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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蘇曳奇跡治愈皇帝新軍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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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個時候,皇帝已經昏迷了。

  皇后和壽安公主對視了一眼。

  “讓他進來。”壽安公主當機立斷。

  片刻之后,蘇曳走了進來,躬身道:“臣拜見皇后娘娘,拜見長公主。”

  此時,皇帝臉色蒼白,呼吸聲非常急促,甚至隔著很遠,都有一種要破音的感覺。

  而且,還伴隨著發燒。

  大概率是細菌感染,引發了肺部炎癥,已經比較厲害了。

  “太醫正,你老實告訴本宮,皇上情形如何了?”皇后道。

  太醫正道:“啟稟皇后娘娘,皇上的肺疾本來已經有所好轉了,但是前日開始,又開始反復,進而變得嚴重了,臣……一時也不知所措。”

  此時,滿地都是白絹,上面都是皇帝咳嗽過的痕跡,血絲非常明顯。

  蘇曳上前道:“皇后娘娘,要不試試臣的血?”

  “對對對!”太醫正道:“上一次,長公主更加危急,結果卻被蘇曳阿哥的祥瑞之血救活了。”

  那一次,可比這次危急多了,長公主高燒得驚人,眼看就要沒了。

  結果,硬生生是被蘇曳阿哥的祥瑞之血救回來了。

  盡管太醫正也不知道原理,但對當時的奇跡,依舊歷歷在目。

  但是現在皇帝昏迷不醒,沒有一個能做決定的人啊。

  壽安心急如焚,望著皇后,你再不做決定,我可要發話了啊。

  皇后端莊美麗的面孔充滿了猶豫,她一貫來是最不愛做決定的,尤其是事關皇上的重大決定。

  但見幾個人都落在她臉上,于是她一咬牙道:“用!”

  蘇曳道:“皇上畢竟是千金之軀,所以分多次注血,而且每一次都由太醫院檢查是否有毒。”

  說罷,蘇曳當著所有人的面,從自己手腕脈里抽出了一小管血,交給了太醫正檢查。

  太醫正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遍,怎么可能有毒?要是有毒的話,蘇曳早就死了。

  只不過他是好奇,這蘇曳阿哥的血,竟然如此神奇嗎?

  又是望,又是聞,都恨不得嘗一口了。

  最后他得出結論,果然是祥瑞之血,看上去仿佛是要更紅一些,也更加濃烈一些。

  呵呵!

  蘇曳將血液搖晃,充分融化青霉素,然后朝著皇后道:“那我便開始注血了?”

  壽安公主道:“注血,有任何后果,我當著。”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瞥了一眼皇后。

  就光長著一張漂亮的面孔,一點都不擔事。

  皇后委屈,這個皇后也不是她想做的呀,她只想過著清閑的生活啊。

  當著所有人的面,蘇曳將自己的少部分血液,緩緩注入皇帝的體內。

  然后,所有人都充滿期待地望著皇帝。

  蘇曳內心無奈,怎么可能會這么快?

  上一次對壽安公主效果立竿見影,那因為是傷口發炎引發的高燒,所以青霉素一陣下去,效果當然好。

  而皇帝這是肺炎,就算對癥下藥,也是沒有這么快的。

  甚至,蘇曳還趁著大家不懂,給皇帝做了一個皮試。

  萬一對青霉素過敏,那就致命了。

  壽安公主道:“效果沒有那么立竿見影,我做主了,蘇曳你就暫時在宮里前面的值房住下來。”

  蘇曳道:“是!”

  蘇曳找了一個小房間住下來,等著皇帝那邊的反應。

  內心想著壽安公主會不會過來問話。

  結果,等了大半夜,她都沒有過來。

  這也是正常的了,在外面還可以偷偷摸摸來往,在這宮里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眼睛,她肯定是要避嫌的。

  半夜時分,蘇曳睡得迷迷糊糊的。

  結果有人進來,他立刻便醒了。

  “蘇曳,皇上醒了,燒退了不少,伱的祥瑞之血有效。”壽安公主道。

  “是嗎?那太好了。”蘇曳一把摟住來人的腰。

  壽安公主嚇了一大跳,你瘋了嗎?

  外面可是一堆人。

  在宮里,她可是不敢和蘇曳私自往來的,這次也是因為皇上醒了,她才光明正大地過來。

  “你干什么?”壽安公主低聲威脅道。

  蘇曳正色道:“那我真是松了一口氣,皇上仁德,上天保佑。”

  他聲音正經,但是卻摟著壽安的腰,讓她依靠在肩膀上。

  此時外面都是人,壽安不敢掙扎,唯恐被外面人聽到了。

  “公主殿下,皇上叫你來,可是有什么話要問我嗎?”蘇曳正色道。

  “你要作死嗎?你作死別拉上我。”壽安公主在他耳邊低聲道:“你還想不想娶六妹了?”

  接著,壽安公主道:“你不是被刺殺了嗎?傷勢怎么樣?”

  蘇曳道:“沒事。”

  壽安公主道:“那為何前幾日,不獻上祥瑞之血?”

  蘇曳苦笑道:“臣經過了三天三夜的冥想,祭拜之后,本來就想要進宮獻血的。結果遭到了刺殺,臣如何知道這刀里面有沒有毒,箭頭里面有沒有毒?”

  “所以先自我觀察了好一會兒,取了三次血,進行仔細的檢查。”

  “然后又經歷一次三天三夜的冥想、祭拜,這才敢入宮獻血。”

  壽安公主道:“原來是這么會是,好,我的話問完了。”

  然后,瞪了他一眼,該放開我了。

  蘇曳依舊沒有放。

  壽安公主瞪大眼睛威脅。

  “公主殿下,您上次的傷口,可無礙?”蘇曳低聲道。

  壽安公主低聲道:“你又要瘋什么?我該走了。”

  蘇曳道:“臣只是關心公主殿下而已。”

  壽安公主道:“我再不出去,外面就要起疑心了,你想要我身敗名裂嗎?”

  蘇曳道:“臣看一眼公主殿下的傷口,確定無事,就安心了。”

  壽安頓時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男人。

  看吧,看吧,看吧!

  看完,趕緊放我走。

  然后,她撩起衣衫,露出雪白的小蠻腰。

  這種女人的腰,最動人了。

  細,又有肉感,還雪白。

  “你看完了沒有?我該走了。”公主咬牙切齒道。

  誰知道蘇曳的手,直接摸上了她腰上的傷口。

  頓時,壽安公主身體一震哆嗦。

  “你別亂摸,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啊?”壽安公主道:“我真該走了,讓人懷疑了,我們兩人都要完。”

  蘇曳道:“看見這傷口,我只是心疼姐姐而已。”

  然后,蘇曳終于放開了她。

  壽安公主松了一口氣,頓時退得遠遠的,唯恐又被抓了去。

  接著,他狠狠白了蘇曳一眼。

  什么心疼?我還不明白你的狗心思?

  膽大包天的家伙,第一次他試探的時候,就不該縱容,現在好了,被他拿捏住了心思,一次次得寸進尺了。

  “要死的東西,這個媒我不給你做了。”壽安公主狠狠剮了蘇曳一眼。

  就你這架勢,六妹嫁過去,只怕也沒有安生日子過。

  她收拾一下衣衫,收拾一下表情,深深吸一口氣,然后便要走出去。

  此時,蘇曳卻直接坐起來。

  頓時,壽安公主直接嚇得飛奔了出去。

  要死的東西,非得搞這么刺激死人的事是吧。

  離開蘇曳這邊后,她開始構思言語,想著如何在皇帝面前說話。

  接下來,每隔幾個時辰。

  蘇曳就去給注一次血,每次三十毫升左右。

  皇帝果然是肺部的細菌感染,青霉素還是有奇效的。

  燒徹底退下來了。

  接著,咳嗽也漸漸輕了,沒有那么撕心裂肺了。

  皇帝仿佛獲得了新生。

  那種劇烈的咳嗽,實在是太痛苦了。

  現在回憶起來,都不堪回首。

  但是,每一次蘇曳給皇帝輸血的時候,他都是閉著眼睛的。

  而蘇曳表現得非常恭敬,但說的話都是正常流程,非常規矩。

  總之,就是不認錯。

  蘇曳第四次輸完血后,便退了出去。

  皇帝道:“四姐,僧格林沁那邊傳出風聲,說要為伯彥求親是嗎?”

  壽安公主道:“是的。”

  皇帝道:“你怎么看?”

  壽安公主道:“這件事情,是皇上做主,皇后娘娘做主的。”

  太后不在了,皇后就是后宮之主,但這個皇后,實在是單純,不愛管事。

  皇帝道:“朕想要聽聽四姐的看法。”

  壽安公主道:“早不傳風聲,晚不傳風聲,偏偏這個時候傳,大概是要擋蘇曳的路吧。”

  皇帝沉吟。

  壽安公主道:“伯彥門第太高了,撫蒙的公主,又有幾個過得好?”

  呵呵!

  那邊口口聲聲說,我不給做媒了。

  這邊卻在拼命為蘇曳用力。

  皇帝一聲嘆息,道:“滿蒙聯姻是國策,僧格林沁又是大清擎天玉柱,如果他一旦開口,朕連回絕的余地都沒有。”

  接著,皇帝道:“四姐,你究竟去找過蘇曳沒有?”

  “沒有。”壽安公主道:“相反,看到皇上病了,蘇曳第一時間就來找我了。之所以沒能第一時間獻上祥瑞之血,是因為血液之間也有緣分,相沖的血液,可能會導致性命之危,所以我就冒險取了一點皇上的血出去,讓他認認真真做了好幾次測試,確定不會相沖。”

  “然后,蘇曳開始絕食,焚香,沐浴,去佛前禱告,去天壇,地壇祭拜,三天三夜之后,再入宮鮮血,卻沒料到,遭到了刺殺。他中了兩箭,三刀,又擔心那些人刀子上,箭頭里面有毒,污了血液。”

  “于是又等了好幾天,天天檢查自己的血液,又再一次焚香、祭拜了三天三夜,這才來入宮獻血。”

  頓時間,皇帝沉默了。

  足足好一會兒,皇帝道:“他傷得怎么樣?”

  壽安公主道:“挺嚴重的,但是擔心別人說他苦肉計,所以就裝著中氣十足,一點事都沒有。”

  “皇上,蘇曳是有脾氣的,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氣。”

  “但是他對皇上的忠心,赤誠之心,您真是一點點都不該懷疑的。”

  “你們都是年輕人,一般歲數,論輩分也是堂兄弟,慪氣歸慪氣,真不能傷了情分。”

  皇帝道:“朕和他分歧,是因為公事,而不是私事,而且難不成朕還要向他認錯不成?”

  “哪能呢?”壽安公主道:“借他十個膽子,但是有芥蒂,就要說開了,說透了,不能把芥蒂留在心中,否則以后就真的解不開了。”

  皇帝顧左右而言他,道:“刺殺蘇曳的那幾個活口,抓到了嗎?”

  壽安公主道:“抓到了,都是八旗。這次蘇曳斬了八旗新軍二百人,這些人的家屬就暗中串聯,召集了十幾個人,在暗中伏擊刺殺。”

  “斬,斬,斬!”皇帝道:“告訴田雨公,審問完了之后,也不用復審了,也不用等秋后了,直接斬立決!”

  壽安公主知道,皇帝抹不開面子,所以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

  而且她知道,她應該去傳話了。

  心累。

  皇帝二十六歲,蘇曳二十二歲。

  年輕男人,太幼稚了。

  一想到又要去找蘇曳了,壽安就心腹復雜。

  說不出來是害怕,還是其他。

  這個死東西,一見面就動手動腳的。

  一開始還有點收斂,之后就越來越放肆了。

  壽安公主召見。

  這次是在公主府的書房之內。

  蘇曳剛剛進入,壽安公主就一臉警惕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動手動腳啊。”

  蘇曳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不讓我動手動腳,你不在花廳召見,偏在書房,而且周圍也沒有人。

  偏偏還穿得這么鮮艷,地龍燒得這么暖,所以穿得淡薄,豐腴的身段盡顯。

  還抹了胭脂,涂了嘴唇。

  打扮得那么嬌艷做什么?

  見到蘇曳坐得這么遠,壽安公主松了一口氣,然后問道:“蘇曳,你還要跟皇上這樣慪氣下去嗎?”

  蘇曳苦笑道:“真不是,真的沒有。”

  壽安公主道:“那你就去皇上認個錯,然后趕緊回天津,整頓你的新軍,時間寶貴,別在京浪費了。”

  蘇曳道:“公主,有一句話,千錯萬錯,都是臣的錯,皇上是不會錯的。”

  壽安道:“別陰陽怪氣的,直接說。”

  蘇曳道:“私事上,臣認錯一百次,一千次都沒有問題。但是兆麟去新軍,臣是一百個不答應。伯彥還稍稍好一些,但這個兆麟完全是舊式軍人,滿腦子權謀,而且他女兒受寵,仗著外戚身份,到了新軍之后,肯定會不甘寂寞。”

  “我和公主說過了,我一點都不擔心有人奪權,甚至等到新軍徹底成熟之后,我可以完全交出兵權的,這新軍是皇上一個人的。但是在他成熟之前,我需要保護它,不讓他受到像兆麟這種舊氏官僚的破壞。”

  壽安公主道:“所以,你是想讓皇上收回成命,召回兆麟?”

  蘇曳道:“我是這么想的,但此時我不敢有這般期待了。”

  壽安公主聲音變柔道:“小曳,你救過我的命,我身上還流著你的血,所以我把你當弟弟,所以你有些心里話,可以和我說的。”

  蘇曳道:“公主一幅防賊的架勢,怎么就把我當弟弟了?”

  公主薄怒道:“你,你之前的那些動作,像是弟弟的樣子嗎?”

  蘇曳道:“公主若是厭惡,我以后便不再這般了,我會自愛的。”

  壽安公主道:“也……也不是厭惡。”

  唉,總之越描越黑了。

  接著,壽安公主也發了脾氣道:“你不愿意與我說心里話,便也由得你,就當我一片好心枉費了好,那你便去吧。”

  蘇曳也不說話,轉身就離開了。

  頓時間,壽安公主氣得不行,眼圈頓時紅了。

  都這樣狗脾氣嗎?

  把我好心當成驢肝肺嗎?

  我那邊哄完,哄這邊。

  在皇帝那邊被頂,在這邊還要受你的氣?

  以后你的事情,我是再也不管了。

  就在她氣得腦子一片瘋亂之際,忽然發現小腰又被人摟住了。

  接著,一杯茶放在了自己嘴邊。

  “你,你瘋什么?”壽安公主掙扎,結果不掙扎還好,一掙扎更加尷尬了。

  “你給我好好說話,說好不動手腳的。”壽安公主一邊威脅,一邊哀求道:“萬一被人沖進來看到,那是要命的,我還要名聲不要?你還想娶壽禧不要?”

  “好姐姐,就讓我摟一會兒,就一會兒。”蘇曳道:“這幾日,實在是想得有些瘋魔了。”

  壽安公主氣道:“我信你的鬼話,你們男人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嗎?無非我這個公主身份高貴,加上有幾分姿色,讓你起了狗心思罷了。”

  蘇曳蹭著她的臉蛋道:“你可冤枉死我了。”

  “哼,你們這些男人,隔著幾里地,我就能嗅出心思。”壽安公主道。

  過了半分鐘。

  壽安公主道:“現在,好了沒?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然后,她稍稍用力,掙脫了蘇曳的懷抱,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連喝了好幾杯涼茶,壓下燥亂情緒。

  “狗東西,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要和我說,我這邊也好配合。”壽安公主道:“皇上那邊性子急,可沒什么耐心,你小心適得其反。”

  蘇曳來到她的座位面前,蹲了下來,握住她的一雙手。

  壽安公主身體頓時緊繃起來,警惕地望著外面,唯恐有人進來,有人經過。

  接著,壽安公主聲音又放柔下來,道:“小曳,現在皇上其實是非常感激你的,也有了一些愧疚,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了了。”

  蘇曳道:“尋常事情,我就算認錯十次,一百次都沒有關系。但這一次是原則問題,我若是認錯了,那后果不堪設想,我需要把握新軍的整體方向。我這邊退一步,新軍那邊就退十步。我這邊動作稍稍變形一點,新軍那邊就變形一百倍了。我們上面的人可以自欺欺人,但是到時候軍隊的戰斗力會打臉的,會給我們一個狠狠的教訓的。”

  “那你究竟是想要怎樣?”壽安公主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伏低做小的樣子,我知道你心氣高,傲得很。你不要給我耍套路,就和我直接說不好嗎?就硬是要動手動腳的,男女之間就非得只有那點事情了嗎?”

  蘇曳道:“我想要讓皇上看到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壽安公主道:“你不要動什么手腳啊?”

  蘇曳道:“我怎么會動手腳?兆麟對新軍一無所知,用他的那套手段,肯定會惹出不可收拾的亂子出來。”

  壽安公主頓時警惕地望著蘇曳,低聲道:“小曳,真的不能冒險呀,你真動了手腳,會被人看出來的。”

  蘇曳道:“我沒有動手腳,真的!”

  “所以這段時間我和皇上的關系,還需要阿姐從中周旋。”

  壽安公主道:“你對我動手動腳,就是為了這些目的是吧?”

  蘇曳嘆息道:“是就好了,每次舔著臉都被你嫌棄,被你罵。天天熱臉貼你的冷屁股。”

  壽安公主道:“你就在那里胡說八道吧,你這種手段哄六妹還差不多,我什么不懂?你這套對我沒用。”

  懂不懂,是一回事。

  吃不吃,又是一回事了。

  接著,壽安公主道:“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想不想娶六妹?”

  蘇曳道:“想,倒是想的。”

  壽安公主頓時氣著了,好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還真敢承認啊。

  “那我在這里就預祝未來的六額駙大功告成了。”壽安公主道:“我這里廟小,就不留您了。”

  蘇曳起身,來到她身后,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邊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唯獨現在,是真真喜歡。”

  “你真不用拿這種話哄我,我這個年紀的女人,心里門清。”壽安公主道:“而且我已經嫁人了,你也不用在我耳邊說這些瘋話,不要想著來壞我名節,滿足你一時貪欲。”

  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冷笑道:“另外你放心,皇上那邊我會周旋,六妹那邊,我也會幫你努力。但是現在,我是不想見到你了,你趕緊走吧。”

  說罷,她直接起身,一把將蘇曳推開。

  蘇曳走出書房的時候,頓時見到一個少女蹦跳進來。

  見到有人,她立刻恢復了端莊的步伐。

  再又發現是蘇曳,她精致絕倫的臉蛋頓時一板,狠狠瞪他一眼。

  又是你?一個大男人,三番兩次偷偷摸摸出現在四姐的家里,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就這樣,還想要讓我嫁給你?

  蘇曳看到壽禧公主,一絲不茍地行禮,然后讓路在一邊,目不斜視。

  接下來時間,皇帝的身體一日好過一日。

  但是,他和蘇曳的關系,依舊別扭在那里。

  皇帝心中明明感念蘇曳,所以對刺殺蘇曳的那些人,幾乎是當天判案,當天斬殺。

  次日,就去抄家了。

  就是為了向外界,向蘇曳表態。

  朕還是很寵信蘇曳的,你們不要胡亂瞎想。

  但是,想讓皇帝召回兆麟,在這件事情上向蘇曳認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想著蘇曳進宮,在這件事情上認個錯,然后立刻返回天津練兵。

  甚至,為了更加名正言順,他還可以給蘇曳的文官職位上,再升一級。

  但蘇曳始終沒有進宮認錯。

  于是,就僵在那里了。

  新軍的事情,你蘇曳不急?

  那朕也不急。

  而天津新軍這邊,霍亂已經不斷蔓延。

  被關入大隔離房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現在已經不分什么蘇曳嫡系,伯彥嫡系,兆麟嫡系了。

  兆麟見到這個架勢,已經準備跑路了。

  而且他理由非常充分,他是協辦大臣,調解新軍和地方關系的,完全可以名正言順離開軍營。

  他感覺自己再不走的話,自己也要被感染上了。

  因為洋人軍官團,還有雇傭兵隊,已經撤出了新軍,但是也沒有走遠,在距離十幾里之外的新建兵營那里住了下來。

  這是榮祿督建的,經過半年時間,已經建造了大半。

  兆麟要走,卻被伯彥強留下來。

  “這個時候走,只能前功盡棄。”伯彥寒聲道:“軍中發生霍亂,本就是千載難逢收買人心的時候,但霍亂畢竟危險,我們無法深入一線去救治他們。但只要我們在軍營里面,至少代表著我們有膽量,和沒有感染的官兵們同生共死。你這一跑,在新軍心目中的形象,就全毀了。”

  無奈之下,兆麟只能留下來。

  伯彥一邊行雷霆手段,只要感染了霍亂的,全部被他無情關入隔離房內,不治療,遠程投喂,自生自滅。

  但凡敢離開隔離房半步,格殺勿論。

  “我這樣做,不是冷酷無情,是為了保護更多的弟兄。”

  “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們。”

  不得不說,伯彥的這個口號,還是命中了不少人。

  至少,這種舉動給沒有感染霍亂的官兵帶來了安全感。

  而且在這種果斷冷血的舉措下,新軍接下來增加的感染病例,也越來越少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兆麟更松了一口氣,幸好他沒跑,否則就名譽掃地了。

  發生這樣的變故雖然大家都不愿意看到,因為很多伯彥和兆麟提拔起來的軍官,也都感染了,被關入了大隔離房,從此以后肯定離心離德了。

  但至少剩下這一半沒有感染的人,會概念伯彥的救命之恩。

  結果還不算最壞!

  但是,就在他們剛松一口氣的時候。

  對于兆麟和伯彥而言,最壞的一幕出現了。

  忽然,有一天凌晨!

  只聽到一聲密集的腳步聲,一陣人群的呼喊聲。

  大隔離房里面,已經感染自愈的一部分人,瘦了一大圈,如同鬼一樣的人,兇猛地沖了出來。

  “我們要活命!”

  “抓兆麟!”

  “抓伯彥!”

  “討回公道,討回公道!”

  這幾百人,潮水一般沖出來。

  這一幕,實在嚇人。

  在大隔離房被生死病痛折磨了幾天幾夜的人,此時看上去真的如同鬼一般,又臭又臟。

  瘦了一大圈,臉色發青,眼窩深陷,眼睛充血。

  充滿了憤怒,戾氣。

  伯彥大驚!

  這……這讓他們跑出來,這還得了?

  豈不是讓全軍感染了?

  于是,他大聲命令道:“開槍,開槍!”

  “不許過線,不許過線!”

  他之前就安排幾十上百人,時時刻刻監視大隔離房,一旦有人出來,立即開槍。

  這些日子,始終沒有人沖出來。

  而現在,猛然間幾百個人沖出來。

  “開槍,我命令你們開槍!”

  但是這上上百個監視隔離房的新軍,手中端著步槍,卻始終扣不下扳機。

  如何忍心啊?

  這些人之前可是同袍啊?

  感染之后被關入大隔離房,如同地獄一般,本就這么慘了。

  現在讓自己開槍,屠殺手無寸鐵的同袍?

  伯彥見到無人開槍,頓時心中大怒,自己拿過步槍,直接朝著沖過來的自愈者,感染者猛地開槍。

  “砰!”

  槍響之后,命中目標。

  一個枯瘦的感染者,猛地倒地,躺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然后死去了。

  鮮血,流了一地。

  全場寂靜。

  那些沖出來的幾百個自愈者,感染者,頓時停了下來。

  伯彥大吼道:“退回去,退回去,否則格殺勿論,格殺勿論!”

  這幾百個感染者,自愈者,先低頭望向那具尸體,接著抬頭望向伯彥,充滿了仇恨。

  林厲高呼道:“兄弟們,他們沒有把我們當人,我們跟他們拼了!”

  “拼了!”

  “拼了!”

  稍稍的停頓之后,這幾百個感染者,自愈者,更加瘋狂地朝著伯彥和兆麟沖過來。

  天津新軍,正式兵變!

  注:第二更送上,今天更新近一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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