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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宮門前,抓捕當朝大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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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ixsw東宮。

  太子側妃呂氏寢宮。

  太子妃常氏,帶著朱雄英回娘家省親,監督常家人自查自糾。

  朱標這幾日,幾乎天天都要來呂氏寢宮。

  兩人吃著午膳時。

  宮人匯報著從皇宮傳來的消息。

  “除了涂府的事情外,還有件有趣事,燕王學生,蘇春曉給長公主號脈,發現長公主懷孕了……”

  朱標、呂氏手中動作瞬間頓住。

  呂氏驚訝道:“這個叫蘇春曉的女孩還會醫術?”

  朱標笑笑,解釋:“這個小姑娘,在妙云生產后,就離開土橋村,和另一個叫民豐的同村男孩子,一起拜江寧名醫為師……”

  “據說,小姑娘的母親,是附近有名的接生婆,小姑娘想學醫術,就是想學會醫術,再學會接生的本事,往后給妙云……”

  ‘徐妙云的命,可真好。’

  呂氏聽聞春曉學醫動機后,忍不住有些羨慕嫉妒。

  徐妙云出生在徐家這種頂尖家族。

  未出嫁時,據說就被魏國公視為掌上明珠。

  偌大一個徐府,都交給徐妙云管。

  出嫁后,朱四郎把徐妙云捧在掌心。

  去了土橋村,不過是施了點小恩小惠,就能讓一個小姑娘,為了她,而專門學醫。

  只想讓徐妙云這個師娘少遭點罪,健健康康。

  是個女人都羨慕。

  上天也太青睞徐妙云了。

  這般厚重福氣,徐妙云配嗎?能承受得了嗎?

  呂氏收斂思緒,溫柔淺笑,“妙云和四弟這些學生各個都很優秀,等咱們允炆長大些,要是四弟肯教一教允炆就好了。”

  朱標笑笑,“只要你沒意見,到時,我和四弟說,過段時間,雄英就要去四弟身邊學習。”

  李府。

  李善長站在一輛裝滿米面肉食菜蔬的馬車前,黑著臉叮囑:“去了后,好好感謝人家,說明你的來意,這些是咱們李府的感謝,沒其他用意!”

  李琪已經被訓了一中午,懨懨道:“知道了。”

  李善長氣的微哼。

  “恩師,恭喜、恭喜!”

  李善長剛要繼續教訓時,恭賀聲從府門外傳來。

  循聲看去……

  胡惟庸身后跟著一群人,涌入府中。

  一群人抵近后,胡惟庸看著滿載的板車,詫異,“恩師,這是?”

  李善長也不瞞著,直言:“給貢院那邊送點東西,表達謝意。”

  “應該的,應該的。”胡惟庸連連點頭。

  別說老師李善長這種老狐貍。

  換做他,他也會如此的。

  恩歸恩,怨歸怨。

  做人做事,甭管是真心,還是裝裝樣子,恩怨必須分明。

  這樣才大方。

  別人才愿意追隨。

  李善長打發走李琪后,帶著眾人來到會客廳。

  余光瞥了眼涂節,“涂節,你家的事,我也聽說了,做的過了。”

  用那等齷齪手段對付幾個孩子。

  人家孩子走后,還大張旗鼓,聲勢浩大的清掃府宅,熏香的味道,整個朱紫巷都能聞到。

  哈哈……

  涂節爽朗大笑,起身作揖,“老大人,下官不怕!下官把所有的問題都交代了,他朱四郎就算恨我,他也拿我沒辦法!”

  他不得不這樣做。

  同僚恨胡相。

  但奈何不了胡相。

  恨他。

  卻能讓他很難受。

  針對朱四郎的學生,雖然有些下作,但無論成敗,他都做足了姿態。

  若非如此,恐怕此刻,他即便厚著臉皮往這些同僚身邊湊,人家也不接受他。

  雖然現在還不給他好臉色。

  至少,勉強接受他了。

  李善長瞥視一眼,暗暗冷哼。

  馮勝怎么死的!

  這個蠢貨,以為沒把柄,朱四郎就奈何不了他了?

  不動聲色給胡惟庸使了個眼色。

  胡惟庸了然。

  三言兩語,替李善長打發走眾人后,好奇詢問:“恩師……”

  “我不想和涂節有任何瓜葛。”李善長冷著臉道:“涂節用這等下作手段,對付朱四郎的學生,你覺朱四郎會就此罷休?”

  涂節給朱四郎添麻煩也就罷了。

  那三個孩子,若是經不住誘惑,吃了涂節的東西,這輩子就完了!

  手段這等卑劣陰狠。

  朱四郎若是肯罷休,才怪了!

  何況,朱四郎的另一個學生,剛剛才有恩于李家。

  這種時候,他不想沾涂節這塊臭狗屎。

  胡惟庸若有所思點點頭,回神,隨即笑道:“恩師,我已經派人,把朱四郎督查百官的風聲放出去了,眼下,金陵城百姓,已經漸漸知曉朱四郎了。”

  燕王朱棣已經名震天下。

  朱四郎也該慢慢嶄露頭角了。

  “恩師以為,朱四郎此番,能不能考入前三甲?”

  既然是捧殺朱四郎。

  他就希望朱四郎考的最好。

  明年春闈考進士,最好能進入前十甲。

  前十甲,就有殿試機會,就有機會爭奪狀元、榜眼、探花。

  等朱四郎穿著紅袍,騎著高頭大馬,游街時,揭露朱四郎便是朱棣。

  定能將朱棣聲望,推到最高。

  捧殺!

  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貢院。

  李琪送來東西后,千恩萬謝后離開。

  春曉、東旭看著滿滿一車東西,驚呆了。

  春曉扭頭,“師傅,我們收下這些東西沒事嗎?”

  朱棣笑著在小姑娘發頂拍了三下,“這不是李府賄賂咱們,是你給大家掙來的,今天晚上,師傅和師娘給你們做好吃的。”

  李善長這等老狐貍,把自查自糾之事全權交給臨安來處置。

  自查自糾是朱家女。

  督查是他這個朱家皇子。

  擺明了,就要通過此事,徹底將自身洗白洗干凈。

  李善長送來的米面肉食,和涂節引誘采綠三人,目的不一樣。

  “晚上吃大餐了!”

  “謝謝師傅、師娘!”

  “春曉姐,你好厲害!”

  午后,朱棣就帶著眾人,開始按照核查回來的賬簿、田契,和錦衣衛提供的秘密卷宗進行比對。

  臨近傍晚。

  百姓紛紛往家趕時。

  一架馬車插著引魂幡,載著棺槨,十分低調駛入金陵城。

  可還是引起百姓注意。

  “咦,馮?這是誰家親人,死在了外面。”

  “走在前面的是宋國公的長公子,馮家小公爺。”

  “宋國公死了?怎么會?怎么之前一點兒消息也沒聽到?”

  馮勝的尸體抵達金陵。

  由于突然。

  瞬間引發金陵百姓好奇。

  皇宮。

  御書房。

  蔣瓛恭恭敬敬站在御案前,“陛下,宋國公的遺體抵達金陵了,百姓都在議論,宋國公死的突然。”

  他去看了眼。

  親眼目睹,馮家長公子,低調帶著馮勝的棺槨,孤零零回來。

  滿朝文武,無一人去看望。

  他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徹骨寒意。

  這是對朱四郎的恐懼!

  朱元璋頭也不抬,冰冷吩咐:“把馮勝羞愧自盡的消息放出去,咱不希望出現什么紕漏!”

  “遵命!”

  “遼東呢?近期,有沒有遼東的消息,肩標推行如何……”

  錦州。

  總兵府。

  會客廳。

  湯和正在會見幾名特殊客人。

  “總兵大人,此番下臣代表國主,前往天朝上國拜見皇帝陛下,為皇帝陛下準備了一百名美姬……”

  湯和瞧著為首之人,此人是高麗韓山府院君李穡,滿腹感慨。

  高麗可真下了血本。

  那些敬獻給大哥朱皇帝的美姬,他之前去瞅了眼。

  都挺有姿色的。

  各個都能說中原話,懂點中原文化。

  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家女子。

  大概率,是高麗精英貴族之女。

  他向總兵府,投效朝廷的北元將領了解過。

  據這些將領講。

  高麗美女少。

  這些投效朝廷的北元將領開玩笑說:這回,高麗人怕是把好看的貴族之女,全都搜羅送來了。

  而這一切,都是四郎轉戰萬里的附帶影響罷了。

  “湯總兵,不知下國上貢皇帝陛下的這份禮物,能否讓陛下滿意,我等不知陛下喜好,還望湯總兵提點一二,若是陛下還有什么特別要求,我等也能馬上通知國主,盡可能籌集東西,送來遼東……”

  湯和擺了擺手,直截了當詢問:“你們高麗,對遼東有什么想法?”

  李穡忙笑著搖頭:“下國豈敢窺伺遼東,威化島屯兵,是李成桂野心勃勃……”

  湯和嗤然一笑。

  據他所知,李成桂對陛下說,他屯兵威化島是奉了高麗國主的命令。

  管他呢,這是一筆糊涂賬。

  反正,四郎一戰,已經徹底滅了高麗上上下下窺伺遼東之心。

  “湯總兵,不知,下國遠山府院君李成桂……”

  “李成桂現在已經是陛下親封的千戶,在京軍效力……”

  李穡臉上笑容消失。

  李成桂沒死,效忠了大明。

  李家在高麗依舊掌握兵權。

  如此一來,高麗一旦臣服大明,大明就可借助李家,直接把手伸向高麗。

  幾乎等同在高麗駐軍!

  高麗又回到被元朝控制時的局面。

  明四皇子!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大明四皇子!

  此番去金陵,說什么,也要見見這位大明四皇子!

  翌日。

  四更天。

  譚淵等人早早徒手佇立洪武門外。

  值守把總打開宮門,好奇湊近,指著譚淵身后的十幾個兄弟:“譚鎮撫,你們這是?”

  話中,羨慕看著譚淵肩頭的明黃肩標。

  要不是譚淵等人徒手。

  他都要讓兄弟們警戒了。

  譚淵笑笑,解釋道:“等幾位御史臺的大人,奉王爺命令,進行拘捕。”

  話中,譚淵拿出朱元璋賜給朱棣的金牌。

  把總嘴角咧了咧,腹誹,‘哪個不知死活?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妄圖蒙混過關?’

  把總隨即笑笑,抱拳道:“如此兄弟我就放心了,譚鎮撫隨意。”

  陛下此番給了燕王極大權力。

  不但可以督查,還有拘捕權!

  很快,陸陸續續有馬車出現。

  經過的官員,看到譚淵等人,紛紛皺眉。

  掛著涂府標識的馬車抵近后,譚淵猛地上前一步,攔住馬車,舉起御賜金牌,“涂大人!末將奉督查官之命,請涂大人前往貢院,協助調查!”

  涂節憤怒撩起簾子。

  他全都交代了,怕什么!

  朱四郎這是打擊報復!

  可看到御賜金牌時,瞬間愣怔。

  就在涂節愣怔時,幾名兄弟直接沖上去,一把將涂節從車上拽下來。

  粗魯捆綁住手腳,抬著扔到旁邊板車上。

  “各位同僚,救我!”

  “朱四郎打擊報復!朱四郎打擊報復!”

  涂節激烈掙扎,沖路過的同僚大喊大叫。

  譚淵皺眉喝斥:“把他的嘴,給老子堵上!”

  胡惟庸小心翼翼撩起簾子一角看著,馬車駛過,進入宮門后,放下簾子,臉色格外凝重。

  全讓恩師猜中了。

  其他被拘捕的官員不清楚原因。

  但涂節,肯定是朱四郎在打擊報復。

  譚淵比照名單,看了看被五花大綁扔到幾架板車上的御史臺官員,點點頭,笑著招手:“人齊了,回去!”

  值守城門的將士,目睹譚淵離開。

  擦了擦額頭冷汗,靠近把總。

  “這群人,怎么像活土匪,這些可都是文官!”

  “而且,還是在洪武門前,就這么把好幾個三四品大員給綁了!?”

  “把總,這事肯定很快就會鬧大,咱們不會被責罰吧?”

  把總沒好氣罵道:“瞧你們那個慫樣!!人家譚鎮撫連個兵器也沒帶,并且還出示了御賜金牌!這塊御賜金牌的意義,你們不知?”

  如朕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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