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上界，一處喧鬧的山脈中。
瑞恩舉目下望，饒有興趣的望著下方靈魂軍團間的廝殺。
一方來自于佛耶戈麾下的卡莉斯塔，令一方則是由一名半神法師靈魂率領：
“確實算的上一場不錯的演出。”
這些天里，除了收集信息外，瑞恩并沒有做什么。
他要做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完成，只需要等待結果就好。
倒是樂芙蘭，之前就離開了他身旁，說是要讓他看一場大戲。
直到不久前，才出現帶著他來到了這次的戰場旁。
“卡莉斯塔順利晉升中階半神，莫德凱撒有意讓靈魂互相競爭，催生更多中階以上的半神。”樂芙蘭笑道。
“這并不令人意外。”瑞恩平靜道，“普通的低階半神，根本不是符文之地本土半神的對手，去的再多也只是送死。”
“所以為了達成目標，最近冥界的殺戮一定會愈演愈烈。而作為導火索，佛耶戈其實并不被莫德凱撒重視，他最好的作用，是作為一柄磨刀石。”樂芙蘭嘴角上翹。
“判斷的很精準，所以你選擇背后推一把。”
瑞恩望著下方一邊倒的戰局，輕易便明白了樂芙蘭的想法。
這段時間的樂芙蘭顯然沒有閑著，一直在四處走動，給佛耶戈挑選合適的對手。
只有慢慢給佛耶戈這邊加壓，才能令他們進步的同時，不至于一次性被壓垮。
“這次卡莉斯塔的對手，是德克領的德克法師，只是一位普通的中階半神，佛耶戈完全能應付的來。”
樂芙蘭頓了頓，玩味的望著下方快要堅持不住的德克，臉上帶著戲謔：
“起初，我想著以利益或是某個它需要的物件來勾引它，但未曾想，他本來就有進攻卡莉斯塔的意思。”
“噢？”瑞恩提起了一絲好奇。
冥界靈魂可不會無緣無故對別人下手，除非有利可圖。
現在莫德凱撒只是默許互相攻伐，可沒有正式讓下面人互相廝殺。
“他想要研究卡莉斯塔，研究佛耶戈麾下這些半肉身半靈魂的神奇構架。”樂芙蘭解釋道，“當然，德克比起佛耶戈還是要懦弱的多，對外還是宣稱是卡莉斯塔違反了禁令，這才引起了他的征討。”
“半肉身半靈魂，倒也形容的貼切。”瑞恩笑道。
“對靈魂和肉體，冕下又是怎么看呢？”
樂芙蘭收回了看戰場的目光，晉升后的卡莉斯塔，根本不是區區德克能夠媲美。
只不過一會的功夫，德克麾下，便已經化作了卡莉斯塔成長的養分。
接下來，只是卡莉斯塔對德克領的屠戮，已經沒有什么好關注的了。
“靈魂與肉體嗎？在你看來又是什么呢？”
面對樂芙蘭這個問題，瑞恩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選擇了反問。
“靈魂借由肉體作為支撐，存放著作為人的一切。曾經我以為，靈魂必須要有載體，但在冥界來看，并不需要載體。”
樂芙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中也帶著她的疑惑。
即使是莫德凱撒，想要靈魂降臨符文之地，也需要一具載體。
而這具載體，才是其發揮實力的關鍵。
但在冥界，則完全不需要如此。
肉體只是可有可無的皮囊，本質上是靈魂之間的純粹對碰。
“你想要問的是，符文之地為什么不能像冥界這般吧。”瑞恩問道。
“是。”樂芙蘭認同的點了點頭。
肉身而言，她的身體早已是拖累。
但更換身體，只會放大拖累。
現在她的身體，完全是依靠自身的魔力和靈魂之力加強支撐。
不然還要是那副孱弱的身體，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化作了枯骨。
她有想過像奧莉安娜和維克托那般放棄肉身，但機械之軀的限制也很大，故而讓她放棄了。
相比起來，她更想像冥界這些靈魂一樣，隨意的依靠靈魂形態暢游，完全不用擔心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你的想法很不錯，但想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冥界的幫助。”
瑞恩說著伸出手，一絲絲的生死之氣在他指尖纏繞。
“像是這道生死之氣，是冥界法則的展現。”
“冥界和符文之地最大的區別，是法則之間的不同。冥界沒有符文之地常規的元素，地風水火都沒有。”
“這里的火焰，是靈魂之力幻化的火焰，灼燒、高溫只是模擬出來的感覺。”
“這里的土地山川，是用生死之氣幻化的土地，這些灰霧，是構成冥界萬物的基礎。”
“到了這里，你應該能明白一些什么吧。”
瑞恩散去手中的生死之氣，望向樂芙蘭。
樂芙蘭微微點頭，猜測般說道：
“無論是符文之地，還是冥界，法則都不完整。”
“沒錯，正因為不完整，所以相互吸引。而正因為符文之地缺少的更少，才會是其他位面窺伺的對象。”
瑞恩微笑點頭，如數家珍般道：
“天界代表著真正的星空，同樣是能量的極致。”
“冥界代表生與死的輪回，靈魂和生靈的極致體現。”
“虛空代表未知與吞噬，象征著本能的極致侵略性。”
“這些相關的法則，符文之地并未孕育，又或者說符文之地的發展方向并非這些方向。”
“發展方向？”
對于這個詞，樂芙蘭微微有些驚訝。
“不要覺得意外，人有極限有道路，位面和世界也有。”
瑞恩笑了笑，指著周遭的環境：
“就像是冥界，孕育地風水火四大元素并不難，但不僅會毀掉現在的穩態，還無法使得位面得到提升，完全是得不償失。”
“與其自己孕育，不如直接掠奪！”
樂芙蘭的眼底帶著一絲明悟，說出了瑞恩未說出來的意思。
“沒錯。”
瑞恩微笑道：
“既然沒有，那么直接掠奪就好了。甚至可以說，當這些位面和符文之地的通道大門打開時，這場位面間的融合就開始了。”
“已經開始了嗎...那未來還是充滿了變數啊。”樂芙蘭感慨。
這些個位面，可一個兩個都不簡單。
天界的基礎戰力最弱，但卻有著最強個體奧瑞利安。
冥界實力倒是平均，但莫德凱撒也不算弱。
虛空現在大多是未知，但實力絕對不在前兩者之下。
反倒是符文之地，要不是諾克薩斯橫空出世，免不了被幾大位面蠶食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