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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新的時代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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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母是一個巨大的系統工程,這個工程的復雜程度,現在已經展現在所有人面前了。

  這不僅僅是一艘軍艦,航海工程,還要有艦載機,有航空工程,還要有各種先進的子系統,什么雷達、指揮系統之類的,甚至就連上面的一個小車,一個阻攔索,都是要耗費巨額的資金來研發的。

  這樣的一個系統,要耗費海量的資金,不是海軍能說了算的,也不是劉老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這種項目,必須要經過上級的批準才行。

  那么,現在的問題就來了。

  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海軍造航母的,畢竟咱們的底子太薄了,咱們要發展經濟,在這種情況下,咱們把海量的資金投入到國防之中,合適嗎?

  反對的聲音有很多。

  此時,大家雖然談得熱火朝天,但是,依舊還有很多的問題。

  這個提議,就是一盆冷水,潑在了所有人的頭上。

  每一個人的眼睛里都充滿了擔憂,只有秦濤例外。

  劉老注意到了秦濤眼神中的堅定,好奇地向秦濤問道:「秦濤同志,你有什么想法?聽說,你是堅定的航母派,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努力推動航母項目,你難道就不擔心國家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持嗎?」

  「現代戰爭早就告訴我們,沒有制空權就沒有一切,91年的戰爭又告訴我們,沒有電磁權同樣沒有一切。所以,如果我們想要保護祖國的利益不受到影響,那我們就必須要建立強大的海軍,我們必須要有先進的武器裝備,我們必須要有海上的制空權,所以,航母是必然的選擇。」

  秦濤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在很多人的眼里,航母是進攻性的武器,而我們的國防方針是防御性質的,所以,就此得到結論,我們不需要航母,這種說法,是大錯特錯的。我們祖國有漫長的海岸線要守衛,有遠洋航線要守衛,我們如果沒有強大的海軍,怎么來保衛我們的祖國,怎么來保護我們的經濟發展?國防建設和經濟發展,這是相輔相成的。沒有強大的國防力量,那經濟再強大,也是空中樓閣,隨時都可能會被摧毀。」

  秦濤的話,說到了大家伙的心中去了,大家都是頻頻點頭。

  咱們要發展經濟,軍隊就要忍耐,但是軍隊不能無限制的忍耐,等到經濟發展上去了之后,軍隊必然要迎來一個蓬勃發展的時刻。

  「我再舉具體的例子,兩年前,咱們的星辰號在海上被無端干涉,還不是因為咱們沒有強大的海軍,如果咱們的軍艦就在附近,那還能讓對方得逞?去年,咱們的一條核潛艇被對方釋放聲吶追蹤,還不是因為咱們的海軍實力不夠強大?如果咱們的航母就在附近,他們敢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所以,我認為,我們是需要航母的,我們為了更好地守衛我們的祖國,必須要發展我們的海上力量,從近岸防御向遠洋轉變,從綠水海軍向藍水海變。這也是實現我們偉大的民族復興的之路,幾百年前,鄭和下西洋,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船隊,現在,我們也要逐漸走上這條路。」

  「而且,航母工程也會促進國內很多工業的發展,就像是當年美國人搞了阿波羅登月,雖然看上去燒錢,但是帶動了很多相關工業的發展,紅利一直吃到現在,咱們發展航母,配套的各種技術在研發之后,都會給社會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

  「說得好!」劉老滿意地點頭:「道路是崎嶇的,前途是光明的,我們現在先集中力量,搞出來幾個項目,其他的,可以慢慢地等待機會突破!」

  為什么不直接開工建造航母,而是要從購買瓦良格號開始?剛剛說的這些,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上級領導之中,還有一部分人不認可航母,覺得海軍不需要航母。如果開工建造  ,那一下子就需要撥大量的錢過去,整個項目就可能不會被通過。

  現在,屬于溫水煮青蛙,一點點地投錢。慢慢地,就把航母力量給搗鼓出來了。

  等到一切都具備了,再開工造全新的航母,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我們也可以開始造勢,那個張忠說的節目,最近可以說幾期航母,培養一下國民的航母情節,當然了,要等到那艘船回來之后再說。」

  眾人點頭,對于這個節目,劉老也是比較認可的,給普通的民眾普及軍事,讓大家關心軍事的發展,張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各位領導,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還要說下去嗎?」秦濤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表,向眼前的人問道。

  「當然,還要說下去!」劉老大手一揮:「我們來個秉燭夜談!」

  「好吧,那我們就接著說些長遠的,預警機也在我們的規劃之中了,那接著就會涉及到預警機的起飛問題了,就算是能滑躍起飛,那也有很多問題,所以,我們以后的航母,必然需要彈射器,在這個方面,我想或許我們可以一步到位,研發電磁彈射器。」

  「那怎么可能,沒學會走,就想要跑嗎?而且,就連美國都沒有電磁彈射器,我們搞這種東西,簡直就是空中樓閣!」

  立刻有人表示了反對。

  「沒錯,蒸汽彈射器對我們來說,已經很難了,電磁彈射?那是星球大戰中唬人的吧?估計得一百年之后才能突破,我看,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搞蒸汽彈射器的技術。」

  秦濤笑了笑,大家伙的反對,他是能理解的,畢竟,現在說這個東西,的確是有些超前了。

  「我們落后世界先進水平很多年了,想要迅速追趕,甚至超越,那就得從技術的角度來考慮,就拿我們海軍正在進行的神盾項目來說,不是就直接跳過了國外使用的被動相控陣雷達,直接過渡到主動相控陣雷達系統?」秦濤給眾人解釋:「這樣,我們的系統研發出來之后,就會比宙斯盾系統還優秀,彈射器方面,自然也是如此,蒸汽彈射器的缺點太多了,和電磁彈射器相比,是兩個時代的產物。當然了,如果大家有疑慮,為了穩妥起見,我們也可以同時發展兩種彈射器技術,然后進行對比驗證,這個大概需要很多年的時間,如果趕不上我們自己建造航母的進度,那我們大不了可以先造一條滑躍起飛的航母。」

  想要憑借秦濤幾句話,就把大家給說動,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是講道理的,需要以事實為基礎,各種數據的支撐之下,得到一個合適的結論。

  「那這樣會消耗很多的資金吧?」

  秦濤搖搖頭:「如果我們只搞理論研究的話,花不了多少錢。」

  對馬工,秦濤是相信的,也會大力支持,畢竟,電磁彈射比蒸汽彈射的優勢大得太多了。

  以后想要無人機之類的上艦,電磁彈射是必須的,有了這東西,海軍的兩棲登陸艦也能搞彈射器,埋條軌道就行了。不會有寒冷地區蒸汽結冰的問題,也不會有頻繁的檢修等等。

  會議進行到深夜的時候,終于散了。

  等到離開會議室的時候,頭頂已經是星光燦爛,秦濤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一個新的時代,已經在徐徐地拉開帷幕了!

  有些話,他是沒有說出來的,就比如說大家關心的上級態度問題,再過一年,將會發生的事情,就得讓上級徹底的下定決心了,航母是一定要搞的,砸鍋賣鐵也得搞!

  「濤子,好好干!」武勝利拍了拍秦濤的肩膀,然后,和劉老等人一起上車走了,這趟是和劉老他們一起過來的,不能繼續留在這里,得陪著劉老等人回去。

秦濤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鐘,他不好意思驚動臥室里面  的老婆孩子,就直接躺在了外面的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著,等到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蓋了一條毯子。

  聞著毯子上熟悉的味道,秦濤笑了笑。

  衛生間里傳來了沖水的聲音,趙玲躡手躡腳地出來,看到了秦濤,有些驚訝地說道:「你醒了?要不要去臥室再睡會兒?」

  「不用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秦濤說道:「接下來,得去造船廠看看。」

  「造船廠看看?你要回明州?」趙玲的目光中帶著不舍,這才剛剛回到華亭,又要走了?

  秦濤搖頭:「不,華亭這邊的造船廠。和三行重工合作的那個。」

  「那你晚上還回來嗎?」

  「可能下午就回來了。」

  趙玲笑容滿面。

  明州造船廠已經無法完成龐大的生產訂單了,等到東方海上堵城號被拖回來之后,又需要進入四十萬噸的船塢進行維修,所以,在很長的時間里,船塢都無法繼續生產其他船只。

  明州造船廠需要新的生產場地了。

  雖然也可以攤大餅一樣的在旁邊繼續蓋船臺,但是,在和三行重工談妥了之后,他們的生產問題就能得到極大的緩解了。

  按照雙方商量的方案,在華亭的HLD,挨著航母公園的地方,開始修建合資經營的造船廠,而且,明州集團占據主要股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只是在生產船只方面,接受三行重工的要求,需要生產一部分天然氣船。

  秦濤也不知道那里的建設情況進行得如何了,能否在近期內開工。

  吃過了早餐之后,許正陽開車,帶著秦濤前往崇明島。

  「神州號的回國之路非常順利,他們已經過了馬六甲,估計再有個三五天,就能開到明州來了。」許正陽一邊開車,一邊給秦濤介紹進度。

  秦濤點頭:「咱們的接應船隊已經過去了吧?」

  「嗯,到了這里,咱們就能掌握主動權了,除了有一艘大馬力拖船之外,還有兩艘護衛艦在附近巡邏,一旦有情況,隨時都能趕去增援。」

  終于要回來了!

  帶著這種期待,秦濤的車子開動進入了造船廠的工地。

  「秦總,見到您真高興。」工地門口,張陽就樂滋滋地跑了上來。

  曾經的明州造船廠的很多老工人都得到了提拔,叢菊培養出來的一些徒弟也受到了重用,張陽也是其中之一。

  作為叢菊的徒弟,張陽很是出眾,早在一年前,就能夠承擔天然氣船的建造總師了,負總責,算是給叢菊分擔了不少的工作,所以,在這邊的造船廠開工之后,叢菊就推舉張陽做這邊的負責人。

  對張陽來說,這幾年升得太快了,現在成為了一個造船廠的負責人,在以前的時候,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嗯,這里建設得怎么樣了?」秦濤問道。

  「按照您的建議,咱們首先進行船臺的施工,建造好了之后,十萬噸的船只,也可以同時開工三四條。船塢之類的工期還得靠后,但是生產的話,一個月后差不多就能進行了。」張陽給秦濤匯報。

  「嗯,工人的配備如何?」

  「計劃從咱們造船廠帶出一百名經驗豐富的老師傅,再從咱們藍洋技校,帶出三百多學徒來,這樣,差不多人數就夠了,最后,大概還有從南泡菜國那邊過來的一百名技術人員。」說起這個來,張陽就非常的興奮:「秦總,多虧了您提前布局,組織起來了專門的技校,否則的話,咱們還真沒法一下子湊出這么多人來。」

當初,面臨人才短缺的問題,他們是到處挖人,但是這只是個開始,到了以后,還得自己具備造血能力,所以,他們就組織起  來了屬于自己的技校,已經培養了大批的人才。

  秦濤點頭,五百多工人,這只是一個開始,到以后,肯定會擴展到兩三千人以上的。

  「我會和政府打招呼,等到咱們造船廠徹底蓋好了之后,一定要在附近蓋一所職工小學,方便咱們的職工子弟上學。」

  這些工人從明州來到了華亭,以后很可能就在華亭安家落戶了,當然也要享受到華亭這邊的教育資源。以他的關系,找華亭政府要求蓋小學,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嗯,多謝秦總。」張陽很是高興。

  就在這個時候,南泡菜國的負責人也過來了。

  「秦總,見到您很高興,我是鄭先宇,三行重工在這里的負責人,今天您來得正好,有一件事情,我要向您提出嚴正抗議!」

  按照當時的要求,企業決策的權力是己方這邊的,張陽作為負責人,有能力決定一切,不過,人家三行重工畢竟是出錢了的,所以,張陽當一把手,鄭先宇當二把手。

  不過,張陽早就被叢菊尊尊教誨過一番了,把各種事情都安排好了,尤其是廠里的規章制度,沒有他的簽字,鄭先宇連用廠里的錢買包衛生紙的資格都沒有。

  此時,鄭先宇見到了秦濤,就非常的激動,平時和張陽說過很多遍了,一直被糊弄,現在,他終于找到了正主了,直接表示抗議!

  「鄭先生,我是這里的負責人,一把手,您有什么事情,和我說就行,越級匯報,在我們這里是很嚴重的冒犯行為!」張陽立刻就表示了他的不滿。

  鄭先宇才不管呢,他已經豁出去了。

  「秦總,我是在為我們的職工爭取利益!您必須要聽我的抗議!」

  秦濤笑著望向鄭先宇:「職工的利益?怎么了?你說說。」

  「秦總,我們的熟練技術工人,從南泡菜國,漂洋過海地過來,他們是來這里出差的,應該享受到出差的待遇才行!」鄭先宇還真的不是為了他個人的權力,而是為了給手下的工人爭取利益:「他們的一切開銷,應該由我們這里的造船廠負擔,包括基本工資,出差補助等等!但是,張先生卻只愿意給他們和中國工人同等的工資,這是歧視!」

  「這怎么就是歧視了?既然來到了咱們造船廠,就得按照咱們的規矩來,先給他們基本工資,測試之后,成績達到咱們的要求,按照不同的級別發放級別工資,這是咱們明州造船廠的慣例,他們可別想搞特殊!」

  「他們都擁有勞氏船社還有其他船社的資格證書!他們從遙遠的南泡菜國過來,居然還要接受工資的降低,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鄭先宇也著急了。

  秦濤算聽懂了,說了半天,就是為了點工資的事情啊。

  這都是小事。

  「如果他們不愿意接受工資降低,那就滾蛋!」張陽是從下層一步步爬上來的,可沒有受過太多的教育,這話說出來,相當的不給面子,還好翻譯沒有敢把這話原封不動地翻譯過去,否則立刻就要吵起來了。

  「秦總,請給我們主持公道!」鄭先宇說道。

  「張廠長,咱們給開的工資是多少?」秦濤向張陽問道。

  「目前暫定的標準,熟練的老師傅的月工資是一千五百塊錢。技校生們出來之后,是六百塊錢的工資。」

  在95年,平均工資大概是兩三百塊錢左右,五百塊錢一個月,就屬于高薪了,明州集團的藍洋技校的學生,出來之后就能拿到六百塊錢的工資,足以成為讓人羨慕的對象,以至于一些人都不想上高中考大學了,就瞄準了藍洋技校。

  這也保證了技校生們的質量。

  「那三行重工呢?你們期待的工資是多少?」

  「他們的基本工資,應該有一千五百美元,再加上一千五百美元的加班工資,一個月三千美元,而且,還要享受到各種假日的休假,按照勞動法,每天的工作時間不能超過八個小時,中間還得有半個小時的下午茶…」

  「滾!」張陽已經罵起來了。

  「張廠長,怎么說話呢?素質,素質!」秦濤不滿地看了張陽一眼:「你現在已經是廠長了,管理著一個大型的造船廠,怎么能隨粗話呢?罰款五毛,從你的工資里扣!」

  張陽只能低頭。

  秦濤又看向了鄭先宇:「鄭先生,我能理解您的想法,不能讓你們派來的工人感受到了委屈,這樣,我滿足了你的要求!」

  「秦總,果然還是您講道理!」鄭先宇很高興。

  張陽惱了:「媽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想到秦濤剛剛的教育,又趕緊閉上了嘴。

  「張廠長,給咱們的工人,也按照這種待遇來。三千美元,折合成兩千六七百人民幣,然后各種節假日,還有勞動時間,都和南泡菜國人保持一致。」

  他這句話出口,張陽立刻就明白過來,高,真的是高啊!這就是自己和秦總的差距。

  「學徒工,也同步增長,基本工資一千三吧。」

  「不,不能這么做!」鄭先宇喊了起來:「如果這樣做的話,那造船廠的盈利會大大降低!我們來這里投資設廠,看上的就是這里低廉的人力成本優勢,如果和我們國內的工資一樣,而且,還把出差補助什么的都加上,那我們造船廠還怎么賺錢?」

  雖然他在這里沒有發言權,但是,到了年底肯定是要按照股份來分紅的,他就算是只起一個監督的作用,也要監督著這里的運行。

  居然要給這里的工人開那么高的工資?白花花的銀子發給窮人,不是造孽嗎?

  「造船廠賺錢是次要的,咱們得維持公平啊。」秦濤說道:「鄭先生,您剛剛的要求,得讓你們的工人感受到工作的愉快,那我們的工人呢?當然要和你們一視同仁才行啊!」

  「可是,這樣會賠錢的!」

  「賠錢也沒辦法,那還能怎么辦?」

  「你們的工人工資照舊,只給我們的工人漲工資就行了!」

  「憑什么!你們長了兩個腦袋?」張陽又要爆粗口了。

  「鄭先生,您這樣說就不對了,有句話說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伙都是一個腦袋兩個肩膀,干活一起干,憑什么工資不一樣?說句實在的,你們那些人技術再好,也不會焊接殷瓦鋼,來了之后,還得學習,沒給他們學徒工資已經算是優待了,現在,同工同酬,是必須要堅持的原則。」秦濤說道:「你們要提高工資,咱們就得給國內的工人也提高工資。這樣才是最公平的,你說呢?」

  鄭先宇啞口無言。

  「至于因為工資太高導致造船廠經營困難,直至最后破產,那也沒辦法。這是你們要求的,所以最后我們要總結失敗教訓的話,都是你們追求享受造成的。」

  「不行,絕對不行。」鄭先宇搖頭。

  他們集團在這個項目上也投入了大筆的資金,如果因為高工資把企業給搞黃了,那他的事業生涯也就走到盡頭了!

  「如果這樣不行的話,那還有一個方案。」

  「秦總請講。」

  「你們的工人就不用來了,直接用咱們這里的工人,工資還是原來標準,這就解決了!」

  張陽差點就要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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