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陳源就跟心語回到了和祥了。
兩個人在家躺尸一整天,順帶學了一會兒。
初五,則開始完全性的學習,提前適應開學后的節奏。
初六下午,他們就會坐老陳開的車,一起回夏海,并帶上宇子。
而初六的早上,也正好是周一的早上。
超子,刷新了。
不過,陳源依舊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超子到底是啥玩意。
起床后,見過了家里的幾個人,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今天下午就要走了,沒啥想干的嗎?”媽媽向在沙發上玩手機的陳源問道。
“沒有什么世俗的欲望,想在家里陪媽瞇。”陳源頭也不抬,說道。
“哼,媽寶男。”楊君憐笑著吐槽并看向夏心語。
而夏心語,則是抿嘴笑著擺了擺手:“我們在這里陪阿姨,這不是挺好的嘛。”
楊君憐被逗笑了。
然后這時,她收到一條消息。
于是,打開去看。
“噫,楊琪琪貓丟了。”楊君憐驚訝道。
說完,陳源跟夏心語一起把視線投了過去。
“貓是昨天丟的,這孩子已經大半天沒有吃飯了。”楊君憐又繼續轉述道。
“啊這……”陳源有些好奇,“是之前她養的那只布偶嗎?”
“對啊,就是花了不少錢買的那只。”楊君憐嘆息道。
“那玩意得老貴了。”陳源感嘆道。
“那怎么辦,在找嗎?”夏心語問。
“對,在找,但貓這玩意丟了多難找啊。”楊君憐嘆息道,“這個年估計是過不好了。”
“別這樣說,貓丟了肯定得難過啊。如果是我們宇子丟了,我們也傷心。”
一旁的陳建業說完后,宇子就站了起來,雙手搭在他的手上,一人一犬跳起了舞……
還我們宇子起來了?
真能套近乎啊。
不過也是,隔輩親。
老陳長相也不兇,又老實,小動物很容易對他托付真心。
“那你們,要不要去看一下她?正好,把這兩瓶酒給舅舅帶過去。”說著,楊君憐把一提52°的劍南春,遞給了陳源。
這時,雙手抓著狗爪的陳建業,徐徐將頭轉了過去。
“你又不是沒酒,拿你兩瓶送我弟弟不行?”楊君憐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我什么都沒說……”
陳建業悠悠道。
“伱沒說,你盯著看,不就等于什么都說了嗎?”楊君憐看著他,苛責道。
“……”陳建業轉過頭,然后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么氣啊?”
“我在心里嘆氣也被你聽到了啊?”
“……別折辱我爸了,我去送。”陳源提著酒,然后又牽著夏心語,“心語,走,出門了。”
夏心語連忙起身。
然后,兩個人就這樣換好鞋,出門了。
“以后,你會對我這般苛責打壓嗎?”陳源問夏心語。
“這不是愛的表現嘛,哪里算打壓了。”夏心語笑嘻嘻的說。
“少學這些糟粕!”陳源嚴肅的說道,“當好你的荊南第一溫柔就行了。”
“啊,這撲面而來的大男子主義。”夏心語搖了搖頭,感嘆道。
“就大男子主義了。蒸饃,你不扶器?”陳源蠻橫道。
“行行行。”
夏心語點頭答應。
走著走著,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鞋帶散了。
于是,看向了陳源。
而且,是那種柔柔的,嬌嬌的注視著他。
“源兒~”
夏心語伸出手,接過了他手里的酒。
然后,低下頭,又抬起頭,循環這個動作兩次。
“哼,你今天這個鞋帶敢自己系,我就把你趕出陳家。”
陳源放下這句狠話后,就蹲下身,給夏心語把鞋帶系上。
“太強硬了,我哪敢反抗呀。”夏心語捂著嘴,忍住笑的說道。
大家別看是我在給夏心語系鞋帶,就說什么我是東南男人之恥,覺得我家庭地位不高。
純粹就是小情侶之間的變態play罷了。
而且還是語子陪我玩的。
《地位》。
就在這時,陳源突然感覺到,有個地方被標記了。
像是有個紅色的感嘆號一樣,在閃爍。
于是,陳源起身。
然后就看到‘預警’的地方,是一個小孩子。
看到那個大概幾十米外的小孩后,預警就消失了。
而他,正在嗚哇大哭。
啥玩意?
這周的超能力,是能夠感知到附近的哭聲嗎?
這尼瑪,真抽象啊超子你。
越來越敷衍了。
都開始糊弄人了是吧?
把無限制時停還給勞資!
不過,這個超能力的范圍,到底是怎么算的呢?
就這樣,在跟夏心語坐車去楊琪琪家里這條路上,陳源稍微實驗了一下。
畢竟哭這個條件還是有點苛刻的,觸發的并不頻繁。
不過,也不算少。
而陳源能夠感知到的范圍,大概是五十米。
超出這個范圍后,預警也就消失了。
當然,要是陳源沒辦法移動,必須在某個地方呆著。而這里,又到處都是小孩的哭聲,比如在婦幼保健院……
那么陳源就相當于身邊蹲了幾十個獅子狗。
很驚悚的哥們。
好在的是,我有腿,可以逃。
“那你有什么辦法,讓楊琪琪開心起來呢?”夏心語問。
“哄她開心干嘛?”
“啊?不哄嗎?”夏心語不解道。
“哄了她,心語老師該吃醋了。”
“……”夏心語咬著嘴唇,盯著陳源這個瘋狂舊事重提的男人,哼了一聲,“你最好別讓我抓到把柄。”
“誰讓我行的端坐的正呢。”陳源嘚瑟道。
“好好說話啦。”夏心語問,“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我想的是,趁著我們還在,帶她出去再買一只貓。”陳源其實早就想過了所以直接開口道。
“重新買啊……”夏心語想了想后,也覺得沒有其它好方法了,“如果她能夠答應,也行。”
就這樣,兩個人去到了楊琪琪的家里。
進去之后,把劍南春交給了舅舅,也跟舅舅舅媽打了招呼。
而陳源,則是一直在意著一間里面瘋狂預警的女生臥室。
“琪琪她,還在哭呢?”陳源問。
“哭?”舅舅沒太明白陳源為什么這樣說。
她不就是在房間嗎,也沒有哭聲傳出來啊?
難道說,她跟陳源說,自己在哭?
這小孩也沒有表達欲強烈到這種程度啊。
“我能去看看她嘛?”陳源問。
“當然可以。”舅媽直接替陳源答應,然后就敲了門,“琪琪,陳源哥哥來看你。”
里面沒有聲音回應,然后舅媽就說:“進吧,默認就是同意了。”
于是,陳源就帶著夏心語輕輕的打開門,進去了。
然后,就看到楊琪琪坐在床上,看著一個相框,不停的用紙巾擦拭眼淚。
擱這里睹物思貓呢。
“琪琪,沒事吧?”夏心語坐了過去,在她的邊上。
“心語姐嗚嗚嗚……”然后楊琪琪就直接抱住了夏心語,痛哭起來。
“我在我在。”夏心語則是安慰的拍著她的后背,母性光輝泛濫。
“貓啥時候丟的,在哪丟的?”
而陳源,則是像名偵探柯南一樣,擱這里收集情報。
看起來,就是那么的靠譜。
而哥哥一說話,從小就跟著他一起玩的楊琪琪,仿佛就被點燃了希望,抬起頭,哽咽的說道:“昨天下午,在小區外面,被一只狗嚇到了,一下子就應激的跑不見了。”
“傻逼寵物貓是這樣。”陳源點頭道。
“米米不是傻逼貓……它很聰明的。”楊琪琪辯解道。
“聰明能把自己整丟啊?”陳源吐槽。
“不要這樣講嘛。”夏心語對陳源說道。
“那要不,我們再陪你買一只?”陳源問。
“不要,我就要米米。”楊琪琪堅持的說道。
“那就買一只跟米米一樣的布偶……”
“八千多呢。”
“……”用手捂著嘴巴,陳源陷入了思索,“別吵,我在思考。”
“而且,我只想要米米。”
穿著純棉睡褲的楊琪琪,抱著腿,有些低落道:“也不知道它在外面過的怎么樣,有沒有被欺負,它那么漂亮一只小母貓,有沒有被黃毛橘貓調戲……”
你這家伙,竟然還貓貓歧視。
“這個是米米吧?”陳源指著楊琪琪旁邊的相框。
“嗯啊。”
“給我。”
“……哦。”楊琪琪把相框遞給了陳源。
“我替你出去找一下,但未必能夠找到。你現在就別哭了,好嗎?”陳源說。
嘴巴一癟,楊琪琪又要哭了:“謝謝哥。”
“也謝謝嫂子。”陳源指了指心語。
夏心語被整的一僵,錯愕看過去,然后楊琪琪就同樣誠懇的說道:“謝謝嫂子。”
“……包在我們身上了。”
夏心語臉一紅,當即答應。
而且心里,還有點點小喜……
叫嫂子,嘻嘻。
就這樣,陳源拿著米米的照片,跟夏心語一起的下了樓。然后,又去小賣部買了幾根火腿腸。
最終,在小區門口的一棵梧桐樹下,遇到了一個身材很瘦,但一身肌肉的黑色貍花貓。
“還是你會想,知道從貓咪網絡下手。”夏心語說。
“這種事情,還是得依靠神奇動物們。”
陳源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因為他擁有一個能力。
能夠將所有語言翻譯成中文的能力。
而且,還是優化后的翻譯。
哪怕是沒有語言系統的動物,也可以將它發出的信息潤色后成漢語。
超級漢化。
就這樣,他拿著香腸,喂這只一點也不怕人的貍花貓。
“好吃好吃……”貍花貓一邊吃一邊喵喵,還喵成了漢語,“你,我喜歡。可以,給你摸頭。”
我給你吃的還要幫你摸頭?
你多大臉呢。
我可是狗派。
“好寶。”
陳源在它吃的時候,把相框懟到了它的眼前:“認不認識這個妹妹啊?”
貓咪正吃著,一個貓臉就懟到它面前:“噫,好丑!”
丑就丑,怎么還好丑!
人楊琪琪花八千多買的呢。
“感覺,它像是知道誒。”夏心語有些欣喜。
“別急,再讓它看看。”陳源說。
貓咪,繼續端詳這只貓咪,喵喵道:“還好肥!”
好了,別寄吧點評了貓哥。
“你能不能找到它啊?”陳源笑著問。
貓咪繼續盯著,吧唧吧唧了一口火腿腸后,喵喵道:“有點難。”
那意思是就是還能找到咯!
不對。
它怎么跟我對話起來了?
正當陳源這樣想的時候,貍花哥爪子從肉球里漸漸生出,面露鏗鏘:“打死有點難,但打殘沒問題。”
兄弟們,有沒有腸易激患者啊,我被折磨兩年了,你們都是吃啥藥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