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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若有人想以身試法,本皇子也可以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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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澤又坐回椅子里,暼了眼依舊跪在地上的眾人,淡聲:“此賭雖是咱與康誠為主,但背后事關國家利益,各位在做事之前,最好好好好想想,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若有人想以身試法,本皇子也可以成全他。”朱棣冷著眉眼,順道威脅了一遍。

  白清文喏喏稱是。

  震懾了眾人,楚澤的目光也達到了。

  他這才帶著朱棣離開。

  白清文從頭到尾,都沒敢起身。

  直到楚澤的腳步聲,徹底自他們耳邊消失,白清文身體一軟,直直倒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臉上冷汗不住地往外冒著,眼中又怕又恨。

  他默默地收緊手指,狠狠地咬著牙。

  楚澤!

  宋凌遠等人起身,見白清文還伏在地上。

  他猶豫片刻,走上前來,將白清文扶起來。

  “你沒事吧?”宋凌遠有些擔心。

  在福州這個地界上,他宋家與白家向來同氣連枝。

  白清文有事,他宋家也會受到影響。

  當然,他們能聊到一起去,而且還這么多年關系都好,可不僅僅是家族的聯系,更多的,是他們的觀念大體相同。

  就比如現在。

  他也覺得楚澤過分了。

  初見之時,他們便有心以禮相待,但楚澤上來就讓白清文下不來臺。

  現在又闖進白府打人。

  實在可惡得緊。

  宋凌遠見白清文的狀態不是很好,便作了主,讓眾人先離開。

  他扶著白清文坐下。

  “老白,咱真要按楚澤的話做嗎?”宋凌遠其實有些不甘心。

  如果真如楚澤所說,那要是楚澤輸了這賭,那皇帝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楚澤一死,倒是可以給他們出一口惡氣。

  白清文聽到宋凌遠的話,倏然抬頭:“你想死嗎?”

  宋凌遠一哽。

  “咱還嫌活不夠呢。”宋凌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咱這不是替你抱不平嗎。”

  搞得好像他才是那個壞人一樣。

  白清文閉了閉眼睛,恢復了下情緒。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情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他放松身體,往椅子里一靠,兩眼望著天,咬牙切齒地感嘆:“真是不甘心啊。”

  按之前的計劃走下去,就算皇上愛惜楚澤的才華不殺他,也必定會狠狠懲治他一番。

  可沒想到他們前腳才商量好,這人后腳就知道了。

  現在好了,不僅沒了報復楚澤的機會,還要給楚澤辦事。

  憋屈,真他娘的憋屈!

  白清文狠狠攥著拳頭,惡狠狠地道:“別讓咱知道這事是誰透露出去的,不然,哼!咱非得讓他知道知道,馬王爺到底長了幾只眼睛!”

  宋凌遠沒附和他。

  過了片刻宋凌遠才繼續說話:“那咱就給楚澤辦事了?”

  “不然呢?”

  與那口氣相比,還是命更重要。

  白清文再憋屈,也知道應該選哪個。

  此時的康誠,還不知道自己準備好的路,此時已經被楚澤切斷了。

  他此時還在福州城城,沒頭蒼蠅似的閑逛。

  看起來有點像是病急亂投醫。

  直到太陽落山,這才回來。

  路過楚澤的院子時,就看到他的院子里,圍坐著一群人。

  連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的孫正德與劉境都在。

  孫正德自從跟著劉境,與他一道去監工之后,早出晚歸,很少出現在他們眼前。

  今日倒是稀奇,竟然這么早都回來了。

  早得康誠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天色,確定現在只是掌燈時分,而不是半夜。

  他們在說什么?

  康誠有些好奇。

  看劉境眉毛緊鎖的樣子,似乎不是好事。

  那他得去看看熱鬧。

  康誠腳步一轉,朝院子里走去。

  叩叩。

  兩聲克制又禮貌的敲門聲,瞬間吸引了楚澤的注意力。

  他下意識回頭。

  挑眉。

  “喲,國師啊。”楚澤道,“國師這是出去找幫手了嗎?可找到了?”

  知道內情的朱棣忍不住在心里暗笑。

  但康誠還不知道啊。

  隨著楚澤的問話,康誠的眉頭攏起,滿臉無奈地朝他們走過來:“我在福州無親無故又沒有熟人,想集齊十萬兩銀子,可謂是難于登天。我自門口走過,就看到你們在說話,不知我能不能聽一下?”

  這是來刺探情報的吧?

  朱棣與朱樉交換了一個眼神。

  楚澤大氣地表示:“沒問題啊,你是國師,對這些事肯定有經驗,正好聽聽也給的咱出出主意嘛。”楚澤讓趙四搬了個凳子過來,就放在自己身邊,“國師,請坐吧。”

  康誠對楚澤的話很受用。

  要是楚澤早這么識趣,那他們也不至于有現在這個賭了。

  不過若是能拿到那些圖紙,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康誠姿態高傲地坐下,還理了理衣衫。

  “你們方才在說什么?”康誠發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惹得朱樉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默默側頭,裝沒聽見。

  朱棣也不回答。

  楚澤端著茶杯喝水。

  劉境:“……”好吧,他來說。

  “事情是這樣的……”

  劉境剛起了個頭,就忍不住開始揉眉心。

  這事吧,得從兩天前說起。

  他們的水渠施工圖,早在動工之前,便已經繪好。

  等到施工之時,按圖施工便是。

  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都到現在了,竟然還會出現問題。

  “什么問題?”康誠問。

  劉境道:“水渠需要經過的地方,塌了。”

  “那就換個方向施工便是。”

  這也不是什么難題,至于讓他們都坐在這里為難嗎?

  康誠實在是想不明白。

  “如果這么容易,那就好了。”孫正德嘆道,“水渠的圖紙繪成之前,都是經過咱精心測量與勘驗,選出來的最佳路線。但誰都沒想到,那里竟然會突然塌方。而可供選的路線上,也有很多不穩定的因素,真要修下來困難重重不說,往后出問題的機率極大。就算現在建成了,往后也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來維護。”

  “那現在這條路,完全沒有修通水渠可能性出嗎?”康誠問。

  劉境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抬頭看著康誠,道:“問題就在這里。”

  “不是沒有通水渠的可能,而是那兩畝田地的主人家,死活不同意水渠自他們田里修過去。”孫正德也愁得直掉頭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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