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想了下,要說當時四號考場會受影響他是信的,可其他考場則未必,這里應該是學校上層有些人刻意推動的。
再聯想到今天早上的事,他也是能推斷出一些東西來的。
沈勺說:“要我說,后面的考生們都該承你的情。”
陳傳卻是搖頭,說:“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而他們能站到那里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能過復考也是源于他們自身的堅持。”
沈勺聽到這話,不禁饒有興趣的看了看,一時間倒有些欣賞這位學弟了。
說實話,他要是做了這樣的事,那他早就飄了。可陳傳卻很冷靜,盡管他認為這樣太低調了,可不妨礙他心里佩服。
舒撼則是想了想,認真說:“陳傳,你想要在格斗一途上走的遠,下來應該注意挑選一個好的指導老師了。”
陳傳點頭表示知道,從之前的小冊子上他就了解過了,武毅學堂的課大致上分為公開課、指導課和邀請課三種。
公開課無論甲等還是乙等生都可以去上,而邀請課只對一些學習優秀,還有著一些名聲在外的學生發出邀請,不過這里情況較多,有時候有限制,有時候則不限。
但最不同的就是指導課了。
學校會給甲等生安排一名指導老師,他會具體負責對某一個學員的指導,一個學員能學成什么樣子,與指導老師也有很大關系,這也是甲等生、乙等生之間最主要的差別之一。
當然,指導老師有時候不止帶一個學生,他們可以選擇學員,學員可以選擇指導老師,這里并不是固定的關系,甚至每過一段時間換一個指導老師也不稀奇。畢竟如今的格斗,早不是過去師徒相傳的模式了,需要取長補短,兼收并蓄。
他說:“舒學長,我對指導老師的事不怎么了解,學長有推薦么?”
舒撼畢竟是高年級學員,還是對接他的學長,這方面肯定比他更為清楚。
舒撼慢慢說:“當然,我就知道一個老師非常好,你應該去找他,他現在就在……”
沈勺這時卻出聲打斷他:“舒撼!”
舒撼看過去,見他的神情有些嚴肅,沈勺說:“陳學弟怎么選擇是他自己的事,不用我們給他指手畫腳,我們只需告訴他一些有關指導老師的情況就好。”
舒撼吸了口氣,說:“你說得對。”他想了想,“要說指導老師的話,我個人認為有三位是不錯的。
第一位喬霖壺喬師,目前被聘在兵擊部。
他是首任校長成云柏的徒孫,與我們現任嚴校長是師兄弟,不過他所學偏向于舊武,對于新武不太看得上,要想得到他的親自指點十分困難,就算選了他的課,也是他的徒弟代教,除非得到賞識,才可能登堂入室,最近我就聽說他找到了一個好學生,盡管受他指點的希望不大,可不是完全沒有,學弟有心可以去試試。
第二位老師,孫云春,散手部講師。這位老師個人實力很高,在散手部里排名很靠前,精通各種格斗招數,幾乎沒有短板,而且十分懂得培養學生,過去十年,很多優秀的甲等生就是出自他的門下,而且這位老師非常懂得和人拉關系,所以就算他那里不合適,也能通過這位老師編織起很多人脈。
第三位老師,嚴小靖,我們嚴校長的孫子,招備處高主管的得意學生,兵擊部高手,尤其擅長大槍,散手、擒拿也很精通,他和我們年紀相差不大,思想也不守舊,可能與這位老師相處是最輕松的。”
說到這,他對著陳傳說:“學校四個大部,散手部、摔抱部、擒拿部以及兵擊部,小部就先不提了,要說勢頭最盛的,就是摔抱部,因為某些原因資源很足,每年吸納了很多優秀學生,實力也很強,像鐘吾就是摔抱部出來的名學生,所以我想學弟可能不會選擇這里。
至于擒拿部么,主要以絞節技為主,和兵擊部一樣,是女學員選擇最多的地方,那里的老師其實也挺不錯,但大多都是偏向某方面的特長,不夠全面。不過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反正所有老師的資料,你只要問宿管老師討要,他們都會給你。”
沈勺說:“像我們兩個,現在都是跟隨散手部遲有福遲老師,這位老師人很厚道,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忙推薦,而且散手部雖然內部比較松散,但卻是武毅里人數最多的,事務處的主管也是我們散手部出去的老師。”
陳傳想了想,說:“謝謝兩位學長了。”
這時候食堂的菜的也是端了上來,每一份都是量極多,還每一個人贈送了兩根營養膏,三個人也是沒再說什么,專心致志的吃了起來。
等吃過了飯,陳傳又問:“對了,兩位學長,不知道學校的藥庫在哪里?我想替一位朋友買些開練散。”
舒撼說:“現在的學校藥庫,拿任何藥都需要指導老師批條子,所以學弟,伱還是需要先找到一個合適的指導老師。”
沈勺笑著說:“要不怎么說指導老師重要呢?像學弟你做委派任務,指導老師要是有路子,就能給你找到許多,要是選的差了,要么他一個不樂意,把委派交給別人,要么就是手上沒資源,沒法幫到你。”
陳傳點頭,說:“明白了。”他心里琢磨著,看來下一步就是要盡快解決這件事了。
從食堂里出來,兩個人又帶著他在學府里走了一圈,熟悉了下校園環境和各處的情況,然后就分開了。
舒撼在回去訓練場的路上,忽然說:“你不覺他和學長很像么?”
“哪里像了?”沈勺說:“我看你是魔怔了。”
“我沒有。”舒撼否認,又說:“其實我第一次聽說這個學弟的事后,有人把他和學長相提并論我本來是不以為然的,可今天接觸下來,我倒是覺得等他一個上午是挺值得的。”
沈說搖搖頭,說:“他有自己的路,咱們多操心什么,他是他,學長是學長,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你就別瞎起勁了。”
舒撼感嘆說:“是還要再看看,畢竟才接觸,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們還不知道。”
沈勺戲謔說:“我看你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再找個女朋友,或者去把拒絕你的那位追回來也行,哦對,是你拒絕的那位。”
舒撼忽然咬牙切齒,開始捋袖子,“今天我們不走個流程看來是不成了。”
因為下午沒有課,就是留給學員熟悉校園情況的,所以陳傳轉了一圈后又回了宿舍大樓。
他找到宿管老師,要來了所有指導老師的單子,隨后乘坐電梯回了自己的宿舍,先把攜帶來的東西整理安放了下,忙完后就站在落地窗前慢慢翻看著。
舒撼、沈勺兩個人其實說得已經比較詳細了,想了想,決定先試著報幾個,反正不合適可以再換。
于是他回到桌前,拿筆填了幾個單子,然后走到門外面的內部傳遞箱,將單子放了進去,稍候宿管會收走,然后送到各個指導老師那里,等著他們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