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暗刻單騎,閑家東一局直接原地起飛!
這種結果,澤田津一肯定是不會忍受的。
雖然他承認這個世界上確實有運氣,但是這種幾千場都不見得有一次的牌型,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出現,一定是對方作弊了!
“閉嘴吧,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我作弊?”
赤水潮無趣地攤開手。
這幫雀二代確實是一群廢物啊,連對手有沒有作弊都看不出來。
他打你們這幫廢物,還用得著作弊。
可是接下來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了高橋孝行的意料。
“榮!”
一個高中生,居然隨身帶著這么多的鈔票。
一開始他確實注意到了這么個箱子,但他絕對不敢想這里面裝著的都是歡樂豆,如果真的塞滿,這少說也得奔著‘億’這個數去了吧。
現在對方的狀態正差,對上的還是新人王,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時候。
這是在.國?
奇怪的打法,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再看看。
他內心催生出了一種強大的貪念。
而且還表明了自己新人王的身份!
而沒想到,赤水潮直接把一整個箱子丟上桌并隨開,箱子里的歡樂豆整整齊齊,塞滿了箱子的所有空間。
在麻將領域,運氣好可比作弊更加作弊!
一瞬間輸掉了所有的歡樂豆,澤田津一自然不可容忍,當即大吼大叫要把錢都拿回來,不承認這場輸贏。
一二三四四伍六七七八八九九索 這是赤水潮的起手牌,并不咋地,但是寶牌就摸到了三張,做成了確實打點不低。
他直接把墨鏡一摘亮明了真身,“小伙子,你認識我是誰么?”
但就是這種小角色,澤田津一在粗心大意之下還是輸給了對方。
赤水潮頭疼欲裂,“就是這種聲音,讓我異常痛苦難熬。”
而赤水潮也同意了下來。
何況地下雀莊玩的就是人心,他拿出這么多的歡樂豆,就是要給對方上上壓力。
根本不敢想象。
這些高中生里,怎么盡是這種怪物。
“你看起來很會打牌?要不咱們倆練練?”
當然,南夢彥那頭怪物除外,這家伙根本不是人!
但他不信這隨便哪冒出來的高中生,都能把他變成戰斗力的計量單位,他可是貨真價實的新人王啊!
很快,雙方牌局再度開始,畢竟牽涉的數額,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鈴木淵提出五個半莊定勝負。
“剛剛那高中生窮酸就算了,你一個社會人士也才這點歡樂豆,打發叫花子呢。”
鈴木淵吞了吞口水,現在他已經亮明了真身,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趕緊開始!
第一個半莊,鈴木淵的莊位,寶牌九索。
聽到這話,鈴木淵身體在戰栗,他無法想象自己來個地下雀莊怎么會碰到這么個高手!
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新人王如坐針氈、如臨大敵的可笑模樣,赤水潮略微好笑地說道:“是斷幺而已,不用這么緊張,我也不是每一局都能胡那么大的牌,畢竟那惡心的聲音已經消退了不少。
見鈴木淵點頭,這就說明了眼前的高中生其實就是個雜魚,在白道麻雀界根本就沒有任何名聲和成就,只是個有點仟術自以為是的小年輕而已。
然而赤水潮卻依舊覺得好笑。
然而下一巡,鈴木淵摸上來一枚四索,開始長考。
這個數目,直接讓包括鈴木淵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聽到這話,連一向認為自己城府頗深的高橋孝行也感覺心里有一團怒火噴薄而出。
不過這個斷幺,你還是輸了,新人王鈴木先生。”
而其他的看客也都是在幫赤水潮說話,畢竟他們都是在人家后面看著。
這讓高橋孝行此刻也坐不住了,當時就大叫起來:“出仟,你這家伙絕對是在出仟,哪有人連續三個小局都是門清默聽的倍滿!”
“不用怕鈴木哥,這局我站他身后,死盯著他,保準他沒辦法搞小動作,只是單純比技術,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足足十七番之巨的累計役滿,頃刻間徹底摧毀了鈴木淵的任何貪念!
此刻,新人王鈴木淵雙瞳呆滯,滿面死灰。
雖然白道的新人王確實很厲害,但在地下雀莊并沒什么影響力。
啥情況!?剛剛他沒有眨眼,絕對沒有,這副牌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赤水潮推倒了手牌。
談笑之間,赤水潮把從這幫雀二代這里贏來的歡樂豆全部拋出。
他好像,連這個高中生也戰勝不了!.
五個半莊,其實最后只打了三場。
他要贏,完美地贏下所有!
但結果,卻和鈴木淵想的截然相反。
一個閑家倍滿炸莊,一個閑家倍滿直擊,再一個莊家倍滿自摸。
之前的南夢彥也是,這個也是!
而在思考之間,一聲榮徹底摧毀了鈴木淵反敗為勝的希望。
但沒想到,這個猜想居然是真的。
說話之間,高橋孝行跟鈴木淵眼神對視了一眼。
可在牌局開始的時候,赤水潮用拳頭猛得擊打著自己的頭顱,滿臉寫滿了痛苦。
如果是被一個有錢的大叔這么說,他尚且能保持基本的心平氣和,但自己這是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很多,看起來和澤田津一差不多大的高中生嘲諷,這效果可以說截然不同。
在這里大吵大鬧,也不嫌丟人。
他就不信了,你一個無名之輩,會比我還厲害?
“開始吧。”
赤水潮很快就開啟了二回戰。
結果自然是被在場的所有人所不齒。
見對方臉色痛苦難忍,高橋孝行心下一喜,連忙催促起來。
而聽到這番話,周圍人也是一陣驚訝。
連高橋孝行都看不下去了,當即呵斥了一句,讓澤田津一閉嘴。
在地下雀莊,即便對手出老仟,只要你沒有發現,那就是合情合理的。
而短短的九巡之后,一副讓高橋孝行震驚的畫面出現。
赤水潮笑容中帶著痞態和邪性,“來吧,拿上你的所有,來跟我打一場,讓我看看你這個新人王是否有名無實!”
“誰誰怕誰!”
當然高橋孝行也不打算放過赤水潮,畢竟澤田津一賺來的円等于他的錢,這一下就全送給一名高中生,作為這群雀二代除了鈴木淵以外的老大哥,肯定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管你痛苦不痛苦,說好了就開始!”
“不好意思啊,我的箱子裝不了這些垃圾,各位在場的客人,感謝你們觀看我的比賽,這些就都送給你們了!”
這個奇怪的舉動,讓周圍人和鈴木淵都不由得錯愕:“你在搞什么?”
回到家里,雖然父親會拿錢替他擺平這一切,但他在家族里地位的下滑是不可避免的!
“回見了,新人王鈴木淵,今天還真是愉快,比找小姐姐談心都要愉快一百倍!哈哈哈——”
“還是我來吧。”
而對方也是絲毫不給高橋孝行面子,直接用左手撐著臉,只用右手握牌,接著冷笑道:“我記得你們白道麻將是這么打對吧,為了避免出仟只允許用一只手在桌子上。
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少之又少,幾乎可以斷定對方是在出仟,不然怎么手牌能這么大!
今天這個晚上,對他來說跟一場噩夢沒有任何區別!
他輸了,輸給一個高中生。
鈴木淵雖然感覺對方有些邪性,但想想自己可是新人王啊,怎么可能莫名其妙敗給一個高中生?
在地下雀莊敢說這種話,完全就是在打其他看客的臉,也是在打說這種話的人的臉。
“你們聽到了么?潮來的聲音!!”
這局我不會用任何的小動作,兩只手都放在桌子上,這樣總不會因為自己菜而懷疑別人了吧。”
當然還有一點是鈴木淵沒有說出口的。
何況他要給小弟報仇,不能學南夢彥那樣一味龜縮防守,那實在是太窩囊了,所以他摸到不錯的牌必須主動進攻才行。
多翻出的兩張里寶牌,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九萬,一伍八九筒,一伍六七七九索,西北 從牌局開始,就讓對方感受到恐懼,迫使對方在牌局里不斷露怯,從而占據心理層面的上風。
輸了之后才來叫喚,是非常丟人的一件事。
聽到這話,周圍的看客心里都在發笑。
立直的還是一枚二索,索子最后居然超載了!
這副牌,一口氣報菜名都足以讓人窒息。
而且就算真出仟,那也是買通了周圍的所有人,可這里面有不少是他們這邊人太菜導致輸光了歡樂豆的雀二代,是自己人,所以指責對方出仟根本就行不通。
“新人王鈴木淵,我認識。”
高橋孝行陰沉著臉,宣布了開始。
“你知道就好,”鈴木淵直接以勢壓人,“小兄弟,你把歡樂豆還給我這些朋友,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就當大家交個朋友,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牌局,他必須接下!
而且對方起手切紅五筒,有騙筋的可能性。
所以他一開始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種起手,就問伱怎么輸!
然而一個半莊沒打完,高橋孝行再度被飛!
比起之前的澤田津一,他僅僅多撐了兩個小局。
“無所謂,誰來都一樣。”
“廢物終究只是廢物啊,”赤水潮譏嘲道,“我兩只手都在桌上,周圍也有這么多看客,這你也有臉說出仟?”
這張四索他知道有一定的危險性,但是他也是滿貫的大牌,如果是一番他就棄了,但能攻的手牌一味棄胡就是坐以待斃。
而高橋孝行為了壓制對方,也是拿出了更多的歡樂豆,即便對他來說也幾乎等同于梭哈,畢竟如果不給自己小弟報仇,那么他這個老大哥的名頭也基本保不住了。
第三場的最后,鈴木淵甚至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看著赤水潮的牌顯露了無與倫比的恐懼之中。
“立直,一發,平和,一杯口,一氣通貫,清一色,dora2,紅dora1,里dora2!”
太愚蠢了。
而高橋孝行也是傻眼了。
每一張牌明明都是從牌山里摸到的,這個角度可謂是一覽無遺,他不可能偷換牌山進行濾牌,每一張都是他親手摸上來的。
如果說靠立直和出倍滿,這都很正常,但是門清默聽的倍滿就不一樣了。
即便是作為新人王的他,收入可觀,但要賺這么多還是不容易的。
“你能贏下來再說吧。”高橋孝行配牌很好,開始了屬于他的裝逼。
高橋孝行蹲在赤水潮的身后,死死注視著他的手牌,以防這家伙在偷偷搞什么小動作。
不過這家伙感覺是個新手啊,這么大的牌居然不默聽,反而要立直,這是打算自摸和到累計役滿么?
這番話,讓高橋孝行的臉紅一陣青一陣。
赤水潮進了一張二索后,起手就把紅五筒切出。
結果短短九巡,他這副牌就做成了這副模樣,簡直逆天!
白道職業雀士,今年的新人王,竟然出現在了這小小的地下雀莊!
難怪這幫家伙一直在贏,這幫人居然跑魚塘來炸魚!
雖然周圍人心中很氣,但在地下雀莊里炸魚不是什么新鮮事,人家憑本事炸魚,又沒有出仟,你最多只能罵兩句。
眼前的高中生居然隨手揣著這么多歡樂豆!
“新人王是吧?打的就是你新人王!”
“不怎么樣。”
你新人王得多大面子啊,一個好友位置就能抵得上這么多歡樂豆,真是有夠好笑。
僅僅三局,就將高橋孝行斬于馬下,其茶仍溫!
那就是對方這一整箱的歡樂豆極大地刺激了他。
這么多旁觀者都看不出來,你還有臉說別人出仟,這是在罵旁觀的人沒有眼力么?
再說有五個半莊,以自己的實力還能慢慢再打回來,而對于實力比自己弱的人,只要這一局贏了,后面就不可能輸。
這手四索,是有一定概率通過。
畢竟全村的希望都在鈴木淵身上,高橋孝行立刻給他打氣,現在只有鈴木淵能把他們的歡樂豆要回來了。
鈴木淵見勢態有些不對勁,只好上前兜底。
赤水潮平靜地開口,其實在跟蹤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對方。
赤水潮狂笑著離場。
在漫天的鈔票如雨紛灑之下,周圍狂喜的看客以及宛如親媽去世的各位雀二代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極其詭異的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