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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月入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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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越升越高,末伏剛過,山林中秋意未顯,知了和各種昆蟲還在扯著嗓子叫著,在努力的發出它們人生最后階段的聲音,與悅耳的鳥鳴,潺潺的水聲交織在一起,讓山林到處都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熱鬧氛圍。

  唯一不好的就是山路難行,而且毒蟲較多,陳凌雖然涂了驅蟲的山胡椒汁液,但山螞蝗之類的家伙依然防不勝防,只好加快速度山林。

  有二禿子領路,以及小金這個山林小霸王,這靈芝窩子距離雖遠,最后還是順利的找到了。

  “好家伙,大豐收啊,這一個窩子,竟然長了十二棵靈芝。”

  陳凌站在一棵腐朽的巨大樹干前,忍不住發出驚嘆。

  只見撥開的茂盛草叢后面,有大大小小的赤紅色靈芝生長在枯樹的根部位置。

  大的能有拳頭大。

  小的就只有拇指肚的大小。

  證明它們并不是全部成熟,與陳凌手里拿著的,二禿子采回來的這株大靈芝還有不小的差距。

  “你是怎么發現這個地方的?”

  陳凌沖二禿子問了句,它就立即扇動翅膀飛到旁邊的樹上給他看。

  “哦……是掛了老鼠。”

  原來這旁邊的樹枝上掛著幾只老鼠,也不知道貓頭鷹干的,還是伯勞干的,把二禿子吸引了過來。

  掃了兩眼,樹上也沒看到樹洞和鳥窩啥的,可能是比較隱蔽吧,他也沒再去仔細找。

  “行,這也不錯了,回去以后多給你認認藥材,以后沒事就讓你來山里采藥得了。”

  陳凌抬頭沖它笑了笑,然后就把竹筐放下來,走到長著赤靈芝的大樹前,取了些靈水將它們全部催熟。

  要不然,這些沒長到成熟小靈芝沒辦法采回去,還要過些日子再來,那樣太麻煩了。

  還不如現在催熟取了,窩子留下明年讓它繼續生長,就足夠了。

  將靈水灑下,眼見著一株株靈芝從半紅半白的顏色,全株蛻變為油畫光亮,帶著反光的赤紅色,并且每株都像是小扇子那么大,陳凌心中說不出的滿意。

  野生靈芝近年來越發少見。

  原因是很多人不守規矩,過于貪心,發現了靈芝窩子之后,擔心被別人采走,往往會連靈芝帶樹樁子一塊用鋸子鋸下來,帶回家里占為己有。

  長此以往,野生的赤靈芝與紫靈芝在當地已經很難找到了。

  所以說,他這次進山運氣當真不錯。

  “這個窩子保護好,得留著它。”

  陳凌將成熟的靈芝全部取下來,看了看周圍,這里已經是山腰了,屬于在闊葉林的邊緣地帶,再往上走一段距離就是松柏。

  這里來的人還是比較少的,就暫時放下心來。

  隨后,把靈芝留了兩株放在竹筐里,剩下全部收回了洞天。

  野生靈芝的個頭是很不均勻的,有大有小,他催熟的看上去太勻稱,全部拿出來的話,太不符合常理。

  “走吧,收獲不錯,咱們該回家吃飯了。”

  陳凌瞄了眼已經堆滿草藥的竹筐,心滿意足的喊上狗和鷹,照著遠路返回而去。

  “唧唧……”幾個灰褐色的影子在枝葉間跳動,是山林間頗為活躍的松鼠。

  見到有人闖入,就驚慌逃竄著,在樹枝上連續幾個蹦跳,躲到了山林深處。

  陳凌摸出彈弓胡亂射了幾下,也沒有打中,不過他并不在意,只是邊走邊玩而已。

  在山里,除了野雞和兔子之外,就屬松鼠這玩意兒最常見了。

  這東西和野豬一樣,也是個禍害,經常下山糟蹋莊稼。不過它們的危害是比較小的,尚在村民們的忍受范圍之內。

  而且這玩意兒的肉味道還不錯,會收拾的話,也可當作一道山珍美味。

  “嗚汪、汪汪汪……”

  小金忽的全身戒備的炸起毛發,嗚嗚低吼著叫了起來,尾巴也直愣愣的豎起在表示有東西接近。

  陳凌見狀立即放下彈弓,從洞天取出來獵槍,全身戒備起來。

  果然,也不過兩分鐘過去,前方的溝底就有一群野豬出現,如果不把身后跟著的那些小野豬算上,光說大野豬的話,那數量也多達十幾頭。

  比上次所見的那個野豬群規模還要大。

  好家伙,山里的野豬啥時候這么泛濫了。

  陳凌驚訝之際,輕輕皺起眉頭。

  野豬的聽覺和視覺極其敏銳,這時候早已經發現他了,但還是大模大樣的在溝底閑逛著,邊走邊在地上找吃的。

  明顯沒把他放在眼里。

  “喲呵,還挺狂。”

  陳凌一看這情況,頓時笑了,放下竹筐,對著一狗一鷹打了個呼哨,“小金,二禿子,一起上,竟然看不起我們,給它們嘗嘗我們的厲害。”

  說罷,自己率先拿著獵槍大聲呼喊著向野豬群沖去。

  這次進山沒人跟隨,他是完全放開了,難得可以解放天性,來放縱一把。

  且現在對日月洞天的掌控力越發強大,他與再兇狂的野獸狹路相逢也有恃無恐。

  “去——嘎——”

  陳凌揮舞著手臂,朝著野豬群大聲吼叫。

  野豬這東西在成群的時候,是最容易驅趕的,反倒是落單的野豬受不得驚嚇刺激,會與人拼命。

  所以陳凌連獵槍都沒開呢,只是跑過去一陣大聲呼喊,這群野豬就“吩兒,吩兒……”的亂叫著慌成一團,悶著腦袋到處逃竄。

  跟無頭蒼蠅似的,誰也不管誰,往哪個方向逃跑的都有。

  幾乎是公豬一跑,母豬就沒了主心骨,立即四散而逃,連野豬崽兒都顧不得管。

  所以在這個時候,小野豬崽子是最慌神的,也不知道該跟著哪只母豬跑,一大群分成好幾撥,哼哼叫著奮力逃跑。

  但它們太小了,還有跑著跑著從坡上滑下來的,也有掉進水里的。

  陳凌顧不上管這些小家伙們,只是領著狗和鷹,追著野豬群放肆的吼叫著,然后“砰砰砰”的在它們屁股后面開槍。

  他也不是為了什么獵物,就只圖一個過癮,難得放開了呼嘯山林,瀟灑一把。

  小金和二禿子也放開了,狗叫與鷹啼不斷在山林中響起,沖著野豬群發起了攻勢。

  小金興奮地汪汪叫著,如旋風一般掠過草叢與樹林,遇到陡坡,它嗖的一下就竄躍過去了,野豬的速度哪里能比得上它。

  有趣的是,它全程用尾巴和后腿來保持平衡,跳躍的時候,尾巴跟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似的,轉著圈搖得飛快,嗖一下就沒影了,把野豬群追的亡魂直冒。

  二禿子呢,被山林限制了發揮,但它并不氣餒,氣定神閑的跟在陳凌左右,逮著空隙偷襲,有野豬被陳凌打傷了,慌不擇路的時候,就是它出動的時刻,鋒銳的利爪沖著野豬的眼睛招呼,像是滑翔機一樣掠過去,還沒看到影子,野豬已經瞎了眼睛,在山林哀嚎著亂拱亂撞起來。

  “砰——砰——”

  陳凌舉槍進行補刀,瞎了的野豬就是沒了牙的老虎,他專門對準野豬的要害部位,兩三槍就能要了它們的小命。

  “哈哈哈,過癮吶。”

  接連斃了三頭野豬,陳凌頓覺神清氣爽,走到跟前把血泊中的三頭老母豬收進洞天,然后看到野豬群全部跑散了,便把小金和二禿子喊回來。

  “二禿子表現不錯啊,等冬天帶你們進山,好好玩一把。”

  對著一狗一鷹獎賞一番后,他看了看附近小金順路給逮回來的小野豬崽子,也有四五只,當即滿意的點點頭。

  任何野生動物泛濫起來,都不是好事。

  野豬更是如此。

  這東西破壞力太大了,一頭成年野豬趁著夜色下山,半畝地包谷不夠它糟蹋的,若是成群的話,那對莊稼戶而言,是滅頂之災。

  大半年的收成就全毀掉了。

  而且若是單獨遇上的話,也很危險,尤其遇到獨豬,或者帶崽兒的母野豬,丟了性命也是常有的事。

  “以后在家閑著沒事了,就多來山里逛逛,免得野豬完全泛濫起來,去山下到處禍害。多來山里逛逛,順便也能打打牙祭。”

  陳凌心里打算著,從竹筐底部取出一個麻袋,將哼唧哼唧亂叫的小野豬崽子全部裝了進去。

  這玩意兒繁殖力太強了,全年能交配生產,一窩最少八九只,最多能生二十來只,那家伙生起崽兒來是相當嚇人的。

  “回去就吃它幾頓烤乳豬,我在廚房外修的火塘還一直沒用上過呢。”

  山里野豬這么多,陳凌也懶得在農莊養,吃了算了。

  這么小這么嫩的野豬崽子,他還從來沒吃過。

  返回的途中,他又采了些山孤和木耳,近來他瞄上了自家的公雞,整天在山林放養著,那肉真叫一個香啊。

  也不需要啥花里胡哨的做法,只用當地傳統的燉雞和炒雞的法子來做,味道就足夠讓人難忘,老丈人起初還心疼這些雞,但吃過一次后,雖然還是心疼,但隔一段時間吃上一只,已經不咋反對了。

  反正陳凌又沒吃蛋雞,吃的是公雞嘛。公雞影響不大。

  下了山,回到自家農莊,還沒走進去就聽到農莊內的說話聲。

  這時候到了中午了,一般是很少有人趕著飯點來家里的。

  往里走著,打眼一瞧,王存業正在走廊這邊翹著腿坐著,陪著一大幫人在蓮池外看荷花呢,其中就有一個熟悉的女人的影子,是李敏。

  看樣子,應該又是來買酒的吧。

  “小陳啊,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你不回來,你岳父也不敢替你做主賣酒。”李敏一看到他走過來就笑著大聲說道。

  “啊?”陳凌疑惑的看向老丈人,這有啥不敢賣的,老丈人又不是不識數。

  結果王存業只是笑笑,也沒說話。

  他人太老實,其實不愿意伺候這些當領導的,但要他坑人吧,他又做不出這種事來。

  還是得女婿來啊。

  女婿心眼子多,說漲價就給他們漲價了。

  而且能說會道的,漲了價還讓人心服口服,買的高高興興。

  這不,這婆娘在這兒花了幾次錢,又帶著人過來買酒了。

  讓他賣,他就做不到。

  還是不摻和了。

  “喲,小陳,你這牽狗架鷹的,威風得很啊。”

  這時,李敏又笑道,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小金和他肩膀的二禿子身上。

  李敏的身旁有男有女,也都紛紛用驚奇和艷羨的眼神望著他。

  尤其是幾個年輕的男子,更是蠢蠢欲動,想走過來。

  但礙于領導在旁邊,似乎不太能放得開,就一直拿眼睛瞄陳凌肩膀上的鷹。

  他們都是些普通人,并不懂狗,對他們來說,鷹比狗的吸引力大多了。

  畢竟這玩意兒不常見,而且足夠威風。

  是很多男人難以抵擋的。

  “兄弟,你這是什么鷹啊?這眼神看著好兇。”

  他們年輕的沒敢多說話,倒是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好奇的發問。

  “這是雀鷹,也就是常說的鷂子。”

  陳凌伸手一指,二禿子便從他肩膀上振翅飛起,落在竹樓房檐下的鷹杠子上,“梆梆梆”的在鷹杠子上來回洗嘴。

  讓眾人看得一陣愣神,舍不得挪開眼睛。

  “它好聽話啊,你不捆腳,不怕它飛走嗎?”

  一個年輕的女性大著膽子問道。

  “不怕飛走,這是訓好的。”陳凌解釋。

  “那你訓好之后,它能不能打獵?”

  看到女的都問了,那些年輕的小伙子也忍不住湊到跟前。

  “能啊,我剛剛就帶著它們打獵來著。”

  “喏,你看,這些小野豬崽子就是它們抓的。鷹在天上當眼,狗在地上抓獵物,沒啥獵物能逃得過。”

  “哇。”

  眾人驚嘆。

  一個個望著陳凌手里麻袋中胡亂蹬動的小野豬,眼睛都發直了。

  陳凌卻不愿再與他們多說,進山跑著一趟,他肚子早就餓了,就想著賣完酒趕緊吃飯呢。

  于是合上口袋問:“你們這次過來,要買什么酒?”

  “嗯,準備每樣都要一些,你能再給我們嘗嘗嗎?他們是第一次買。”

  李敏問道。

  卻把陳凌問得有點懵,心想既然都找過來買酒了,難道之前沒喝過?

  不過還是點點頭,領著他們往農莊后面走。

  期間他把竹筐的藥材和麻袋的小野豬交給老丈人,結果被人看到了兩株靈芝,又被一陣圍觀。

  “這靈芝好大,像是個小扇子,能頂我兩個手巴掌了,兄弟你這靈芝賣嗎?”

  “哈哈,老江你還是別問了,小陳肯定不賣,他采藥都是泡酒的,是吧小陳?”李敏搶先答道,卻是陳凌上次忽悠他們其中加了靈芝、三七啥的,她知道酒有效果,就非常相信這個。

  “是,這都是泡酒的。”

  陳凌回答,他的確也沒想賣掉,因為剛出山的靈芝,價格很低,遠遠達不到最大化。

  “厲害厲害,原來這藥酒里真的還要放靈芝的。”

  眾人再次贊嘆著,看到陳凌態度堅決,臉上自始至終沒有賣的想法,他們也都信了。

  等到了農莊后的倉房,陳凌把酒壇一個個打開,拿著碗讓他們嘗的時候,連最后一絲疑慮都打消了。

  “李指揮應該跟你們說過,這兩種果酒喝的時候,配了冰糖,這樣會很好喝,但是后勁兒特別大,不能貪嘴多喝,你們知道吧?”

  看到幾個年輕的女同志舉著碗還想要,陳凌便提醒道。

  野果子釀酒。

  尤其是野生的楊梅酒,若是不放草藥進行調配的話,是只酸不甜的。

  但如果加入冰糖,那立馬就會變得酸甜可口,那股子新鮮楊梅的香味也會被激發出來,口感相當好。

  沒喝過這種酒的,第一次喝,不知不覺就會喝過量,等后勁上來,便會醉得一塌湖涂。

  “啊,知道知道。”

  陳凌這樣一說,她們就訕訕的笑著,頗為不好意思的把碗放下。

  其實她們還真沒喝過這農莊的酒,這么貴的酒,普通的小人物也舍不得喝,大多都是陪同李敏過來,買來送禮而已。

  現在想著品嘗過后,覺得非常好喝,就想多喝一杯吧,哪知這酒還真厲害,便只好依依不舍的按下占便宜的小心思。

  然后跟在李敏后面數好錢,排著隊等陳凌給他們打酒。

  還真是啥酒都有人買,這也證明他們也并非全是有錢人,消費能力是有很大差距的。

  不過就算如此,陳凌也有過萬的收入,等吃過飯,回到樓上,和王素素一起數錢的時候。

  他心里還一陣郁悶呢,“我這也沒想做啥生意啊,怎么這收入還蹭蹭的往上漲呢?這一個月以來,光賣酒就有兩萬多塊了,以后買酒的人多起來,我是不是要月入百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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