自己打出來的牌來完成后引掛,繼而騙筋。

  而這樣的騙筋方式,根本叫人防不勝防。

  可以說愛宕絹惠已經非常小心了,但還是上了南夢彥的當。

  臼澤塞鏡片下的眸子同樣微微一震。

  要知道,上一巡她要切的備選牌有三張,現物四索、筋牌一索以及寶牌西風。

  因為她知道薄墨有可能聽小七對,因此沒有打寶牌西風,而是嚴謹了一些選擇了現物四索。

  但如果她沒有這張現物,那么她就會先愛宕絹惠一步,放銃南彥的一發!

  “立直,白,紅dora1,7700點。”

  南彥略微有些可惜,但凡來個一發,這副牌就莊家滿貫了。

  沒辦法,第三輪的對手已經沒有前面這么弱,雖說一姬也很強,但總歸打的太松散。

  想要直擊第三輪之后的對手,不知道要多少鋪墊。

  里寶牌指示牌翻了個財,但凡是紅中愛宕絹惠都炸了。

  這就是全國大賽的真正強度啊。

  連部長這么強的人,狀態稍微出點問題,就會接連失分,所以從第三輪開始的對手,都必須認真對待才行。

  但感覺還不錯,終于有合宿的訓練賽強度了。

  一本場,寶牌八索。

  北家的臼澤塞有些頭疼。

  上一局南夢彥這樣布置,顯然是知道自己能封住他的和牌路線,所以他的那個立直明顯就是奔著榮和別家去的。

  防不勝防的后引掛,而且引掛牌還不是立直家打出去的,簡直讓人無從防守。

  熊倉教練說過,南夢彥不論在長野的本賽區和全國大賽,榮和率都異常之變態,可見這個人的心機深邃到可怕。

  跟他玩弄心機,恐怕是玩不贏的,現在只好速攻,以求盡快過莊。

  “碰。”

  臼澤塞二話不說,直接碰掉北風副露,隨后又碰掉了一組六筒。

  見臼澤塞這么打,南彥不由微微一笑。

  你也是一姬附體?

  隨后南彥切出四索,臼澤塞目光看著南彥打出的四索,還是決定碰掉,搶先聽牌!

  但接著切出的二索,被南彥鳴牌吃掉。

  并且役牌后付,碰掉了財!

  臼澤塞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應該是被南夢彥誘導副露了,那枚二索加速了對方的聽牌!

  不行,還是塞住吧。

  這一次,臼澤塞直接開啟二擋,封印了南彥的自摸,以及基礎的感知和氣運。

  不能讓南夢彥連莊,太危險了。

  然而南彥微微閉目,再次開啟之后,更強的感知力席卷全場。

  基礎感知被封,但他還有后備隱藏能源。

  人鬼模板,啟動!

  從全國大賽第一輪開始打到現在,南彥基本上用的都是模版帶來的被動增持效果,沒有主動開啟模板。

  但被臼澤塞這樣封,也是不得不上上強度了。

  這一局,他必須贏回來。

  隨后南彥將手里的三筒刻子,拆了一張出去。

  見狀,薄墨初美當即鳴掉,斷幺聽牌了。

  而后續愛宕絹惠打出的九萬,也被南彥鳴掉。

  看到這一步,站在上帝視角的善野一美也是看不懂了。

  “明明已經聽牌六九索了,結果拆掉三筒的刻子,然后又用雀頭的九萬鳴回來重新聽牌,這一步純屬沒有必要啊,你說是吧三尋木九段?”

  簡直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啊!

  “不知道捏!”

  三尋木詠依舊搖了搖頭道。

  但這種手段,讓三尋木詠想到了一個人。

  森脅曖奈。

  如此特殊的誘導副露,跟那個人簡直如出一轍。

  而隨后,一枚紅中的進張,讓另一邊索子混一色聽牌的愛宕絹惠感受到了幾分危險。

  這張紅中應該會給臼澤或者南夢彥中的一個人放銃吧。

  旋即扣住,打出九索。

  然而打出九索,依舊是放銃。

  “財,dora1,3200點。”

  愛宕絹惠那叫一個難受啊,早知道不兜牌直接全棄了,自己還想著兜一會摸到第二枚紅中聽牌的,結果因為心存僥幸還是放了銃。

  二本場。

  同樣的方式。

  南彥一枚三筒出手之后,被臼澤塞鳴掉,然后一枚二筒再度放銃。

  “斷幺,紅dora1,3500點。”

  三本場,寶牌八萬。

  早巡切出八萬的南彥,很快交換到了役牌東風,鳴牌之后再度丟出紅五筒誘導副露,接下來又是連續的有效進張,最終以極快的速度聽牌并榮和到了愛宕絹惠的二索。

  “W東,dora1,8600點!”

  看著南彥手邊的本場棒已經掏出了第四根。

  而且和牌的點數也越來越大。

  這一瞬間,臼澤塞知道不能有任何的保留了。

  三擋,全部塞住吧。

  基礎運氣、感知和自摸路線被她封印了還能自摸,顯然南夢彥恐怕還有著某種能力。

  臼澤塞索性連能力也給你一并封了。

  這一局必須給南彥拿下。

  “這就是誘導副露的魅力啊。”

  看到南彥和牌比自己都快,椋千尋忍不住嘖嘖稱奇。

  在森脅毫無保留地向這個帥氣的小男生傳授技巧之后,南夢彥展現出來的實力比之前更加精妙了。

  “這些女生們,應該感覺自己和對戰森脅一樣痛苦吧。”行長柚葉也是嘆了句。

  當年作為森脅曖奈的對手,行長柚葉面對森脅的誘導副露可是處在絕對的下風。

  行長柚葉有著和南彥相似的被動,簡單來說就是她打出的牌不容易被別家鳴掉,別家強行鳴牌則會更加難以進攻,但如果她認為這張牌沒有鳴的意義卻被鳴掉的話,就不會有相應的debuff。

  而森脅的誘導副露,正是非常克制她的手段。

  這也是行長柚葉面對森脅曖奈的時候勝率非常低的緣故。

  “不”

  森脅曖奈淡淡說道,“這些姑娘和南夢彥交手,應該會比跟我交手更加的痛苦。

  這才哪到哪,要知道南夢彥即便沒有誘導副露之前,他也是一位深不可測的選手。

  誘導副露,反手順切牌,只是錦上添花的小把戲而已。”

  好戲,還在后頭。

  場上。

  隨著臼澤塞開啟了三擋的封印,連雀傀模板帶來的增幅效果也一并被封印住。

  南彥重新變成了白板的凡骨。

  見到莊位的南彥應該被臼澤塞徹底封印住,愛宕絹惠才敢丟出立直棒,宣布了立直。

  而臼澤塞也是不甘示弱,同樣丟出立直棒追立。

  愛宕絹惠頓時詫異,你怎么敢跟我對日的!?

  要知道愛宕對日就沒輸過,因為對攻的時候基本不會摸到銃張,也就不懼怕放銃給對手,對攻的情況下必然對手放銃給她,最多就是對方自摸而已。

  即便如此,她也只是損失立直棒,可對方卻是要拼著放銃的風險。

  不管怎么樣,都是她的優勢。

  臼澤塞則是一臉鎮定。

  她猜到愛宕絹惠聽的大概率是五八萬,可她聽的是二五八萬,所以不會給愛宕絹惠放銃,自然是要對日的。

  但隨后,南彥的手牌卻比任何一方都率先倒下。

  一二三萬,二三四筒,三四五索,南南南;外加自摸的財。

  “門清自摸和,每家1100點。

  哦不好意思,還有兩根立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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