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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圓石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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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劍先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啦,各位,請……不要怕。

  “哈哈哈。

  “仙術委員會除了我,還有其他人。”

  偌大仙術委員會,除了明面上的吳劍先,還有其他序列七,隱而不發。

  “或許我們的晉升不怎么光彩,但足以保護各位。

  “倒是這位神秘先生,我的建議是,不要去找他。

  “就維持住現在的平衡,難道不好么?

  “他對我們沒有惡意,反而都是善意。

  “或許將來,我們中的某位遇到滅頂之災,還會有幸得到來自他的援手呢?”

  總會長拍板定調,一眾大佬們紛紛松了口氣。感覺確實有道理。現在這般狀態,也很不錯。

  有人再問,“那化血散呢?他的丹方,我們能用么?我們能煉么?我們如果用了,豈不是相當于在弄盜版,會惹他生氣吧?”

  吳劍先的聲音再次響起。

  “當然用啊,當然煉啊!

  “這是我們克制仙武途徑的好東西!

  “我覺得,神秘先生把它給了我們,意思就是我們可以用。

  “盜版什么的……說起來也太難聽了。

  “各位,不妨把姿態放低一點,把化血散,當成一種恩賜。”

  夜晚。

  昏暗的燈光,擁擠的小臥室。

  白墨躺在床上,擺一個舒服的姿勢,打坐……沒錯,躺著也可以打坐。修行到一定層次,就不需要睡覺了,但是需要打坐存神,溫養精神。自己擺個舒服的姿勢,慢慢溫養精神便可。

  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睛,卻見手機上又有消息發過來。

  還是方小雨!

今天我們都要上夜班了那一群學生,要做夢,要去見他們的古仙師父晉升失敗了,不知道他們師父會是啥反應醫學專家、醫學儀器已經全部就位  如果他們在夢里被古仙殺了,不知道會不會變成植物人?

  啊這?

  白墨也不知道。

  那一群學生里,他最熟悉的是張山,還有陸洲的兒子陸洋,聽說也在里面。他們會遭殃么?

  仙術委員會,學生們全部住進病房里,三人一間,身上插滿各種管子、探頭、連接各種身體指標監測儀器。

  幾十個病房里,動靜不一。

  有的學生臉色蒼白。

  有的學生開始啜泣。

  有的學生咬牙切齒,哭泣崩潰,“草了!偏他媽讓老子攤上這個傻嗶途徑!為什么我不是丹師!為什么我不是符師!為什么偏偏要老子去面對這變態古仙!”

  他們不想去面對古仙,但沒有辦法。

  他們還不到序列九,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睡眠,到了時間,便一個又一個,昏昏沉沉睡去……

  陰郁的天空之下,小河旁邊,茅草屋前。

  陸洋、張山等人醒來時,便和六十多個學生跪在一起,聽圓石古仙訓話。

  之前的許多天里,他們被眼前的古仙控住心智,過得暈暈乎乎如夢一般,險些就成了殺人犯。今天清醒狀態下,又見這古仙,只覺得心中惶恐不安。每一個人臉色還是蒼白。感覺空氣仿佛凝固住,讓人呼吸苦難。心里又怕,既怕師父暴起殺人,又怕師父再控制他們。

  卻見圓石古仙肥胖的身體,坐在茅草屋門檻。

  “……唉,這次功虧一簣啊。

  “我本以為能成功的,能讓你們全都序列九。

  “結果你們沒成,你們的師兄師姐還搭進去了。

  “你們也別有心理壓力,先修煉吧,以后再等待機會。”

  圓石古仙語氣平和,并沒有遷怒他們。

  學生們心態多少又放平一些。

  有人大著膽子抬起頭,看向古仙。

  “師父,在我們這個時代,殺人是很嚴重的罪行,是犯法的。

  “我們能不能不殺人了?”

  圓石古仙看看這徒弟,看了許久,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不殺人?

  “不殺人怎么修仙?

  “你在想什么狗屁美事?”

  這徒弟打了個哆嗦,但還是說道。

  “師父,符道和丹道,不就不用殺人……”

  圓石古仙擦擦耳朵,皺皺眉頭,仿佛聽見什么奇聞。

  “你聽誰放屁?誰說他們不需要殺人?

  “伱知道各個途徑各個序列文字不同,但唯獨一個字,是沒有區別的,全都一樣。

  “那個字,就是仙!

  “人在山旁,就是仙。”

  徒弟們紛紛側目。

  序列文字中,仙也是人在山旁?現代漢語里,也是這樣。這有啥說法么?

  卻聽圓石古仙繼續道。

  “這個字什么意思,你們不知道么?

  “人在山旁,這山,是血海尸山。

  “一個活人修成仙,萬萬死人堆成山。

  “仙人站在尸山邊,滿嘴血腥才是仙。

  “人是修仙的資材!

  “哪個途徑,哪個序列,都一樣。”

  圓石古仙不耐煩了,懶得和這群徒弟多說,搖搖頭,起身回去了茅草屋里面。

  徒弟們面面相覷,紛紛起身,遠離這茅草屋。仿佛離這茅草屋遠一點,離師父遠一點,就能安全一點。

  “他說的是真的么?”

  “假的吧?”

  “沒聽說丹道符道什么的需要殺人啊。”

  一眾弟子們內心復雜,又陷入迷茫。

  張山和陸洋,對視一眼,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辦。

  突然,他們看到不遠處大樹下,有人在練劍。

  原來是余亭亭!

  她穿著四十七中的寬松校服,短發齊肩,臉上同樣淚痕未干。

  但她拔出長劍,已經在練劍!

  事到如今,練劍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她一劍刺出,刺在風里,刺出颯颯劍鳴!

  狐貍山的天空,同樣布滿陰云。

  廣場,白墨坐在釣魚躺椅上,擺個對腰椎更好的姿勢,指揮徒弟們往爐鼎中添藥。熊熊燃燒的爐火,已經把爐鼎中的湯藥煮沸。

  而一條長長的隊伍,正從山腳下的藥田,延申到山上的廣場,延申到爐鼎旁邊。

  隊伍里,是一個個狐貍徒弟,抱著木桶。

  木桶里,是一顆顆對眼草籽,漆黑溜圓。

  這種草籽很奇怪,明明是純黑色,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極了眼珠,當你盯著它,會覺得它再和你對視。

  “快點,把草籽倒進爐鼎里面。”

  長長的隊伍里,一個個狐貍徒弟依次上前,把一桶桶草籽倒進沸騰的湯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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