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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連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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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均是個標準的紈绔。

  李家不像那些開國公侯府邸久經風雨,真正發跡也就是近二十年的時間。當李子均出生之后,李柄中便已在大梁朝堂上嶄露頭角,其后更是平步青云,身為嫡長孫的李子均幾乎是在蜜罐里泡大。這些年來尋常紈绔敬他畏他,從不與他正面相對,無非是得到家中長輩的指點,知道李柄中得罪不起。

  李子均其實不蠢,他知道哪些人不能惹,譬如在谷范面前他從不會擺架子,故而這么多年一直優哉游哉。直到他遇上裴越,在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子手上栽了一個大跟頭。

  眼下看來,或許跟頭不止一個。

  他雙眼盯著裴云,略顯不耐地說道:“云哥兒,你到底想說什么,能否痛快一些?”

  裴云依舊不慌不忙,答道:“表兄不要急,聽我與你分析。首先你派人埋伏裴越這件事,你有沒有對臺閣的官員供認?”

  李子均面色不自然地扭過頭,怒道:“落在他們的手里,我還能不開口?你是不知道,這里的人都是瘋子!我不想被他們折磨成瘋子,所以只能說了。”

  裴云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是如何說的?”

  李子均答道:“我只說派人跟蹤裴越,而且讓人將他抓回來。”

  裴云道:“既然你已經說了,切記不能翻供。眼下你的敵人只是裴越,頂多將谷梁算上,如果你翻供的話無疑是在打沈大人的臉,到時候事情會更麻煩。”

  李子均沒好氣道:“我沒有那么蠢!”

  裴云繼續說道:“其實你翻供也沒用,沈大人肯定抓到你手下的蹤跡,否則不會登門將你請過來,圣上也只會相信他而不會信你。事已至此,不如干脆利落地承認,你就是要派人抓住裴越,但是表兄一定要記住,你只是想抓住他不是要殺他!”

  李子均疑惑地問道:“這有什么區別?”

  裴云微笑道:“區別很大,你抓他只是想教訓他一頓。”

  李子均還是不太明白。

  裴云也不介意,耐心地解釋道:“人做事總要有個理由,你為何要抓他?當然是因為他不孝順生父嫡母,你這個做侄兒的看不下去,所以才要這么做。”

  李子均沉默片刻,猶豫道:“這樣做真的有用?”

  裴云頷首道:“他不孝順,所以你才教訓他,這就是你對姑母的孝道。所謂法不可恕,情有可原,你的理由站得住腳,外祖父更容易幫你脫罪。”

  李子均心頭漸熱,追問道:“那小子究竟如何不孝順?”

  裴云更靠近一些,聲音壓得極低,但語速很快。

  聽他說完之后,李子均登時徹底輕松下來,滿意地拍著裴云的肩膀說道:“云哥兒,我沒看錯你,原以為你還會在意那些狗屁兄弟之情,如今才知道你是個真孝順的!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裴云直起身,誠懇地說道:“表兄,俗話說天大地大娘舅最大,你既然有了麻煩,我怎會袖手不理呢?如今大哥去了邊境,父親又不得出府,雖然我知道外祖父不會坐視不管,但身為至親我總要出些力氣。”

  李子均笑道:“你這份情意我記著了,等我出去之后,離園的姑娘隨你挑,再貴我都舍得掏銀子!”

  裴云不肯接這話頭,囑咐道:“表兄,這幾日還要委屈你在這里待著,如果機會來臨的時候,望你不要忘記我的話。”

  李子均應道:“決計不會!”

  裴云拱手道:“那我就告辭了。”

  “去罷,代我向姑父姑母請安。”

  “好。”

  離開監牢后,裴云又特地去向離部主事藺甲致謝,然后才平靜淡然地走出太史臺閣。

  就在他離開臺閣的時候,那名獄卒來到藺甲的值房,將方才兩人在牢房內的對話一五一十復述,連中間裴云刻意壓低聲音說的那些事都沒有漏過。雖然裴云很聰明,又跟著沈默云學了一些本事,終究對太史臺閣缺乏深刻的認知,他不知道這座青灰色建筑里有多少能人異士。

  哪怕是一個看起來平凡的獄卒,也有二十步外解讀唇語的能力和恐怖的記憶力。

  藺甲靠在太師椅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片刻后說道:“知道了,將今天的事歸入開平三年離部三十二號卷。”

  “是!”

  獄卒無聲地離去,藺甲沉思片刻,輕聲嘆道:“雖然這般年紀有如此心機算不錯,可終究小家子氣了些,難成大器啊。”

  他望著桌上那封沈默云的手令,搖頭笑道:“大人,您究竟想做什么呢?”

  裴云坐在馬車里,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悉數落在旁人的眼中,但也沒有什么自得之色。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主動做些事。

  裴城帶著那幫伙伴遠赴西境,趁著沈默云在皇帝面前談出一抹縫隙的機會,投身軍中想要建功立業。離開之前他找到裴云,鄭重地將家中親人托付,并且讓他千萬要防備老三,直言裴越和父親之間是很難解開的結,說不準就會有禍事發生。

  其實裴云只想讀書,不愿理會俗事。

  當初裴越帶著席先生和谷梁入府,逼迫裴戎辭爵,他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卻也分得清誰對誰錯。設身處地思之,如果父親是要置自己于死地,那時又如何?

  再后來裴城去往西境,裴寧整日神思恍惚,裴戎醉酒度日,李氏滿腔怨恨。

  若非裴太君坐鎮,恐怕府中早已亂成一團。

  這個時候連他也無法幸免,書房難得清靜。

  若止如此,裴云還是不愿橫生事端,畢竟推導整件事的過程,其實裴越并無大錯。

  直到前日他從隱秘的渠道聽到一個消息,從那時起他便知道自己無法再坐視下去。

  馬車回到定國府,從側門而入,裴云先是去往定安堂向裴太君請安,然后徑直前往定鼎堂東邊的院落。他見到李氏并且寬慰她幾句,只說李子均在臺閣監牢中沒有受到折磨,過幾日就能出來。

  最后他來到正堂,看著短短時間內就蒼老很多的裴戎,上前行禮道:“請父親安。”

  裴戎面色青白,有氣無力地說道:“起來罷。”

  裴云一絲不茍地行禮,然后直起身淡然道:“父親,兒子有幾句話想說。”

  裴戎右手提著酒壺,微微皺眉,以為他又要勸自己保重身體。

  然而裴云壓根沒看他手里的酒壺,眼簾微垂道:“三弟在山賊手中找到父親與山賊聯絡的證據,且將這些證據交到沈伯伯的手中,沈伯伯不可能壓下這么大的事情,所以這份證據恐怕已經呈到陛下的面前。”

裴戎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讓裴云重復一遍,猛然變色,將酒壺摜到地上,厲色道:“那個小畜生想造反嗎?!”筆蒾樓  裴云不為所動,冷靜地說道:“父親,國法當前,三弟選擇盡忠而不盡孝,陛下不會責怪他。”

  裴戎大口喘著氣,雙眼赤紅,顯然已經恨極。

  裴云說道:“父親不必動怒,兒子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或許能幫父親解決這個麻煩。”

  裴戎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高聲道:“你說!”

  裴云不急不緩,娓娓道來,沉穩又從容。

  裴戎望著他俊秀的面龐,聽著他一句句深思熟慮之后的對策,竟然隱隱在他身上看見一抹父親裴貞的影子。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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