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別院中后,此時的楚清河腦中忽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卻是簽到的時間已經再次累積了一個月的時間。
只是楚清河卻并未直接進行簽到,而是繼續累積。
“也不知道直接累積一年的時間混合年簽,系統這邊給出的獎勵會豐厚到什么程度。”
心思流轉間,楚清河的心中也多了幾分期待。
想罷,楚清河走到別院池塘旁的柳樹下。
等到躺在椅子上后,楚清河伸手入懷將龍金石給取了出來略顯隨意的丟在地上。
隨后從涼亭的棋盒中吸了幾十顆棋子凝聚在身前。
伴隨著一縷縷劍元注入這些棋子之中,這些原本再尋常不過的棋子竟然如同晶石一樣明亮了起來。
緊接著隨手一揮,面前這些棋子晶石瞬間落于旁邊的空地上以一個特殊的路線擺放在這龍金石的周圍。
而當一縷劍元注入到其中一顆棋子上,水波擴散間,這些棋子之中的劍元竟然全部都被引動然后彼此連接起來。
霎時間,一縷縷天地之力便被周圍牽引而下然后進入到了這以棋子擺放的陣法內鉆入到了龍金石內。
卻是以陣法吸引周圍的天地之力,然后以這些天地之力蘊養龍金石里面的紫龍玉髓。
目光放在地上的龍金石和棋子上,楚清河嘴角含笑。
有道是技多不壓身。
會的東西多了,有些時候也能夠帶來一些便利。
就和現在一樣。
若是換了其他人,想要以天地之力蘊養龍金石內的紫龍玉髓,只能苦哈哈的自己分心將天地之力注入到龍金石內。
可對于楚清河而言,卻是能夠以陣法作為媒介引動天地之力。
自己則是在一定時間后將龍金石內新轉化出來的紫龍玉髓提煉出來就行。
輕松而簡單。
不過,在目光從龍金石上收回來后,楚清河卻是往天空瞥了一眼,眉頭輕皺。
“到了現在,天地之力竟然都還沒有增多嗎?”
按照此前楚清河和李淳風的約定,李淳風會將消息傳遞到大夏皇朝內以龍脈作餌讓大夏皇朝放寬對九州大地中天地之力的限制。
在楚清河的預計之中,應該在三月甚至四月的時候,這九州大地內的天地之力便會開始瘋增才對。
可現在已經到了六月末,這九州大地的天地之力依舊還是如此前一樣,數量方面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思緒流轉少許后,楚清河方才閉上眼睛,在這柳樹遮擋之下假寐。
次日。
陽光初現之時,在這熱意尚且不算太濃的時候,整個渝水城內都是熱鬧非凡。
在城門前官方張貼告示以及榜單的位置,可謂是人頭攢動。
在這告示之中,赫然標明了五月初八新皇登基之事。
而讓這些人最為驚駭的,則是現在大明國的新皇,竟然是一個女子。
城墻前,幾名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忍不住低聲交談。
“女子為帝,自古以來從未有之啊!怎么能夠讓女人當皇帝?”
“是啊!自古以來男尊女卑,何來女子為帝之說?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女子為帝,國不將國,我大明國,怕是危險了。”
而在這些議論聲中,一人忽然開口道:“你們懂什么?這新陛下方才是天命之選。”
說著,在一眾人的注視之中,這人開口道:“據說昨年的時候,天降神石,上面留有八個字“圣母臨人,永昌帝業。”表明了新皇繼位乃天命所歸。”
這話剛出,之前斥責女子稱帝的一名中年書生便暴怒道:“胡說八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一國之君,焉能以這些謬論而定?”
面對這名中年書生所言,方才說話那人面帶不屑道:“呵,趙思禮,難怪你考了半輩子的功名都一直名落孫山,無才無腦,能夠金榜題名才有鬼了。”
“昨年朱無視在位時,各種暴政,朝堂里面那些忠君愛國的官老爺被殺的殺,貶的貶,到處都有匪患作亂。”
“而且那姓朱的在位時,賦稅沉重,別說是京城那些地方了,就連我們渝水城昨年的時候賦稅都已經加了四層,大家都得勒緊肚皮才能活著。”
“而且我在京城跑活路的時候就聽說過了,大宋國甚至已經有著大軍在邊疆聚集準備攻打大明國,所以我才連忙跑回渝水城。”
“但三個月前我可是收到了京城朋友的來信,說的是大宋國那邊已經退兵了,也是新登基的陛下去做的。”
“現在才剛剛登基,陛下就做了這么多的事情,這樣的皇帝不要,難不成繼續交給姓朱的然后去禍害我們老百姓嗎?大家說是不是?”
聽著這人所說,周圍的人在這人的提醒下漸漸的回想起這兩年發生的事情。
對于尋常百姓而言,誰當皇帝,和他們都八竿子打不著。
唯一所求的便是新的皇帝能夠對他們這些百姓好一些而已。
而現在這番對比下來,結合現在這新的皇帝和此前朱無視在位時的情況,周圍不少人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甚至在一些聲音的調動下,對著新皇登基的第一時間便免去了重稅的事情充滿了感激。
在這城邊人群聚集的時候,旁邊的馬車上,曲非煙偏過頭對著車廂內的楚清河道:“公子,剛剛幫月姐姐說話的這些人好像是百曉閣的人啊!”
面對曲非煙所問,馬車內的楚清河神情如常道:“若非是有百曉閣的人,如何能夠做到悄無聲息的控制輿論從而幫邀月造勢?”
女子稱帝本身就是難事,首先禮儀綱常就是很大的一個問題。
否則的話,邀月和東方不敗也不至于花費近兩年的時間來做準備了。
在將各國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門閥處理掉后,接下來對于東方不敗和邀月而言,便是一個造勢和控制輿論導向的問題。
不過連渝水城這樣的偏遠地方都已經照顧到了,更別說其他地方。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邀月登基后輿論的問題應該一直在邀月的控制之中。
轉過頭再次看了一眼城墻前的那些人后,曲非煙再次轉過頭看向楚清河道:“不過五月初八的時候我們也在大明國內,公子你為何不帶著我們一起去皇宮找月姐姐啊?”
楚清河聲音懶散道:“沒那個必要。”
憐星詢問道:“那姐姐的登基大典姐夫你不參加,東方姐姐那邊也是如此嗎?”
楚清河緩聲道:“想要成功繼任為帝,不管是邀月還是東方登基時免不了需要作秀從而堵住天下悠悠眾口,而以她們的的性子,并不會想要我們看到她的這些行徑。”
皇權天授,即便是邀月和東方不敗的性子,為了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登基時的祭天儀式上說不定都得搞點花樣引導輿論。”
但邀月和東方不敗性子高傲,雖然對于其他人不會在意。
可面對楚清河幾人時,只怕反而會有幾分不適感。
什么熱鬧都要去湊一湊,沒事非得刷一波存在感那是小孩子才喜歡做的事情。
對于楚清河而言,只需要知道一切如常便好。
聽著楚清河的話,旁邊的焰靈姬不禁詫異的看了一眼楚清河。
像是沒想到楚清河竟然會如此細心和體貼一樣。
這時,林詩音道:“現在月姐姐已經成了女帝,估計很快就天下皆知,而過幾天,東方姐姐那邊也會登基成為女帝,到時候大明國以及大宋國兩國的皇帝都變成了女子,接下來只怕整個九州大地都會為之震動了。”
一旁的曲非煙開口道:“相比起這個,我現在倒是更擔心下一次月姐姐和東方姐姐來的時候會抓壯丁,拉著我們去宮里學著處理政務。”
這話一出,林詩音以及婠婠幾人都在腦中構想了一下被邀月和東方不敗拉到皇宮學習處理政務的畫面,然后幾人皆是身體輕顫。
在楚清河這邊懶散習慣了,真要讓她們幾個跑到皇宮里面每天為了各種政事絞盡腦汁,哪怕是林詩音都覺得這日子太過枯燥乏味了一些。
這樣一想,幾人神情都開始忐忑了起來。
唯獨旁邊的焰靈姬略顯不解的看著憐星以及婠婠幾人。
片刻后,憐星對水母陰姬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感受到憐星的視線,水母陰姬輕輕的眨了眨眼睛頷首示意了一下。
“放心,一切有我。”
見此,憐星心中頓時一松。
有靠山的感覺,真好。
然而,就在幾人所在的這兩輛馬車剛剛駛入郊外速度剛剛提起來時,馬車之中的楚清河仿佛是感覺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忽然睜開。
“先將馬車停下來。”
聽到楚清河的聲音,車廂外正在驅趕馬車的曲非煙和小昭第一時間便勒動手中的馬繩驅使著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停下后,曲非煙轉過頭詢問道:“怎么了?”
楚清河緩聲道:“后面有百曉閣的人追出城了,應該是百曉生給我們的信。”
幾息后,曲非煙幾人也隱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
差不多三十息的時間后,在幾人的等待中,一名看起來三十幾歲,相貌普通的男子騎馬快速的靠近。
側著身子看著來人的曲非煙嘀咕道:“還真的是百曉閣的人。”
顯然,曲非煙此前也見過這一名男子。
很快,待到馬兒飛奔到馬車旁邊停下后,這名百曉閣弟子幾步走到第一輛馬車前躬身道:“百曉閣弟子,奉閣主之命送信而來。”
一邊說,這名百曉閣弟子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舉過頭頂上前。
抬手將這一封信吸到手中后,曲非煙回應道:“麻煩你了。”
百曉閣弟子低頭道:“應該的,告辭。”
待到這名百曉閣弟子離開后,曲非煙抬手將信遞到了車廂內。
從曲非煙手中接過信封拆開看了一下后,楚清河眼睛輕瞇。
等到楚清河將視線從信上挪開后,在幾人的好奇中,楚清河開口道:“是李淳風那邊傳來的消息,李淳風說此前安排人于二月傳信于大夏皇朝放開對九州大地天地之力的事情,可三個月的時間下來,大夏皇朝那邊沒有回應。”
憐星皺眉道:“沒有回應?這算是什么說法?”
一旁的水母陰姬同樣不解道:“若是按照清河你之前和李淳風商量的方法,以這龍脈作為理由,大夏皇朝應該沒有理由會拒絕李淳風的要求才對,為何大夏皇朝那邊沒有回應?難道說大夏皇朝出事了?”
聞言,楚清河點頭道:“不排除這一個可能。”
說完,楚清河嘴角輕挑道:“龍脈和龍魂之事對于大夏皇朝不可謂不重要,但現在面對龍脈的問題,大夏皇朝那邊卻是這么長的時間都沒有反應,看樣子,大夏皇朝現在的問題不小啊!”
婠婠挑眉道:“按照李淳風之前說的,大夏皇朝現在陷入到皇子爭位的事情,不管最后是哪一個贏了,大夏皇朝的實力也必然受損,這樣的話對我們不是好事嗎?”
不過話音剛落,水母陰姬卻是搖頭道:“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壞事。”
“嗯?”
聽著水母陰姬所言,婠婠不由疑惑的看向水母陰姬。
對此,水母陰姬說道:“大夏皇朝越亂,說明變數也就越大,若是只涉及到大夏皇朝的內部爭斗也就罷了,就怕到時候大夏皇朝的那兩個皇子最后將注意力放在了九州大地上。”
此前李淳風說過,大夏皇朝的太子需要守孝三年,也就是說這三年內,九州大地這邊一切都無恙。
但現在大夏皇朝亂了的話,那么未來她們面對大夏皇朝的時間,可能就會提前了。
通過水母陰姬的話意識到里面的問題后,婠婠神色微變,然后看向楚清河。
其他幾人見此亦是將目光放在楚清河的身上。
迎著幾人的目光,楚清河淡聲道:“飯要一口一口的吃,現在亂的是大夏皇朝,又不是九州大地,對于我們而言,現在是這龍脈和龍魂的事情,等到龍魂成功凝聚后,再討論下一步的事情吧!”
看著楚清河這篤定淡然的樣子,幾人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擔憂,曲非煙以及后面的小昭也重新開始驅趕馬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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