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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黑色事物,砝碼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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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兇手做了什么?

  徐浩陷入了沉思。

  b級別的案子,并非是b。

  也就是說,沒有上限,不會造成后續的范圍擴大影響,比如龍城的龍城大俠,對方的網絡輿論是可以隨著時間而逐步擴大,影響范圍也是有成長性的!

  而這起案子,則是鎖死的了上限。

  也就是說,對方做的事情不會產生等級的變化,影響已經被固定在這個范圍之間。

  如果是毐品,對方販賣了毐,之后被人服下,產生依賴性,隨后去偷錢等引發一系列的小案子,這便是影響。

  而兇手不是。

  他是一錘子買賣!

  做了,那影響也就會那么多。

  這是什么!?

  徐浩有點想不通,符合這種事的,他只見過一種案子。

  那就是小案!

  比如魚唇含珠,受害者只有一個,也不會有第二個,整起案子只有一人死亡。

  但凡在案發后會有第二人死亡,那也不會有的符號!

  能帶的符號的案子,大多都是命案,且不是連環殺人案,影響范圍小,這種案子的難度一般,等級較低,但是.

  但是目前這起案子的等級,是b級!

  什么東西,能在同時滿足影響范圍不大,不會產生后續影響,還能評選上b級別!?

  徐浩沉思著,怎么想都沒想明白。

  他看著眼前的荒山,愈發的沉默。

時長至少五天  影響不大,較為惡劣,沒有見血,上限鎖死.

  這到底是什么!?

  一時之間,徐浩竟沒想到有什么東西能匹配上。

  “浩哥,要不要先躲躲雨?”

  王超淋了半天雨,腦子有點疼,他看著旁邊支起的棚子說道。

  棚子就是集會上商販賣東西遮陽的棚子,結構很簡單,如果這場雨再大一點,或者風再大一點,就不怎么管用了。

  雨越下越大,人長期處于這種濕冷的環境中,身子骨是受不住的。

  山上那些去搜集線索的人,基本會搜一圈便進行換班,隨后來棚子這邊喝碗姜湯。

  徐浩也沒多想,向著棚子那邊走去。

  55式雨衣的防水效果很好,但可惜,褲腳那邊,總是防不住的。

  “什么時候停雨?”

  徐浩看了眼天氣,他皺著眉頭詢問道。

  雨水對現場的破壞程度太大了,要是照這個情況,繼續下,那估摸著警方可以撤人了。

  別說線索了,就是真的找到了什么,他們也注意不到,就算注意到了,也不知這線索的作用體現在哪。。

  要知道,雨水,是能將某些線索覆蓋,或者是移動的!

  “天氣預報說,至少要下一星期。”

  王超搖了搖頭說道。

  “一星期的大雨?”

  徐浩坐不住了,他眉頭緊皺。

  要是連續下一星期的大雨.

  想到這,徐浩的心沉了下去,看著這明顯越下越大,且沒有絲毫收斂的天色。

  他想到了什么?

  山體滑坡!

  要知道,山下,可是住滿了人的!

  這座荒山,一面被村鎮圍住,另一邊全是田地,不管山體滑坡往哪邊去,都不是人想看到的。

  “讓李隊注意一下,提前做好措施。”

  徐浩沉思許久,將問題拋給了李響。

  這玩意純屬自然災害,就算是提前注意到,也不能保證一定發生不了。

  而一旦發生,那在如此近距離下,所造成的傷害那都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所以,如果是徐浩來應付的話,他大概率會選擇將村民臨時遷移,建立一個簡易的居住地。

  畢竟,這村子的人不多。

至于案子  徐浩皺眉思索良久,最后沒耐住性子,喝了碗姜湯,直接站起身。

  “超子,走。”

  “上山!”

  言罷,他便將雨衣的兜帽帶上,向山上走去。

  王超覺得姜湯的味道還不錯,又喝了一碗,隨后連帽子都沒來得及戴,直接沖進雨中。

  這場雨很大。

  有多大?

  大概是那種兩個人打架,打完架瘦一圈,但沒有任何受傷痕跡的那種。

  “嘶,浩哥,等下我!”

  王超扯著步子,向前追去。

  他的腳上全是泥濘,增添了不少的重量,每一步走的都要耗費不少力氣。

至于是否腳滑  這就很出奇了。

  這場雨很大,大的徐浩連鷹眼都沒辦法使用,就算用手遮著雨,鷹眼也沒辦法透過如此大的雨還能清晰的看清物品。

  但就是這種大雨.

  泥土卻不會滑動。

  每一步雖然會陷下一點,但卻不會打滑,且土壤的粘性還挺高。

  “穩著點走。”

  徐浩隨口提醒了一句。

  王金現在在山頭的另一邊,他們是分開行動,由張莽和對方一起。

  “別繞著搜了,直接上山頭!”

  徐浩說了句,隨后再次悶頭前行。

  冷冽的雨水打在身上,帶走他的熱量,沒多久,就連徐浩這種超越普通人的體質,也感到了手腳發涼。有些麻木。

  他沒在意,頂著迎風而來,豆大的雨點,一步步向山頂爬去。

  約莫半小時的時間,兩人胸膛劇烈起伏著站在山上。

  這不是徐浩第一次登上這座山的山頂,但卻是第一次在山頂,用開闊的視野來看荒山周圍的場景!

  這座山不高,但卻很規則,不是那種無規則的山形。

  從上往下看去,大概就是一個圓。

  荒山的周圍,是田地和村民,山腳是墳堆。

  往村子那邊看去,遠處七八公里便是張筍的居住地,也就是村鎮最邊緣。

  村鎮距離村子之間,有一條兩公里的空白區域。

  徐浩看著這些東西,他總覺得有點怪。

  這地方.

  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是見過這場景,而是見過形容這些場景的東西.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

  “轟隆隆!!!”

  忽然間,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砰!”

  不遠處,距離徐浩約莫十來米的地方,一顆樹緩緩倒下。

  十米?

  王超:?

  徐浩:?

  “擦,浩哥,咱們趕緊下山吧,這雷tm是不是奔著咱們來的!?”

  王超下意識后退兩步,他滿臉匪夷所思的看著面前緩緩栽倒,差點砸到兩人的樹。

  徐浩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沒有避雷針,沒有信號塔,也沒有高聳入云的樹.

  所以,這個雷是巧合?

  徐浩想安慰一下,讓王超專心思考破案。

  但安慰的話,卻始終說不出口.

  沉默半晌,他才開口。

  “超子,你要相信科學,咱倆怎么可能平白無故被雷劈。”

  徐浩滿臉嚴肅的解釋著。

  王超:“但是剛才那雷,只看角度,確實是奔著咱倆來的啊?你覺得不是嗎?”

  “要相信科學。”

  徐浩說完這話,便緩緩向下走去。

  下山的路不是特別難走。

  這條路并非鄉村小路,那種土質特別細膩的土地。

  和上山時一樣,一步一個坑。

  就好比,踩在了枯草堆上。

  等他們下山后,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

  “九點半了。”

  徐浩看了眼時間,隨后嘆了口氣。

  “讓山上的人下來吧,等到天亮再上去。”

  即使是三月份的天氣,九點半的時間也烏漆嘛黑了。

  在加上天上的陰云,將那一丟丟的月光遮擋住,以及那豆大的雨水,讓手電筒也照不清楚。

  現在再進行工作,危險性質太大了。

  實習生一個月也就幾百一千塊。

  玩什么命啊。

  徐浩是想節省時間,但不想冒著生命危險節省時間。

  “嘿,還挺心軟的。”王金樂呵呵的說道。

  他是國安,國安都是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他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甚至說,王金還能以身作則,在晚上和其余人一起上。

  只不過,這在徐浩眼中顯得很沒必要。

  命令很快便下達而去,沒多久,一群眼中布滿血絲,身體有些哆嗦且乏力的警察緩緩下山。

  見此,徐浩才走向屬于自己的那個帳篷。

  下山的人會被送到家,然后盡快休息恢復體力,而徐浩這些,則是原地搭了個帳篷,直接在這過夜。

  至于荒山的保護工作.

  保護個屁,這場雨把能毀的都毀了,保不保護都沒什么區別。

  所以,按照徐浩的命令,李響又做了一些事。

  放出風聲,就說在荒山中,取得了重大的突破,有特別重要的線索被警方掌握!

  而線索,便是張筍身上那缺了一部分的圓圈的工具。

  這風聲放的很自然。

  李響是故意和一個警察,在一個村口大媽去看田地的時候,‘不經意’的大聲說了出來。

  效果也很好,大媽以驚人的速度,將這個信息散布在村鎮中!

  至于徐浩的目地.

  詐一詐對方!

  警方在荒山留了幾個很明顯的缺口,若是兇手得到消息,真的想回山上看一眼,勢必會從缺口而入,之后,只要站崗的警察注意到,來個‘包餃子’,案子絕對會破!

  但可惜.

  一個晚上的時間。

  別說兇手了,就是一只野猴子,也沒瞅著。

  “到底是哪出問題了.”

  “能長達至少五天的事情.”

  早上,徐浩看著轉為小雨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昨晚沒有發現,從案發到現在,沒有任何的有用發現。

  他現在只知道張筍的心理情況,但分析后,卻只能得出,兇手與張筍沒有關聯,就算對張筍了解的再深刻,那也找不到關于兇手的信息。

想要知道兇手的信息,那就只能  分析!

  徐浩皺眉,沉思班上,突然開口說道:

  “老王,去查一下醫院這種,花銷很大,且用錢特別急的地方。”

  “查一下病人家屬等,以及查閱一下對方的資金是否有異常。”

  “記住,一定是大額資金!”

  旁邊的王金一愣。

  他和徐浩王超還有張莽,四人住一起的,從早上起床,這是徐浩的一句話。

  從荒山的兇手,直接跳轉到醫院!?

  這跨緯度是不是有點大了!?

  “理由邏輯呢?”

  跨緯度太大了,他有權知道為什么要將警力派去那邊。

  畢竟,現在的搜索范圍是一整座荒山,即使這座荒山不大那也是山,需要用到巨量的警力!

  徐浩沉默半晌,突然道:

  “老王,張筍死亡,是目睹了黑色事物的現場,隨后被滅口。”

  “黑色事物,不一定被看到就要殺人,就像小偷,被看到也無所謂,大不了進派出所。”

  “但嚴重到能將看一眼的路人就殺死的黑色事物級別就很高了!”

  “就像小偷、搶劫、持槍搶劫、販毐一樣,四個都是黑色事物,但對待目擊證人的態度,卻不同。”

  黑色事物,也就是所謂的違反了法律。

  違法中有小偷小摸,犯罪中有販毐,都能算作黑色事物,但級別嚴重度卻不同。

  因為情緒矛盾方面的殺人也算,但矛盾方面的殺人,影響程度卻并不高。

  就像‘魚唇含珠’,和這起案子一樣,只死了一個人,但卻一個d,一個b,跨越了整整兩個級別!

  所以,對方肯定不是因為情緒方面的原因而殺人!

  ‘’的符號,也鎖死了上限,對方也不是連環殺人!

  再加上等級.

  完全能排除對方是因為情緒矛盾而殺人!

  “小偷,對于路人是罵一句,搶劫,對待路人大多是威脅或暫時囚禁,毐犯,則是殺死。”

  “這是一個層次的轉變,做出的黑色事物的嚴重度越高,對待目擊證人的手法便會越殘忍!”

  “而所有的黑色事物”

  說著,徐浩一頓,緊接著吐出一個字。

  “都逃不出一個‘利’字!”

  “而一旦有了這個概念,那我剛才所說的話,便能用另一句話所代替,那就是”

  “黑色事物的級別越高,受害者或影響程度也會越高,相應的,所拿到手的利益越多!”

  黑色事物的級別是被什么所定義?

  法律!

  法律沒有明確規定,但犯法后的懲罰,便能將這些事物的級別劃分開。

  比如毐犯的懲罰,以及小偷的懲罰。

  同樣的,用黑色事物賺的錢越多,懲罰便會越高,而懲罰的程度,剛好也就能體現黑色事物的級別。

  “兇手能達到殺人的地步,那就代表,他從‘黑色事物’中獲取的利益,絕對不低!”

  “要知道,人都是為了利益,才會選擇參與這種事,若是利益不大,必然不會選擇殺人!”

  “而利益,基本也就是錢了。”

  “這些錢是巨額的,但卻又是來歷不明的。”

  “那么,從這些理論中,現在知道了,兇手手中,有一大筆的不明來歷的資產!”

  徐浩肯定的說道。

  “錢,這玩意花出去,才能被稱作錢!”

  “如果不花,那就是一堆廢紙,一堆擦屁股都嫌硬的廢紙!”

  “兇手冒著生命危險,冒著犯法的干系獲得這些錢,他們必然是要花出去享受的!”

  “不然,難道冒著被槍斃,吃花生米的風險,就是為了得到一堆廢紙?”

  錢的價值在于人對它賦予的意義,在于他能花出去,而不在于他本身。

  所以,兇手如果真獲得了一筆錢,不花出去,拿在手里就是一堆廁紙。

  一堆沒有任何用的廁紙!

  而人是有欲望的,能參與這種事情的必定是欲望超乎常人的!

  這些人,會甘愿手中的錢變成廢紙?

  又或者說,他們是那種,冒著生命危險,就是為了拿一堆能看不能用的‘裝飾品’?

  不可能,如果真是,那徐浩建議他們去買冥幣。

  “不論什么黑色事物,對于得益人來說,都是暴富的性質!”

  “而錢這東西,一般是隨著你的能力,你的閱歷逐步增加。”

  “暴富,便是一個低能力的人,獲得了超出他所能駕馭的財富,這種情況下”

  “那些超出他駕馭的錢財,便會緩緩流回市場!”

  暴富的人,往往會有一種心理。

  報復性消費!

  這種情況,便是最明顯的‘超出能力駕馭的財富流回市場’的證明!

  就像暴富的二代,與靠能力打拼,然后從小學習,卷中卷的富二代一樣,即使是財富相同,但站在一起,卻依舊會形成明顯的反差!

  且能力與財富相匹配的,不出意外的情況下,錢財會保持不變又或是緩緩上升。

  而不匹配,暴富帶來的錢財,將會大幅度縮減,迅速的流回市場。

  “也就是所謂的大額度的消費!”

  徐浩滿臉的認真,這是他昨晚思考出的。

  繞過兇手的行為,直接通過其余的方向,找出對方的線索痕跡!

  畢竟,不管是什么,只要涉及了殺人,黑色利益,那就要有相對應的錢財。

  這些錢肯定是超出個人能力的,絕對會大幅度的縮減。

而經濟的市場  警方可是一直在盯著,一直在注意的!

  經濟,這玩意足以將一個國家摧毀,所以每個大國對此都相當的重視。

  如果兇手獲得了一千萬,消費一百萬,那在對方的信息檔案中,并沒有與財富相匹能力和信息,那就是所謂的不明資產。

  一百萬,如果放眼整個炎黃國,自然是不起眼,無處可查的,

  但如果說,是放在一個市區.

  那難度就要下降不少!

  “張筍死的很利索。”

  “這代表兇手很果斷,果斷的背后,自然是代表殺與不殺的天平傾斜。”

  “而理由,便是這個天平上的重量砝碼。”

  “對方能毫不猶豫的選擇殺掉張筍,必然是放在天平‘殺’上的‘砝碼’遠超出另一邊!”

  “而對方所做,能得到的只有‘利’,那砝碼也是圍著利而增加!”

  “想單純的有錢,砝碼的重量還不夠,那么,對方會有一個.”

  “特別需要錢的理由!”

  “這這個理由,時間方面要有一個限制,容不得兇手多想猶豫的那種,只有有了時間限制,人才能果斷起來!”

  徐浩說道,九成九的人,是有拖延癥的。

  拖延癥的根本原因,是因為時間足夠充裕,所以人才會不自覺的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拖延。

  但如果說,給一個固定的時間,且這個時間很緊張.

  那拖延癥將會瞬間治愈!

  就像徐浩初中,回家不寫作業,而選擇早上提前去學校,趁著早讀還沒開始,瘋狂抄作業一樣。

  少量的工作,與充裕的時間產生拖延癥。

  治療法便是,大量的工作,少量且固定的時間。

  “醫院這個,是目前來說,最符合我說的話的東西。”

  徐浩沉思片刻,又開口說道。

  “那里爭分奪秒,任何的花銷都很巨大。”

  “但比較符合,也不是說百分百就是醫院,老王你也可以去查其余地方。”

  “報復性消費,基本都是大額消費,你可以去首飾店,高檔餐廳等地方,去尋找對方的蹤跡。”

  警察肯定是不好查的,但對于王金來說就不一樣了。

  這貨什么權限都有,堪稱攪屎棍,讓他去,再好不過了!

  王金沉思一會,發現自己所經手的任何案子,確實和利益都沾邊。

  除了綁架威脅等事物。

他不知道的是  徐浩所看到的案件等級,本身便已經將綁架威脅這一選項,在腦海中劃掉。

  “還有什么嗎?”

  王金詢問,“我一起找人給處理了,省的到處拖。”

  還有嗎?

沒了,真的一滴都沒了  別人都是有限的線索,串聯起來說出幾條邏輯鏈。

  而徐浩昨晚,純粹是轉換視角,從上帝視角來思考,一點線索都沒有的那種!

  能總結出一條就不錯了,怎么可能還有第二條!?

徐浩本想開口回答,但突然的  外面突然有一股吵鬧的聲音響起!!!

  “快快快,抬到帳篷里!”

  “救護車到哪了!?”

  “止血我tm讓你止血!學校那邊教的東西你tm一畢業就忘了!?”

  “救護車怎么還沒來!?草,把人帶車里,往救護車的方向走!”

  一陣吵鬧聲響起,將徐浩的所有思路打斷。

  王金也是一愣,他看了眼徐浩。

  “走!”

  沒有猶豫,兩人拿上雨衣,直接掀開帳篷,皺著眉向外看去。

  一出去,頓時看到幾人正拿著擔架,往山上急速的走去!

  且還有一人,躺在旁邊支起來的棚子中,一堆身穿藍衣服的警察將其圍住。

  李響在一旁滿臉的焦灼,眉頭緊縮,那張大黑臉猶如鍋底一般。

  “草,學校教你的東西全tm忘沒了是吧!?”

  他又開罵,不過沒等他再次開口,徐浩便皺著眉走了上去。

  “怎么回事!?”

  李響回頭一看,看到徐浩王金兩人,脾氣這次有點降下,但還是罵罵咧咧的說道:

  “剛才三個人,在上面巡山的時候,腳底踩空,從山上滾落”

  下雨天,在山上踩空!?

  剎那間,徐浩的眉頭也鎖起來了。

  他昨晚便感受到這座山的腳感,有種松軟,踩下會不踏實的感覺,這才讓所有人不夜晚搜山,避免出意外。

但誰知道  意外還是出了!

  “嚴重嗎!?”

  徐浩沉聲詢問,聲音有些粗重。

  在山上滑動,那可真是要人命.

  不說是這種幅度較大的荒山了,就是五岳,那些經過建設的五岳山頭,在爬山的時候摔一跤,也足夠人受的了.

  更別提這種荒山到處都是樹和石頭,這要是磕著碰著一下.

  “一個腿部骨折意識清醒,一個昏迷不醒,除了表皮傷害,看不出有其余的傷痕。”

  “最嚴重的那個,頭磕到了石頭,昏迷不醒,一直出血。”

  李響開口說道,語氣不是很好,顯得有些暴躁。

  這種安全問題,他說了很多遍了,但可惜,意外就是意外,防控不住。

  就像幾十年后,天天宣傳河深,不要在野河游泳,但卻每年依舊有人被淹死。

  徐浩默然。

  他抬頭看了眼天。

  現在時間是早上七點半。

  看樣子是昨天的工作沒緩過勁.

  “讓所有人休息兩個小時,九點半再搜!”

  徐浩說了一句,隨后便向腦袋出血的警察那邊跑去。

  案子的影響性不會擴大,不管破沒破,也就是這個樣。

  在加上,這場雨將能毀的線索都毀了,著急下去也沒用。

  所以,徐浩也不急了。

  當務之急,是先安排好自己這邊的傷員!

  此時,那兩個昏迷不醒的,旁邊有人在跟著處理身上的傷口。

  身上只有表層有傷的警員,傷口處理起來不麻煩,給他處理的人顯得很是冷靜。

  但腦袋出血的人就有點不知從何下手了。

  光是止血,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徐浩看向王金這個老陰比。

  王金瞥了他一眼,隨后擼起袖子,向前走去。

  “讓我來。”

  他的手法很嫻熟,一看就是沒少處理這種事。

  “還行,不是什么大事,最多一個輕微腦震蕩,失血也不多,危及不到生命。”

  王金邊處理邊說道。

  他對于處理傷口這件事,倒是很熟練。

  而就在他處理完沒多久,一個和警車的警笛相差不多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從耳邊響起。

  徐浩回頭看去,看了一眼,隨后連忙招呼起來。

  “抬人!”

  說著,他抬著傷者那滿是泥濘的腿部,王金抬著頭部,隨后和其余人,小心翼翼的抬到護士的擔架車上。

  一共三人,來了兩輛救護車。

  對方也很利索,知道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在接到人的瞬間,直接開車就走。

  這里不算顛簸,不遠處就是公路,醫生也不用小心翼翼的開車前進,直接大膽的開起來。

  沒多久,兩輛救護車便遠去。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破案,本意是為了將兇手逮捕,將對方繩之以法的。

  但若是為了抓人,讓自己人出現生命意外,那就得不償失了。

  況且,這些都是同事,看著對方出事,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走,去洗洗手。”

  王金的手上還全是鮮血,他笑著對徐浩說道。

  徐浩后知后覺的點點頭。

  聽到王金的話,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全是對方沾染的泥濘。

  兩人也沒開車去找水龍頭,也沒占用飲用水。

  直接蹲在路邊雨水形成的水坑邊,伸手劃著水洗了起來。

  王金洗的很快,血跡未干的情況下,基本不會沾染,用水一沖就能沖掉。

  但徐浩.

  “嘶,什么東西!?“

  徐浩還沒洗幾下,突然感受到一股熱量從手中傳來!

  這股熱量并非來源于他本身,并非自己生出的熱量。

不是物極必反的感受,而是  而是依附于自己手掌表皮的東西所散發出的熱量!

  不疼,但有種輕微的火燒感。

  徐浩將手連忙插進水中,但這股熱量卻加大,越來越熱!

  徐浩沒猶豫,抓了把旁邊的黃泥,直接在手上揉搓起來,隨后再用臟水洗掉。

  沒多久,當手掌上的泥水被洗掉的那一刻,手上那股感覺便逐漸輕微,隨后緩緩消失。

  “什么東西?”

  王金滿臉好奇的湊到徐浩身邊。

  徐浩沒說話,他蹲在自己洗手的水坑旁,靜靜看著。

  那不是蟲子的啃咬感,也不像是毒物,只是單純的熱量。

但他手上只有從傷者身上沾染的土,也沒其余的東西了  等到水中那一片渾濁降下后,徐浩啟用鷹眼。

  剎那間,這片水坑中的東西頓時被他捕捉到!

  “這是什么玩意?”

  徐浩眉頭一皺,他從水中撈出一個小顆粒。

  一個白色的小顆粒,比沙子中的小石頭大不了多少的那種。

  這東西很蓬松,好像是和土混合起來的東西。

  王金也覺得有點眼熟。

  “石灰!”

  徐浩眉頭一皺,他看著手中這灰白的土壤陷入沉思。。

  “哪來的石灰!?”

  “這附近燒紙石灰石的工廠?”

  “不對,山上用不著石灰!”

  “不有種東西能用得到石灰!”

  恍然間,徐浩一愣,他仿佛想到什么一般,立馬站起身,他神色嚴肅,眉頭擠壓,瞳孔猛地一縮。

  確實,荒山基本不會有人用,甚至說,除了人類的居住區,自然界也有,只不過很少。

  但是,自然界就算有,那數量也不多。

  徐浩緩緩的將眼光投向這座荒山。

  看著這座巨大,長著樹木的荒山.

  恍然間,徐浩想到一個東西,需要用到巨量的石灰的東西!

是了,如果說,如果說,黑色事物,除了販毐,還有什么東西賺錢快的話  這應該是排第二了!

  能為了這個,甚至能毫不猶豫的將人殺掉,那這玩意得是什么樣的檔次!?

  徐浩的臉色有點黑,他將目光移到山下。

  山下有什么?

  山下有居民和田地,兩個東西將山給圍住。

  徐浩扭頭,他將目光投向旁邊的王金,滿臉的認真。

  “老王,山下的居民,是不是,合過村?”

  “這村子,原本的坐落位置是不是.”

  “呈環形,圍著這座荒山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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