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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煙波樓前白衣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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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舟去而又返,差點把這幾人嚇壞,還好這次他說的是煙花之地。

  “公子,這杭州城內有一座煙波樓。。。”

  “只是,只是。。。”

  聽到黃鐘公似有顧慮,景舟開口問道:“只是這煙波樓莫非不好惹?”

  像黃鐘公這類魔教中人,做事隨心所欲,這四個人,之前更是沒少殺人,世間能讓他們忌憚的不多,此時一處煙花之地竟讓他一連說了兩個只是,想來這地方怕是不像看到的那樣子簡單。

  “公子才智過人,這煙波樓確實不是一般的風月之地。”

  “江湖上勢力雖多,卻沒人敢去煙波樓鬧事,那些鬧過的,如今墳上早已長滿草了。”

  “不過這煙波樓雖然神秘,卻不干涉江湖中事,只要在里面守規矩,倒也和尋常的風月之地無半點區別。”

  如此倒是有趣的很,景舟笑道:“公子我像那種不按規矩來的人嗎?無妨,我且去看看。”

  這話讓幾人憋的難受:“你還按規矩來事?這江湖死在你劍下的人不知多少了,便是任我行,不是也被你教訓了一頓。。。”

  只是,這些話幾人沒敢說出來。。。

  。。。。。。

  長夜漫漫,難以入眠。

  景舟換了一身白衣,手持折扇,來到了這杭州城里最有名的煙波樓。

  他非良人,所以來這種煙花之地,卻是最好的選擇。

  話說這逛煙花之地,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首先便要把銀子準備充足。

  人可以無才,可以無德,亦可以無力,但這逛花樓,唯獨不能無財。

  錢財不足,這大門兒都進不去。

  當然,柳三變除外。

  自從“花樓”二詞誕生后,這天下的男兒又多了一個揮霍之地,相對于酒食那點兒銀子,這花樓就是個吞金獸。

  不過,這數百年來總有個例外,此人便是柳永。

  人家是來花樓揮霍的,柳永卻是靠著樓中的姐兒,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瀟灑地活著。

  他景舟缺的東西不少,恰巧,最不缺的便是銀子。

  搖著折扇,景舟不禁感慨道:“生兒當如柳三變,煙柳畫橋,風簾翠幕,花翻露蒂,不敢高聲語。”

  這柳三變何許人也?男人中的楷模,我輩之標桿!

  古往今來,穩坐吃軟飯第一把交椅!

  便是許仙、董永、寧采臣,也得甘拜下風!

  有詩詞為證:“不愿穿綾羅,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

  多少男兒想做柳三變,如有柳三變的女人緣,便是皇帝老兒都不換。

  “兄臺,好詩好詩,果然是我輩中人啊!”

  “不若我等結伴而行,也好多一分雅趣?”

  景舟回頭一看,只見身后一胖一瘦兩人滿眼火熱地盯著自己,那眼神,讓他好一陣心寒。

  其令人頭皮發麻程度,僅次于辟邪劍法開篇八字!

  “哈哈,在下家中還有要事,便不打擾二位雅興了。”

  開玩笑,這逛花樓,他景舟怎會和這倆人一起去,即便是要帶人去,那也得帶任盈盈這樣的女子不是!

  胖瘦二人“哦”的長拖一句,均是一副“我懂”的樣子:“今夜錯過兄臺這等大才,那倒是可惜了,不過,還是家中之事為重。”

  景舟轉身隱沒在人群中,對倆人的話不知該如何作評。

  “什么河東獅吼,怕妻”,那倆人的腦補能力,真是讓他贊嘆不已!

  此時天剛落幕,杭州城內漸漸熱鬧起來。

  整條街上掛著形色各異的燈籠,燈火通明,異常熱鬧。

  但見前方人頭涌涌,街兩旁各色小販吆喝著,馬車在這兒便如陷進泥沼,難以前行。

  這江南本就是富貴之地,而作為江南核心的杭州,更是宛如人間天堂,其繁華不親眼看看,是想象不出來的。

  天已黑,但是這個時辰,整條街上歡歌笑語,鶯鶯啼啼,仿若白日。

  富商大賈,公子哥兒,三五成群,嬉笑著走在街上,隱約從他們的對話里,能聽到那家的姑娘能詩能文,這家的姑娘琴舞雙絕之類的話語。

  這時,倆個士子打扮的人從景舟身邊走過,邊走邊說:“王兄,今晚可要看你大展風采了。這靈雨姑娘可是風情萬種的很,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若能得她青睞,豈不成一段佳話?若不是小弟肚子里沒點墨水兒。。。”

  “哈哈,李兄抬舉我了,今夜來這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我又有何能,能入得靈雨姑娘的慧眼。”

  在古代,這花樓乃一雅地,不是說進去扔了銀子就能如意的,所以常見有財者帶著有才者結伴而行,如此眾人才能各展神通,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才能和那水靈的人兒進行深入交流。

  “靈雨偶來花解語,素心空許月傳香,所謂靈雨無痕,公子獨笑,不外乎如此。”

  折扇輕搖,輕聲念了幾句,景舟一腳踏入煙波樓中,似誤入浮華,滿眼紅粉朱樓,春意闌珊。

  有風塵氣,有書香氣,還有靡靡絲竹之音,真是別有洞天,讓人流連忘返。

  但見這煙波樓里綾羅鋪地,絲綢做窗,更是有一個個的紅燈籠擺在屏風旁,滿樓的紅色,使得里面仿佛過節,格外喜慶。

  “今晚這頭彩便是能看一面靈雨姑娘,至于能不能報的美人歸,還得看各位的手段了。”

  煙波樓內好幾搓人兒聚在一起,討論著今晚的盛世,還有幾個人臉上充滿紅光,越說越興奮,看那架勢,似乎是自己抱得了美人兒。

  “這靈雨姑娘可是杭州城內有名的大家,才貌雙絕,更難得的是極有詩才,怕是能與宋朝的易安居士比肩。”

  這人說完此話,念叨起一手靈雨姑娘所做的小詞:“最是晚昏夕陽收。收盡青煙,收盡霞鳥,收盡空山愁。小橋流水幽,苔深綠暗隱,卻望那橋頭。”

  這時,其他人也附和道:“平欄夜色蒼茫系,為誰兩行淚,滴落又續流。癡情守長夜,漫漫云歲月,不知月無心,已被凡塵囚。”

  這兩人念的,便是之前靈雨姑娘隨手寫的小詞,在這風塵之地,傳播極廣,深受這些士子追捧。

  他們這些讀書人,哪一個不是高人一等,自命不凡?尋常的風塵女子他們是斷然看不上的,若想讓他們動情,這才情便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因素。

  “靈雨姑娘這詞,真是讓我等寒顏,我之前做的那幾首,和靈雨姑娘的一比,簡直是螢火于皓月。”

  “只是不知道,這靈雨姑娘,會對誰青睞。”

  “這等才情,若是能入靈雨姑娘之眼,與之交流一番,便是折壽幾年也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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