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實話,柳家兄妹當時的確是觸怒他了,他其實早就想殺了他們,只是當時因為慈恩寺無生教妖人之事,陳淵騰不開手罷了。
“第二點呢?”
柳雙河沒有信陳淵的鬼話,想不想與柳家為敵不重要,重要的是長志和若晴已經死了。
“第二點....則是我想要報復!”
陳淵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報復誰?”柳雙河和云伯互相對視了一眼,眉頭微皺。
“李明啟!”
陳淵一字一句的說。
“誰?”
柳雙河瞪大了眼睛,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據他得到的消息,陳淵可是李明啟提拔起來的,現在卻說要報復李明啟,這不得不讓他懷疑陳淵的目的。
難道是李明啟在背后命令陳淵接近柳家的?
一旁的云伯也是驚駭莫名。
陳淵頷首:“柳家主沒有聽錯,就是平安縣縣尉,李明啟!”
“為什么?”
如果陳淵不給他一個好的解釋,柳雙河可能就真的要動手了。
“為什么...當然是因為他先負了我,在捕房動手將柳家的仇恨轉移到我的身上,用我的命來換你們柳家的罪證,
試問,誰又能坦然處之?”
“我為李明啟賣命,但也為他得到了不少利益,但他卻將我當成了一枚隨意可以拋棄的棋子,所以我要報復他,就用他的命來償還吧...”
陳淵的眼神冷厲無比。
“你想跟我合作殺了李明啟?”
“對。”
“憑什么。”
陳淵這不就是拿他們柳家當刀使嗎?
柳雙河又不傻,怎么可能這么輕易便上當?
“因為我能救柳家,就這么簡單...”陳淵輕聲道。
“陳捕頭在跟我開玩笑?”
一個區區煉骨層次的武者,有什么資格去救他們柳家?
柳家要真是那么簡單就能無事,他柳雙河也不會讓云伯保下最后的一絲血脈了。
“柳家主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陳淵自信的說。
“好,那陳捕頭就說一說,柳某洗耳恭聽。”
柳雙河低聲道。
“柳家現在所面臨的局面,必須要有破局之策,而不能束手就擒,要讓其他勢力知道柳家會真的魚死網破,誰敢第一個上來,誰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柳雙河眉頭輕皺,感覺陳淵所說的不就是之前所說的幾條路之一嗎?雖然心中不悅,但也凝神靜氣的準備繼續聽下去。
“他們那些人看似兇惡無比,實則卻都是紙老虎而已,有利益跑的比誰都快,有危險全部都會縮回去,之前忌憚青云劍派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必須要動用鐵血手段!”
“殺了李明啟,就是震懾他們的最好方法。”
“首先,李明啟是其中覬覦柳家基業中的一個很重要的人,甚至之前柳家主的兒女在平安縣跟陳某起沖突,就是李明啟的吩咐,否則,我又怎么會將他們直接羈押在牢房中?”
柳雙河心中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情緒。
從之前拜訪李明啟時,他就有所懷疑時李明啟在背后命令陳淵對若晴和長志動的手,如今陳淵當面承認,無疑是證實了這一點!
陳淵繼續講述,三言兩語便將之前起沖突的原因全部推到了李明啟的身上。
而自己,也成了與柳家一樣的受害者。
“其次,李明啟是一縣縣尉,權勢不小,他的死才會引起他們的驚懼。”
“擅殺朝廷命官,柳家只會死的更快!”
一旁的云伯附和道。
“誰說是柳家殺的李明啟?無生教的分舵剛剛被滅,明明是他們的報復才對...當然,對外要這么宣稱,但對那些人也要適當的透露出一些。”
“誰敢動柳家,誰就是下一個李明啟!”
陳淵冷聲說道。
柳雙河目光閃動,有些猶豫。
“當然,即便是這個辦法,也不會讓柳家有多安全,但確實柳家目前最好的方法,而且...我即將離開平安縣,進入巡天司。”
“有位大人很賞識我,有我在其中為柳家周旋,柳家或許可以保全。”
適時,陳淵又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巡天司?”
柳雙河有些遲疑的看向陳淵。
“之前剿殺無生教之時,那位巡天使章大人開口相邀,而我也順勢答應,用不了多久,我就會離開平安縣進入府城。”
“怎么樣,柳家主,要不要賭一賭!”
陳淵目光一凝,緊緊的盯著柳雙河。
“巡天司章玄...”柳雙河思索著,這段時日他聽過這位章大人的名聲,知道其實力不凡,若是有他說話,柳家的危機基本就可以消弭。
p;陳淵默不作聲,靜靜的等待著柳雙河的回答。
“陳大人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許久,柳雙河開口問道。
聽完陳淵的講述,他也不得不說,現在要么就聽陳淵的搏一把,要么就只有那三條路可選,柳家已無退路。
“當然是越快越好,這樣才符合無生教的報復習慣,也不會有人能拿到證據,那些人,恐怕都在想著如何蠶食柳家,可不會想到我們會突然襲擊。”
“李明啟的實力...”
柳雙河眉頭緊鎖,他晉升凝罡不過年余時間而已,而李明啟可是已經突破了數年,以他的實力,恐怕還力有未逮。
而若是動用圍攻的手段,那更是不可能。
不提李明啟的手下,一旦人過多,不小心將消息了出去,柳家必死無疑。
“柳兄放心,慈恩寺一役,李明啟受到的傷勢不輕,左肩碎裂,實力至多只有全盛時期的十之七八,再者還有陳某相助,
拿下李明啟,不算難事!”
“真正困難的事情是后續的發酵,不過到那時,就是陳某的事兒了,柳兄只需要靜等著柳家平安就好。”
陳淵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忽然,柳雙河眼睛一瞇,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淵:“陳大人,柳某想知道李明啟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恐怕不僅僅只是仇恨吧?”
這個世界,真正重要的,是利益!
柳雙河不覺得,僅僅只是仇恨就能讓陳淵這么費盡心思的想要殺掉李明啟。
陳淵笑了笑:“這是自然,李明啟死了對我的確有很多益處,不提其他,單單李明啟所貪墨的銀兩就讓我很覬覦。”
當然,陳淵的心中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
他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李明啟,還有他柳雙河!
陳淵如今在煉骨層次的修行也差不多了,該為下一步納氣凝罡做準備了。
別的陳淵不缺,他缺的是一部上等的納氣功法。
一步先,步步先,陳淵想要在武道之路上走的更遠,除了一部煉體神功之外,還需要一本極為契合他的納氣功法。
氣運祭壇的規律,陳淵也算是摸索了一些出來。
那就是為他量身指點機緣,從一開始時的金剛琉璃身便是如此。
那時陳淵剛剛穿越過來不久,修行的還是衙門之中最為普遍的煉體功,上限很低。
所以氣運祭壇的第一個機緣便是煉體功法。
后來陳淵踏入煉血層次,想要快速完成九次煉血,需要大量吞噬丹藥,所以第二次指引的機緣就是洗髓靈珠。
還有那柄邪異的血煞刀,算是讓陳淵的手上多了一個底牌。
現在,陳淵煉骨修為,下一步要考慮的就是納氣,如果還有機緣指引的話,陳淵覺得應該就是納氣功法了。
他很期待!
柳雙河目光閃爍,心中并沒有完全相信。
費盡心思的斬殺李明啟,僅僅只是為了些許銀兩?
不可能!
柳雙河懷疑,陳淵可能還在跟其他人交易,難道是平安縣縣尉的這個位子?
陳淵怎么有資格呢?
難道是他口中的那位巡天使章玄在背后謀劃?
柳雙河散發思緒,腦補了很多東西。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淵的目的其實就是他!
商談了一些具體事宜,陳淵提出了告辭,二人約定,這幾日柳雙河前去平安縣隱藏,等待著陳淵的消息。
只要時機一到,就除掉李明啟。
陳淵離開片刻鐘后,云伯才低聲說:
“家主,這個陳淵的話恐怕不能盡信,他分明就是將我柳家當成他手中的刀,為他除掉李明啟。”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不過,他有一點倒是說的很對,柳家現在已經沒有了選擇,只能盡力一搏。”
柳雙河凝聲說道。
“家主要小心提防...”
“云伯,我會全力一搏殺掉李明啟,然后看看能不能保住柳家的基業,至于你...還是按照之前所說的那般,帶著風兒先離開,三個月之后如果柳家還在再回來,否則...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吾父創下柳家偌大基業,就算是毀了,也得崩下他們一口牙。”
“至于這個陳淵,呵呵,他想將我當成一把刀,他又何嘗不會成為我手中的一把刀?”
“襲殺縣尉,乃背反朝廷之大罪,只要李明啟死了,他的罪責可一點不比我少,今后,或許就能通過此事要挾他。”
柳雙河嘴角勾起冷笑:
“他這秘密,我吃一輩子!”
說一下吧,成績...很拉垮,甚至比不上上本書,兩萬的收藏太水了。
十二點了連五百都沒有……很崩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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