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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怕早戀被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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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源認為有一句歌詞說的好啊——

  世上沒有真的感同身受……后面的爺不會了。

  他剛才是真的覺得夏心語的反應過于夸張,純純的小辣雞玩不起。

  自己只是開了個玩笑,打了個趣,便如此較真的樣子。

  將心比心,如果換成他,肯定不至于如此。

  然而此刻……

  夏心語睜開眼睛后,鼓著臉頰,用力吹滅了蠟燭。

  失去橘黃光源的房間,便沉寂下來,只剩一片漆黑。

  “不,不開燈嗎?”

  因為陳源離開關近,但他還沒起身的打算,所以夏心語有些困惑的問道。

  “……稍等。”

  有些僵硬的吐出這個兩個字,陳源直到此刻,心臟都在不健康的悸動。

  身體里的小鹿,在夏撞。

  源寶……

  她是在叫我,源寶?

  不是,這種昵稱你是從哪學來的啊?我以前可沒見過這種格式的稱呼啊?

  老實說,是不是抄襲?

  什么,抄的我啊……

  那,那沒事了。

  只不過這轉瞬即逝的心聲……

  我還能夠再聽見嗎?

  當然,哥們也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就是變態。

  求你了心寶,你再錄一段吧,我給伱錢。

  “我昨天說了,今天向蛋糕神許的愿告訴你。不過你要不猜猜看,我許了什么?”趁著漆黑,看不清彼此的臉,夏心語也大膽起來,主動的問道。

  那個……

  我猜你許的是:

  希望源寶,和我上一樣的大學。

  源子你開卷考試是吧?

  “哪…哪方面的?”陳源有些期待的問道。

  她會告訴我她的愿望,也就是說,這句話,她還會再說一次嗎?

  那等下,能不能讓我先把錄音打開?

  也不是我想聽,是我朋友想聽……

  “因為生日愿望已經許了,在昨天放孔喵燈的時候。”夏心語作出自然的解釋道,“今天既然是向蛋糕神許愿,而且是我倆一起吃蛋糕,那我就想,幫你也許一下吧。”

  “那有點浪費吧?我們就算一人許一個,糕神都會安排的。”

  “嗯……”

  都這個時候還在算計神仙的陳源,讓夏心語不由得感嘆——不愧是他,太精明了,神都占不到他便宜呀。

  不過,她也很精明:“不浪費的,我許的愿望有點大,祂要是幫我們實現,那就會很劃算。”

  “我其實……猜不太出來。”

  如果憑自己硬猜,陳源的確是難以猜到。畢竟誰生日的時候,會給別人祈愿加持呢。

  所以,心寶你就直接說吧。

  “那如果是你,向蛋糕神許愿,順便還捎上我,你會許什么樣的愿望呢?”夏心語好奇的詢問。

  “如果是我的話……”

  其實今天,陳源想到夏心語那么有計劃,甚至連明年的暑假都有安排時,他也給自己的計劃加了點砝碼。

  如果是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但要是目標的話,他覺得說出來,會像是‘靈言’一樣,更有激勵的效果。

  所以,讓他開口的前提條件已然達成。

  那便是,她問。

  然后,他答:

  “我想著,我們能夠一起考到一所好大學。”

  黑夜,萬籟無聲。

  房間里對坐著的二人,皆安靜的注視彼此,哪怕連視線都沒辦法聚焦,卻仿佛都看到了對方的臉。

  接著,又是良久的無言。

  什么話都不說。

  陳源沒有去聽夏心語的心聲,因為他自己的心聲,都聽不見了。

  內心世界從未如此寧靜。

  也感謝這黑夜,沒將他的慌張示人。

  同樣,也沒將夏心語的欣悅暴露。

  “是你說的。”

  終于,是夏心語先開口了,忍著竊喜,努力作出正經的樣子,相當較真的說道:“如果反悔了,怎么樣?”

  反悔了我死。

  就這高中剩下的一年半,我還能變心不成?

  雖然內心很自信,但這種話,說出來就太夸張了,所以他委婉的說道:“不會的。”

  為了克制情緒,夏心語嘴在笑卻不出聲,眼角也瞇成月牙,盡可能讓情緒不表露出來。然后,輕輕咳嗽一聲,調整心情,說:“我知道不會反悔,但你會放棄嗎?”

  如果不依賴超子,陳源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放棄。

  學習看努力不假,但天賦決定上限。

  夏心語的確是一個勤奮的孩子,但在那種平庸的教育資源下,能夠與享受教育紅利的發達地區才子較量,都不落下風,正說明了她有不俗的天賦。

  而自己,的確入學時的成績還行,有點小聰明,但哪怕是入學時的排名放到高考中,他的分數也到不了五百七。

  況且高中的難度更大,把差距會甩得更開。

  普通天賦,稍微有點小聰明的人,能夠達到的上限,或許也只是堪堪六百分。

  “不會的,學累了就看看《星辰變》,我會盡我所能。”陳源篤定說。

  向上或許不會成功,但不踏馬的向上,永遠達不到勝利的彼岸!

  都累,誰踏馬不累啊?我管他呢,反正我就學學學,瘋狂的學,撲到何洪濤身上,帶著他一起學!

  “嗯,我相信你的。”

  依舊是無條件的信任,但同時,夏心語也覺得,自己應該給他一些向上的動力:“只要到時候,我們的分差在三十分以內,我都跟你報一個學校。”

  她真是這樣想的。

  如果自己沒有陳源,她在那一日,就已經變成星星,去追隨他們了。

  如果陳源那一次沒有去韶鄉,以她的性格,無論怎么樣,都會努力還上那筆錢,哪怕學業跟健康都被摧殘的一團糟。

  如果他不是一直在自己身邊,此刻孤零零在夏海的她,在這個生日里,或許從來沒有如此想要讓許下的愿望成真。

  因為有他在,腳下踩著的土地,生出了花朵,綠樹螢風下,萬千精靈在她身旁舞動,無數可愛的聲音都在激動的告訴她:要一起。

  我的日子,比別人稍微難一點。

  所以,我更加害怕失去。

  哪怕是表露情緒,也不敢過于直白,怕提前將未來的幸福透支。

  然后,償還名為‘遺憾一生’的利息。

  哪個高中女孩,能夠做到在最漂亮的年華,壓抑情感呢?

  我無非是想讓這一切,不只是一現的曇花。

  “你這話對東南男人而言,過于的傲慢了。”

  然而在夏心語誠懇說完后,陳源答的很不浪漫。

  “啊這話……我無意冒犯,也不是小看你,只是說在報考的時候,我們可以互相都靠近一點啊。”夏心語解釋道。

  “哪有分數不夠往上面靠的。”

  夏心語說她不是在委曲求全,她也的確會心甘情愿的這樣做。

  但實際上,這就是一種犧牲。

  “嗯好,那我們一起加油!”

  見氣氛微妙,夏心語笑著改口,決定先不談這事。

  但默認的接受此事,絕非陳源作風。

  “以前是沒有什么目標,所以就隨意了一點。”

  省去掉一切的退路,忘記那些理性的思考。擁有著兩倍學習時間的陳源,如是承諾道:“你也不用原地踏步,不然到時候,就是我等你了。”

  聽到這句話,夏心語愣了一下。

  以往這樣說的時候,陳源都是用開玩笑的語氣,就像是默認了他追趕者的身份。

  但此刻,他說的很認真。

  同樣像之前每一次他承諾時一樣,說到,便要做到。

  他這,有點太帥了。

  夏心語決定大膽相信:“好喔,那我也努力,區區625的確是留不在海東。”

  海東省的985就一所,海東大學,非常頂級。剩下的學校都差距太大,甚至沒有一個211。

  而如果是把目標定在‘鷺門大學’,那到時候就是陳源跟著自己一起背井離鄉了。

  兩個人,都不在自己的家鄉。

  “嘶,留海東還要考985這有點……”

  說到現實的話題后,陳源又突然產生理性情感。當然,這個時候不能夠慫,只能繼續豪言:“那你得多提升三十分,加把勁啊。”

  “好好好。”夏心語點了點頭,笑著說,“那你如果分比我多的話,會降分跟我報同樣的大學嗎?”

  “會啊。”

  “啊?你可真是雙重標準呢。”

  “東南男人都這樣,不是我的問題。”

  “那拜托東南男人去開個燈吧,飯菜要冷了。”

  “好嘞。”陳源站起身,去把開關打開。

  然后再坐回來時,就看到夏心語在那里面帶笑意,就算是什么話都沒說,也能夠感覺得到,她非常開心。

  而且那燦爛的笑容,也沒有打算收斂。她用手撐著臉,盯著自己,小壽星的好心情都快通過空氣傳染給自己了。

  她笑起來很好看。

  文靜的她,是另外一種好看,面向所有人的。

  而此刻,則是專門給自己的狀態。

  這家伙,肯定知道自己是大美女。

  “先吃菜吧,蛋糕待會兒吃。”

  陳源把蛋糕提起來,放到了書桌上。

  然后,夏心語便把菜重新擺盤好,并將紙杯放在各自面前。

  “9度的哦。”

  陳源擰開起泡酒的蓋,在倒之前提醒夏心語,這可不是那逼rio能夠比擬的。

  “沒事,只要不像上次喝啤酒那樣喝那么多,我就不會醉。頂多,微醺。”

  夏心語知道上一次醉是因為她喝了一整罐的冰啤酒。

  但陳源有點想提醒她……

  那你知道,你上次是喝到哪一口醉的嗎?

  算了。

  喜歡裝,就讓她裝。

  陳源給彼此都倒上了酒,然后主動舉起酒杯:“今天心語生日,我提一杯。”

  “嗯。”夏心語雙手舉著紙杯,與之碰杯,“那就提點什么吧。”

  “話都在酒里,多的就不說了,吃好喝好。”

  “嗯,吃好喝好,天天開心。”

  今日的加餐,其豐盛程度甚至超過了那日夏心語給她自己做的斷頭飯,而且因為時間很晚,兩個人都很餓了,所以他們的食欲相當不錯,解決完了糖醋小排和鱸魚這兩碗不太占肚子的硬菜。

  那一家的烤鴨雖然貴,但肉質很好,面皮柔軟細膩,甜醬的口感相當豐富,二人吃完一半后,便將其余的全部都卷好,放入打包盒中,剩下的椒鹽蝦和椒鹽鴨架也裝到一個盤子里,一起當成明天的午飯。

  “已經吃飽了……”

  夏心語搖了搖頭,覺得現在分蛋糕有些浪費,因為她肯定是吃不下一塊了。

  “但畢竟是生日,多少吃一點吧。”

  于是,陳源切出了四分之一,也就是一個半徑為7.5厘米,九十度的扇形。

  它的面積計算方法,聰明的小朋友還記得嗎?

  “那剩下的,當做明天晚飯的甜點。”

  夏心語起身將蛋糕和塑料叉子放在冰箱里,接著坐回到陳源面前。

  然后,就看到陳源用一種微妙困惑的眼神在注視自己。

  “咋啦?”夏心語不解。

  陳源拿著一只塑料叉,示意道:“其它叉子,全被你放冰箱了。”

  “哦抱歉,忘了。”

  “沒事,一人吃幾口吧。”

  見夏心語要起身去拿,陳源擺手拒絕。

  然后,挖了一口帶著芒果的蛋糕。正打算往嘴里送時,便看到臉頰微微泛紅的夏心語,張開了嘴巴……

  草,真醉了啊。

  半瓶九度的氣泡酒,你也能醉啊?

  不過她這并不刻意,純純是因為理解錯了,加上有點微醺所展現出來的萌態……

  媽的,感覺有點太可愛了。

  “啊……”

  有些迷糊的夏心語張完嘴后,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矛盾的念頭。

  等等,他的意思是一個人吃幾口,并不是喂我吃幾口他再吃?

  就在這時,陳源將蛋糕送到了她的嘴里。

  哦,那沒有理解錯。

  他是這樣想的。

  錘子,我壓根沒想過你需要投喂!

  不過自己要是那種攝像頭長在頭上的人就好了,隨時能記錄生活,就把夏心語平時喝完酒后的呆逼日常發一發,估計都能百萬粉絲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連姑姑我都不想給,憑什么別人能看啊?

  什么,心語火了可以恰廣子?

  那各打個商量,拍源寶的日常,做女性向抖音可以嗎?

  不過說到姑姑,還沒有回復呢。

  陳源將叉子遞給夏心語,拿出手機,想看姑姑怎么回的。

  云淡風輕:吃得很好啊,祝你們玩得開心。

  陳源:嗯,快吃完了,我等下就送心語回家。

  誰規定送到對門就不算回家啦?

  《合理》

  就在陳源發完消息準備抬頭時,一抹滑膩的感覺,施加在了臉上。

  趁著自己看手機,夏心語在手指上沾了一團奶油后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在陳源臉上畫了一道。

  被發現的她知道陳源即將反擊,于是連忙又上膛了三發子彈,三只手指上都團有奶油。

  然后,只見陳源默默的單手托起了蛋糕。

  “啊?”

  這時,夏心語那可憐的幾堆奶油,顯得是那么的單薄。

  “火力不足恐懼癥犯了,讓你先開三槍吧。”

  “三槍之后呢……”

  “我再放個喀秋莎。”

  抹蛋糕是過生日最后的環節,不可不嘗。

  夏心語這張可愛俊俏的臉蛋,且看我如何親手毀掉。

  然而,髪國心語還沒開戰,便給自己右臉添了三根貓咪胡子,并弱弱的乞求道:“扯平了……好不好?”

  嘖,你這樣搞誰還跟你真玩啊。

  “不行,我一下都沒抹。”

  陳源不肯就這樣拿下勝利。

  毫無成就感。

  “那好吧。”夏心語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昂起頭,閉上眼睛,道,“不要把頭發搞臟了,也別弄到衣服上,不太好洗,蹭到眼睛里也不舒服……”

  “要求真多啊。”

  陳源完全被限制了創作,也就是說,留給自己的,只有左邊這片臉蛋。

  如何在這有限的范圍內,整出最好的活呢?

  “好沒好嗎?”夏心語緊張的問道。

  “好了。”

  短暫思索后,陳源選擇了大道至簡。

  在夏心語的臉上,用奶油隨手勾勒出一個圓潤的圈。

  并無意義。

  “好了,洗把臉早些睡吧。”

  陳源起身,把剩下這塊蛋糕,隨手放在了一邊。

  然后便去到水池邊上,開始洗鍋、洗碗。

  “我來幫你吧。”夏心語湊過來,主動的說道。

  “小壽星怎么能夠洗碗,快回去睡覺吧。”夏心語明顯是醉了,所以陳源想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今天愉快的生日,也該完美收官了。

  忽然的,夏心語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挖了一團奶油,在自己臉上畫了一圈。

  “你干嘛哎喲?”

  不是,我都已經停戰了,她這樣屬于是犯規,犯規啊。

  “對不起對不起啦。”

  夏心語在手里掬了點水,笑著踮著腳,把陳源跟自己對稱臉的給直接抹掉,接著擺了擺手,轉身離開自己的房間:“晚安。”

  “晚安。”

  別說,還挺皮。

  醉酒可愛程度20%。

  當然,也不能夠老這樣搞,不然真把她酒量練出來了。

  不過那點起泡酒,對陳源毫無影響,所以在把鍋碗瓢盆洗干凈,隨手收拾了一下屋子后,他便又坐在書桌前面,學習了一個半小時的數學,一直到十一點。

  這是夏心語的生日,她能夠放松放松。

  但陳源,需要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

  然后在下一周的月考,狠狠的證明自己。

  “哈……”

  打了個呵欠,陳源也困了。

  于是,拿著幾本教輔資料,中性筆,修改帶,一起裝在一個布袋里,躺在床上時,抱在身上漸漸入夢——

  這是一間教室。

  所有人都是模糊的,唯有夏心語,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正低著頭,認真做試卷。

  黑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其他人也在專心做題。

  陳源不解,這到底又是什么深刻的記憶。

  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意識到,這就是近期準備月考的夏心語。

  難道說,她深刻的回憶,已然沒有遺憾了嗎?

  或許……

  并不是這樣。

  第一次,夏心語夢到父母是因為父母剛剛雙亡。第二次,夢到以前的生日,是因為她第二天就生日了。這一次的月考,也是她下周即將進行的月考……

  明白了。

  夢境反應心境。

  或許,這只是她最近掛懷的深刻記憶。

  因為這是她與自己相識后,第一次的考試。

  到底早……這種事情影不影響成績,這一次的參考意義極大。

  發現之后,陳源抱著帶的資料起身,走到了夏心語身旁,將那個模糊的女生拉起來:“同學,換個位置。”

  “噓。”

  坐下后,夏心語對著自己比了個手勢,提醒他臺上的老師在看。

  行行行,我不說話。

  但你也別真把老師給具象化的拉進夢里了,怪嚇人的。

  既然她在學,我也安靜的學一會兒吧。

  精神時光屋,啟動——

  大概做了三十分鐘的題后,教室鈴聲響起。

  班上的學生,以及講臺上的老師,都陸續的離開。

  夏心語要走嗎?

  陳源轉過頭,然后就看到夏心語趴在桌上……

  睡著了。

  不是,在夢里也睡啊?

  啊對,畢竟是喝了酒,醉酒的狀態帶入到夢里,然后這個時候,狀態自然就是微醺的。

  這從她偏紅的小臉就能看出。

  太陽西斜,余暉融進殘云,揉出一團團緋色落霞。

  夏心語高高豎起的馬尾,被映照出金黃。

  徐徐的,陳源取下了她的皮筋,長發也順勢披下。

  他不知道為啥,明明高馬尾也好看,可能只是想手賤一下。

  慢慢的,夏心語睜開了眼睛,安靜的看著同桌的陳源。

  他原本以為心語要抗議自己‘別鬧,還在學校呢’,然而她什么都沒說,依舊是靜靜的看著。

  仿佛這是一部無聲的電影。

  或者,安靜成了一張靜態的壁紙。

  學習時,陳源隨意把一只手放在了夏心語的面前,而她也絲毫不客氣的把柔軟的臉枕了上去。

  然后,繼續看著單手做題的陳源,淺笑著說道:“陳源,你真不怕早戀被抓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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