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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芬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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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加哥火車站旁邊的咖啡店內。

  兩個年輕的身影坐在咖啡店里,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

  小桌旁邊放著兩個大行李箱,是在等火車的旅人。

  林平閑庭自若,慢慢的一口口喝著一杯冰美式。不急不慢的樣子,感覺跟大家族出來的子弟一樣。

  路明非顯得就有些著急,喝咖啡的心情都沒有,其實他一直就欣賞不了這種玩意,對他來說,肥宅快樂水才是良配。

  “林平哥,咱們不是去卡塞爾學院嗎?”

  “急啥,列車晚上才會出發,現在出去擠什么。”

  林平放下杯子,讓路明非保持鎮定。

  的確,現在出去也沒什么用,根本沒人知道前往卡塞爾學院的CC1000次快車的存在。

  還不如坐著等一會兒了。

  “嗯,好吧。”

  路明非見林平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是品鑒了一下手中的咖啡,不過很快眉毛一擰,便放下杯子了。

  古德里安教授要去俄聯,所以給了他們兩個一本傻瓜入學手冊,還特別標注路明非版,便把他倆扔了出來。

  兩人也是憑借傻瓜手冊,一路上來到了芝加哥火車站,但是,到這就失靈了。

看了眼時間,林平提議道  “走吧,吃個飯去。”

  說完便起身拿上行李準備離去。

  路明非見狀也是連忙跟上,他嬸嬸只給了他500美刀的過路費,結果由于攜帶了大量的盜版光碟,過海關的時候全被上繳了。

  那個海檢胖大叔看他品味不錯,給他留了20刀,要不然他現在真的就是身無分文了。

  不過就這20刀也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老老實實跟著林平身后混吃等死。

  兩人剛走出咖啡店,便聽到后面有人在呼喊。

  “One dollar,just one dollar……”

  有人在兩人背后氣息微弱的說道。仿佛隨時便死去了那般,想讓人給他一美元。

  在美國,這句是經典的討飯話,要一美元。和中國古代乞丐唱的蓮花落一樣。

  “No,I‘m poor!No money!”

  可惜遇到了路明非,回答十分簡樸純真,我也是個窮鬼,哥們你去找別人吧。

  一美元,已經相當于他全部資產的二十分之一了,這可是要了他的老命。

  兩人回頭一看,背后這個乞討者是個高大魁梧的年輕人,頗為英俊的面孔上長滿絡腮胡,墨綠色的花格子襯衫和拖沓的灑腳褲不知道多久沒換了。

  乞丐穿的都比他像樣子。

  林平瞇了瞇眼,這真的是緣分嗎?芬格爾?

  “中國人?”

對方察覺了林平二人的國籍,立刻換上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  “大爺們,賞點錢買唄可樂吧,我不是乞丐,我只是出門把錢包丟了。”

  林平滿臉黑線,信你個鬼,還丟錢包。

  “芬格爾馮弗林斯,真不是乞丐,是個大學生。”

  年輕人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想要從書包里拿出自己的學生證。

  “好了,好了,一起去吃點吧。”

  林平出聲打斷道。

  這下更加確認來著是芬格爾了,這個留級留了四年的師兄。

  漢堡王店內。

  可樂炸雞漢堡,三人吃的油光滿面,閑躺在椅子上捂著肚子,打著飽嗝。

  “對了,你知道CC1000快車什么時候出發嗎?”

  閑來無事,路明非也是問著,想來對面是個大學生的話,應該是比較了解這個地方的吧。

  “你也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

  芬格爾十分驚訝。

  “嗯啊。”

  路明非回答道。

  兩人都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磁卡票晃了晃。

  “我們是今年入學的新生。”

林平說  “親人啊!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校友。”

  芬格爾一把摟住路明非,顯得很是感動。

  “今天吃了這一頓,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大爺。”

  芬格爾沒有節操的對著林平說道。

  林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吃了一頓飯,多了一個孫子。

  “他是我大哥,以后我就是你二大爺。”

路明非拍著芬格爾肩膀說  “不不不,咱們還是各論各的。”

  芬格爾否決道。

  “對了,師兄,你幾年級了?”

  路明非問道。

  “八年級。”

  芬格爾語出驚人。

  就這樣,兩人閑聊起來,林平則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通過芬格爾口中說出來的信息,路明非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高學位,有獎學金,最后畢業還包分配工作。

  不用面臨畢業即失業的窘境。

聽說有的部門分配的搭檔還會是妹子,這學校簡直是天堂啊  林平只是在一旁微笑著沒有說話,確實,畢業包分配工作,就是死亡率有點高罷了。

  深夜,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將芝加哥城市的輪廓勾勒出來,落地窗外,漆黑的摩天大樓像是巨人肩并。

  靜悄悄的候車大廳里只剩他們三人。

  林平看了一眼蜷縮在木質長椅誰的啊跟死豬一樣的芬格爾和路明非搖了搖頭。

  這倆貨心真大啊,這種環境都能睡這么香。

  其實,在一定程度上,兩人還挺像的,不過顯然芬格爾更聰明一點。

  本來三人是睡在旅館的,但是芬格爾說,前往卡塞爾的列車將駛來。

  來到候車大廳,芬格爾說了一句,靠你了,大爺。便和路明非一起蜷縮著睡著了。

  忽然,路明非眉頭緊皺,表情有些猙獰,似乎在做什么噩夢一樣,全身一顫,猛的向后閃去,一頭撞到了后面熟睡的芬格爾,發出“咚!”一聲悶響。

  “哎呦!”

芬格爾疼的慘叫一聲,揉了揉額頭抱怨道  “疼死我了,你在干什么。”

  “呼呼。”

  路明非沒有回話,只是心有余悸的愣在原地,喘著粗氣。

  “做噩夢了?”

  林平問道。

  “嗯。”路明非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的“我做了一個兩個疊加起來的夢,第一個夢我看見荒原上一群人在奔跑,醒來以后是第二個夢,我和一個小男孩在說話,那個男孩兒有一雙黃金色的瞳孔,仿佛能……”

  “很不錯的小說題材,寫出來一定能大賣!”

  芬格爾拿筆記錄著。仿佛是一個缺失靈感的作家,在戶外采風一般。

  “沒事,就是一個夢。”

  林平出聲安撫著路明非情緒。

  同時自己也在思考,這路鳴澤到底是什么,他現在本體應該在最北邊的秘境里面被人釘在十字架上才對,江南這個大坑,到他穿越前都沒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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