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長風陷入了沉默,無言以對的沉默。
“師父你也算到了弟子恩師的死劫為何?”
李凡松反應過來,這位師父恐怕算到了什么,而只要算到便可提前作出防備。
“想要破命,尤其是你們這邊的命運沒那么簡單,我所看到的只是一個結果,但過程如何卻不是定數。
現在說出來你們有了防備,只會讓既定的過程出現變化,以另一種未知的過程達成結果,那樣即便我也無法再作出防備。
不過趙玉真只要不下青城山,超然于世外的話,的確不會有事。
等我將你們這邊的命運徹底打破后,就不會有所謂的死劫命運了!”
看出李凡松心中所想,田昊依舊沒有說出原本的命運軌跡。
雖然一直爆料一直爽,但關鍵性的情報必須穩住,不能浪的太過頭。
而且命運,尤其是這邊大陸的命運很強,也很詭異,可能是因為天道之力影響,讓他一直心存忌憚。
“您要徹底打破命運?”
飛軒悚然一驚,作為一代道法天才,他自然知曉命運強大,那是絕對不可抗衡存在,即便強如上代掌教也被反噬身亡。
而這位新師父卻說要徹底打破命運,這已經不是狂妄二字能夠形容的了。
“那是你最終要對付的存在?”
司空長風回想過唐蓮和自家閨女說過的一些事情,隱隱明白這位便宜師叔要對付的可能就是命運了。
“那只是附帶要做的。”
微微搖頭,田昊真正的敵人是自稱為蒼天的那個存在。
當然,也有可能是政哥。
雖然政哥是千古一帝,但他不能完全確定政哥是正面人物,甚至都無法百分百確定當初在寒鐵大墓中得到的到底是不是真正政哥的元神。
畢竟沒有什么鐵證證明對方就是真正的政哥,不是嗎?
更別說政哥到底有著怎樣的立場也說不定,也許蒼天是正面人物,而政哥只是一個企圖將蒼天取而代之的野心家呢?
這些都無法確定,只有真正見過蒼天后他才能作出最終的判斷,免得被坑了。
“長風叔叔,你找我?”
這時一名少年忽然翻墻躥進來,笑嘻嘻的向司空長風打招呼。
“他是溫家的溫良,資質不錯。”
收斂心緒,司空長風一邊示意少年過來,一邊向田昊介紹道。
“資質的確不錯,就是誤入歧途了,應該將重心放在修煉上,而不是搗鼓那些沒用的毒物。”
認同的點點頭,田昊自然看出溫良的資質不比李凡松差,也就比飛軒差一點。
“溫家就那樣,也就養毒用毒的傳承能拿得出手,其它方面差了不少。
溫壺酒前輩將他派來雪月城也想讓我們調教下,走上正途。”
司空長風深以為然,作為正派人物,他自然對用毒的手段所不喜,更別說他還是藥王傳人呢!
“這話長風叔叔可以去跟我師父說去!”
擺著幽怨的小表情,溫良很不服氣,要知曉毒可是他們溫家老字號的驕傲,現在卻被如此貶低,能不幽怨嗎?
“天下間敢向你們溫家說此話的人不多,我恰好是一個!”
司空長風樂了,他可是藥王傳人,還真不怕溫家老字號的毒。
這讓溫良更加幽怨了,作為玩毒的行家,最不想對上的就是神醫。
“別傻站著了,趕快跪下來拜師。”
一巴掌按在溫良肩頭,將其壓跪在地上,司空長風提醒了句。
當初離開雪月城時他代百里東君向溫家修書一封,請將那頭白琉璃帶來,而溫家之中能夠駕馭白琉璃的人可不多,除了幾個老一輩的人外,年輕一輩中只有溫良一人。
所以溫良駕馭著白琉璃趕到,并且早就到了。
回歸雪月城見過溫良后,他就動了這份心思。
畢竟想要向那位師叔討一滴龍血可不容易,但如果溫良成為其弟子的話,事情就會簡單得多。
“弟子溫良拜見師父!”
愣神過后,溫良趕忙行拜師大禮。
早先司空長風就跟他說過了,有人有兩尊真龍,真龍之血也許可以讓白琉璃蛻變成蛟龍。
這等機緣豈能錯過?
而且自從此人入了雪月城后,大白就被嚇得渾身直哆嗦,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白琉璃有恐懼的表現。
這無疑從側面證明有可怕的東西進入了雪月城,很可能是長風叔叔所說的真龍。
如果能得到一滴龍血,白琉璃就算成不了蛟龍,但肯定能實力大增,那對整個溫家都大有好處。
“總感覺你在算計我!”
田昊忽然反應過來,星眸微米,感覺司空長風沒安好心。
“的確有點小算計,凡松師弟前幾日挑戰二師姐,雙方打斗將登天閣給打塌。
師叔你看重建登天閣的費用……”
搓了搓手,司空長風有點不好意思。
雪月城的財政一向很緊張,從自己當年接手的時候開始就沒啥余錢,甚至很多地方還是赤字。
現在真沒錢重建登天閣,可登天閣是雪月城的臉面,不修不行。
好在這位師叔有錢,是超級金大腿,扣下來一點就夠重建一座登天閣了,甚至運作一番還能有不少的剩余。
“沒有!”
不等司空長風將話說完,田昊果斷拒絕,表示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開玩笑,真以為我田某人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不成,你想要我就得給。
你是師叔,還是我是師叔?
“別介啊,凡松現在可是你的弟子了,有道是子債父還,師叔作為凡松師弟的師父,理應代為償還才對。”
司空長風急了,他今晚之所以帶人過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將這份賬單轉移到田昊頭上。
真要不同意了,會很尷尬的。
李凡松也很尷尬,他當初只是想要跟雪月劍仙請教一下,可誰想那位劍仙忽然發怒,用出大招差點將他給切成白斬雞。
也就最后關頭手下留情,方才保住一命,但價值八十萬兩的登天閣卻毀了。
他是沒有八十萬兩的,青城山家底也不厚,同樣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所以他被扣在了雪月城。
“登天閣沒了,造一座便是,而且就你們那個破樓也好意思說是登天閣,你們的天就那么矮嗎?”
壕氣側漏的表態,田昊起身踏步向外走去。
同時意念一動,在城外盤膝修煉的金剛力士工程隊起身向城內進發。
不就是一座登天閣嘛,建一座就是了,真以為我基建狂魔田莽夫是吹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