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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祂……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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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打出這一串消息。

  此刻的他悠然自得,就等著看菜刀和姬無運的震驚。

  作為虛空樂園的虛空行者,他降臨這個世界,更像是一個玩家進入一個游戲之中。

  玩家對土著有優越感,很正常吧?

  “我!不!明!白!”姬無運仿佛想到了什么,頭有些渾渾噩噩。

  看到這一幕,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心中的得意更甚:“菜刀兄,你覺得呢?”

  他更想看到菜刀兄震驚,不可置信的神色。

  畢竟,以往的交流中,菜刀都顯得波瀾不驚,一直占據上風。

  這一次,他有把握讓菜刀震驚。

  畢竟,現在告訴一個土著,你所生活的世界,其實……早已書寫好了未來,一切按照原有的軌跡走。

  恐怕,一些自命不凡者,會難以忍受。

  “所以說,能不能把青山書給我看看,我想看一看游戲攻略。”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有些沉默。

  這菜刀也太淡定了吧?

  不像正常人的反應。

  “你的命運已經注定,難道……你不好奇嗎?”

  “哪里注定了,我不還改變了特殊事件,天命提升嗎?”齊原隨意說道。

  這種情況,他很容易就接受。

  這不就和正常打游戲一樣嗎?

  “快來告訴我,我改變的是什么特殊事件?”齊原好奇問道。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有些沉默。

  這菜刀的心也太大了吧?

  若是有人告訴他,他一切所經歷的……其實是既定的,他很難接受這種結果。

  “你如今在哪?”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問道。

  “定波州。”

  “按照《青山書》記載,定波州最近的特殊事件有二。

  兩者皆處開端,還未真正發生。

  雖說泄露《青山書》,宛如泄露天機,但這是神木令,不管說什么都無事。

  對了,我在這里說的話,別傳出來,否則……會遭天譴的。”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熱心說道。

  他本來就是來這個世界完成任務的,對于菜刀和另一位女子,他沒有真正的惡意。

  姬無運聽到這,內心緊張。

  “其一,名為大良兵變,約莫三月后發生。

  血手四大督主劉督主干兒子劉揾打壓風雷將軍李炤,最終逼得李炤兵變。”

  “其二嘛,又稱安澤民變,力工王埪受豪商管家欺辱,怒而殺人,最終迎來官府,官府猖狂慣了,不僅殺了王埪,還血洗碼頭,這讓底層的百姓憤怒,池昌樂聯系各處力工,圍住官府,要一個說法,這驚動了郡守。”

  荊棘之血工作人員說到這,戛然而止。

  “安澤民變最后怎么了?”姬無運問道。

  比起兵變,她更關心民變。

  她覺得,這件事錯在之前的那些小吏,只要朝廷懲戒了那些小吏,這是一個很好收攏人心的機會。

  如果她是郡守,一定趁此機會收攏民心。

  “結果?自然是民變的首惡被斬首示眾,血洗碼頭的小吏安然無恙。”荊棘之血工作人員輕笑。

  “怎么會?”姬無運不解,“明明有理的是這些黎民百姓!”

  這明明是一個收攏民心的好機會。

  “若是今日順遂了這些下民的心,豈不是增長了他們‘以下抗上’的心思,以此挾制官長?

  今日懲小吏,明日懲縣令,后日懲郡守,大后日……難不成懲戒皇帝?”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眼中帶著嘲諷神色。

  他去過許多世界完成任務,對于那些頭戴烏紗帽的人最熟悉不過。

  “所以說,我做了一些事情,改變了這些特殊事件,所以……才會提升天命嗎?”齊原說道。

  看來,自己下暗手把那豪商的管家給丟入水中淹死,被當成了意外。

  官府也沒有派人尋王埪的麻煩,自然也就沒有血洗碼頭,沒有了安澤民變。

  “這個世界的特殊事件很多,你若本來就身負天命,改變了這些特殊事件的走向,那么你的天命也就越來越濃郁。”荊棘之血工作人員提醒道。

  天命越多,并不代表是一件好事。

  “所以說……我們的命運是既定的……按照原有的軌跡推動,即便我現在咬自己一口,甚至……自殺,也是命中注定?”姬無運有些崩潰。

  仿佛背后有一雙大手操縱著她的命運,她就好似一個牽線木偶一般。

  甚至說,她現在的反應,可能就是注定。

  “《青山書》中有沒有我?”她現在很急迫,想要翻開《青山書》。

  她非要不按照《青山書》上面寫的來。

  “一切皆已注定,除了一些特殊命格的人可以稍微改變一些既定的局勢,其余者……和木偶沒兩樣。

  對了,《青山書》上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記載的,估計……你沒有資格上……哈哈……”荊棘之血工作人員忍不住大笑。

  姬無運沉默。

  “你若是想留下存在的痕跡……不如來神木淵,《青山書》上我無法留下你的名字,但另一本書,我倒是有把握把你們名字加上。”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慫恿道。

  姬無運繼續沉默。

  “記錄在書上有何用?喂,你若是給我十萬兩,我這輩子都記住你。”齊原這時說道,“這可比寫書上有用多了。”

  荊棘之血工作人員笑道:“即便無數歲月、紀元,《青山書》還在,菜刀兄,即便你是菜刀,恐怕早已生銹腐朽。”

  姬無運也覺得齊原是在瞎扯。

  被一個人記住……有什么用?

  “所以說……這個游戲的背景設定,甚至結局都已經寫好了?”

  從神木令中離開,齊原的思緒復雜。

  突然間,他想起了什么。

  “仙界六重天無未來,被人一劍斬斷了未來。

  那么……仙界若是沒有被斬斷未來呢?”

  齊原的心中,猛地涌現出一個恐怖的想法和猜測。

  一眼能夠看到的未來……還是未來嗎?

  “不想了再想又長腦子了。”

  “這世間九成的煩惱,皆源自于多想。”

  “我只是玩個游戲罷了。”

  “這也僅僅是個游戲而已。”

  想通這些,齊原不再胡思亂想。

  他坐在躺椅上,認真觀看修習那位神級御兵使所遺留下來的鍛造法訣。

  趁著眼瞎之前,他要趕緊提升器師的層次。

  眼瞎以后,可是很難進步。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齊原睜開了眼睛,眼眸深處帶著一絲欣喜:“血云匪……的總部……終于知道具體地點了。”

  不僅如此,他的無人機也把其他據點的方位給探查出來。

  “看來,得去走一走了。”

  一個時辰后,審判據點之中。

  柳初冬神色焦急:“齊大哥呢?”

  陳康飽低著頭,吃著包子:“少爺說他出去辦一件私事,快則一日,慢則三日便會回歸。”

  “離開了?”柳初冬聽到這,有些失望,“怎么這個時候離開了。”

  “有什么要緊的事嗎?”陳康飽好奇問道。

  “裁決會一位長老路過我們這,我想著帶他去見一見世面,可惜了……”柳初冬說到這,有些失望。

  不僅僅是見一見世面那么簡單,而是那位長老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關于神臨的!

  按照那位長老所言,神臨雖死,但有碎片殘留。

  在遙遠的寧國,神臨曾留下神跡。

  齊大哥是從寧國而來,說不定知曉些什么,她準備帶著齊原見一見裁決會的那位長老。

  “能不能聯系上?”柳初冬期待問道。

  那位裁決會的長老,估計只在這里待半日左右的時間,明早估計就走了。

  陳康飽搖頭:“不行。”

  柳初冬眼中的失望更甚:“若是齊大哥回來,讓他趕緊來找我。”

  柳初冬說完,帶著失望離開。

  夜幕降臨,山川漆黑一片,遙遙看去,都是黑幕,唯有天穹之上零落閃爍的星辰,才不吝嗇灑落些星光。

  不過即便如此,整座大山依舊伸手不見五指。

  血云寨外,火把燃燒,濃煙滾滾。

  火把上綁著各種植物,燃燒時有著濃郁的熏臭味,還有黑煙,驅散著蚊蟲,可即便如此,這里的蚊蟲也過分地多。

  寨子里,各種喝酒聲、大笑聲,以及女人的哭聲傳來,顯得尤為瘆人。

  那些守在寨門口的土匪聽著那些撩人的聲音,眼神貪婪。

  “媽了個巴子,今天剛進來一批新兩腳羊,結果是我們幾個看門。”一位土匪忍不住暗啐道。

  “嘿嘿,這一批不行,聽說是軍中的娼妓,都被那些丘八玩遍了,沒意思。”另一位土匪說道。

  “哈哈老子就喜歡萬人騎的,活……等等……”突然間這個斜眼土匪瞇著眼睛,豎著耳朵,“你們有沒有聽到聲音?”

  “你怕是想女人想瘋了吧?”另一位土匪戲謔道。

  “不是!”斜眼土匪的心跳猛地加速。

  聲音越來越近,好似巨物的腳步聲。

  守門的幾位土匪,都感覺地面在震動,地動山搖一般。

  突然間,斜眼土匪猛地往天上看去。

  “啊!”

  心驚膽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鬼!”

  “怪物啊!”

  他驚恐萬分,不斷掙扎后退。

  其余的土匪也在這時看向天穹,臉色一陣煞白。

  “怪物啊!”

  凡是看向天穹的土匪,皆心驚膽戰。

  只見天穹上,透著些許的星光,可以看到一個龐然大物的輪廓。

  血紅色鎧甲,血紅晶體甲片鱗次櫛比,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倒刺的晶錐,鋒芒畢露,折射著些許星光。

  全身紅甲密密實實,將一切掩蓋,那唯一漏出在外的雙眸,是何等冷漠、血腥。

  那種冰冷,根本不是人的眼睛!

  是巨龍,是神靈。

  只見,那恐怖的巨物看向血云寨。

  凡是被那一雙眼睛所盯到的土匪,皆心神懼喪。

  “怪物啊!”

  “怪物!”

  這些土匪哪里敢反抗,哭爹喊娘往寨子深處逃竄。

  身高百米的恐怖巨物,安靜站在站寨子外,寂靜無聲,默默注視著一切。

  寨子外亂成一團,亂象往內蔓延,火把也掉落一地,把一些茅草屋點燃。

  約莫幾十息的時間過去,寨子深處傳來一陣罵聲。

  “廢物!”

  “什么怪物來襲!”

  “就算是天級詭靈,也得死在這!”

  只見此時,三位天級御兵使拿著大刀或是長槍。

  為首者,肩扛開山刀,身高兩米身上的肌肉堆砌在一起宛如小山,他站在原地就好似一堵墻,千軍萬馬都不能推倒。

  “靜!”

  魁梧猛漢出刀,一刀將一位亂跑的土匪劈成兩半。

  其余往后逃竄的土匪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大當家……”

  這魁梧猛漢,正是血云匪的大當家,天級御兵使。

  天級御兵使,在羅剎國是可以封伯爵的存在。

  在血云寨,天級御兵使卻足足有三位!

  “哼!”大當家一聲冷哼,肩扛著大刀,霸道無比,“區區敵人,把你們嚇成什么樣?”

  他神情不滿。

  土匪就是土匪,又土又廢。

  若不是為了王爺的大局,他又怎會成為匪首?

  “敵人在哪?”

  大當家掃視一周,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其余兩位天級御兵使也是一臉輕蔑。

  土匪就是土匪。

  “它……在天上!”一位土匪咽了咽口水,根本不敢往天上看,不敢與那雙眼睛對視。

  “天上,會飛?地級?”大當家輕蔑一笑,他抬起頭,“看老子一刀……”

  他臉上的笑容凝固,身軀也在這一刻繃緊。

  其余的兩位天級御兵使臉上的表情也在這一刻凝固。

  百米……高……的巨人?

  天級御兵使,能夠借助天地力量,但也僅僅方圓幾十米。

  一刀斬出,足以劈斷幾十米高的大樓。

  可……那是樓,死物。

  眼前,這可是……一個恐怖生靈!

  天穹之上,那個偉岸的身軀一動不動,好似地獄中走出的死神一般。

  任誰看一眼,皆雙腿顫抖。

  而這時,那個恐怖的身影動了。

  一道冷漠、絕情的聲音在這一刻響徹天地。

  “十殺霸拳!”

  地獄死神猛地出拳。

  只見天地間,強烈的沖擊波涌動。

  這種力量,不是天地之力,更甚天地力量!

  這種力量橫掃無敵,根本無人能擋!

  “不!”

  三位天級御兵使發出驚恐的嘶吼聲。

  可惜,他們的嘶吼沒有任何用處,僅僅是他們存留在這個世界最后的證明。

  神明之下,眾生平等。

  這一拳沒有碰到任何人,但那道力量卻穿透到任何人身軀上。

  嘭嘭聲響起,又瞬間寂滅。

  偌大的血云寨,三分之一的生靈死在了這一拳下。

  那恐怖的地獄魔神眼神依舊冷漠。

  祂注視著其余的土匪。

  “一殺霸拳!”

  一拳再出。

  天地寂靜,只能夠聽到宛如擂鼓一般的聲響。

  整個血云匪,十分之九以上的生靈隕落。

  十殺霸拳,乃是齊原在拱星時所創,覆滅斗神宗所使用的拳術。

  這些時日,他利用自己的眼睛,將這門拳術改編,適應這個世界。

  甚至,就在剛剛,他改編成一殺霸拳。

  凡虐殺普通凡人者,在這一拳之下,皆無存身之地。

  兩拳之下,數千匪徒盡隕,唯有一些擄來的普通百姓和那些軍妓還活著。

  此時,那些普通百姓無比匍匐在地,身軀瑟瑟發抖,內心既暢快,又恐懼。

  因為,天穹上那個偉岸的生靈,太像地獄中走出來的死神,仿佛能夠收割世間的一切。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恐怖巨物是詭靈,還是魔神,又或是其他。

  就在這時,天穹上的那位偉岸身軀嘴唇挪動,一道威嚴的神音在這一刻響徹這一片天地。

  “世無光明,但見神臨!”

  “手持光明,黑夜驅盡!”

  “若有不公,喚我神臨!”

  匍匐在地的百姓有的一臉費解,有的腦瓜子還是嗡嗡響。

  他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含義。

  而這時,一位年過八十的老頭突然抬起頭,他看著天穹上的那位偉岸身影,身軀顫顫巍巍:“祂……回來了!”

  而這時,越來越多的百姓仿佛想起了什么,臉上露出驚喜萬分的神情。

  “祂……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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