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機!
王哲在不遠處看著,想著,考慮著怎么給里面那一伙人來一個驚喜。
他圍著這個山村轉了一圈,尋思著如何先破掉那個陣法。
仔細探查一番之后,他發現這個法陣連著四周的山,而四周的山又連著更遠處的山。
這一座法陣實際上是連著千里祁連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一座法陣就是這千里的山川。
也就是說現在闖進去的話就意味著要和這千里祁連山為敵。
王哲縱使修為已經到了太乙天仙的境界也做不到能拔起千里山川。而且一旦動手,他面對的可能是想象不到的法寶,神通。
地方已經找到了,那就慢慢來,不急于一時。
走了,
沒錯,王哲離開了天機閣的總壇。徑直回到了秦川之中,自己修行的地方。
在回來之后,發現又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家伙躲在暗中窺探。
王哲直接讓他們永遠的留在了秦川。
回到自己的洞府,王哲將自己想到的天機閣的地形、陣法都畫來了出來,考慮著該如何破陣。
天機閣中,騎鶴歸來的男子將自己在秦川最東側的山中見到的事情告知了天機閣總壇。
“竟然出了這種事,要查,要好好查,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誰!”
“會不會是秦川之中的那位人仙?畢竟咱們最近算計的厲害人物也只有他了。”
“有這個可能,畢竟他的修為極其高深,但是咱們在秦嶺深處設下的那個分壇十分的隱蔽,極少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找到那里的?
你這一路而來沒人跟在你身后吧?”
“沒有,我這一路小心得很。”騎著白鶴的男子道。
“那便好,在查人四處看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很快,命令傳出去。
天機閣四周的弟子都行動起來,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對附近的排查了一遍。結果自然是什么都沒有查到。
秦川深處,王哲看著紙張上的地圖。
“來福,前些日子來惹事的人已經查到他們的老巢了。”
“在哪?”來福抬頭問道。
“祁連山。”
“那還等什么?!”來福反問道。
“情況呢有點復雜。”
“復雜,很少有你搞不定的。”來福扭頭望著王哲。
“唉,這詞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呢?”
“這天底下我搞不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這次事情有些麻煩,我得好好考慮一下。”王哲拿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著。
“我也幫你想想。”來福低頭沉思起來。
“嗯,我們好久沒吃火鍋了。”它突然抬起頭來望著王哲,一臉鄭重其事道。
“滾一邊去!”王哲聽后直接一巴掌把它抽倒一邊。
“吃貨!”
王哲躺在搖椅上搖呀搖。
“唉,有了!”他一下子坐起來,嚇了旁邊來福一跳。
“他們不是沖著禹王鼎來的嗎?好啊,我把禹王鼎送給他們,光明正大的送給他們。”
“我懂了,這叫順手牽羊!”來福拽著大舌頭道。
“什么順手牽羊?你滿腦子只有羊!這叫禍水東引!”
“動靜要盡可能的大,吸引的人要盡可能的多。可以多繞些路。”
王哲已經考慮著規劃路線了。
“不過在此之前得征得禹王鼎的同意,它要是不同意這事還真就辦不成。”
王哲離開了山峰,來到不遠處,然后施展神通,遁入了地下。
地下百丈,禹王鼎已經自行開辟出了一方空間,寶光內斂在三尺之內。
似乎是感應到了王哲的到來,光芒向外散發了出了一些。
“嗯,和你商量件事,就是前些日子吧,老是有人拿你說事,陷害我。”王哲還真就和這禹王鼎交流起來。
“我這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老巢,尋思著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我這想來想去還得請你幫忙。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過得勞煩你跟我走一趟。”
你要是同意呢,就跟我走,不同意的話,我再想辦法,你覺得如何?”
嗡,那禹王鼎晃動了幾下。似乎是聽懂了王哲的話。
“嗯,那就當你同意了,我再去造出點聲勢出來。然后咱們就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之后王哲離開了這里,出了秦川徑直朝著臨安而去。
去了臨安城,來到了卓思危的住處,找到了他的管家。
造謠生事得有人來做著這件事情,王哲本身不太擅長,但是他想到了一個人應該很擅長。
百騎司副統領,卓思危。
“公子。”那管家見到王哲急忙行禮。
上次見面之后,卓思危曾今特地交代過他,只要王哲來了這里,務必好生招待,并且盡可能的及時通知他。
“卓思危去了那里?”
“公子現在應該在京城。”
“有辦法通知他嗎?”
“有,我這就去辦。”
“不急,我可以在這里多等幾天。”王哲笑著道。
“公子這幾天就可以住在這里。”隨后那位管家便出去。
王哲原本以為自己需要多等天的,沒想到第二天卓思危就來到了臨安城。
風塵仆仆,一臉憔悴。
“瘦了。”王哲看著他的臉龐笑著道。
“急著找我有事吧?”卓思危拿起腰間的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酒,然后一下子躺在了搖椅上,嘎吱嘎吱的搖起來。
“是有事,天機閣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號稱洞曉天機,天下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怎么了?”
“那你知道他們的總壇在哪里嗎?”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有人說在西昆侖,有人說他們在祁連山中,還有人說他們在秦川深處。”
“我知道他們的總壇在哪里。”王哲道。
“噢,在哪?”
“在祁連山。”
“祁連山,你去過了?”
“嗯,去過。”王哲點點頭。
“嘿,想不到,這么多年來,多少人費勁了心思找不到的地方居然被找到了。
這天機閣呢,的確是知道不少的東西,可這消息你告訴我沒什么用啊?還是你希望我能幫你做點什么?”
“我這還有一個消息,那禹王鼎其中之一可能就在天機閣。”
“禹王鼎?!”一說這事,卓思危就來精神了,兩只眼睛開始冒光。
“你確定?”
“嗯,現在還不在,估計過兩天就過去了。”
“這算是什么話,你等會!”卓思危一下子從半躺的狀態坐了起來,雙眼盯著王哲。
“你,你,你知道禹王鼎在哪里?不對,那禹王鼎該不會在你那里吧?”
“嗯,你也可以這么理解。”王哲點點頭。
“嘶,你這......”卓思危站在來在屋子里來回踱步,一直用手撓頭。
“前些日子我聽到了一個傳言,秦川深處有人仙,那人仙得了禹王鼎,說的該不會是你吧?”他猛地停住腳步。
“嗯,可能應該就是我。”王哲點點頭。
“不是,人仙,你?”
嗯,王哲點點頭。
“怎么可能,你啥時候成的人仙,怎么成的?”卓思危瞪大了眼睛。
“就是,修著修著就成了。”
“你!”
這話不多,刺激性極強。
什么叫修著修著就成人仙了?
成個人仙那么容易,這天底下的修士多了去了,度少人日夜修行不輟,這輩子都看不到人仙的影。
卓思危深吸了口氣,不停的在屋子里來回走。
他想起了在郭北縣的諸般經歷。
那一夜在城外看到的那一位用劍高手。
先是二品,然后是一品絕頂,
“在郭北縣,那個人是你,那個時候你就是一品絕頂了?”
“對,是我,抱歉,瞞你這么久。”王哲點點頭。
“天呢,你這不到三十歲就成了人仙,千百年來這是天下獨一份啊!”
“人仙,人仙,我有一個人仙的朋友,哈哈哈,啊!”
他突然仰天大笑,分外的肆意。
“太好了,太好了!”
嗯,看著他那開心的模樣,王哲也跟著笑了。
“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準備陷害天機閣吧?”
“嗯,他們這些日子可沒少找我的麻煩,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準備拿著禹王鼎陷害他們?”
“對,這樣才夠隆重,也對得起他們身份不是,到底是傳承了千年之久的門派。”王哲平靜道。
“這太隆重了,他們絕對想不到,我還聽說了一個傳聞,有人仙折在了秦川深處,這是真的嗎?”
“是。”
“你能斬人仙?你這修為得有多高啊?”
“不是我修維高,是他們修為不夠。”王哲平靜道。
卓思危聽后無言以對,沖著王哲豎起了大拇指。
“行了,我了然,想讓我做什么?”
“消息散不出去,讓盡可能的多的修士都知道。”王哲道。
“高啊,哎,我以后跟著你得了。”卓思危打趣道。
“行啊。”王哲點點頭。
“這是交給我了,七天之內,消息都會傳出去。”
“七天之后,我帶著禹王鼎朝著祁連山方向出發。”
“那就這么說定了。”卓思危盯著王哲,仔細的看著。
“哎,我還是不敢相信,你個郭北縣城小小的捕快,居然成了人仙,這也太出售人意料了。”
“機緣所致,運氣好了罷了。”王哲笑著擺擺手。
“你幫我這么大一忙,我得好好謝謝你,說說,有什么事是我能幫的上的。”
“這點小事,不足掛齒。”卓思危擺擺手,又喝了口酒。
“說說,也讓我幫你做件小事,一件小事。”
“嘶,要不你幫我殺個人?”卓思危喝了口酒。
“殺人?殺誰啊?”
“蕭廣。”
“誰?!”
“蕭廣。”
“京城的那位?”
“天底下還有第二個蕭廣值得我請你出手嗎?”卓思危道。
“你,朝廷百騎司內衛副統領,我記得你說過,祖上三代都在朝廷為官,吃著皇家的俸祿,不思忠君報國也就罷了。
怎么還滿腦子想著反叛的事?”
“他做的太過分了,天下的百姓太苦了,現在這天下成了這個樣子,一大半的責任在他。”卓思危若是道。
“我殺了他,這天下就好的了了嗎,大破大立,得有個能扛起大旗的人站出來收拾這個亂攤子。
否則就是諸侯割據,天下連年烽火,百姓會更加的痛苦。”
“這些事情你們考慮過嗎?”
“考慮過,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人選。”
“這都選好了?君不密則是臣,臣不密則失身。你可小心,這事情要是漏了餡,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王哲的話讓卓思危很吃驚,卓思危的話也讓王哲吃驚。
這兩個人今天相當于攤牌了。
“這事先放一放,先把你的那件事情辦了,你這次該不會準備把天機閣一舉蕩平吧?”
“這么看的起我,那可是天機閣,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底蘊呢?”
“天機閣里面肯定不少好東西,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留點。”
“人仙來了,我得設宴款待,得上最好的菜,最醇的酒!”
這一夜,卓思危喝了不少酒,眼睛卻是越發的明亮。
“這些年你的修為每長多少,酒量倒是越發的海量了。”
這一夜,兩個人聊了很多。
第二天,王哲離開了臨安城,卓思危也離開了臨安城。
當天便有消息豫州傳播開來,說天機閣在祁連山深處,還得了天下至寶禹王鼎。
過了一天,這個消息便飄到了荊州,在江城最繁華的酒樓上傳播開來。
又過了一天,消息傳到了梁州、金城。
五天之后,秦川深處。
卓思危看著眼前這片白霧,徑直進入其中。
走不多遠就看到了一些墳堆,上面刻著一些人的名字。
有的人他聽說過,畢竟他干的就是百騎司內衛,對于天下有名的修士還是有所了解的。
這一片墳墓之中,他所知道的一品絕頂有兩個,二品高手四位,還有一位是人仙。
“嘖嘖嘖,厲害。”
他環顧四周,白霧籠罩之中不辨方向。
突然眼前一個方向的白霧散開,露出一條上山的道路來。
卓思危沿著這個方向徑直上了山。
“來福,又胖了。”
“沒有!”來福口吐人言。
“呵,這都成精了!”卓思危聽后道。
“喲,這該不會是仙桃吧?”他看著那掛滿樹枝的已經變成了全紫色的桃子。
“不敢說是仙桃,頂多算是靈桃,味道不錯,你可以嘗嘗。”王哲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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