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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氣焰熏天眾仙者,猶見仙雷低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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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就這般眾目睽睽的晃蕩在首都中,引得無數凡人側目,這無疑在官府眼中已經犯罪了。

  為了防止騷亂和犯罪分子的暴亂,城市中一般來說御空只有官府特許的修士權力。這一點可以理解,放在修行界訪市中也是只有官方身份的人才能夠御空飛行。

  畢竟如果你飛著飛著,突然朝著大陣核心攻擊怎么辦?還有在別人頭頂上飛,真要追究起來是冒犯了腳下的強者。

  在公共場合非必要不得使用法術這一規定,不管是在現代還是修行界都是通用的。同時只要損害到個人利益,轉世者也不全都是見凡人就殺,完全不遵守法律。

  如果一個強者一天到晚就想著怎么跟凡人計較,那就太掉價了。

  但他們今天就這么干了。

  月宮之中,一個個仙氣飄飄的大修士從天而降,有鶴發童顏道士,有肉身如鑄鐵般的體修,有滿身藥香的煉丹師.總計25人,金丹期修為,可以說是趙地最頂尖的一撮人。

  一個身材干瘦留著長長胡須的中年道人,用余光瞥了一眼懵逼的月宮弟子,一放而收的金丹氣息讓她花容失色。

  “小輩,唱名吧。”

  在這里負責迎賓的月宮弟子自然提前知道了賓客的身份與樣貌,她連忙拉開嗓音,說道:

  “太和門掌門,古居道人,到!”

  “千元宗掌門,青幽道人,到!”

  “九首堂,絕刀,到!”

  伴隨著一聲聲的唱名,這場宴會逐漸開始熱鬧起來。莫一刀不緩不慢的從外邊走進來,他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御空飛行,而是用縮地成寸陸行而來。

  走進月宮之中,環顧四周,只見寬廣的大理石廣場周圍是紅墻琉璃瓦,好一翻王朝宮殿的模樣。但相比起修行界由白玉石打造,夜明珠點綴,北斗七星為燈,靈泉作水流的月宮。

  兩者判若云泥。

  哪怕是莫一刀這個泥腿子出身本身不好享樂的人,第一眼見到月宮也是十分的驚艷,那時他還只是一個練氣期。

  在凡俗闖蕩的數十年,被稱為一流高手,后與三五個好友一同入修行界求仙。第一站自然是響徹天下的月宮,誰求仙一開始不是真的想求到仙人。

  入座后,月宮給他們安排了豐盛的午餐,但沒什么人動筷子。

  “莫道友。”

  莫一刀聽到聲音扭頭看到是太和門掌門向自己搭話,這小老頭是來拜訪自己次數最多的,拿出的禮物也是最為貴重的。

  一顆凝真丹,可以用于突破金丹。

  如此真是下的大血本。

  “待會兒道友打頭陣,我隨后就上。”

  聽到對方的承諾,莫一刀忍不住笑了。

  他第一個上要是沒被打死,后面的人肯定敢上。況且剛剛這些人如此大的架子,恐怕現在那位仙子正氣頭上。

  莫一刀問道:“要不道友給我打頭陣?”

  聞言,那人頓時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怎能搶道友威風?況且也只有道友你能與太陰仙子一爭高下。”

  或許是感覺到莫一刀有退意,他不由得又說到。

  “道友也不需要太過緊張,向鎮國級挑戰是有過先例的。當初劍仙登臨的時候就有不下5人挑戰,最終都活了下來。如果讓那太陰仙子的登臨,怕不是我等的靈脈都沒啦,太霸道了這些人.”

  最后一句話是用傳音并且聲音小的可憐,足以見得此人,宛如老鼠般的性子。

  莫一刀又問道:“道友是什么年代的人?”

  “我生時,劍仙未出。”

  “難怪了。”

  莫一刀不再與他交談,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

  烈酒燒喉,陳舊的記憶涌現。

  仙人太霸道了,這句話自己曾經也聽過。初入修行界的底層,有志向上爬的人,都要直面上清宮,佛門,月宮這三座大山。

  壓的人根本喘不過氣來。

  太平就像夯土,總要把冒頭的拍平,如此大多數人走路才不會跌倒,但也把人束縛在地上。

  如果沒有仙人,那他們是不是也能成為大山?

  “各位兄弟姐妹,此去入仙界不得長生不歸鄉。但既然是結伴相行,那就得有個長幼之分。我年長又曾修行過一段時間,自認個大哥可好?而一刀刀法不比宗門修士弱,為二哥,余下就是三妹,四弟。”

  “修行界不是江湖,雖然不能怕事受人欺負,但也不全是打打殺殺。”

  “大哥,在修行界如何才能求長生?”

  “呵呵,長生之途我們早就得了,就看有沒有能力走了。”

  “早就得了?此話怎講。”

  “長春功,傳聞此乃仙人所創,但修行要求極高,我等又沒有一位師傅領入門。想長生只有兩條路,入宗門,靠自己。前者難如登天,而后者不亞于平頭老百姓出身官列二品。”

  “那我等豈不是長生無望?”

  “非也非也,一切自有機緣。我且先講講這修行界的規矩,有三不能惹,上清宮佛門月宮,正所謂民不與官斗他們就是修行界的官。代仙人統管天下,號四海,令萬族,日月所至莫敢不從。”

  “那凡俗王朝祭,祭的就是那位老爺。”

  “竟如此神氣?不知我能否有那一天。”

  “一刀,跟我去海外吧,這九州待不下去了。上邊上清宮,月宮,佛門將咱們壓得死死,但那不成干,這也不成!老老實實打坐練氣怎么得長生不老?”

  “可是大哥,不做奸淫擄掠之事,你難道忘了嗎?”

  “去海外又不是奸淫擄掠,是給自己爭條命。上清宮弟子一年的俸祿,比我們去煉丹房打雜10年都要多,這公平嗎?還有凡俗水脈,香火等等都是仙人的,一點都不許我等碰。”

  “大哥說的對,要是沒有那仙人,我們現在都能去凡俗吃香火了。據說以前隨便找個鎮子,搞點妖怪出來,就能就能享受榮華富貴香火神壇。”

  “是理是理。”

  “一刀,伱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你當年當街活剮貪官的心氣呢?”

  “……好,我去。”

  “一刀,我要去乾門。”

  “大哥,那個搗弄尸體的門派信不得,放九州早就被滅了。”

  “信不得也得信,我們這些從凡俗來沒背景又沒什么天賦,只有加入宗門這一條路。大哥我已經80歲了,還沒突破筑基期,這是我唯一的希望。”

  “由你由你,出事了別喊某!某會尊重你的死志的。”

  “莫一刀是吧?你大哥讓我幫你捎句話,回九州。”

  “我大哥呢?”

  “他啊?呵,進了乾門還能怎么樣?要么被練成尸體,要么把其他人練成尸體。真以為仙道傳承是這么好拿的嗎?”

  “大哥讓你帶話……他人呢?”

  “人?應該還是個人吧。”

  “一刀你怎么來了?離開這里,回九州去。”

  “大哥,大哥,我帶你回九州,這仙緣我們不要了。”

  “回不去了,咳咳咳你能來到這里說明是被人放進來。看我身上的鐵鏈,是我自己綁上去的,因為我怕我控制不住體內的尸毒。”

  “尸毒可以治。”

  “功法所生的尸毒,只能靠自己壓制。乾門這么多有修為的尸魁是從哪來的嗎?因為功法有問題,承受下來的5年內突破筑基,而承受不了的就會淪為其他弟子的傀儡。”

  “我們都知道,但還是練了。師兄把他放走,我愿意自滅神魂,留個干干凈凈的肉身。”

  “師弟大義。”

  “一刀,修行修著就突然不像個人了,你說狼不狼狽。我以為仙人奪去了我們的長生路哈哈哈哈,真是非愚則誣,不識好歹啊。殊不知乃仙人庇護吾等,免于被生吞活剝。嗚嗚嗚我想仙人了,我想回家,這里好冷,冷得不像是人活的地方。”

  “歸九州歸九州,莫要回來。”

  “海外回來的?要么接受檢查,要么自行離開。能接受就好,也莫怪我們不通人情,畢竟海外那般蠻荒之地邪修橫行。”

  “離開九州票價100靈石,上品只需一顆。年輕人,我建議你還是老老實實留在九州,這筑基巔峰的修為不容易。”

  “年輕人這一趟直接突破金丹了,恭喜恭喜。一身殺氣的,你這是去滅人宗門了嗎?先去山海關接受檢查。千萬別擺架子,在九州哪怕是化神也得低頭。”

  “這位前輩,金丹真人登記可以領一些俸祿,不知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師承何派?”

  “莫一刀,師承長春功,無門也無派。”

  “廣寒宴來者是客,莫前輩您金丹修為得中席。”

  “如何可見仙人?”

  “入道者可見。”

  “男兒若無凌云志,空負天生八尺軀。這詞好像是幾百年前的,怎么還沒有換?”

  “仙人說不換了,給尋仙而來的小家伙們壯膽氣。我們這月宮之下,可是號稱尋仙第一站哩。”

  下午2點,鎮國級接任大會才算剛剛開始,這個點到實際上也不算是遲到。

  官府代表手持金絲綢緞文書,左右隨從各捧官服、官印,頗有古代封侯的模樣。

  如此自然不單純是官府想要擺架子,或講究儀式感。更多的則是讓鎮國級可以得到國運的認可,如此才對得上國之一字,也能夠更好的驅使國之重器。

  朗朗的宣讀聲從大殿內傳出來,傳入所有人耳中。

  “.至明日起,任鎮江山社稷之柱,統御趙國宇內之修士。”

  最后一段話讓在外邊等候的眾人眼神微變,雖然早就知道鎮國級的任命文書內容,但真正落到自己身上讓人倍感沉重。原本大家都是平起平坐,沒有誰比誰高貴,真正意義上能算得上眾人上級的只有官府廟堂。

  可聽命于一個權力機構與聽命于個人是不一樣的,前者他們能參與其中,后者是真的只能聽了。

  至明日起,這就是給他人挑戰留出的時間,如果明日之前鎮國級無法順利上任。前幾年趙地不是沒有人想當鎮國級,但最終都被車輪戰打得無法接任,甚至于挑戰者可以群毆。

  官府認可一切結果,無法碾壓所有修士的人不是鎮國級。

  宣讀完任命文書,官府代表走出了大殿,沒有做任何停留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月宮,隨后便是月宮的弟子也退了出去。

  空蕩蕩的廣場上,只剩下一眾金丹期賓客,眾人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低頭喝酒吃菜。

  莫一刀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他微微呼出一口氣,一口氣足足呼了一刻鐘,隨后再次吸氣又是一刻鐘。

  運精。

  運氣。

  運神。

  他莫一刀少年時敢殺虎,凡人時敢殺官,修行時敢滅人滿門。

  人活一世爭口氣,修行一生爭天命,縱使是仙人之妻也不足以畏懼。她說到底并不是仙人,只要不是仙人又有何懼之?

  今已過去數百年之久,一頭青絲不知換了幾何,可那平靜如古井的聲音依舊在耳邊如鐘聲陣陣。

  三五成群少年郎低頭探腦入廣寒宴,只聽聞一聲男兒若無凌云志,空負天生八尺軀。

  再次睜眼時,宛若一把所向披靡的戰斗,錚錚殺氣蕩開,眾人不自覺的泛起的雞皮疙瘩。

  他前世確定只有元嬰?在世仙時代的人都這么變態的嗎?

  莫一刀沒有理會其余人的目光,背負三刃,大步流星,站立于大殿十步外。

  “莫一刀,請教太陰仙子,還請仙子指點一二。”

  一秒,兩秒,三秒.

  嗞啦!

  一聲雷鳴驚起,莫一刀猛然瞪眼拔刀一刀向天砍去刀光高百丈,殺氣凜然,刀鳴錚錚。

  于眾人眼中九天之上,一道雷霆落下,刀光怦然破碎重重的劈在了莫一刀身上。驚得眾人豁然起身,心臟恍若要從喉嚨蹦出來。

  轉瞬過去,莫一刀站在焦石之上,身上幾近讓他吐血的傷勢此刻被忽略,瞳孔中滿是驚疑。再次抬頭望向那只能透過門口看到臺階的大殿內,心情既是恐懼也是興奮。

  天底下能讓他的刀如熟鐵一般軟的只有仙人的小五雷正法。

  轟隆!

  天上再次響起驚雷,剎那間烏云密布,雷云翻滾,眾修士驚恐的望著天空。

  一道水桶粗的雷霆落下,驚得人心神震蕩,無地自容。

  直面雷霆的莫一刀仰天長嘯,抽出單刃長刀直上青天,嘴里大喊道:“莫一刀,求教仙人!”

  仙人!?

  這兩個字落到席位上,眾金丹那叫一個肝膽俱裂,仙人竟然來這里了?這怎么可能?!

  頭頂轟鳴的雷聲,堪比天劫的恐怖氣息,無不在映射出一個恐怖存在的身影。如果是太陰仙子一人,他們尚且敢爭一爭,因為本身就是鎮國級的考驗之一。

  可如果是仙人親臨,他們理論上也可以這么干。但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對于,一個掌握著絕對力量的強者沒有人能坦然自若。

  很少人能親身體會到在世仙的強大,可他們能體會到鎮國級的強大。而整個神州的鎮國級,都低在世仙一頭,他們從自己需要仰望的鎮國級去窺見在世仙。

  人不到眼前肯定不怕,人一到眼前神仙也站不穩。

  “在世仙,在世仙”

  剛剛與莫一刀搭話說要第2個上的太和門掌門拿著酒杯,里邊的酒水早已灑得滿桌都是,那滴落的水珠映照出狼狽的神情。

  他屁股剛一離席,一只手將他摁了下來。

  太和門掌門扭頭看到一個身穿大紅袍的胖道士,他笑瞇瞇的說道:“仙子說了,看戲即可,若砍需你顱,引頸受戮即可。”

  其余人也開始蠢蠢欲動,有逃跑之念。

  喜錦為上清宮干了幾百年,早已染上了一身滔天的官威,驀然拍桌,瞪眼怒視眾人。

  “惶惶仙雷之下,誰動?”

  趙地最頂尖的修士,稱霸一方與廟堂平起平坐的修行界大能,就因為一句話不敢動彈。身若掛千近墜,口若啞巴,只可瞪眼,只敢瞪眼。

  氣焰熏天眾仙者,猶見仙雷低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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