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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潛力無限,書生就是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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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隙空間。

  李敬回歸,抬眼就見陳雨然正與南宮青衫還有靈虎坐在一起魯串喝茶,且喝的不是生命樹葉茶而是天地樹葉茶。

  天地樹葉泡茶有什么作用。

  李敬不知。

  但既然是天地樹這般神物的葉子,妙用肯定有。

  這說實話叫李敬有些難以接受。

  關鍵南宮青衫本質是天地樹的一根枝權長成了「偽天地樹」。

  雖說天地樹本體乃是正兒八經的原初,南宮青衫這般由枝權演化而來又意外誕生靈智變成精怪的枝杈拍馬也趕不上。

  但在常人的認知里,像他這般四散在各處的枝權長成的偽天地樹就是天地樹。

  原初本就難得一見。

  又何況是具有唯一性的特殊原初?

  更別說原初之木如今身在何處連南宮青衫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眼前南宮青衫正喝著自己的枝葉泡出來的茶水。

  不光自己喝,還跟陳雨然分享…

  另一邊。

  陳雨然與南宮青衫見著李敬雙雙起身。

  前者淺笑,后者則是笑著拱手。

  「李門主,老朽幸不辱命,拿下了這隱藏暗中的賊子。」

  李敬聞言咧嘴。

  南宮青衫出手,注定此前尚未露面的書生就算想有異動也不可能翻得出風浪。

  失手?

  不可能的。

  須知。

  以這位的實力去往上三界都可逍遙自在。

  一古仙域「余孽「,在他眼皮底下能怎樣?

  說是這么說。

  面對南宮青衫言語,李敬依然拱手致禮進行回應。

  「有勞南宮前輩出手。」

  「區區小事而已,無需掛齒。」

  南宮青衫和顏悅色著說了句,道。

  「如今老朽畢竟也是借住在李門主的獨立世界里,必要時也該為李門主做點什么,不然豈不是跟吃白飯沒區別?「

  這話,李敬愛聽。

  瞧瞧人這自覺!

  潛臺詞都出來了。

  有需要時,李門主你盡管找我。

  「南宮前輩言重了。」

  恭惟著迎合了一句,李敬瞧了眼被扔在地上滿臉憋屈,身上毫無損傷但卻察覺不到修為的書生。

  察覺不到修為,這并非重點。

  包括書生在內。

  四人都是有獨立世界的主。

  也就是說。

  放在尊者境界,他們都是帝尊。

  正因此。

  早前在進來裂隙空間前,李敬提前察覺到了四人到來。

  四人應該也有察覺到他。

  到場沒見到他,沒人感覺奇怪,反而是藏身暗中悄悄觀察。

  意味著這處關鍵之地并不是只有四人在相應的時間點會來。

  他們就是在等會進來的人。

  不過這依然不是眼前的重點。

  重點是。

  書生這會被一根藤條以極為專業的手法來了一個龜甲縛,襠部被勒得顯露住了某個不可描述的鼓起不算,臀部還給勒了進去。

  胸前倒是沒什么。

  畢竟是男人。

  前面勒緊也不會怎么樣。

  所以……

  這般束縛是何人施為?

  下意識地,李敬看向了陳雨然。

「雨然,你  這綁法……」

  陳雨然聞言嘴角一扯,道。

  「人是南宮前輩自己綁的,并非是我。」

  李敬聞聲一愣,詫異著扭頭。

  迎上這般注目,南宮青衫面不改色。

  「藍星有句俗話叫活到老學到老,這陣子在小乾坤界里老朽不曾閑著,有好好了解藍星文化。這綁人萬無一失的手法,正是近期的成果。可惜這是個男的,若是個女子效果定然更好。」

  李敬。

  南宮青衫說出這是萬無一失的綁法,他就納悶。

  龜甲縛確實挺牢靠。

  可遠談不上萬無一失吧?

  這位是如何有這般認知的?

  再聽后話,他頓時懂了。

  南宮青衫可能在天闕城里看了奇怪的東西,這才產生了錯誤的認知。

  要說龜甲縛萬無一失,又對女子效果拔群。

  那……

  只能是藍星才有,腦洞大開的稻和忍道「動作片」。

  南宮青衫為毛會看這種東西!?

  意外看到?還是對此感興趣!?

  應該是意外吧?

  丫是一樹精。

  根本沒那功能。

  也沒那需要……

  李敬很想知道答案。

  主要他對南宮青衫沒啥了解。

  萬一這位有些特別的愛好,他必須提前知情。

  其他的都好說。

  如今陳塘關可是有著好幾萬的仙樂宮弟子長期定居。

  萬一哪天出了事他才去了解,那可就晚了。

  但礙于未經人事這會也還沒意識到是怎么回事的陳雨然就在一旁,李敬又不好當面問。

  勉強繃住臉,他笑道。

  「南宮前輩如此喜愛藍星文化,晚輩倒是有些意外。眼前倒也沒什么需要了,前輩你……」

  話沒說完,南宮青衫開口。

  「李門主,在下有個請求。」

  李敬打出一個問號。

  尚未來得及疑惑,南宮青衫轉頭看了看桌前吃的滿嘴流油見某人歸來正一臉傻樣杵在那的靈虎,回首開口。

  「如果老朽沒有看錯,這虎婦應該是李門主獨立世界里的第一批原生生靈,其經歷了數次蛻變由最低級的生物類群才演化為靈獸?」

  李敬聞言下意識點頭。

  靈虎,確實是最早一批誕生在小乾坤界里的生靈。

  原本她也的確并非是虎,而是一條勉強算是有些兇猛的游魚。

  在小乾坤界完善變遷期間適時上岸之后,才有變化。

  更早之前。

  她是一只水生蟲牙。

  再往前推。

  她是誕生在靈犀之心萌芽生命樹扎根時產生的土地中的一只沒人會在意的微生物。

  不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說。

  靈虎的由來牛X到不行。

  連李敬都佩服。

  嚴格意義上小乾坤界的第一批生靈,那都是生命樹扎根時誕生棲身在土壤里的微生物。

  一路走到今天的,真心沒幾個。

  有長進的,基本都在演化過程中被淘汰。

  也就是它們走過的路有「后輩「繼續走著。

  沒長進的。

  現在仍還是土壤的一部分,最低級的微生物。

  靈虎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相當不容易。

  那邊。

南宮青衫得到李敬肯定的回應,眉頭輕挑  之余笑著開口。

  「此番資歷極其難得,她的潛質更是驚人無比。她能機緣巧合靈獸化形,正是其潛在資歷擁有無限可能的證明。」

  聽南宮青衫這么一說,李敬認可著點了點頭。

  靈虎能從最低級的微生物走到今天成為小乾坤界一霸,確實不是沒有道理的。

  像眼前到了靈獸化形這一步。

  她可說是整個小乾坤中的第一也是唯一。

  其他能像她一樣走到成為走獸生靈的微生物,基本都在靈獸生物鏈底層掙扎。

  生物演化。

  得看運氣。

  方向對了。

  你就是下一個世代的霸主。

  方向不對。

  運氣好,能茍活在漫長的演化路上繼續摸索。

  運氣不好,那就是迎來末路。

  初具規模的小乾坤界如今本質上也是在類似藍星恐龍時代的階段。

  不同的是。

  藍星作為大世界的一部分,生物演化是通過一次又一次毀滅與突發的滅亡,適者生存一路走下去,只有活下來的才有機會更進一步。

  而小乾坤界是借由李敬個人的進步而進步。

  相對安穩。

  不會說突然來個物種大滅絕,讓幸存者們重新適應環境并進行演化。

  但即使是如此。

  這路,已然艱辛。

  不由自主著再三審視一臉呆萌的靈虎,李敬越瞧這貨就覺得越傻。

  靈虎的經歷,確實不俗。

  可這并不能改變她一副傻樣。

  說實話。

  瞧她這套萌的模樣,很難想象這丫是貫穿小乾坤界演化史,殺穿了整個生物鏈的存在。

  回首正想說話,南宮青衫先一步開口。

  「老朽想收她為弟子進行培養,看看她未來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不知李門主可否允許?」

  迎上這么一嘴,李敬愣了又愣。

  南宮青衫說要收徒,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原以為。

  其只是看中了靈虎的潛質,覺得就這么放任著可惜,想叫自己多關照一點。

  心下錯愕著,李敬毫不含糊點頭。

  「可。」

  得到允許,南宮青衫眼睛一亮,拱手出聲。

  「多謝李門主首肯。」

  說罷,他迫不及待著轉頭。

  「虎妞,我們該回去了。」

  虎妞才剛化形,連說話都不會。

  她這會,也確確實實傻里傻氣。

  南宮青衫喊她走,她只當是李敬不希望她繼續呆在外面。

  敬畏著看看某人,她阿巴阿巴了兩下擦擦小手,走到南宮青衫身邊,后者順勢看了過來。

  李敬見此打開領域,容許二人進入。

  虎妞。

  確實有栽培價值。

  但他沒這心思也沒那能耐。

  關鍵瞧丫一臉傻樣價就明白,她目前甚至連心智還沒成熟。

  智商不能說沒有。

  但可能是負的。

  吃、喝、睡。

  是現階段的她唯三會干的事。

  正經要栽培這種「朽木」,需要大量耐心與心思促使其靈智成長,李敬哪有那么多時間與閑心?

  這比養個閨女都累。

  南宮青衫樂意干這事,李敬當然不會介意。

  反正虎妞是小乾坤界原生生靈。

沒有他的允許,虎妞甚至無法通過小乾坤界走出到陳塘關  不怕未來被養成一個「反骨仔」。

  其有堪稱無限的潛質,扔在小乾坤界讓她自生自滅也確實有些可惜。

  保不準哪天,她還可能會意外與已經涼透了的「同期「一樣突然暴斃。

  有人教著。

  有人保著。

  這是好事。

  畢竟李敬自身作為世界之主與天道意志無異,尋常不會干涉生物演化,選擇讓原生生靈走出自己的路。

  眼見某人讓南宮青衫帶走了虎妞,陳雨然多少有些不樂意。

  不過二人言語她有聽到。

  虎妞擱她手上只是一個「玩具」,到南宮青衫手里未來卻可能發光發熱。

  兩相對比。

  肯定是讓人好好去接受栽培更好。

  轉頭望向李敬,陳雨然看看仍被他拎在手上跟死狗沒啥區別氣若懸絲的僧人,怪異道。

  「你這下手……是不是有點狠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禿子見面就是下死手,那也怪不得我下手狠一些。」

  李敬笑笑,腹中補充了一句。

  更別說我現在看到禿子就討厭。

  隨手將僧人丟下,李敬瞧了一眼同樣被扔在一旁幾近不成人形的道人,莞爾著說了句道。

  「這位看起來更慘,不過只是沒有傷及根本。」

  陳雨然啞然。道人確實慘。由于器靈青鋒的制約。

  他胸口著一把道器飛劍,愣是被玲瓏摁在地上一頓胖揍。

  玲瓏的形態是個半大丫頭。

  暴揍成年人,這場面有些喜感。

  可那小拳拳下去。

  一拳就是周邊一陣地動山搖,可想而知小拳拳上有多么恐怖的蠻力。

  道人一半步歸元,愣是被揍得筋骨寸斷不成人型不算,硬生生被揍暈了過去到現在也還不見醒。

  也不要是氣的還是疼的……

  暗暗感嘆著,陳雨然道。

  「啥時候你給玲瓏說說,女孩子家家不能那么暴力,揍人下手輕些。」

  「行。」

  李敬點頭。

  其他器靈,陳雨然或許沒資格說。

  但玲瓏塔是陳靖送的。

  說是陳雨然預支的嫁妝都不為過。

  同時。

  玲瓏塔也是李敬第一件靈器。

  這陳雨然說,李敬肯定得聽。

  當然。

  迎合歸迎合,李敬沒打算教育玲瓏。

  因為本質上玲瓏把道人揍得那么很,是他下令狠狠地揍。鍋在他身上。

  不能怪玲瓏。

  也得虧這會玲瓏與青鋒她們已然打完收工,自己回去了小乾坤界。

  要不然,以玲瓏的性子保不準會道破真相叫屈。

  撇開這些題外話。

  迎合了陳雨然,李敬摸出一張長凳放下,拉過她正對著現場唯一清醒著的書生面前一起坐下,笑容和善。

  書生見狀只覺得一陣惡寒。

  這人……

  瞧笑容就令人心驚肉跳。

  更還強橫無匹,心狠手辣。

  他背后。

  還有叫人無力抵御的南宮青衫…

  且瞧兩者對話,李敬的地位明顯更高。

  這TM……

  到底是打哪冒出來的狠角色?

  不過眼前最離譜的。

當數李敬沒花多少時間就在僧人的獨立世界里將其干翻,乃至僧人氣息微弱到了幾近無法被人察覺  的程度。

  是垂死的征兆。

  半步歸元當然沒那么容易死。

  但也沒道理可以被人揍到這種程度。

  像道人與蠻族女子。

  兩人一個被揍暈,另一邊比天罰轟暈。可其實二人都沒事。

  前者就不談了。

  蠻族女子本身就是體修,對轟擊有極強的免疫力。

  天罰很是恐怖。

  這個不錯。

  可畢竟是人為操縱。

  雖然不知道李敬是怎么做到的,但既然是人為操縱而非天道意志出手,威力再大也大不到真正毀天滅地的程度。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在天道意志手里,天罰不單純是物理層次的轟擊。

  其有痛擊并粉碎萬物本源,甚至能將神魂蒸發叫人形神俱滅。

  這差別。

  不是依靠修為能改變的。

  縱使李敬掌握有天罰的規則,但他非是天地的意志。

  換了在小乾坤界里倒是可以通過小礙操作一下,在外面不行。

  眼前垂死的僧人,叫書生格外心驚。

  關鍵人是在自己的獨立世界被揍成這樣。

  按道理。

  不要說是半步歸元。

  就算是個正兒八經的歸元在獨立世界里,也很難辦到打爆在自家「主場「的半步歸元。

  獨立世界的意義,便在于此。

  帝尊級別能從尊者境中單獨拉出去劃為一個不算境界的境界,本質也是在于擁有了獨立世界便與所有修行者都不一樣了,有無論遇到什么都可以立于不敗之地的本錢。

  與李敬對視了片刻,書生見其遲遲沒有開口,故作鎮定著出聲。

  「閣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不知可否讓小生知道一番,死也死得明白?」

  李敬聞言似笑非笑。

  「我似乎沒說過要殺你?」

  聽得這話,書生臉上聲色不動,心下卻是悄悄松了口氣。

  李敬沒要殺他。

  那便好。

  這一口氣還沒松完,李敬道。

  「不過你要是不能解答我心中的疑問,你、還有他們可能會比死更慘。」

  書生。

  「禮尚往來,首先我回答一下你的問題。」

  李敬回應,道。

  「鄙人陳塘關李敬,不是什么大人物也非局中人,只是意外入了此局。」

  陳塘關,書生自然沒聽過。

  畢竟他是蟄伏在中神州,近期才剛剛出世。

  別說東方仙域。

  他連中神州的勢力都沒聽說過多少。

  聽說李敬并非局中人卻有意外入局,書生沒多少意外,遲疑了下訴說道。

  「這局里,沒有意外入局一說。非是局中人但涉入了此局,那也定然有聯系。」

  說著,他繼續道。

  「閣下可能不知道,此局乃是無數年前上三界某位大能布……」

  話沒說完,李敬幽幽開口。

  「你知道我為什么見面就揍你們嗎?」

  書生話音被打斷,打出一個問號。

  稍許愣神了那么一下,他回過味來。

  「原來閣下都知道?」

  「至少你剛說的,我已經通過某個渠道得知。」

  李敬淡然開口,而后道。

  「不過我現在需要知道更詳細的內幕。」

  這話,書生沉默了一下,看看昏死在一旁的三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落在了閣下手里,為了活命為了不遭躁躪,小生自當知無不言。」

  說著,他咳嗽一聲轉頭看來。

  「那啥,可以先松綁嗎?」

  書生這態度,李敬很喜歡。

  瞧人家。

  多識趣?

  當下他也是大手揮手,隔空解開了制約著書生的藤條。

  本身這藤條只是普通地綁在那。

  書生掙脫不開,只因他在南宮青衫的要求下徹底自縛了修為,短時間內解不開自縛跟個普通人沒差。

  他還是個走儒道的。

  換了正統仙道,那可辦不到將自身修為封禁得如此徹底。

  畢竟他們需要至少能夠滿足維系自身機能運轉所需的靈氣。

  儒道不同。

  他們那一身浩然正氣,沒了也無傷大雅。而沒了浩然正氣的他們,真就是柔弱到不行的普通人。

  入手藤條,李敬「嗯?」了一聲拿在手上看了看,而后眼睛一亮。

  這……

  似乎并不是普通的藤條?

  東西肯定是南宮青衫的。

  不普通。

  那便只能他身上的……

  天地樹藤!?

  我靠這波白賺!

  李敬欣喜。

  還沒如何高興,陳雨然出聲。

  「南宮前輩說這藤條可以用來煉器,還說挺適合我,回頭你幫我煉成鞭子?「

  李敬。

  感情南宮青衫不是忘了把東西收回去,而是送給了陳雨然。

  這就比較尷尬了不是?

  他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研究下這玩意有什么作用。

  是陳雨然的,他肯定不能說要。

  「行,等下有空就煉。」

  李敬應話。

  陳雨然聞言淺笑點頭。

  與此同時。

  得到了松綁的書生顫顫巍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而后拉過一旁的板凳。

  正要坐下。

  李敬抬眼。

  「我說過讓你坐下了嗎?」

  書生。

  他想說您都給我松綁了,難道就不能讓我坐會?

  暗暗無語著,書生苦笑拱手。

  「李居士,小生徹底自縛了體內浩然正氣,此刻與常人無異。小生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沒了浩然正氣連殺只雞都費勁。被綁了那么久扔在地下,小生實在是……「

  瞅著書生一頓訴苦,李敬撇撇嘴,勉為其難著擺手示意讓他坐下。

  沒轍。

  這位多少是有些矯情了。

  不過得知他徹底自縛了體內浩然正氣,李敬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難處。

  由此他也是明白。

  這位,徹頭徹尾是個識時務的「俊杰」。

  該慫就慫。

  不該站著的時候絕不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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