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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9 傻柱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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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傻柱跟易中海走在路上,兩人無言,心里都是一肚子事。

  易中海還好,在車間里,一身技術還有用武之地。

  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撐住,畢竟是勞動改造,不勞動,怎么算改造?

  不多勞動,怎么看得出態度?

  至于傻柱,純粹是糾結痛恨和無助。

  糾結,自己一個廚子,還是做菜很牛氣的廚子去挑大糞,這臉面上過不去啊。

  痛恨,當然是軋鋼廠的領導,他們做的什么狗屁決定?

  無助,那是因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啊!

  不得不做!

  兩人沉默一段,易中海還是心里有些忐忑,不清楚何大清跟傻柱說了些什么,但這事也不方便問。

  萬一說自己不好的話,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心里盤算著,還是要忽悠傻柱。

  只是不等他開口,傻柱突然冷淡的問道,“一大爺,我爹說,他去保定后,每個月給我和雨水兩塊錢。”

  “因為我們小,就遞給您了。有這事嗎?”

  易中海向前的步子猛地一滯,卻是沉穩的落下,步伐不變,速度不減。

  傻柱也是慢慢的跟著。

  其實,他問這句話,就是想確認下,自己到底是不是被老太太騙了。

  想起曾經對他好的老太太,傻柱還是不想相信老爹的話。

  “柱子,你都知道了?”

  易中海在何大清回來的時候,就想過事情種種。

  這其中,關于遞錢的事,肯定是要說開的。

  對此,他早就在心里謀劃好了。

  辦法很簡單,來一個死無對證就行。

  而對象就是現成的,聾老太太。

  “唉”

  易中海的嘆息,讓傻柱心理一緊,接著就聽到易中海解釋。

  “當年你爹立刻四九城,原因你現在已經知道了吧。”

  傻柱點頭,經過種種,他也明白,何大清當年離開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保護他跟何雨水。

  只可惜,現在都失敗了。

  “伱爹每個月遞過來的錢,我都交給了老太太。”

  “拋開立場不談,你也看的出來,老太太拿你當親孫子。”

  傻柱默默點頭。

  要不是出這么檔子事,他現在早就領著秦淮茹孝敬老太太了。

  “所以,你爹每次遞過來的錢都交給老太太,她給留著,說等著給你娶媳婦用。”

  “可惜,還沒喝上喜酒,就”

  易中海仰天長嘆。

  傻柱見此,也沒有多問。

  兩人再次沉默。走了一段,易中海再次開口。

  “柱子!”

  易中海用過來人的語氣,飽含風霜的聲音,看著傻柱。

  “一大爺!”

  傻柱聞言抬頭。

  “柱子,不要氣餒!”易中海拍著傻柱的肩膀,“不就是三年嗎?很快就過去。”

  “你看,我這老頭子要干三年都沒你這樣,你怕啥?”

  “三年,你也不過去二十七八,不還是個小伙子?”

  “人生在世,要往好的地方看,想想你的未來。”

  “想想秦淮茹,她可是答應跟你過了!”

  易中海提起秦淮茹,傻柱終于有了反應。

  “一大爺,我明白。”

  “可,秦姐會等我嗎?那可是三年啊!”

  傻柱說完,易中海也是錯愕。

  三年,三年后啥樣?自己還能讓她懷上嗎?

  兩人滿懷心事走到四合院門口,正好看到閻阜貴跟前院的人說話。

  兩人過去,然后就被閻阜貴看到,上前說話。

  “呦,老易跟傻柱回來了!”

  閻阜貴打量著如同叫花子一般的兩人,眼中透著得意。

  看兩人一副邋遢的樣子,肯定過的不咋地,就是不清楚這次事情什么結果。

  不過他也不多問,眼珠子一轉,就樂呵的跟傻柱說起來。

  “你們回來的正好,剛才房屋管理處的人來了,正在院子里找傻柱呢?”

  閻阜貴沒了平日點頭哈腰的態度,說話間更是帶上一股頤指氣使,讓傻柱聽了非常不自在。

  “三大爺,你啥意思?什么管理處的?”

  “傻柱,什么三大爺!”

  閻解成在一旁給老爹站臺,這些天成了一大爺家屬后,在這院子里倍有面子,加上街道辦派出所什么的都來找閻阜貴這個大爺,更是享受了一番“重要性”。

  聽到傻柱這么說,閻解成有必要給他們說明白當前情況。

  “傻柱,站在你們面前的這位,就是街道辦重新任命的四合院大爺。”

  “不是一大爺,也不是二大爺,更不是三大爺。”

  “是咱唯一的大爺!懂不?”

  閻解成說著,傻柱心里窩火。

  “滾一邊去,什么狗屁大爺,在我眼里還是閻老三,閻老摳!”

  “你…”

  閻解成要開罵,卻被閻阜貴攔下。

  “傻柱你要有意見,可以去街道辦提,我呢,現在是四合院大爺,有什么事,就得聽我吩咐。”

  “這是上級的命令。”

  傻柱還要說話,一旁的易中海已經明白,估計自己的職位應該被撤了。

  聽話里的意思,劉海中的也被撤了吧。

  不過沒關系,這一大爺本來就當的有名無實,讓閻阜貴頂上去總比楊小濤上好。

  “柱子,少說兩句。”

  “老閻,恭喜了!”

  閻阜貴對易中海還是客氣的,畢竟對方積威十多年,自己也不敢太得罪。

  “拿著雞毛當令箭,雞毛撣子插腚上,裝大以巴狼!”

  傻柱不管,直接離開走向中院。

  易中海跟閻阜貴打個哈哈,抬腿走進去。

  閻解成不屑的撇嘴,“真當自己是顆蔥了。我呸!”

  “爹,您就不該慣著他們,要拿出大爺的威嚴,震懾宵小。”

  “咱們院,可不能在您的領導下出亂子啊!”

  閻解成說著,閻阜貴卻是不以為意,“不急,不急!”

  楊小濤在院子里除草,下了一場雨,院子里的草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一個勁的往上竄。

  本來這活是交給小薇的,只不過冉秋葉在一旁看著,楊小濤也只好勞動勞動了。

  畢竟,勞動人民最光榮嘛。

  至于冉秋葉,這會兒正拿著楊小濤賣弄出來的設計圖看著。

  怎么看,都覺得是一口普通的小鍋,真像楊小濤說的那么厲害?

  很快就能把雞燉爛了?

  她有點不信。

  但楊小濤做的東西,很少有不好的,又不得不信。

  “你們干什么?”

  “我告訴你們,這是我們家,你們亂動,要賠錢的!”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沒天理了,大家伙快來看看啊,這幫人不講理啊…”

  兩人正忙活著,院子里突然傳來賈張氏的哭鬧聲,楊小濤起身看了眼,隨后繼續干活。

  冉秋葉也側頭聽了會,也沒去管。

  這老婆子,一天到晚不嚎兩嗓子,那才是怪事。

  果然,院子里聽到賈張氏哭喊的,沒人理會。

  只有秦淮茹領著小當和槐花出來看看情況,至于棒梗,這會兒還在外面玩呢,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欺負咱們院的,快來人啊…”

  賈張氏坐在地上拍打著地面,身前是兩個青年,一男一女,兩人面對這種情況都是麻爪,現在那里不知所措。

  “淮茹,快來啊,有人要搶咱們家房子。”

  見到秦淮茹,賈張氏立馬喊起來,周圍人露出不屑。

  什么她們家房子,那是傻柱的。

  真是臉皮厚。

  有人氣不過,老遠的就吆喝起來,“賈張氏少耍無賴,當心被街道辦抓去勞改!”

  “就是,還你家房子,臉皮厚著呢。”

  “這是迫不及待讓秦淮茹當傻柱媳婦啊!”

  “什么傻柱媳婦,賈張氏說了,賈家跟傻柱一點關系沒有呢!”

  “哈哈”

  “一家子不要臉……”

  一群人起哄,賈張氏氣的伸手指著眾人,秦淮茹則是面色難堪。

  “說誰呢,說誰不要臉?”

  垂花門外一人怒吼,眾人看去,正是沖進來的傻柱。

  見是傻柱,雖然有些邋遢,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形,還有那看上去更加蒼老的臉,瞬間就確認,是傻柱。

  秦淮茹猛然激動起來,抱著槐花就跑了過去,“柱子,你,你回來了?”

  “你沒事了吧,這幾天到底怎樣?”

  看到秦淮茹如此激動,傻柱趕緊笑起來,“回來了,沒事了!”

  報喜不報憂,尤其是當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更不能跌份。

  “誰,誰在這院里放屁,自己夾不住回家放去,別在這里污人眼睛。”

  傻柱將秦淮茹護在身后,一改先前的頹廢,在自己女人面前,必須得是個男人。

  雖然沒領證,但那是親口應下的,還有假?

  賈張氏見有傻柱撐腰,也挺直身板。

  傻柱啊,這被放出來了,還是四合院的戰神。

  就在傻柱耀武耀威,一掃先前晦氣的時候,兩名房屋管理局的同志走上前。

  在眾人面前,女的拿出一張紙,男的則是鄭重對傻柱喊道,“何雨柱,我們房屋管理局,受法院委托,特來收回以不正當手段謀取的房屋。”

  “該房屋包括兩間正屋以及偏房。根據調查,偏房主人何雨水同志已經放棄所有權,仍有現住戶使用。”

  “正屋仍在你名下,所以我們要依程序將其收回。”

  “這是協議通知,明天,我們回來將房屋封存,請在此之前,將個人用品帶走,否則一番旦封存,概不退換。”

  “另外,房屋主體不得損毀,否則會追究刑事責任!”

  男同志聲音洪亮,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

  女同志則是將通知書遞到傻柱跟前,等著接手。

  而傻柱,再次陷入惶恐中。

  自己要去勞改,好歹還能出來。

  可現在屋子,要沒了?

  住了這么多年的房子,怎么會沒了?

  他出來住哪?

  “不,不可能,不可能!”

  “假的,都是假的!”

  “你們憑什么收繳我的房子,憑什么?”

  傻柱激動著,奪過通知書就要撕毀,不承認,絕不承認。

  賈張氏蒙在當場,傻柱的房子,不就是她家的房子?

  她家房子要沒了?怎么辦?

  秦淮茹盯著傻柱的后背,又看向天空,最后低下頭。

  當初易中海給她描述的藍圖,她們家最后會有四套房子。

  傻柱的,聾老太太的,易中海的再加上她們家的。

  可現在.

  后院聾老太太的房子,拆了,還被封了。

  現在傻柱的房子,也要沒了。

  就剩下她們家跟易中海家了,只是這樣下去,這剩下的能保住嗎?

  這一刻,秦淮茹陷入深深的懷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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