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白浪一貫胡說八道,他自個兒就是外門功夫登峰造極然后內外兼修的,只不過他聽不得國術兩個字而已,跟所謂的國學一樣被某些人弄成了惡臭的名詞。再說了白浪一直以為戰陣搏殺的武功,用不著用什么國術來指稱,直說武術便可,何必非要稱一個國字。正如四書五經也就是四書五經,只不過弟子規這等垃圾也躋身其中,沒得污了這國學兩個字。他捏碎磚頭當然不會被警方特地注意,這人可是有完備的不在場證據的——他當日所在的地方距離兇案現場有六十公里的距離,白浪也根本不認識那個死者,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怎么地也不可能懷疑到白浪身上,甚至連問都不必問。能捏碎磚頭的人肯定也還有,沒聽見白浪說苦練多年就行么?當然這是節目第一期播出之后的事情了。第一期節目播出,也是蠻轟動的——大家都在做游戲做表演,沒想到有白浪這個風格不太一樣的,不但在節目上公然開口威脅要打人,甚至還能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一塊磚頭生生捏碎,直接顯露了一手強悍的功夫——當然絕大部分人認為這純粹就是節目效果,就跟那些街頭賣藝表演的差不多,那塊磚頭肯定是比較酥的那種。如今的電視節目綜藝節目主要是賣人設,這一點但凡有點腦子的觀眾都是心知肚明,他們覺得這個節目應該就是將白浪這個形象定位于某種性格比較剛,比較粗而且有力能打的那種類型了,至于真實的人物性格很可能完全不一樣。但是大家不就看個樂呵么?第一期節目結束他回到租住的地方,暫時應該沒有狗仔會追他,衛陽倒是打電話來說有個武俠電視劇有意找他演主要配角,順便也說了一句他參演的那個電視劇即將上線。“倒是要見識下老爺我的英姿。”這白浪在沙發里坐好,隨開難得開啟的電視機。然后就是非常正常地出現了一個人,坐在他這個三人沙發的一頭,手里還拿著包薯片就好象在自己家一樣。白浪扭頭看去卻是一個熟人,當下他提起的真氣直接散了,“能毫無煙火氣地進這個房間,還能如此隨意地坐在這里,果然是只有你啊。”卻見到是一個悠哉游哉一副瀟灑表情的青中年周顯達周大仙人道號千山真人的那位。“確實無甚事,所以跑過來避避風頭。你那個賊配軍師傅確實坑人,不當人子又跟老佛對上,道爺我可不想陪他一起蹲大牢,于是隨便跑跑。”“他又要坐牢了?你說這狒狒是不是對坐牢有特別的愛好?如來現在還能困住他?我看頂多三五十年就會被他破開逃遁吧?我這個師傅還是咽不下那口氣啊。”白浪也是嘆息加上八卦,甚至還有一絲竊笑——他那個師傅兇威第一,常年跟賊禿過不去,也算是有勝有負,只不過輸掉的比較多,一直都是無盡世界里的鴻鈞世界如來真身出手將他敗退鎮壓。白浪浪跡過那么多的世界,還真沒有像師傅那樣蹲過大牢,他也沒想要有這樣的經驗。周顯達周大仙人此刻跑來,這白浪也不知道該喜該悲——這位仙人同樣是個不靠譜的,會不會把抓捕者也帶來?要知道天庭也好佛門也罷,傳統上是瓜蔓抄的,他這個親傳徒弟一起去坐牢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放心,他們來不了!”笑瞇瞇的周顯達給白浪吃了個定心丸,“深耕成道是不錯,想要脫卻樊籠可沒那么容易嘍。”這位大佬遐意地伸了個懶腰,吃了把薯片。“這世界也算不錯,有那么點天地元氣吧但是一般人根本撬不動,哎?!話說你的力量越發圓轉如意了,有進步,大概比那兩位強,跟那骷髏鬼一般。”白浪苦笑,他知道自己確實還比不上眼前這個家伙,這位可是證就金仙的角兒,“喲,開始了。你現在變成藝人啦?哈哈哈哈哈。”周顯達狂笑,電視里剛好出現白浪的形象——他是前期反派,出場比較早。白浪看著自己在電視里的樣子,開始感到尷尬了,而旁邊的周顯達只是嘿嘿笑,“還不錯了,你的演技可能是這里面的第二位——幸虧你沒歪嘴。”白浪聽了也是定下心,看看電視劇里也露出了笑容,“哎,沒想到我的演技那么好,簡直就是天才演員啊。”周顯達異目而視,“只有這個臉皮我是佩服的。”周顯達看了一眼旁邊的麻袋,“你弄來了不少現金嘛,看這個樣子是非法的吧?多半是搶來的。”白浪隨口答道,“當然是從仁波切銀行提款的。”周顯達也是失笑,“還真是,果然是朝陽區三十萬仁波切啊,隨隨便便都能弄他個幾百萬。”這人懶洋洋地念叨,“還是當開壇作法來錢唄。”他坐直了身體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還好,武道撬動天地元氣,我即天地。我進來之后就不免帶來元氣的靈氣化,沒事等我離開之后就會恢復正常。”“就好象石頭投入池塘一樣。”周顯達補充道,“會有一點點異常的東西逐漸出現。”“這就是你來錢的時候了。真是江湖中的惡道人。”白浪絲毫不懼地說道。“算啦算啦,真出現起碼要三五十年,那時候估計我都走了你也不會留,這個世界最多出現幾個小鬼,然后在幾個月的時間里就消失。”周顯達伸手一抓,麻袋里的錢立刻有一疊子出現在他手中,“不白拿你的錢,喏這個是金珠。對了你想要煉制兵器么?給我一百萬我幫你搞定——隨身鐵甲兵哦,就跟如意金箍棒那樣的寶貝。”“哈,我跟這種東西無緣。老爺我只能用凡鐵兵器,丟了完全不心疼!”白浪想著自己幾次打造兌換神兵利器的結果,搖了搖頭,“再說了,老爺我修行武功完全可以聚氣為兵,南斗白虎拳豈是如此不便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