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義率先動手,另外兩人也沒有遲疑,緊隨其后,三面圍攻陳淵。
“叮!”
“叮!”
金鐵交擊的聲音不斷,火星四濺,陳淵手中長刀大開大合,不時刀光閃耀,將面前的兩個家伙輕易擊退。
隨后,周身氣血翻涌,暗金色的拳頭直接與任長義青色的煞氣對轟在一起。
“轟!轟!轟!”
金色光芒在陽光的反射之下十分顯眼,與強行壓制傷勢的任長義短短一息時間,便碰撞了數拳,悶哼之聲不絕。
一時之間,似乎是不分上下。
但只有交戰中的兩人才知道真正的情況。
任長義只是強行提起真氣而已,一口氣散盡,便是他落敗之時。
任長義臉色凝重,有些震驚。
按理說剛成為巡天使的家伙,應該是剛入納氣不久才對,但他強行恢復全盛時期的八成實力,卻根本無法占據任何上風。
其肉身之力,簡直駭人。
另外兩人,一人持劍,一人握刀,從兩面動手,刀劍之上鋒銳之氣寒戾,齊齊動手,一左一右刺向陳淵。
陳淵目光一凝,腳下借力,直接躍起丈許,躲過了二人的鋒芒。
緊接著,自上而下,運轉全身力道,劈向持劍的那人。
“唰!”
陳淵的刀鋒帶著一股巨力,直接將其轟退數丈。
右腿橫掃持刀之人的脖頸,持刀男子舉刀身橫檔,但也被一股強橫的力道擊的朗蹌數步,腳下不穩。
任長義趁此時機,右掌青色煞氣破體,直直的轟向陳淵的胸前。
不過,陳淵早已有了防備,衣衫吹動,以左拳對轟其右掌。
“轟!”
一道轟鳴之聲炸響,陳淵后退一步,而任長義則是連退三步才止住身形,高下立判!
一旁的縣尉武三虎臉色有些凝重,震驚于陳淵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以一對三,竟然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猶有過之。
現在的年輕人實力都這么強了嗎?
玄怒和尚眼中有些疑惑,陳淵動手之時的那一抹金色光芒,怎么...有些像他之前見過的佛門功法?
“楚師兄,咱們要不要相助這位陳...陳大人?”
楚云峰身后的一名白衣女子低聲問道。
畢竟,之前陳淵算是幫過他們。
現在動手,他們要是絲毫不動,感覺有些...太不講江湖義氣了。
“怎么幫?上去送死嗎?”楚云峰的臉上有些閃爍不定。
如果他的實力可以的話,當然會幫幫場子。
但現在....
這可是凝罡境界的交鋒,豈是他們所能夠插手的?
完全就是上去送死。
許白松瞇著眼睛:
“這位陳大人的實力很不簡單,如果能夠以一敵三而勝出,恐怕江湖震動南陵府,登上潛龍榜!”
“潛龍榜?”
楚云峰的臉上有些震驚和羨慕。
他們青木宗的宗主,年輕之時就能登上過潛龍榜前二百,之后便被宗內修行資源傾斜,內定了宗主之位。
如果他也能登上潛龍榜的話...
他又搖了搖頭,潛龍榜豈是那么容易能夠登上的?
整個南陵府能登上潛龍榜的人也屈指可數,每一個都天賦過人,不是他能夠比擬的。
“是啊,這位陳大人看面目便知年歲不大,實力又如此強大,登上潛龍榜的幾率很大,可惜,自從宗主二十年前登上潛龍榜之后,我青木宗竟無一人能夠登榜...”
許白松嘆息了一口氣。
門派中有弟子能夠登上潛龍榜,代表著一個勢力后繼有人。
“許師叔,為何他們不上去幫忙?難道庚金的誘惑不大嗎?”一名弟子十分疑惑的問道。
“庚金的誘惑大,但死亡的危險更大,就算他們能夠殺了陳淵,難道還能經受得住巡天司的報復?”
“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沒有一定實力,可不敢如此,尤其巡天司的風格向來是有仇報仇,除非無人得知...”
“不然,一定會遭到報復,不過,這不意味著他們就不覬覦了,相比較來說,他們同樣希望陳淵身死,
如此,他們才有希望從勝者的手中換取庚金。”
許白松解釋道。
“原來如此。”
交鋒約莫二十息左右的時間,陳淵抓到了也抓到了一次機會,將持刀的男子和任長義擊退之后,陳淵腳下一動,
跨越了數丈的距離,鬼魅般的出現在了持劍男子的身旁。
周身體型瞬間膨脹了一些,充滿著力量朝著其胸前轟去。
“轟!”
“咔吧!”
縱然那人雙臂交叉橫在胸前,但還是瞬間被陳淵崩斷了數根筋骨,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被轟飛數丈,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任長義二人目光一驚,就要施以援手逼退陳淵,不過終究還是晚了一些,在轟飛那持劍男子的瞬間,陳淵就已經欺身上前。
手中長刀舉起,泛著寒光,將那人頭顱斬下,由于交鋒之中氣血涌動,那人的脖頸處,像是噴泉一般噴射了數丈之高。
淋了陳淵一身,他用手指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咧嘴一笑。
下一刻。
正面沖上了迎面而來的任長義二人。
“叮叮...”
“轟!”
陳淵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將任長義的手臂轟的有些凹陷,隨后,便不顧任長義,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持刀男子的身上。
右掌輕輕擦過其肩膀。
一股無形的勁力,作用在其身上,周身‘咔吧,咔吧’的聲音不絕,面色一僵,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暗勁!
由于之前陳淵沒有施展,是以那人根本沒有防備,才被陳淵近身,輕輕一掌,便取了其性命。
短短不到三十息時間。
三位凝罡武者,便被陳淵解決了兩位。
在場之人無不驚駭莫名。
“這是...暗勁!”
許白松一臉的驚訝。
“暗勁?”
他身旁的弟子有些茫然。
許白松解釋道:“這種暗勁一般只有在煉骨層次之時才能修行,能極大的增強戰力,可謂是擦著就死,碰著就傷...”
“不過此等勁力極難修行,沒有個數年修行都無法入門,沒想到陳淵如此年輕,便將其修行到了這種地步。”
他很想問,陳淵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現在江湖中修行暗勁之人,無不是無望凝罡的武者,而能夠晉升凝罡的武者,也看不上這點威能,幾乎不會去修行。
“暗勁竟然如此強橫,師叔,宗內為何無人教導?”
楚云峰有些艷羨這種威力。
“這樣的勁力運轉之法,不是輕易就能入門的...”
“這個陳淵不簡單!”
任長義一臉驚駭,回首望去,任家的武者此刻正在被大肆屠戮,最強之人是個手持重刀的鐵塔壯漢和一個面色冷厲的年輕男子。
“陳淵!”
任長義怒喝了一聲,自知任家已然沒有了任何的希望,兩指在胸前幾個穴道點了幾下,一掌轟向陳淵。
“砰!”
“轟!”
“嘭!”
瘋魔般的任長義,不顧傷勢,以傷換傷的與陳淵對轟。
他那煞氣轟在陳淵的身上,沒有造成多少傷勢,而陳淵的金色拳頭每一次轟在他的身上,都是筋骨碎裂的聲音。
為什么,他如此之強!
任長義很想問一聲,但急速的交鋒中根本來不及開口。
漸漸的,他身上的氣血開始下滑,陳淵逐漸占據了上風。
“轟!”
最后一擊,陳淵一拳將其右臂震斷,緊接著陳淵棄刀不用,抓住了任長義的臂膀猛然一撕。
“撕拉...”
他的臂膀被生生撕下,面目猙獰。
緊接著,陳淵一手抓住了任長義的左臂,沖著他有些血肉模糊的臉,連轟三拳。
任長義的軀體在地上微微抽搐,血沫從口中溢出。
陳淵一只腳踩在任長義的臉上,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廢話,一刀將其頭顱斬下,隨后又從其身上找出了那個呈放庚金的紅木盒子。
任務圓滿完成!
他四下張望著,他這里的戰斗結束,其他人的交鋒也差不多已經結束了,任長義死了之后,任家武者的抵抗力度大減。
有的甚至棄刀求饒,但還是被莫東河一刀削下了頭顱。
他的眼中有些狂熱,似乎是殺紅了眼,嘴中還嚼著什么東西。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大蒜。
這是之前岳山告訴陳淵的,莫東河有一個怪癖,每到殺人之前,莫東河都會在嘴中放一瓣蒜。
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
殺人不吃蒜,感覺少一半。
很快,戰斗結束,任家武者的殘肢斷臂靜靜的停留在地上,岳山幾人走到陳淵面前拱手道:
“大人。”
“大人。”
“任家的婦孺呢?”
“已經去抓了...”
玄怒上前一步:
“陳大人,就算任老施主有罪,但禍不及家人...”
“朝廷可沒有禍不及家人一說,本官接到的命令,是任家滅門!”陳淵淡淡道。
“大人,這些人就是想跑的任家子嗣...”
云山四鬼臉上戴著面具,壓著一眾人走入了前院之中,他們的任務,就是不許放走一人,尤其是任長義的嫡系子孫。
斬草,要除根。
陳淵目光一望,心中一喜,任家的這些人中,竟然有讓他眼前一亮的人!
氣運!
又出現了!
還真是出其不意,同時又與他緊密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