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林灣,城門塔中。
克雷回到臨冬城后,在羅柏的安排下,便負責與薩姆建立的情報機構進行對接。
羅柏一宣布正式開始議事,他立馬站起身來,大聲匯報現在的大致戰況:“根據剛收到的情報,蘭尼斯特家族,于七天前以三條路線,全面出擊。
凱馮·蘭尼斯特率領大約一萬五千人的軍隊,在金牙城山腳下擊潰了約四千名河間地士兵。
其后,他順著河間大道,一路帶兵直奔奔流城,現在已經在奔流城外安營扎寨,將徒利家族圍困其中。
泰溫·蘭尼斯特,率領近兩萬人的軍隊,從黃金大道出發,一路拔除河間地的據點。
這份情報發出時,正在進攻紅粉城,以他的兵力,應該已經成功破城。
而格雷果·克里岡率領一千人左右的騎兵,在河間地到處殺燒搶掠,不管是村莊還是小鎮,全部被他夷成平地。”
“我不是早就致信舅舅,讓他在奔流城召集封臣,等待我們匯合以后,再一同出兵嗎?”
聽到克雷的匯報,羅柏右手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長桌,皺眉詢問道。
“是的,但很明顯,艾德慕大人有著自己的想法,并未采納您的意見。”
克雷點點頭,有些無奈對著羅柏回答道。
“地圖!”
羅柏朝身旁的詹德利輕聲吩咐一聲,作為他的侍從,詹德利立馬將懷中抱著的地圖,鋪在會議長桌上,并將狼頭與獅頭標志,放在相應位置上。
“諸位大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誰有意見嗎?”
見詹德利鋪完地圖,羅柏對他點頭感謝一下,便朝著會議長桌上的北境伯爵們,開口詢問道。
“陛下,我們應該立刻揮軍南下,直擊凱馮·蘭尼斯特的軍隊。
到時候,艾德慕大人肯定會從奔流城出擊,我們前后夾擊,一定能全殲他們。”
經過這幾天艾德的陪伴,瑞卡德伯爵已經走出喪子之痛,
聽到羅柏問話,他立刻站起身來,指著桌上地圖,道出自己的方案。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
“瑞卡德伯爵說得很對,
解決凱馮軍隊后,便能匯合徒利家族的軍隊,一起對付泰溫的軍隊。”
“我贊同。”
瑞卡德伯爵話一說完,大多數北境伯爵都點頭贊同他的意見。
“那么,我們該如何前往奔流城呢?”
羅柏并未表示贊同與否,只是拋出另外一個問題。
“最快速的道路,當然是從孿河城通過綠叉河,然后直下奔流城。”
聽到他的問話,剛才沒來得及發表自己意見的美奇伯爵,立馬優雅的站起身來,先對羅柏行禮,再開口發表意見。
一位個頭與賽文差不多高,長相俊朗,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來,開口反駁道:“瓦德·佛雷不可能讓我們輕易通過孿河城。
我們這兩萬多大軍,如果以他的過橋費計算,將會是一筆整個北境,都承受不了的費用。”
“霍蘭伯爵,你這話說得可不對。
現在可不比平常,奔流城正被蘭尼斯特圍困。
瓦德侯爵是徒利家族的封臣,我們前去解救他的封君,他肯定不會再收取我們的過橋費。”
美奇伯爵明顯不了解瓦德·佛雷這個人,按照北境固有的思維回答道。
霍蘭·黎德,這名北境難得一見的伯爵,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親自響應羅柏的召集。
他輕笑一聲回答道:“你太小看這位‘遲到的佛雷侯爵’,他遠比你想象的更加貪婪。
曾經,艾德大人帶著我們參加勞勃陛下的起義,都曾被他要求征收過橋費。
佛雷家族,歷來嚴守中立,在沒有巨大利益的情況下,他根本不可能偏幫某一方勢力。”
“那我們走國王大道,通過三叉河附近的十字路口,轉向河間大道?”
見霍蘭伯爵說得這么肯定,美奇伯爵有些遲疑的,說出另外一條道路。
“從這條道路走的話,繞路所花費的時間先不說。
光從泰溫·蘭尼斯特攻城拔寨的路線,便能看出,他是直奔十字路口而去。
估計等我們抵達時,他們早已列隊等待著我們。”
美奇伯爵的老對手,哈瑞斯伯爵終于等到機會,立馬站起身來反駁道。
見自己的觀點都被反駁,經常被哈瑞斯伯爵針對的美奇伯爵,翻了個白眼,干脆什么都不說,一屁股直接坐下。
“肯定得走孿河城,這是最佳方案。”
“但過橋費根本給不了。”
“要不,一半軍隊走孿河城,一半軍隊走國王大道。”
美奇伯爵坐下之后,眾多的北境伯爵議論紛紛,商討著解決辦法。
“想這么多干嘛?我們干脆直接大軍壓境,佛雷家族如果不讓我們通過,我們直接將他的孿河城踏平。”
聽著嘈雜的議論聲,長相兇猛的大瓊恩眉頭一皺,猛然站起身來,直接一句話快刀斬亂麻般的終止他們的爭論。
“不可能的,當初艾德大人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們當初仔細勘查過,孿河城易守難攻,兩側的石堡高塔上,布滿射箭孔、殺人洞,橋梁兩頭都有厚實牢固的鐵閘阻擋。
真想拿下孿河城,恐怕只有想辦法從內部將它攻破。”
聽到大瓊恩的話,對孿河城頗有了解的霍蘭伯爵搖頭否決道。
“在你這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霍蘭伯爵,難道你是想眼睜睜看著奔流城淪陷?”
大瓊恩眉毛一挑,怒視著一直出言否決的霍蘭伯爵。
“咳,好了,各位大人請安靜。”
見場面火藥味十足,羅柏咳嗽一聲,鎮住場面后繼續說道,
“由于奔流城被圍困,我們必須盡快南下,所以剛才已經基本定下行軍路線,那便是通過孿河城,直奔奔流城。
諾瑞伯爵,請您立馬啟程趕往孿河城,以我的名義與佛雷家族商談過橋費事宜。
我們明天大軍開拔,直奔孿河城。
這橋,他佛雷家族允許,我們得過。不允許,我們也必須得過!”
“遵命,陛下!”
羅柏話音剛落,會議長桌后方,沉默寡言的諾瑞伯爵,立馬站起身來行禮領命。
“好了,行軍七天,想必所有人都很累了,今天就這樣吧!”
“是,陛下!”
各位伯爵見羅柏開口定下方案,便行禮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