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幾個捕快分別服下了解藥之后,都是嘔吐不止,嘔吐物滿屋的腥臭,眼看著臉上的青黑色褪去,命都保住了。
這幾個同僚和他們的家人自然是對王哲和候助兩個人十分的感激,給了他們一些銀錢表示感謝,都被老侯拒絕了。
回去的時候老侯樂得嘴都合不攏了,認識老侯這么久,王哲第一次看他笑得這么開心,比從“春宵樓”回來還開心。
要不是時間太晚,老侯肯定又要請他吃酒了。
回到家里,吃過飯,稍待片刻之后,王哲取出了那一顆精怪的內丹,拿在手里。
“這內丹服用之后應該能提升功力吧?”
將內丹服下之后起初只覺得腹中一點清涼,漸漸有些發脹。
王哲意識到這可能是內丹散發出來的靈氣,于是他便在這遠中練起“羅漢功”,從第一式開始,一式接一式。
雙掌推云、拈花拖葉、仙猿摘果、雙峰插云、倒海排山……
腹內那一團涼氣很快被吸收,然后化為一道道的細流在四肢百骸流轉。
那“內丹”之中所蘊含的靈力被他吸收,在他體內化為真氣。起先只是一縷,隨著他不斷的練功,那真氣越來越多。
沿著身體內的經絡不停流轉,一路沖關破穴,好似一道河流,遇到淤塞之處,起先只是淌過去,后來隨著數量的增加便是直接重開那淤塞。
這是在打通他身體之中經絡。
王哲沉浸其中,漸入忘我境界。
待他將那一枚“內丹”之中的靈力徹底吸收已經是后半夜。
他只覺渾身暖洋洋,精神飽滿,充滿力量,只是身上有些黏糊糊的,隱隱有酸臭味。
“這是易筋洗髓了?這一枚內丹怕是抵得上一年的苦修。”
他急忙打水洗了冷水澡,之后感覺整個人隱隱不一樣了。
通體舒坦不說,看東西都似乎不剛才清晰了許多。
隨后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天便亮了。
清晨去街邊吃早餐,一碗粥、幾塊蒸餅,無污染,無添加,自然的味道。
吃過早餐,衙門點卯,開始新的一天。
見到了老侯帶著“鬼面獾”那殘缺不全的尸體來到了衙門,衙門的差役和捕快無不對他交口稱贊。
候助臉上樂開花,仿佛這輩子沒這么風光過。
捕頭朱曉特意夸獎了他們兩個人,順便要走了那“鬼面獾”殘缺不全的尸體,還拍著胸脯說會向縣尉大人為他們請功。
過了一會功夫,他們便看到捕頭朱曉樂呵呵的回來了,顯得十分開心,八尺多高的身材,走路都帶風,虎虎生威的那種。
“那廝真不要臉,他把抓到”鬼面獾“的功勞獨占了!”巡街的時候,候助氣憤道。
“這不很正常嗎,功勞是上司的,過錯是下屬的。獎賞他們領,黑鍋我們背。”王哲笑著道,以前在公司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這朱曉別看這身材高大,貌似一條好漢,可是辦起事來那還不如個小孩呢。
“可是校尉還賞了他五兩銀子,足夠去春宵樓兩回了,他一點沒分給我們!”候助道。
“那是有些過分了。”王哲眼睛微微一瞇。
兩人正巡街呢,突然有一個女子慌慌張張的跑到他們面前。
“兩位捕爺,我女兒不見了!”
“別急,怎么回事慢慢說。”
原來這女子夫婦今天早晨起來發現自己女兒不在屋子里,院子里也沒有,院門還是關著的,他們兩個人嚇壞了,丈夫還在四處尋找女兒蹤跡,她便過來報官。
王哲和老侯兩人急忙來到女子家中,轉了一圈。
“有人來過,把你女兒偷走了!”王哲道。
他在院墻下的泥土里發生了發現了陌生的腳印,在院墻上發現了翻墻留下來的痕跡,在屋子里還嗅到了淡淡的香氣。
“你們今天早晨起來的時間是不是比往常要晚,而且起來有些頭暈。”
“對,對。”女子將那點頭。
是迷香,夜里有人用迷香迷昏了他們,然后偷走了他們的女兒。
“求兩位捕爺救救我女兒啊!”女子哭泣著跪倒在地上。
“你先起來,快起來。”
王哲來到了外面巷子里,順著沾著泥土的足跡追了出去,行不多遠,那足跡便斷了。
“帶著一個五歲的孩子,看那足跡是不懂輕功的,深夜城門已經關上,出不了城……”王哲暗中分析著。
那邊老侯也在詢問那女子這兩天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倒是她的一個鄰居提了個醒,說看到一個陌生人最近兩天在巷子口轉悠。
問清楚了大概相貌,兩人便分頭行動,候助回衙門找人幫忙。
王哲則是繼續搜索,詢問巷子里的住戶。一戶人家說昨夜里院中的狗突然叫過。
“那就是這個方向了。”
王哲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巷子里一個人看到他急忙轉身往回走。
“站住!”王哲沖那人喊了一聲。
那人拔腿就跑,跑了沒幾步就感覺背后一陣風,一只手扣住了自己的肩膀,接著肩膀一陣劇痛,身體力量一下子卸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捕爺,饒命,你,你為什么抓我啊?”
“你跑什么?”王哲看了看他的相貌,和那丟孩子的女子鄰居雖說的很像。
“走,跟我回衙門!”
老侯剛領著人出來就碰到王壓著人回衙門。
“阿哲,伱怎么這么快就抓到人了?”
“碰巧在街上遇到他,看著賊眉鼠眼,不像好人,就抓了。”王哲笑著道。
人抓進了大牢。
那古書再次出現在眼前。
“李阿福,盜竊四次,折白銀十六兩三錢,偷拐孩童兩次,當刑。獎白銀二十兩。”
“這還是個慣犯。二十兩銀子,也不錯了,可以改善一下生活了。”王哲心道。
這陰陽無常的獎勵和抓的人有很大的關系,作惡多端,獎勵便多一些,一些功法也是那些被抓或被斬殺的賊人修煉過的。
這兩年捉到一些小偷、毛賊這類的多半是會獎些銀錢。
最初他練習的“鐵布衫”乃是橫練的功夫,打熬筋骨,需要一些藥物配合,飯量也大了不少,也沒攢下多少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