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一愣,輕笑道:
“淵哥兒,就咱倆這關系,不能只扶我一把吧...”
陳淵撇了一眼王平,說:
“王平,你記住,能扶你一把的,是兄弟。”
王平:“那扶我很多把的呢?”
“是女人!”
王平:“???”
他很困惑,為什么淵哥兒總能說出這種奇怪,但仔細想想還很對的話呢?
私塾,他上的比淵哥兒更多才對。
看著呆愣在原地的王平,陳淵笑了笑也不解釋,誰讓王平沒有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呢?自然不可能像他一樣優秀。
“好了,王家現在應該已經被沒有反抗之力了,去看看這個喪盡天良的家伙,是怎么勾結馬匪的。”
陳淵嘴角一勾,閃過一抹冷笑,敢從他的手中搶東西,真是活膩歪了!
......
......
“你就是王家家主?”
陳淵坐在大堂上首,下面跪伏著兩個人,身上被繩索捆縛,絲絲血跡從衣衫之下溢出。
王乾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陳大人,在下就是王家家主王乾。”
“說吧,你是怎么勾結馬匪的。”
陳淵沒有驚疑王乾能夠認出自己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經過幾日的發酵,平安縣之內大大小小的勢力基本上已經都對他有了些片面的了解。
王乾心中一陣,暗道果然,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不解的模樣:
“陳大人說什么?勾結馬匪?天地良心啊,王某怎么可能會干此等惡事呢?還望大人明查啊!”
“你以為你不說,本捕就查不到證據了嗎?”陳淵面色不變。
“大人...我...”
“既然本捕敢下令抄家,就是手中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現在,本官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速速招來,否則...”
“大人,王家真的沒有勾結馬匪,我愿意立誓...”
“誓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你真的不說?”陳淵冷眼直視著王乾。
“實在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啊,大人,王家真的是被冤枉的。”
陳淵點了點頭,目光瞥了一眼王平:
“聽說王公子曾經強搶民女,王平,閹了他!”
王平嘿嘿一笑,走上前,一腳將王乾的兒子王宣踹倒在地,沖著陳淵道:
“淵哥你放心就是,絕對讓王公子好好的享受一番...”
說著,直接讓兩個白役將王宣架起就要抬出房內。
“爹...爹,救我!”
見到他們動真格的,王宣瞬間慌了,在這種事情面前,沒人可以等閑視之,寧死也不能被閹啊,那樣,就算是活著,當男人還有什么意思?
王乾面色一緊,望向陳淵:
“陳大人,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是啊,怎么了。”
陳淵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王乾語氣一窒,沒想到陳淵回答的這么干脆,似乎根本沒有覺得這么做有什么不對。
“陳捕頭,屈打成招可是觸犯了律法,你怎能知法犯法,難道不怕被人捅到上面?”王乾深吸了一口氣。
王平將王宣拖到了院中,命人將他的褲子扒了下來。
“這位...這位差爺,生閹啊?”
王宣哭喪著臉,雙腿打顫,眼中滿是驚懼之意。
王平捂住鼻口,仔細打量了幾眼,道:
“你們兩個扒拉扒拉,看看那玩意藏哪兒去了。”
兩個白役憋著笑,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陳淵走近了一些,一腳將王乾踹翻,腳掌踩在他的臉上,低聲道:
“在這平安縣,我就是律法!”
“你還有三息時間,三息過后,你從此就會少一個兒子,多一個女兒...”陳淵伸出一根手指:
“一息!”
“兩息!”
地上的王乾臉色明滅不定,睜開眼睛:
“陳大人,我說了,能否放過宣兒。”
“當然,本捕答應你。”
“好,王某信你。”
王乾十分鄭重的說。
主要是不信也沒有什么辦法了,看這位陳捕頭的行事風格就知道不是個簡單人物,做事狠辣,絲毫不顧忌什么惡劣影響。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命人強闖家宅,還讓人要閹了他的獨子。
他覺得,就算是自己不顧宣兒的死活寧死不說,王家基本也就敗落了,而接下來等待著他的,絕對是酷刑。
“說吧...”
陳淵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凝視著王乾。
“七日之前...”
聽完王乾的講述,陳淵面色明滅不定,原來早在五日之前,王家的商隊就已經遭遇上了那伙流竄到平安縣域附近的馬匪。
原本王乾以為自己一定會死的,但沒想到為首的馬匪并沒有殺他,還要跟他合作,準備在平安縣域內立足。
王家和馬匪里應外合,由王家將打探到的各種信息渠道暗中告訴馬匪,原本馬匪還想著能夠通過王家買到一些修行資源。
但很可惜,王家還沒有這個實力能夠接觸到這方面。
死里逃生的王乾仔細衡量過后,決定一搏,馬匪想要利用王家,他王乾同樣希望借助著馬匪的力量,將王家打造為平安縣第一家族。
但,沒想到只是第一次合作,就出了問題,那些馬匪沒有按照約定只襲擊鐵家的商隊,而是趁著機會,將數家商隊全部一網打盡。
一個活口都沒有留。
那些馬匪,將王家給坑了!
“那些馬匪的位置,你可知曉?”
陳淵手指敲擊著桌面。
仔細想了想,王乾拱手道:
“那些馬匪來去無蹤,并沒有將真正的落腳點透露出來。”
“那你是如何將消息告訴他們的?”
“我派去的人,需要到他們指定的地方。”
“什么地方?”
陳淵眉頭緊蹙,這些馬匪還挺謹慎,根本不泄露自己的落腳之地。
“慈恩寺附近的一處山林之中,這是上次的約定的地點。”
“那,下一次呢?”
“是平安鎮。”
“平安鎮?”
陳淵目光一凝。
“對,上次之后約定的地方就是平安鎮。”
陳淵長出了一口濁氣,這兩個地方的距離可不短,想要一一排查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一次那些馬匪坑了王家,基本上不可能會按照約定進行下一次交易。
有些棘手了!
陳淵目光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