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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章 烏龜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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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碰到薛夫人的手腕,邊長空只覺入手柔若無骨。

  隔著衣袖的絲綢,仍能感受到一絲熱乎乎的溫度。

  不禁心頭一跳,接著反應過來這里不是前世,此時他的舉措屬實有些不妥。

  于是趕忙松手便想把手撤開。

  誰知自己手掌一熱,竟是薛夫人反手握住了邊長空的手掌。

  順勢站起身子,拉過邊長空坐回石桌旁,這才松開了手。

  此時的薛夫人雙頰好似有朵紅云。

  她雖年齡三十五六,此時嬌態卻更勝妙齡少女。

  她漫不經心問道:“玉兒從小刁蠻任性,不過姿容秀麗,邊公子可對小女有意?”

  邊長空有些驚異這美貌婦人的腦回路,每每總能扯到些無關緊要的方向。

  但依然回答起來:“薛姑娘雖是良配,但邊某暫無成家打算,對薛姑娘也只是當妹妹看待。”

  薛夫人觀對面少年答話時神態語速自然平和,更無一絲虛偽之態,心下明白多半是其內心想法,不由有些高興起來。

  原來,這薛夫人姓潘名瓶兒,未嫁之時便是附近武林中有名的美人。

  武功雖平平無奇,但使毒的本事卻名震江湖。

  因其行為略有放蕩,人送外號“紅蜘蛛”。

  一次機緣巧合下,出身書香門第的薛萬山,救下了重傷昏迷的潘瓶兒。

  自此薛萬山沉迷于潘瓶兒的姿色再無法自拔。

  二人之間不知發生了哪些故事,最終這潘瓶兒竟是真的嫁進了薛家。

  從此金盆洗手,安心做起了薛家夫人。

  從前江湖中那些“紅蜘蛛”的舊情人,更是斷了徹底。

  有些不甘心偷偷找過來的,都被她悄悄毒殺。

  此后十幾年,江湖中便沒了“紅蜘蛛”的名號。

  薛萬山在潘瓶兒的輔助下,也繼任了薛家的家主。

  只是自那之后雜事便多了起來,近幾年更是經常不在家中。

  想這潘瓶兒十幾歲之時便已是風流人物,年近三十胃口更是驚人。

  薛萬山一個書生身體,便是呆在家中也無法滿足她十之二三。

  而如今薛夫人已是三十有六,那薛萬山的頭上早幾年便已是綠得發光。

  方才潘瓶兒見邊長空少年英雄,初見之時便有些意動。

  只是不知她與女兒的關系,一直在收斂。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潘瓶兒有意無意之間,還是不由地做了些挑逗。

  她久經沙場,心知對付這種青皮后生,不可太過激進。

  要偽裝成獵物的模樣,才能將其收入裙下。

  方才那一副嬌羞的姿態,自是她裝出來的。

  只是年少成名,如今演起戲來早已爐火純青,臻至化境。

  便是邊長空二世為人,也斷然無法從方才那一幕看出分毫。

  此時薛夫人潘瓶兒聽這英武少年不是女兒的情郎,心中自是喜不自勝。

  這滿院丫鬟早已全是她的心腹,當下再也不想在這院中閑聊。

  緩緩伸手拉起邊長空,柔柔道:“邊公子既然看不上小女,那只怪小女沒有福分了。公子先隨我入屋內,我先給公子解毒。”

  邊長空二次被這薛夫人拉起,雖然感覺有些不妥。

  可左右一看,發現一旁的丫鬟們臉色并無異樣,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不著痕跡抽出了被握住的大手,說道:“薛伯母的房間,晚輩卻是不方便進入,不如在此等候吧。”

  潘瓶兒嗔了他一眼道:“你中這毒乃是我近些年的得意之作,哪有那么好解的,你自隨我入屋等候就是,難道還要我來回往返院中。”

  她口中說著,腳步卻是不停,仍是婀娜向屋內走去。

  語氣之中除了嗔怪,夾著一股不容置疑。

  邊長空點了點頭,也不再多想,便跟著薛夫人后面往屋內走去。

  就在此時,忽聽院外一個男子急切的聲音遠遠傳來:“瓶兒,我剛回府中,便聽聞有人上門,為何不帶他到正廳喝茶?”

  潘瓶兒聽了這聲音,心頭一跳,隨即想到此時她還尚未做什么出格事情,心下一松。

  轉而又惱怒起來:“早不來晚不來,為何偏偏這時候來壞我好事!這一耽誤,怕是接下來就得起程去救玉兒,哪還有時間快活。”

  這般想著,潘瓶兒心中越想越怒。

  轉過身來走回院中,瞧著大步趕過來的中年儒生說道:“薛萬山你吼什么吼,看看你哪里還有個一家之主的樣子!”

  這人正是薛玉的父親薛萬山。

  只見他中等身材,丹鳳眼小鼻梁,白面無須,一副儒生扮相。

  此時神色緊張,腦門全是汗珠,氣喘吁吁,想是走快了這幾步累著的。

  進到院里,薛萬山見到自家夫人與一個陌生少年都在院中,神情頓時一松。

  也不管潘瓶兒剛才拿話擠兌他,陪笑道:“夫人,原來你和客人在這院中啊,為何不請客人往正廳看茶。”

  潘瓶兒柳眉一豎,說道:“我院中也能待客,為何非要去正廳,你在擔心什么?”

  薛萬山笑得一張臉都擠出了數條皺紋,半彎著身子,摟住潘瓶兒。

  小心說道:“為夫這不是擔心夫人嘛,這人來路不明,誰知道是不是玉兒的朋友。”

  潘瓶兒譏諷一笑道:“若是邊公子心懷歹意,去正廳就能保我萬全?這薛府上下護衛加一起,有夠我殺的嗎?薛萬山,你到底是懷疑我的安危,還是懷疑我光天化日之下偷漢子啊!”

  薛萬山聽自己那點兒心思被戳破,急忙解釋道:“好夫人,我......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這么著急趕來,純粹是擔心你的安危,這才遠遠便喊了出來,就是怕你有什么閃失。”

  “你看,我這一腦門子汗,都是這進府一路趕出來的。”

  說著,擦了擦頭上的汗,獻寶似的攤開手給潘瓶兒看,完全沒個一家之主的尊威。

  潘瓶兒斜眼看他這番作態,心中感覺敲打到了火候,再激便有些過了。

  當下嘆了口氣,嬌聲道:“這回先饒過你,瞧你虛的,走了這幾步便出這滿腦門子汗,晚上讓廚房給你燉根參補補。”

  說著,提起袖子替薛萬山擦起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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