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龍兄過獎了,”陳淵掃視了他一眼:
“這一次對龍虎門動手,還要多虧了云龍兄牽制徐老鬼啊。”
這一次交手如果只是陳淵一人的話,根本不可能順利,沒有人牽制徐永年的話,陳淵就是腹背受敵,很危險。
而陶青元也不知去做什么了,居然真的連面都沒有露。
他之前可是跟史云龍一樣懷疑陶青元其實就一直在遠遠的吊著他們,等到什么時候不支了才會出面。
巡天青使總歸還是要有點牌面的。
這也能更好的震懾一些人。
“陳大人居功甚偉,史某只是幫幫場子而已。”
“龍虎門覆滅,青蛟會也不遠矣,屆時整個南陵府城恐怕就是云龍兄的囊中之物了。”
這句話陳淵說到了史云龍的心坎里里面,不過他還是有些心計的,連連表示都是在巡天司的帶領之下。
顯然他也明白,這一次跟巡天司聯手對龍虎門動手,基本算是自絕于南陵江湖了,其他勢力恐怕跟他不會再有什么來往了。
長樂幫所能依靠的只有朝廷而已。
當然,這些情況他之前其實就已經料到了,并且衡量過后覺得這是長樂幫的一個好機會,他不確定如果自己之前拒絕了陶青元的邀請,先覆滅的是不是長樂幫?
這是一個不成立的偽命題,但他確實想過。
而想通了這一點之后,史云龍對陳淵其實就有些巴結了,這也是之前他如此配合,不惜將所有的指揮權交給陳淵的原因。
目的就是為了交好陳淵這個天才,只可惜他沒想到陳淵居然這么陰險,將他當成了擋箭牌,如果他沒有撐住那一劍,或者只剩下一口氣的話,陳淵或許就會給他來一個痛快。
徹底的解決長樂幫這個勢力。
“此戰必將迅速傳遍南陵府乃至青州,陳大人獨戰許凌天,擊殺徐永年的消息,恐怕也會為人得知,介時便是威名遠揚了。”
將方才的一些不愉快拋之腦后,史云龍迅速轉變了心態對陳淵恭維道。
陳淵微微頷首,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消息,即便他自己不愿意揚名,州城那邊也會將陳淵當成是一個典型,
暗中推動其在青州揚名,用以震懾一些不安分的勢力。
告訴他們,朝廷想動他們輕而易舉,千萬不要過界,你們還沒有那個勢力。
在者,下面的巡天衛和長樂幫弟子也會在吹噓這次的戰績,自然免不了要將陳淵拿出來言說,陳淵也不可能將他們的嘴都給封上。
囑咐史云龍先歇息一二,陳淵從虛空中緩緩落地,看著閉著雙目的徐永年,他沒有絲毫的憐憫,一道拳勁令其尸身粉碎。
最后補刀,這也算是陳淵的習慣了。
不說掏心挖肝,但也肯定得將頭顱打爆,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活這樣的人。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龍虎門在南陵府耀武揚威了那么多年,徐永年囂張了這么多年,這是他們應有的下場。
破家滅門,龍虎門只是第一家,一個開始而已。
想著,陳淵目光遠眺,而那個方向,正是青蛟會的方向。
唐謙那邊,也得加快!
屢次暗殺使絆子,這些陳淵都記得很清楚,到時候要給姓唐來個痛快呢?還是廢掉修為丟入巡天司獄牢千刀萬剮呢?
思緒雜念一一排除,陳淵將心神放在下面的戰場上。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尸身,粗略估算也有一百多人,絕大部分都穿著龍虎門的制式衣衫,黑云服和長樂幫的弟子總共加起來也就二十余具。
此刻,戰斗基本上也到了最后時刻,龍虎門只剩下三個精銳弟子結成劍陣苦苦抵擋莫東河的猛攻。
至于其他大部分人,要么就是在救治傷員,要么就是在觀戰。
其中就包括了岳山,這家伙隨手披了一間之前準備好的衣衫,雙手懷抱著看莫東河怎么凌虐剩下的幾個弟子。
在其身前還插著一柄沾滿血跡的重刀。
見到陳淵招手,連忙走到近前:
“大人。”
“速戰速決。”
陳淵一揮手吩咐道。
他這人不太喜歡麻煩,沒必要搞這種事情,做完這一場,還有下一場呢。
“是。”
面對陳淵的命令,岳山不敢打折扣,大聲告訴莫東河立刻解決戰斗。
龍虎門,議事大殿之內。
陳淵坐在了之前許凌天坐著的掌門大位,目光深邃,整個大殿寂靜無聲,外面卻是熙熙攘攘,那些人是被陳淵吩咐準備搜查整個龍虎山,看看是否還有余孽留存。
并且,對龍虎門所掌握的財富進行分配。
這一次跟以往不同,除了要上交給巡天司一部分,還要拿出來一部分給長樂幫,他們死了人,需要撫恤,這個陳淵是不會吝嗇。
“大人,您看我抓到了誰。”
岳山哈哈大笑,粗獷的聲音從外面傳到了大殿之中,陳淵目光一凝,緊緊的盯著被岳山用鐐銬鎖住的女人。
之所以判斷是女人,只要是還是因為她的(人)。
那女人一襲青衣,身形較弱,披散著頭發同時還低著頭。
“跪下。”
岳山單臂一震,一股巨力作用在女人的身上,令其不堪重負重重的跪倒在陳淵的面前。
忍不住抬起頭,陳淵目光平靜的打量著面前的許采月。
跟以往相比,這位龍虎門掌門之女無疑是落魄了,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眼眶都有些枯黃,她直愣愣的盯著陳淵,眼中滿是恨意。
直到龍虎門被覆滅,許采月仍舊被關押在密室之中,如果沒有岳山,用不了多久就會活活餓死在里面。
而她一路上的見聞,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龍虎門覆滅,父親許凌天戰死,老掌門徐爺爺被四分五裂,那些師兄師姐,師弟師妹,無一例外都靜靜的躺在外面。
這是龍虎門最黑暗的一天,因為過了今天,從此之后龍虎門便再無明日。
“你...你是誰?”
許采月的聲音有些嘶啞,雙目緊緊盯著面前的年輕男子問道。
這個人就是覆滅龍虎門的兇手,所有人都是他的屬下,他們還稱他為大人,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朝廷的人。
“我是誰?”陳淵的聲音轉變:
“僅僅幾日不見,沈姑娘居然就將我忘了,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
這一次,陳淵用的是之前蒙騙許采月之時的聲音,剛一出口,便被許采月死死盯著,忍不住說道:
“是你!是你!”
她的身軀有些顫抖,有憤怒,有悔恨,各種神情交織在一起,凝成了一個復雜的神色。
“別激動,就是我。”陳淵笑了笑,但這個笑容在許采月看來卻像是來自深淵的魔頭。
“你強奪了我龍虎門的龍脈之氣還不夠,為什么還要覆滅整個龍虎門?風哥呢?風哥呢?你們將風哥怎么樣了?”
許采月掙扎著,鐵鏈晃動,臉上有些猙獰。
這幾日被禁錮的時光,除了悔恨帶陳淵進入龍虎門之外,就是捂著被打掉的孩子擔憂牽掛林風。
眼下見到了陳淵當然想知道一個真相。
“別說的這么委屈,龍虎門欺凌百姓,為禍一地,對抗朝廷,本就是罪大惡極,還有你,這些年死在你手中的百姓恐怕不下十指之數吧?
為什么將自己塑造的這么無辜呢?這些仇總是有人要來討還的,至于你的風哥,現在應該已經進了云江內的魚腹了,
要不要陪他一起,我可以滿足你這個小小的愿望,就當是發善心了。”
陳淵站起身,目光淡漠,掃視了許采月一眼。
“你該死,你...”
許采月還想怒罵什么,單被岳山一掌打在后腦暈了過去。
“大人,這女人...”
“沒用了,隨你處置。”陳淵擺了擺手。
交給岳山的下場,他基本已經預見了,沒有活路。
“是,卑職告退。”
岳山躬身一拜,一只手拉扯著鐵鏈,像是拖垃圾一般將許采月拖了出去。
深吸了一口氣,陳淵體內消耗的真元,現在基本上已經徹底恢復了,也不知好人史云龍如何了,有自己幫忙拔出血煞之氣,應該沒什么大礙了。
緩緩走出大殿,陳淵直面碰上了一臉凝重的莫東河。
“大人。”
莫東河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紅木箱子,微微頷首。
“怎么了?”
陳淵問道。
“大人請看。”莫東河將箱子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這是卑職在龍虎門寶庫之中找到了東西,隱藏的很好,若不是卑職心細,恐怕還發現不了此物竟被獨自開辟了一間密室。
卑職查探過了,但不識得此物。”
“這是....元晶!”
如此熟悉的東西,陳淵自然不會忘記什么模樣,與之前從七殺殿那名殺手身上搜出的東西一般無二。
唯一不同的是,箱子中的元晶足足有八枚!
這可是一份不小的財富,看來龍虎門還是有些積蓄的,也不枉自己跑這一趟了,單單是這些元晶就值得他動手了。
八枚元晶意味著足足八萬兩白銀,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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