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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敢愛敢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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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狠!”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小周感嘆。

  “的確挺狠的,貧道都沒有他們狠。”玄陽道長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沈一鳴瞪了他們一眼,“小周這樣也就算了,道長你什么時候也跟著胡鬧了?”

  目光落在蕭然的身上。

  “忙活了這么長時間,此案好歹結束了。這段時間沒什么事,正好可以休息兩三天。”

  小周搶在前面說道:“大人你們這次立了這么大的功勞,上面會有什么賞賜?”

  沈一鳴沉吟一下。

  然后搖搖頭。

  “十八皇子死,十二皇子被廢,九皇子被我們折磨的只剩下半條命。他還在文武大臣面前丟了臉面,還想賞賜?你覺得可能?”

  “不會吧?”小周傻眼。

  沈一鳴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出去。”

  一群人出了煉獄,到了一層大廳。

  校尉迅速迎了上來,搓著手,“幾位大人你們今晚有空?”

  目光主要落在蕭然的身上。

  蕭然開口:“有事你說。”

  “那、那個我做東,想請大家一起聚聚。”

  蕭然望著沈一鳴三人,見他們都望著自己,隨自己決定,算上這次,已經是第三次邀請了。

  沉吟一下,“聚聚也行。”

  “各位大人你們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換衣服。”校尉高興的扔下一句話,向著不遠處的靜室跑去。

  沈一鳴打趣,“怎么答應他了?”

  “張魚這個人還行,沒什么大毛病,辦事能力也不錯,可以提攜一二。”蕭然道。

  “嗯。”沈一鳴點點頭。

  這時。

  張魚已經換好衣服趕來。

  “讓幾位大人久等了,我們去醉仙院。”

  小周一緊,面色古怪,提議道:“春芳院也不錯,要不我們去春芳院吧!”

  沈一鳴戲謔:“你怕了?”

  小周急了,“胡說!我怎么可能會害怕?話又說回來,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去?”蕭然接上一句。

  見到他們合伙欺負自己。

  小周很受傷,咬著牙齒說道:“去!為什么不去?”

  只有張魚不懂內情,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一群人出了天牢,向著醉仙院走去。

  到了這里。

  門口的護衛,熱情的迎了上來。

  尤其是見到小周,更是點頭哈腰,“周爺、蕭爺、沈爺你們來啦!”

  小周指著張魚,“朋友請客。”

  “小的懂!”護衛露出一個明白的眼神。

  望著周圍進進出出的客人,沈一鳴好奇的問道,“你們今兒搞活動?一律打五折?還是吃喝玩樂全免費?”

  護衛解釋:“這不是考題案被破了嗎?這些人高興壞了,呼朋喚友想慶賀一二。從下午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來了一波又一波。都滿了,連大廳都沒有地方坐了。不止我們這,就連春芳院她們那里也是一樣。不過我們這里夠大,重新裝修后,能夠容納的人比其它的地方多。”

  張魚不甘心,好不容易說服蕭然等人,這都到了門口,難不成還要打道回府?

  “真的沒有房間了嗎?就不能擠一下?”

  見蕭然他們望著自己,小周一跺腳,嚇的后退一步。

  “喂!你們這是什么眼神?干嘛這么看我?”

  沈一鳴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還不快去安排。”

  “快去!”沈一鳴道。

  “你們欺負人!”扔下一句話,小周慌忙的向著里面跑去。

  張魚摸著腦袋,疑惑的問道,“他認識這里的管事?”

  “哈哈……”蕭然三人啞然失笑。

  “別問。”蕭然道。

  一會兒。

  煙姐親自迎了出來,再看小周的模樣,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蕭哥、沈大人、道長你們來了怎么不通知我下?我好提前迎接你們。”

  望著護衛。

  “下次蕭哥他們再來,立馬通知我。”

  目光落在張魚身上,“這位是?”

  小周介紹:“他是張魚,天牢校尉,這次他請客。”

  “原來是張大人,幸會!幸會!”煙姐笑道。

  在她的帶領下。

  一群人進了醉仙院,不過沒有去三樓,前面都已經滿了。

  這次來了后院。

  房間更大、更加的豪華。

  煙姐讓人奉上酒菜,笑著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教坊司那邊剛好有一批罪犯的家眷要處理,其中不乏一些好貨色,將我們給叫去,價高者得,被我以大價格買來了。你們稍等片刻,我去給你們安排。”

  望著小周。

  “勞煩周大人過來幫個忙。”

  “我、我要陪蕭哥他們。”小周支支吾吾。

  蕭然在他腦袋瓜上敲了一下,“這里不需要你陪。”

  望著煙姐。

  “我就算了。”

  “行。”煙姐知道蕭然的規矩,每次過來只喝酒不做別的,并不是裝的。

  小周一臉不情愿的跟著離開。

  張魚更加懵了,“這、這是什么情況?”

  蕭然道:“也不是外人,沒什么不能說的。”

  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張魚徹底服了。

  “人才!以前在天牢的時候,就看出來了。第一次和女鬼相親,第二次聽說相親對象是罪犯的女兒,沒想到這一次更加厲害,連煙姐都拿下了。”

  房門打開。

  六名女子拘謹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在進了教坊司后,她們都被認真“培訓”,如果不聽話,各種刑罰伺候,直到她們老實為止。

  三名成熟女人,三名年輕女子。

  沈一鳴感嘆:“醉仙院有人,花同樣的錢,這待遇也不一樣。”

  “你信不信這次免單。”蕭然道。

  “嗯。”沈一鳴點點頭。

  喝完酒。

  沈一鳴他們進了邊上的房間,蕭然出了門,喚來一名下人,取出一張銀票塞給了他。

  下人嚇了一跳,“蕭哥你就別為難我們了,煙姐說了,這次免單。”

  “你回頭告訴她,如果她不要錢,下次我們就不過來了。”蕭然不為所動。

  將銀票往他懷里一塞,轉身離開。

  當煙姐得到消息,已經是“結束”以后。

  小周將腰帶系好,苦著臉,就跟誰欠他錢一樣,“看不起誰呢?我們像是給不起錢的人?”

  取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又覺得不妥。

  迎著煙姐戲謔的眼神,小周一咬牙,將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咱不差錢!”

  心里好痛!

  扶著墻,小腿打顫的離開。

  回到景文坊家中。

  小舞急忙迎了上來,沖著蕭然低吼一聲,迎風一晃之間,變化成七尺大,不敢變的太大,害怕太招搖,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四肢彎曲,將身體蹲下,努嘴示意,讓他上來。

  “好。”蕭然笑道。

  輕點一下,落在小舞的后背上。

  別看它身上布滿鱗甲,周身還有造化神火燃燒,但真的很軟,騎著很舒服,造化神火也燒不到蕭然的身上。

  “吼!”小舞激動的叫了一聲。

  從地上站起來,在院子中狂奔。

  一路火花帶閃電,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過之處,只見一道血紅色殘影,它就徹底消失了。

  好在蕭然的府邸夠大,再加上一個小龍湖,足夠它跑的。

  到了小龍湖這里。

  四蹄上蕩漾著火紅色靈光,踩著水面,跑的更加歡快了。

  半響。

  再次回到后院這。

  蕭然下來,笑道:“不錯。”

  “吼!”小舞激動,沖著他右手臂中的朱雀示威。

  進了書房。

  小舞跟了上來,主動的將房門關上。

  蕭然這次沒逗它們,將朱雀叫了出來,距離上次獻出精血,它的元氣已經恢復過來了。

  “有事?”朱雀問道。

  蕭然取出四枚天靈元氣果,一獸兩枚,扔給了它們。

  朱雀和小舞眼睛一亮,張口一吞,迅速將兩枚天靈元氣果吞下。

  消化完。

  倆獸的道行再次提升。

  小舞突破到大宗師八重,朱雀突破到大宗師六重。

  “謝謝!”朱雀感激。

  主動的取出十滴精血交給蕭然,再次虛弱,化作一道紅霞,轉入他的右手碗中。

  “去玩吧。”蕭然道。

  小舞沒走,見他上了床,爬在床邊跟著一同休息。

  這段時間。

  蕭然是真的累了,不止肉身上的累,就連精神也有點累。

  上了床很快便入睡了。

  林府。

  書房中。

  林衛勇陰沉著臉,臉色鐵青,拳頭緊握在一起,猛地抬起,砸在桌子上面。

  咔嚓!

  巨大的力量,將桌子給砸碎。

  “混蛋!”林衛勇爆了一句粗口。

  想到今天朝堂上面發生的事情,十八皇子死了,十二皇子被廢,九皇子丟了半天命,臉腫的比豬頭還要厲害,身上到處都是皮鞭的痕跡。

  一旦到了明天早朝。

  文武百官再商議此事,再加上傅先河這個急先鋒,倔脾氣,誰的面子也不給,心里裝著天下蒼生,腦袋就要炸了。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不然云逸這次徹底就危險了。連十二皇子都被廢了,哪怕這事不是他所為,單憑一個作弊罪,就足夠他受的。”

  想到這里。

  林衛勇急的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背負著雙手,在書房中走來走去。

  無論他如何想,都想不到破局的點。

  蕭然那邊他已經試過了,若是行的通,事情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忽然。

  腦中精光一閃,他想到了,成不成就看這次了。

  想到這里。

  沖著外面吩咐,“去將小姐叫來。”

  “是老爺。”外面傳來護衛恭敬的聲音。

  很快。

  房門敲響,林雨衫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爹你在里面?”

  “進來。”

  房門推開,林雨衫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襲天藍色的短裙,將白嫩的肌膚流露在外,瓜子臉,小家碧玉,帶著知書達理,聰明懂事。

  將房門關上。

  “見過爹。”林雨衫微微行了一禮。

  拿著茶壺,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

  望著眼前這張臉,雖然在笑,但眼角深處的愁容卻無法掩飾。

  紅腫帶著憂傷。

  林衛勇心里怒火萬丈,恨死了鄭青,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一定將他五馬分尸,叫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臉上適當的流露出父愛慈祥的笑容,指著邊上的椅子,“坐。”

  林雨衫坐在椅子上。

  “爹!這么晚了,你叫我過來有事?”

  “云逸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林衛勇問道。

  “聽說一點,他現在怎么樣了?”

  “事情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林衛勇收起笑容,面色嚴肅。

  “還記得鄭青?”

  林雨衫腦中一震,嬌軀劇烈顫抖,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一雙美眸似乎要將他看穿,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了,“爹你這是何意?莫非覺得女兒還在想他?”

  “別急,聽爹慢慢道來。”林衛勇道。

  “云逸這次的事情,遠比你想的還要復雜。就連十八皇子也死在這次的事情中,十二皇子更是被廢,九皇子只剩下半條命,到現在身上的傷勢,還非常的可怕。”

  頓了一下。

  緊握著拳頭,拍在椅子上。

  “這還不是最讓人生氣的,負責此事的人叫蕭然,和鄭青是兄弟,他們的關系很好,想來你應該聽說過。”

  林雨衫不解,“就算這樣,爹你親自出面了,憑你的身份,天牢還在刑部的監督下,他們不放人?”

  “嗯。”林衛勇重重的點點頭。

  “天牢雖然受我們刑部監督和指導,但管理權歸神劍衛所有,靈神司也能起到一點作用。說句難聽點的話,靈神司的話都比刑部管用。”

  眼神陰冷,帶著恨意。

  “鄭青離開京城的時候,將他的事情和蕭然說了,別看他是個小人物。但他一直將鄭青的事情,記在心里面。這次他就抓到了機會,想要趁此給我們狠狠的上眼藥。哪怕爹親自求他,放下身段,許諾各種好處,他依舊不為所動。反而變本加厲,打傷爹的人,更是將爹扔了出來,還狠狠的羞辱一頓。”

  林雨衫不知道如何是好。

  望著林衛勇。

  “爹你就不能再從朝廷那邊想想辦法,將云逸救出來?只要陛下開口,衛勇一定會沒事的。”

  “爹也這樣想過,但難吶!”林衛勇嘆了口氣。

  “爹剛才和你說過,連十八皇子都死了,十二皇子被廢,九皇子只剩下半條命,陛下現在還在氣頭上,今兒早朝匆匆的廢掉十二皇子以后,便憤怒離去。這個時候過去,無疑是雪上加爽。”

  面色凝重。

  “等到明日早朝,定然會有大臣提議,將此事定下調子,再重新出考題,商議日期,準備秋闈的事情。爹為官這些年,也有不少政敵,如果今晚再不做出行動,將云逸救出來,一旦明日塵埃落定,他將徹底危矣。”

  嘆了口氣。

  他開始打感情牌。

  “此事可大可小,只要蕭然肯放人,爹在暗中周旋一下,上下打點一二,就能將云逸撈出來。雖說無緣秋闈,但也不會被責罰。若他堅持不放人,咬死了往死里面整,云逸這次將在劫難逃,重一點甚至被發配邊疆,永遠為奴。如果真是這樣,一輩子也就完了。”

  林雨衫不是笨蛋,也不是花瓶。

  結合他前后所說的話,明白了他這次叫自己過來的意思。

  “爹你想讓我去求蕭然,讓他網開一面?”

  林衛勇再打感情牌,重重的應了一點。

  “林家的所有希望,都壓在你弟弟的身上,若他出事,香火也會跟著中斷。若他被發配邊疆為奴,你娘一定會很傷心,到時候哭的死去活來,甚至會丟掉半條命。到時候這個家,也就這樣完了。”

  深情的望著她。

  “爹這些年來沒求過你什么,爹這次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只要你肯出面,蕭然有很大的機率,看在鄭青的面子上放人。爹在這里向你保證,只要你弟弟沒事,哪怕你再和鄭青聯系,爹也不會阻止。”

  林雨衫不知道如何走出書房的。

  站在蓮藕湖這里,望著湖中的蓮花,發呆了好久。

  這時。

  她的貼身丫鬟走了過來,面色關心:“小姐您沒事吧?”

  回過神來。

  林雨衫收起心里復雜的心情,搖搖頭,“我沒事。”

  進了臥室。

  將幾封書信揣進懷里,再次出了門。

  “小姐,老爺那邊已經吩咐過了,如果您要出門,可以坐轎子過去。”

  林雨衫停下腳步,冷冷的望著她,語氣堅定,“你去告訴我爹,不要派人跟著我,這次我自己過去。”

  丫鬟遲疑。

  “如果不行,這事我就不問了。”

  “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請示老爺。”丫鬟道。

  急忙離開,到了書房這里,將消息和林衛勇一說。

  沉吟一下。

  林衛勇下定決心,讓她一個人過去。

  得到命令,林雨衫離開府邸,向著蕭然那里趕去。

  到了這里。

  敲響院門。

  咚咚!

  “蕭哥你睡了嗎?”林雨衫道。

  望著夜空中的月色,自嘲一笑,都已經這個點了,誰還不睡?

  坐在門檻上,依靠著大門,準備等他明天早上出來。

  咿呀!

  院門打開,金一開門,望著門口坐著的林雨衫,有了智慧的他,雖然還很低,但也是智慧。

  微微一愣,然后開口。

  “你找誰?”

  林雨衫美眸一亮,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找蕭然。”

  “你是?”

  “你就說是鄭青的朋友。”

  “你稍等一下,我去告訴主人。”金一道。

  將院門關上,向著內院走去。

  臥室中。

  蕭然睡的很香,這時金一的聲音傳來,“主人外面有個自稱是鄭青的朋友找你。”

  “???”蕭然睜開眼睛,一連串問號。

  從床上下來。

  走了過去,將房門打開。

  “老鄭的朋友?”蕭然問。

  “嗯。”金一重重的點點頭。

  “不應該啊!老鄭在京城的朋友很少,除了我們幾個,其他的人雖然也有來往,但都不熟。”蕭然奇怪。

  “是個女的,長的還很漂亮!”金一劃重點。

  “女的?”蕭然更糊涂了。

  如果是小周的朋友,半夜找上門,還是個女的,還可以理解對方找不到小周,來他這里詢問小周下落,好找小周要錢。

  畢竟這家伙辦事不靠譜。

  就算現在成熟了一點,還是不夠穩重。

  “走,去見見。”蕭然道。

  出了門。

  到了院門這里,金一將院門打開,蕭然走了出去,望著門口的林雨衫。

  第一反應,這姑娘的確挺漂亮的,也有氣質,穿著得體,看來是大家閨秀。

  “你是?”蕭然問道。

  “能進去說?”林雨衫道。

  “行。”蕭然點點頭。

  帶著她進了大廳,金一倒了兩杯雪參茶,放在蕭然和她的面前。

  喝了一口茶。

  蕭然問道:“你是老鄭的朋友?”

  林雨衫苦澀一笑,美眸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憂傷,從懷里取出幾封書信,放在蕭然的面前。

  “有一次我出門,正好碰上送信的人生病,對方我也認識,得知他要給你送信,沒經過你的同意,便將信留下了。本打算找個時間送給你,一直耽擱到現在。”

  蕭然拿著信,信已經拆開。

  眉頭一皺,神情一冷,取出信看了起來。

  信是老鄭寫的,告訴他在邊疆安好,在幾場小的戰役中表現良好,得上面看重,現在已經升官了,還說讓他勿要牽掛。

  將幾封信全部看完,內容都差不多。

  將信放下。

  “你是林雨衫。”蕭然試探的問道。

  結合眼下,還有老鄭之前說的那些話,又如此在意老鄭的書信,除了她以外沒有別人。

  “嗯。”林雨衫大方的承認。

  “他離開了這大半年,我非常想他,不怕你笑話,每到晚上,我腦中總會出現他的身影,一舉一動,朝夕相處的日子,歷歷在目。在見到他的書信以后,仿佛見到了他本人。每次睡覺時,將這些書信放在枕頭下,仿佛他時刻守在我身邊。”

  “唉!”蕭然嘆了口氣。

  這事他也沒轍。

  “本以為我這輩子,一直到死,會被爹囚禁在府中。沒想到這次卻出現了轉機,云逸考場作弊被關押在天牢,他走投無路,找到了我這里,想要讓我出面,找你說情,放他一馬,這才讓我出來。”

  蕭然望著她,等她下文。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云逸他不懂事,連作弊這等重罪都敢做,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這次正好給他個教訓,讓他好好的長長記性。省的他出來以后,繼續無法無天,仗著家中權勢胡作非為。”林雨衫道。

  “你真的這樣想?”蕭然持有懷疑態度。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必要騙你!爹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能夠護他一時,萬一哪天爹退下了,沒了爹的庇佑,誰還能護住他?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不止他要倒霉,就連整個林家也要被連累。有這次的事情做教訓,在里面好好改造一下,出來以后,爹至少還在位置上,給他謀一個富貴不難。就算退下了,以我們家這些年來攢下來的錢,也足夠他安心生活,衣食無憂。”

  “你看的倒是很明白,比其他人看的要遠。”蕭然點點頭。

  “按照他這次所犯下的罪,三年牢獄,不會被發配。此案歸我們管轄,應該會在天牢服刑。”

  “這就好。”聽到弟弟沒生命危險,林雨衫徹底放心了。

  蕭然道:“你這次來找我的目地,應該不止于此吧?”

  “我放不下青哥!這大半年來,心里想的都是他,只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被關押在府中無法出去。這次對我來講是個機會,我想要你幫我。”林雨衫鄭重道。

  “你要去找他?你可知道他在哪里?”蕭然反問。

  “不知道!”林雨衫搖搖頭。

  “大夏邊關那么多,但再多,總有一個數,這里沒有,我就去另外一處地方找他。只要我還有一口氣,絕對不會放棄!”

  望著蕭然。

  “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了今晚,以后再想要這樣的機會就難了。”

  從椅子上站起來。

  撲通!

  林雨衫跪在蕭然的面前,目光坦誠,“蕭哥我求求你了,幫我一次好不好?我放不下青哥!”

  “你、你讓我很為難!”蕭然道。

  “求你了!”林雨衫哀求。

  “也罷!我就幫你一次。”蕭然無奈答應。

  心里補充一句,做兄弟的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謝謝!”林雨衫感激。

  “說出你的計劃。”蕭然道。

  “我想趁著夜色,離開京城,喬裝打扮,扮成男兒身,混入商隊中,先去最近的邊關。”林雨衫道。

  “你只是先天境,這一路注定披荊斬棘,充滿了危險,你可要想好了。”蕭然提醒。

  “縱死也無悔!若見不到青哥,我寧愿就這樣死去。”林雨衫道。

  “老鄭他沒有看錯人。”蕭然被她折服。

  這女子明事非,知書達理,于鄭青來講,是一樁好事。

  取出一些雷珠交給她。

  迎著她疑惑的眼神,蕭然道:“你別小看它們,這些雷珠的威力很大。一般的大宗師根本就抵擋不住,有它們在,足以保你安全。只要你注意一點,足夠你找到他。”

  “謝謝蕭哥!”林雨衫感激。

  “從我的推斷來看,老鄭很有可能去了以下三個地方之一,龍城、無淚城、云城,你去這三處地方找到他的可能性很大。”

  “嗯。”林雨衫鄭重的記下。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送你出去。”蕭然道。

  出了府中,向著北城這邊的城墻這里趕去。

  到了這里。

  蕭然帶著她,縱身一躍,將她帶出城,瞞過周圍巡邏的軍隊。

  官道這里。

  蕭然又取出一些銀票,總共加起來不到五千兩,都是小面額的,從這里就看出來,他非常的細心。

  “這些錢你拿著,出門在外,寧愿讓錢委屈,也不要讓人受委屈。”

  “蕭哥我……”林雨衫感動。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別婆婆媽媽了,快去吧!”蕭然提醒。

  “蕭哥你保重!等我們再次回來,一定請你喝喜酒。”林雨衫道。

  擦掉臉上的淚水,不再耽擱時間,轉身離開。

  “作為兄弟,能幫你的只有這些,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的緣份了。”蕭然望著夜空。

  目光落在右手腕上面。

  “你去護送她離開京城地界。”

  “嗯。”朱雀飛了出來,重重的點點頭。

  變化大小,收斂特效,變成麻雀大,顏色普通,呈灰色,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

  跟在她的后面,直到她安全的離開京城地界,這才返回。

  “走了嗎?”蕭然問道。

  “嗯。”朱雀點點頭,再次回到蕭然的右手腕中。

  “該回去了。”蕭然道。

  回到府上。

  客廳中坐著一道倩影,喝著雪參茶,吃著白蓮花糕,像是這家的女主人一樣。

  “走了嗎?”靈清兒問道。

  “你看到了嗎?”蕭然問。

  走了過去,坐在她的邊上,靈清兒給他倒了一杯。

  “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你送她離開。”

  “已經走了。”蕭然點點頭。

  “不忙了嗎?”

  “這不是聽聞你負責調查考題案?心里不放心,放下手中的事情就過來了。”靈清兒道。

  “沒事吧?”

  “讓你關心了,我沒事。”蕭然道。

  從椅子上站起來,將房門關上。

  走到她的面前停下。

  靈清兒很緊張,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的眨著,“你、你想干什么?”

  “這鬼天氣說變就變,我忽然覺得有點冷,想讓你幫我暖和一下。”

  右手一拍。

  房間中陷入黑暗。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日后再說。”

  清晨。

  倆人再次坐在椅子上。

  靈清兒白了他一眼,“我昨晚要說什么來著?”

  “忘了。”蕭然很干脆。

  “下次再有這樣危險的事情,你不要摻和了,不管結果如何,都對你沒有好處。”靈清兒提醒。

  “嗯。”蕭然應了一聲。

  靈清兒知道他的性格,見他這樣,也沒再多說。

  默默的取出一些符繪,放在他的面前。

  “這些符你拿著防身,遇見危險,將它們全部扔出來,只要不遇見玄宗境強者,來多少死多少。”

  蕭然將符收下。

  “研究的還順利?”

  “比較順利,借此再進一步,已經突破到地境一重。”靈清兒道。

  還有一個疑問,她沒有說出來。

  自從在老家和蕭然“攤牌”了以后,她發現自己修煉的速度好快,比以前快將近三倍。

  尤其是每次“攤牌”后,在未來幾天內,修煉速度更快。

  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八成是因為蕭然特殊的體質。

  她不知道。

  蕭然的主修功法是神魔功法,九天御靈至純功,容納萬氣,威力無窮。

  重點。

  基礎還被他打的很雄厚,境界也頗有高深。

  生命精華中蘊含著濃郁的至純靈力,這才能夠讓她修煉變快。

  “挺好的。”蕭然道。

  “我回去了,有事找我,或者找玉姐(祝玉煙)也行。”靈清兒道。

  “我送你。”

  將她送到門口,靈清兒快速離去。

  返回后院。

  洗漱過后。

  出了門,在水柔豆腐鋪這里吃過早餐。

  蕭然并沒有去神劍衛,向著顧府走去,顧秋河這次幫了大忙,他不能沒有一點表示。

  在集市上買了一些禮品,東西也不貴重,重要的是心意。

  路過朱雀大道這里。

  在一個地攤這里停下,蹲下身體,望著地攤上面的這些字,挺不錯的,自成一派,隱約有大家風范,字中帶著灑落,還有一股宏大的意境。

  其境界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

  除了他自己,兩門生活技能,棋藝和畫術,修煉到返璞歸真。

  如今又在這個書生的身上,看到有人將一門生活技能,修煉到如此高深境界。

  關鍵。

  他的身上,還沒有一點修為波動。

  從他的穿著來看,很寒磣,身上還有補丁,看來家境很不好,不過眼神很亮。

  “這些字怎么賣?”蕭然問道。

  “一百兩。”石明窘迫的說道。

  又怕自己的價格,嚇到了蕭然,弱弱的補充一句,“你要是覺得太貴,五十兩也可以。”

  蕭然笑了,出神入化的字帖,還整整十二張,沒個兩三萬兩的銀子,根本就沒有一點可能。

  他剛準備開口,這時又來人了。

  看樣子他們還都認識,都是讀書人,為首的青年比較蠻狠,沖了過來,單手叉腰,右手指著石明,“我們找了好久,沒想到你卻躲在這里。”

  石明冷著臉,“孫虎你想干什么?”

  孫虎冷笑:“干什么?你不知道?在來京城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得罪了我,讓你連秋闈都考不成。”

  “這里是天子腳下,如今考題案剛剛定下,連十二皇子都被廢掉!我就不信,你比十二皇子還要厲害。”石明反擊。

  “哼!我自然比不上十二皇子。”說到這里,他的眼神變冷,帶著一絲陰霾。

  “只要將你打殘了,你自然無法參加。”

  “我有功名在身,還是解元,你敢在京城動手?”石明大怒。

  孫虎湊近一步,面露譏諷,“明著我自然不敢胡來,但你最近小心一點,天災人禍這么多,你可別出了意外。”

  望著他地攤上的字帖。

  “將它們給撕了!想靠賣字為生?做夢!”

  倆名讀書人看樣是他的跟班,沖了上來,就要將這些字帖撕毀。

  “你們敢!”石明大怒。

  張開雙臂,擋在他們的前面。

  一人將他踹翻在地上,剛準備將地上的字畫給撕了,蕭然冷著臉,擋在他們的前面。

  他要去顧府,沒穿銀劍袍,穿的是靈清兒做的衣服。

  “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在朱雀大道這里動手。”

  孫虎皺著眉頭,望了蕭然一眼,見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布料上等,他看不出來,不過想來很貴。

  帶著不怒自威,應該有一定的權勢。

  但想到自己的底牌,京城有姑丈撐腰,他毫無畏懼,就算出了事,以姑丈的本事也能夠擺平。

  再者。

  這點小事,在他看來也不是太大。

  “滾開!這里沒你什么事情。”

  啪!啪!

  蕭然猛地兩個大嘴巴抽了上去,巨大的力量,將他抽翻在地上,“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這樣對我說話?”

  那倆個跟班怒了,沖了上來,從背后偷襲。

  這倆人都有點實力,先天境的修為。

  蕭然看也不看,右手隨意一揮,巨大的掌力,將他們二人擊飛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群嚇了一跳,急忙躲開。

  一隊巡邏的禁軍急忙跑來,為首的軍官冷著臉,“將他們都拿下!”

  蕭然取出身份腰牌。

  軍官急忙行禮:“見過大人!”

  “這三人公然鬧事,還敢偷襲我,將他們拿下。”蕭然道。

  “是大人!”軍官手掌一揮。

  幾名禁軍沖了上去,將他們拿下。

  等到他們離開。

  蕭然轉過身體,望著石明:“字帖還賣?”

  “多謝大人仗義出手,如果大人想要,這些字帖我愿意送給大人。”石明道。

  蕭然搖搖頭,沒貪這點小便宜。

  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將字帖收了起來,轉身離開。

  “謝謝!”石明感激,鄭重的對著蕭然的背影行了一禮。

  到了顧府門外。

  蕭然說明來意,門口的護衛很恭敬,讓他在這里稍等,急忙進去稟告。

  很快。

  顧秋河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蕭哥你怎么有空過來了?”

  蕭然揮手在他腦袋上面敲了一下,“叫蕭叔!”

  “蕭叔。”顧秋河摸著后腦勺,很老實的叫了一聲。

  “進去說。”蕭然道。

  “你看我這記性,怎么將這茬給忘記了?”顧秋河訕笑。

  進了府中。

  �大廳這里坐下,得到消息的顧老也來了,顧玄一和顧秋河的爹并不在,他們都很忙。

  “一段時間不見,你是愈發精神了。”顧老打趣。

  “你也是一樣。”蕭然笑道。

  “不對!我聽爹講,認了你這個侄兒,你應該改口叫我二哥。”顧老道。

  顧秋河苦著臉,“二叔你們這樣做真的好?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顧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二哥。”蕭然笑道。

  “坐,上茶。”顧老道。

  蕭然將禮品交給了下人,又將從石明那買來的十二幅字帖取出,放在桌子上。

  顧秋河打開一看,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好東西,“蕭哥你這血本下的也太大了吧?”

  (昨天沒頂住,到中午十二點半忍不住了,小白看來還是老了啊!今天不會了,干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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