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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微乎微乎,君莫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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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日后,竹林中。

  謝丹然看著來人,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為什么,為什么?”

  他不解,為何他明明已經回答很完美,偽裝得天衣無縫,為何郡主還派人殺他?

  若是之前,以他的身份根本不懼郡主。

  可如今,郡主救了濟寧府,想要殺他,不過也是權力的小小任性。

  他根本無法反抗。

  “郡主說,你沒有否認自己是殺人犯、強盜、兇徒……”身穿黑袍的老者一臉嚴肅,掌中的法器抖動。

  謝丹然臉上露出懵逼神色:“可!她!也!沒!問!啊!”

  沒問怎么回答,謝丹然一臉不甘。

  可惜不甘無用,他的身軀癱軟,死在了原地。

  黑袍老者看了眼,身形消失不見。

  約莫一刻鐘后,一個老頭出現,他的嘴里還叼著包子。

  他看著地上的尸體,手中倒出了一堆液體。

  滋滋。

  謝丹然的尸體化為了一灘水,尸骨無存。

  “按照少爺的說法,他現在連變成詭靈的機會都沒有。”

  陳康飽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容,也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天宗據點。

  周巡面色陰沉的可怕,旋即對著不遠處的王清儀施禮道。

  “前些時日,丹然唐突了凌萱,我替他道個歉。”

  就在剛剛,他得知了弟子身隕的消息。

  如今,謝丹然死在了郡主姜云溪手中,他雖動怒,卻無可奈何。

  一來,姜云溪斬殺羅瞳水君,裹挾大勢。

  二來,新的消息顯示,羅瞳水君和天宗有著很深的糾纏,悲風手魏昆也因此隕落,天宗在此事中不占理。

  三來,魏昆隕落,對天宗來說也是一種削弱。

  既然謝丹然已死,那么他就替弟子賠禮道歉,以免沈家因為上次之事,牽連到謝丹然的族人。

  這也是他這個師尊如今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哼。”王清儀冷哼,“多行不義必自斃。”

  周巡臉上露出尷尬神色,轉移話題道:“云溪郡主所持的法器菜刀……你說真的如她所言破碎了?”

  聽到這個神秘的法器菜刀,王清儀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應該是假的,我說一個大膽的話,就云溪郡主的實力,來十個都不是我弟子凌萱的對手。

  想要斬殺羅瞳水君,還有荊棘之血的長老,何其之難。

  由此可見,那一柄法器菜刀絕對可怕……又怎會粉碎?”

  “王室得此法器,實力大增,天宗和古雷門的日子不好過了。”周巡感慨。

  在寧國,王室式微,實力弱于天宗,也弱于古雷門,但若是有了法器菜刀,攻守易形。

  “云溪郡主怎會得此法器,這一件法器……又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王清儀好奇,眼中都是費解神色。

  這是個謎。

  畢竟,是誰都知道,寧國如今沒天級器師。

  至于附近國都的,也沒聽說過有那位大師會造出……菜刀模樣的法器。

  菜刀……顯得過分潦草。

  雖說,這菜刀足夠強,但在眾人心中也顯得滑稽。

  這時,周巡想到什么,不由得低語道:“這樣的法器,恐怕羅剎國來人也十分感興趣,不知道云溪郡主能不能保住。”

  王清儀臉色微變:“周巡,不管怎樣,這都是我們寧國的內斗。

  法器菜刀在王室手中,還是其他人手中,對我們寧國來說都是好事。

  你若是……”

  “師姐誤會了,我斷然不會做這種事!”周巡連忙說道。

  “哼!”王清儀再次冷哼。

  周巡額頭上都是冷汗,他有些急,今天咋轉移話題還惹怒師姐?

  看來,得繼續轉!

  他看向了沈凌萱,聲音平緩:“聽說采花大盜橫山宗師一直伺機而動,欲對凌萱不利,有些奇怪,這段時間怎未看到他的蹤跡?”

  “哼,他若是敢出現,老身不會讓他兜著走!”王清儀說道。

  旁邊的沈凌萱,臉上戴著輕紗,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依舊能夠感受到那一股極致冰寒冷冽氣息。

  她想起了那一日的廟外,手持水劍的年輕男子。

  對于那人的身份,她十分好奇。

  未有天人合一,卻能夠輕松劍斬地級巔峰。

  這種實力,實在可怕。

  “他若是出現,老夫也不會放過他!”周巡連忙說道。

  “唉。”王清儀嘆息,“凌萱……要不你暫時回宗。”

  玄陰之體太過于霸道,也就是沈凌萱如今還未地級巔峰,否則恐怕其他國度的天級老怪物都會出手搶奪。

  想要發揮玄陰之體的作用,沈凌萱至少得地級,最好是地級巔峰。

  如今,橫山宗師不知躲在哪,中土羅剎國的那些天級御兵使想必也知曉了爺山湖的事,萬一對沈凌萱起了覬覦之心?

  王清儀有了此隱憂。

  沈凌萱目光平靜,最終點頭:“好。”

  宗門之中,有道首在,還有其余的地級御兵使,以及地級法器形成的法陣,即便是天級御兵使想要攻占都很難。

  更不用說,她前世的配劍也在宗門之中,若是有大敵出現,她也有些自保能力。

  如今,群狼伺環,她確實不好再待在外面。

  尤其是,上一次她準備斬殺橫山宗師,已經暴露出了地級御兵使的實力。

  萬一被那年輕男子暴露出去,恐怕將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地級后期的玄陰之體,足以讓天級御兵使瘋狂。

  沈凌萱從大廳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身材高挑的芷霜迎過來。

  沈凌萱問道,聲音冰冷:“姑爺他還未回來?”

  “沒有。”芷霜搖頭,臉上帶著怒火,“姑爺他實在過分,來到爺山湖連小姐都不見一面,到現在都失去了蹤跡!”

  “沒遇到危險吧?”沈凌萱問道,旋即又搖頭。

  齊師臨死前,給兒子齊原留下了饋贈,等閑的御兵使,傷不到他。

  “我現在啟程前往天木山,你收拾一下,與我同往。”沈凌萱說道。

  “要不要回家里一趟?”芷霜問道。

  沈凌萱搖頭:“算了,平白讓爹娘心中多一些擔憂罷了。”

  沈家據點,齊原和陳康飽悠哉悠哉回來。

  這引發了不小的風波。

  但對齊原來說,根本不算事。

  此時的他,手拿神木令,喝著茶,聊著天。

  “聽聞這幾日寧國的爺山湖中,發生了一件奇事。

  云溪郡主手持特殊法器菜刀,將羅瞳水君斬殺。

  與此同時,荊棘之血的水蛇長老也身隕。

  菜刀兄,這個法器菜刀,可否與你有關?”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在群里問道。

  姬無運見狀,有些無語。

  “你不會懷疑菜刀兄是那個法器菜刀吧,法器都沒自己真正的意識,又怎會與我們聊天?

  就算有,那也是神器,可神器的智商,最多也就是六七歲的小孩子,你看菜刀兄像小孩子嗎?”

  這次換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無語了。

  他明明是想說,菜刀兄是煉制出菜刀這個法器的天級器師。

  “說起這個,伱們荊棘之血是不是應該賠償我,那個水蛇長老惡心到我了,我申請精神損失費!”齊原在群里說道。

  “菜刀兄來神木淵,我賠償你十萬兩銀子。”

  “你說的,別反悔!”

  “菜刀兄,別去,荊棘之血肯定在神木淵外布下了天羅地網!”

  “怎么會呢,我看荊棘之血的人都挺好的,而且還有錢。”齊原不以為意。

  “菜刀兄好眼力,我們荊棘之血并無害人之心。”

  “還不害人,把人變成詭靈還不是害人?”

  “詭靈也僅僅是生靈另外存在的一種形式罷了。

  就好似,你躲避我們荊棘之血,女扮男裝,這也算不算改變自己的存在形式?”

  姬無運不敢說話了。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繼續說道。

  “人的生命太短太短,存活在世不過區區數百載。

  除非天命加身,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其余者,皆只是這世間過客,即便留下些痕跡又算得了什么?

  成為詭靈,至少可得千載壽元。

  而且……菜刀兄,以你的天賦,加入我們荊棘之血,再加上交出神木令,與我共舉大業。

  我們的功勞足以讓我們前往天外,得一拜祖像,改造為不死不滅的存在!”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蠱惑道。

  “我已經不死不滅了。”齊原直接拒絕。

  他自戀地很,才不愿被改造為詭靈這般生物。

  “唉,菜刀兄你對我們荊棘之血誤會太多,我們荊棘之血哪里是毀滅世界,其實我們是在拯救這個世界。

  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個世界病了嗎?

  君王無道,門閥橫行,貪官污吏明目張膽,視王法于無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說的很有道理,風氣太敗壞了。”齊原深有同感。

  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臉上露出喜色:“菜刀兄愿意和我們荊棘之血一起改變世界?”

  “算了吧,你們荊棘之血的風氣也不見得多好,那老頭都想包養我,還是我改變你們吧!”

  “唉,看來菜刀兄是不愿了。”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和菜刀兄是同道之人。”

  “你別說這么惡心的話!”

  從神木令中退出,齊原露出思索神色。

  “按照目前得到的劇情信息,這個荊棘之血應該算得上小boss?”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提升實力,還有……扮演。”

  “唉,升級太難了,我現在才119級。”

  斬殺了無數的詭魚,以及羅瞳水君,齊原的經驗條到了119級。

  換算到這個世界,就是地級御兵使巔峰。

  再進一步,就是天級御兵使。

  這次扮演菜刀,漲了二十多級,對齊原來說,速度算得上慢的。

  “有些奇怪,按理說,以我的經驗條,斬殺這么多詭靈,還有羅瞳水君,應該進入了120級,如今卻沒有進入……莫非是天地規則作祟。”

  在望月大陸時,齊原就曾經卡級。

  經驗條暴漲,但不升級。

  如今,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應該是這個世界規則限制。”

  “他們御兵使想要突破,需感悟天人合一,才能踏入。”

  “所以,我也得天人合一?”

  齊原推測。

  在他記憶里,有瞎眼器師突破到天級器師的記憶和經驗。

  再加上,他本來就是紫府大能,所以所謂的天人合一,與他而言……很簡單。

  頃刻間,他便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

  在齊原的視角中,天地寧靜。

  風停了,雨歇了。

  河水停止了流淌。

  熟透的蘋果停滯在空中。

  他仿佛融入了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合二為一。

  天地的規則在他的手中流淌,本源仿佛孩子一般親近他。

  齊原有一種感覺,他只要伸出手抓住本源,便可天人合一。

  不過旋即,他面露苦澀。

  “天人合一,天很大,人很小,故能合一,可我似乎……太大了,變成了天天合一?”

  他本就把精血滴入這個游戲,他也算得上這個游戲的制作方,股東。

  他進行天人合一,成了天天合一。

  “所以,我不可以天人合一?”

  齊原為難了。

  “看來,我只能……吞噬別人的天人合一了。”

  齊原感慨。

  無食圣母曾將吞噬原體給他,所以他獲得了吞噬的能力。

  天人合一,也能吞噬。

  “看來,我得找一些天級御兵使級別的白月光。”

  如今,他只能天天合一,無法天人合一,想要打破升級的界限,需要斬殺天級御兵使,吞噬他們的天人合一才行。

  齊原正在思索,哪里才能找到老可愛白月光,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道聲音突然傳入他的耳中。

  聲音飄渺,不知從何而來。

  “微乎微乎,君莫尋……”

  齊原的感悟戛然而止。

  他立刻從天人合一的狀態中退出。

  他的眼中露出好奇神色。

  “我又幻聽了?”

  他看著天空,卻想要找尋聲音的主人,可是沒有任何發現。

  “喂,是誰說話?”齊原發動自己的超能力,和聲音的主人對話。

  可是四周寂靜無聲,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難道這游戲出bug了?”

  “這也很正常,畢竟這游戲差點就崩潰了,還是我的血幫它恢復運轉,有些bug很正常。”

  “這bug我能利用嗎?”

  “這應該不算開掛。”

  齊原胡思亂想著。

  這時,他拿出神木令。

  “喂,你們誰知道‘微乎微乎,君莫尋’的出處?”

  遇到不懂的事情,以前可以問度娘或者Ai,在游戲里,當然得問荊棘之血的那個工作人員。

  “菜刀兄果然去過神木淵。”荊棘之血的工作人員好像很閑,每次看到消息都第一時間回答。

  “哦,這和神木淵有什么關系?”

  “神木令上有字,菜刀兄應該知曉。”

  “有木……玄混。”齊原回答。

  神木令上,正面寫著有木,背面刻著玄混。

  “在神木淵的入口處,有一座破碎的石碑,在石碑上記載著一些文字。”

  “有我說的那些?”齊原好奇問道。

  “昔年有木,靜立玄混。

  今我思君,如木盼春。

  微乎微乎,君莫尋。”

  “這是石碑上所刻印的字,對了,其中第一個木字有缺失,右邊缺少了一部分,不知道是何字。”

  “確實,木和混不押韻,可能確實缺字。

  這字是誰刻的?”齊原好奇問道。

  “根據《起源秘要》,這可能和神木淵中的那一棵神木有關。”荊棘之血的成員平靜發出消息,“這些神話傳說,太過于久遠,菜刀兄為何突然對這感興趣?”

  “因為我善!”

  寧國國都,黑云籠罩。

  啪啦!

  冰雹聲響起,連綿不斷的響聲響起。

  身穿紫袍,繡著金邊的年輕男子伸出手,抓住一塊冰雹,放在嘴里嗦了一口。

  “寧國的冰雹,終究比不上羅剎的甘甜。”

  一位太監裝扮的老者佝僂身軀,連忙說道。

  “正是有皇族存在,羅剎國就連冰雹、空氣都是香甜的。”

  “哈哈。”第五威輕笑,很是得意。

  羅剎國的皇室,姓氏第五。

  皇帝第五玉仙,更是羅剎國的太陽。

  畢竟,自神臨毀滅以后,羅剎國的皇族勢不可擋,是羅剎國真正的皇!

  “可惜,有些奸詐小人不愿意見到羅剎國如此美好,竟然想著迎回裁決之神!”第五威提到這,臉色變冷,涌現出殺意。

  周遭的其余人臉色也發生改變,有的甚至不由自主身軀顫抖。

  裁決之神這個名字,給了他們太大的壓力。

  甚至說在百年前,那更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柄利劍,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那柄利劍會落下。

  “怎么,你們怕祂?”第五威冷笑,眼中閃過不屑神色。

  他出生于神臨毀滅之后,并未見到過神臨。

  對于神臨,他自然不敬。

  而且,他年紀輕輕,不足百年便踏入天級,乃是如今皇族中最年輕的天級御兵使,自然是風光無兩,驕傲地很。

  “沒。”太監老者連忙說道。

  “一個已經毀掉的器物罷了,我等又怎會懼怕?”有位魁梧漢子說道。

  第五威眼中露出燦爛笑意:“神臨已毀,即便有殘器遺留在外,也不過是孤魂野鬼,我等隨便一人出手便可鎮壓。

  而且,當初我們皇室能夠鎮壓神臨,就算祂全盛回歸,我們皇室也能鎮壓第二次!”

  其余天級御兵使聽到這,皆深吸一口氣。

  他們很想說,王爺別太囂張!

  全盛的裁決之神,那是一人壓一國。

  裁決之神怎么隕落,他們知道的最清楚。

  當初,皇室不滿裁決如利劍懸在頭上,于是和一些門閥世家準備聯手對付神臨。

  可是,他們怎么有膽子對付?

  最后,他們竟然自斷脊梁,和敵國勾連,使用毒計。

  神臨畢竟僅僅是一件法器,按照規則行事,很容易針對性對付。

  于是皇室和敵國勾連。

  敵國派遣大軍圍攻,皇室趁勢召喚神臨。

  神臨天降,僅僅一件法器,無執掌著也在鳳落城外七拒敵軍。

  而皇室則利用規則,根本不讓神臨歸城,即便神臨受損,也不讓神級器師進行修復。

  神臨僅僅一個法器,沒有任何補給,硬生生在鳳落城外孤身與敵軍大戰半月,最終毀滅。

  至此,羅剎國無神臨,皇族、世家門閥頭上的利劍消失不見。

  第五威知曉這些歷史,可他終究沒有見過那一戰的慘烈,打心眼里看輕神臨。

  可是其余人則不一樣,他們知曉神臨的威名,知曉神臨的恐怖。

  “神臨確實破碎,如今有異象現,應該是有些碎片出現,不足為懼。”魁梧男子沉聲說道。

  確實,神臨早就毀滅。

  以皇室的殘忍,怎會讓神臨存活。

  當初,落鳳城一戰后,皇室找尋神臨的碎片,然后集合三位神級器師,對神臨的碎片進行融化,碎成灰燼,讓神臨至此不存。

  而后,更是大肆搜捕,尋找裁決之神的神像,凡是神像皆毀滅之,徹底將神臨給磨滅。

  可以說,即便神臨有碎片遺留在外,沒有神像,沒有其他,頂破天也就地級戰力,就算神臨再特殊,是羅剎國第一神器,也勉強接近天級戰力罷了,對第五威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哼,若不是裁決會那群下水道的老鼠陰魂不散,區區神臨碎片,哪里值得本王親自前來?”第五威說道。

  雖然神臨不值一提,可裁決會有些難纏,里面的天級御兵使不少。

  萬一被他們找到裁決之神的碎片,集全會之力慢慢供養,復活神明,說不定有朝一日神臨的碎片真有一絲神韻,能夠發揮出神器的威力。

  那就麻煩了。

  “這么多年了,裁決會還認不清現實,實在愚蠢。”魁梧男子說道。

  “神臨碎片的信息有了嗎?”第五威問道。

  太監老者連忙說道:“江州寧河縣,曾有神臨的蹤跡。”

  他把紅云寨里的事跡說了出來。

  第五威聽到這,忍不住譏諷一笑:“對付幾十個黃級詭靈,竟然還纏斗這么久,這神臨碎片實在是弱的可笑,哪里需要我去,即便是莫三空你這無根之人撒泡尿也把它淹死。”

  老太監莫三空尷尬一笑,佝僂地更深了:“王爺說的對。”

  “這個國家弱小的可怕,恐怕也只有他們會把神臨碎片的‘壯舉’視為神明。

  更搞笑的是,一個區區地級巔峰詭靈,他們舉國竟然毫無辦法,還是什么云溪郡主拿著一柄法器菜刀將其斬殺。”第五威淡淡說道。

  老太監莫三空連忙說道:“王爺若是看上了那柄法器,老奴現在就去爺山湖幫王爺給取過來。”

  “哼,區區一個天級法器,還不入本王的眼。”第五威聲音不屑,“不過,聽說這里有一位玄陰之體,本王倒是感興趣。

  她是天宗的弟子莫三空,你拿著我的手諭,前往天宗,就說本王欲給那玄陰之體一個機會,讓她當本王的侍女,跟隨于本王。”

  第五威霸道無比,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在羅剎國,他還有忌憚的人物,但在這寧國,他是真的肆無忌憚。

  唯一要注意的,僅僅是裁決會。

  “遵命!”老太監莫三空連忙說道。

  其余的天級御兵使臉上露出羨慕神色。

  “恭喜王爺,得到此女,修為大增!”

  “有玄陰之體在,王爺修為必定更加精深!”

  第五威臉上笑容更甚:“希望那玄陰之體莫要不識好歹,得長好看些,才能不辜負本王的看重。”

  羅瞳水君覆滅。

  器師大會結束,不過各大家族并未第一時間離開。

  這一次,諸多器師和強者匯聚,機會難得。

  拍賣會、交流會不斷舉行。

  小院之中,齊原一襲白袍,看起來飄飄如仙。

  “正所謂‘練得身形似鶴行,半夜宮女勒脖頸’……不對,你學的是《化龜訣》,你要效仿的是烏龜。

  修煉之時,你需得模仿烏龜走路,曬太陽。”齊原對旁邊的戰文宇說道。

  這幾日,戰文宇前來請教他《化龜訣》。

  涂三公子的銀子買不到其余光劍,所以也花錢買了《化龜訣》修習。

  “學烏龜走路?”

  戰文宇很有天賦,立即趴在地上。

  “是這樣嗎?”

  “對,你悟性不錯,烏龜走路的訣竅就在于一個慢字。”

  “是齊先生教的好。”戰文宇吹捧道。

  旁邊的涂三公子眨巴著眼睛。

  如果不是見識到齊原的強大,他可能真的覺得齊原是騙子。

  學烏龜走路,這叫修煉。

  “但你還得更進一步。”齊原說道,對著戰文宇一推。

  頓時,戰文宇宛如烏龜一般翻了個底朝天。

  他正準備掙扎起身,就聽到齊原說道:“烏龜被翻了,是很難自己翻面的,這個訣竅你要記住。”

  戰文宇聞言覺得有理,四腳朝天,一動不動。

  涂三公子見這模樣,安靜站在一旁。

  “涂驚石,你知道哪里的天級御兵使多嗎,尤其是惡人的那種?”齊原問道。

  他如今急著奪取別人的天人合一,更進一步。

  “這個……不知道。”涂三公子搖頭。

  寧國沒有一個天級御兵使,他哪里知道哪里的天級御兵使多。

  “唉,人生之艱難,寧國懶惰成風,御兵使都不努力,連蚊子都不努力。”

  齊原拍死了一只蚊子。

  “如果這蚊子是天級御兵使該多好?”

  涂三公子安靜站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突然間,他想到什么,神情微變:“齊先生可聽說了……國都之中,有羅剎國的天級御兵使前來,他們似乎是為了一個名為‘神臨’的神明而來。”

  涂三公子說著,還注意著齊原的神色。

  “他們之中有不少天級御兵使,實力強勁,齊先生得小心。”涂三公子提醒道。

  “哦,是么?”齊原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那些人分為兩派,一派似乎對神臨和善,一派似乎想要誅殺神臨。”涂三公子繼續說道,“不過,這只是表象,也有可能兩派都心懷叵測,只是在演戲。”

  “嗯,我知道了。”齊原伸了一個懶腰。

  他看著涂三公子,眼中突然閃過一縷笑容。

  “你可敢帶著我賜予你的光劍……前往國都一趟?”

  涂三公子神情一懵,他的腦海里閃過許多想法。

  “這……”他有些害怕。

  齊先生為何要這樣做?

  他這是在考驗他?

  自己不答應會怎樣?

  他心亂如麻,思緒萬千,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四腳朝天的戰文宇一臉不屑說道:“齊先生讓你去,你還慫了?

  齊先生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他若害你,何須這么麻煩,直接把你喂魚了!

  你要是不敢,把光劍給我,我去國都!”

  涂三公子聽到這個,頓時面露羞愧之色。

  是啊,齊先生要是害他,何必這么麻煩,還拐彎抹角。

  更不用說齊先生還救過他的性命。

  這種事,他哪里能怯弱?

  雖然充滿兇險,但說不定也是機遇呢?

  “我愿前往!”涂三公子連忙回答,“只是……我前往了國都后,應該怎么做?”

  齊原再次伸了一個懶腰:“隨緣,你覺得需要喚神的時候,喚神就行。”

  涂三公子聽到這,也有些懵。

  這是把自主權都給自己了?

  不過想到什么,他面露驚喜神色:“可以喚神了?”

  上次一戰結束后,喚神的功能便消失了。

  光劍也不可以使用。

  “嗯,對了你使用了這一次喚神,算是替我而用,我也不讓你吃虧,給你3334兩如何,我可是很大方,多給了一點,不要說我小氣。”齊原正欲掏出銀兩。

  “齊先生,這哪里需要你出銀子?”涂三公子連忙阻止。

  就好像過年收紅包的人,把紅包往發紅包的口袋里塞,不讓他掏出來。

  齊原眨了眨眼睛:“既然你態度這么強硬,我就不違背男人意志,銀子不給了。”

  “這是自然!”涂三公子自然不敢找齊原要銀子。

  “不過嘛,我也不能讓你吃虧,你若是為我使用一次喚神,這柄光劍我便幫你改造,多一次喚神。當然,你不要胡亂使用。”齊原說道。

  他不愛占別人便宜除非那個人是他白月光。

  為什么?

  因為他愛得深沉。

  因為白月光是他最特別的人。

  聽到這,涂三公子的眼眸中露出狂喜神色。

  驚喜來的也太快了吧!

  “齊先生放心,小的肯定不亂用。”涂三公子連忙說道。

  “好了,不與你們說了,我準備收拾一下去天宗見老婆了。”

  扮演贅婿還得繼續,想要扮演好,怎么能夠不和老婆互動?

  至于天人合一,以及羅剎國來人,就讓涂三公子帶著光劍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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