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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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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銅的姐姐嫁來了這個部落,這也是他被派來做向導的原因。

  而且其姐姐應該嫁的不錯,這個部落,明顯茅草屋大小是有嚴格等級制度的,小銅姐夫所居的茅屋比較大,也比周圍茅屋高出不少,看起來應該是部族的中等頭目。

  小銅姐姐很是好客,鼓搗半天,鼓搗出了很難喝的滿滿一壺蔬菜葉水,陸銘只能捏著鼻子品嘗,還得豎大拇指夸贊。

  而等小銅姐夫回來,陸銘怔住。

  這個古銅膚色的中年漢子,穿得竟然是白海國軍人的軍裝,只是,破了幾個洞,隱隱還有血跡,被水洗過但很難洗掉的那種痕跡。

  開始比比劃劃的寒暄,陸銘也沒什么好東西了,火機一共兩個,送出去一個自己還得留一個。

  想了想,便將指南針拿出來送給小銅姐夫,沒用的東西了,但看起來挺漂亮的,而且還帶透明塑料罩。

  果然,小銅姐夫很是喜歡,拿著擺弄了好一會兒。

  吃著本地特有的面食蒸的饃饃,比比劃劃聊天。

  陸銘找了個由頭,指著小銅姐夫身上的軍裝比劃,意思是問從哪里來的。

  小銅姐夫比比劃劃,陸銘看不大明白,小銅卻已經臉有喜色,和陸銘比劃,好像是說,陸銘要找的人,可能在某個方向的部落出現了,姐夫的衣服就是從那里交易來的。

  小銅的姐夫看來很寵溺小銅的姐姐,在那姐姐勸說下,答應過幾天陪陸銘去那部落,好像那部落很遠,要做足準備。

  看他比劃天上太陽,好像是要出現七八次,也就是七八天路程,而且,路好像也很難走,很難找,很容易迷路最后進入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渴死在里面,必須得小銅姐夫這種老司機帶路。

  幾天后,小銅的姐夫,陸銘叫他大銅,喊了陸銘、拓跋蘭和小黑出發。

  大銅背了個大大的草筐,里面有干糧和一些工具,此外,大銅還準備了兩根投擲骨矛,插在了草筐里。

  確實,又要經過霧霾區,而且在里面一走就是五六天。

  只有中午,才能隱隱看到天上有光亮,沒有機械表的話,只能以此判斷時間。

  里面還有一些陸銘叫不上名字的野獸,和地球上迥異,甚至有一種巨大的勐獸有點像史前的劍齒虎,但還是被陸銘用鋒利無比的匕首割了喉。

  對陸銘來說,這些威脅倒談不上威脅,反而是如果沒人領路,怕失陷在里面再走不出去很有可能。

  陸銘干掉劍齒虎后,大銅已經將這外來客視為天人,從他比劃中,顯然他沒遇到過這般可怕的生物,若不然,怕是他再不敢去那大部落進行交易了。

  陸銘也隱隱明白,大銅就類似外交貿易官,每年會去那傳說中的大部落進行交易,互通有無。

  包括通婚,帶著同樣數量的女孩去,帶回同樣數量的女孩回來。

  他們沒什么科學知識,但從古傳統,大概就知道這種通婚對雙方族群都有好處,所以,這種交易一向都很守諾,不會出現帶了女孩去被硬扣下來帶不回來同樣數目女孩的情況發生。

  走出霧霾地,草筐反而更鼓了起來,多了一些野獸皮,包括那只劍齒虎的皮。

  又是無邊的荒漠和連綿土山,土山連綿不絕高聳入云,但寸草不生,就仿佛來到了科幻作品中的寂滅星球。

  但在大銅領路上,翻過幾道山,前面景物陡然一變,竟然是一處綠洲。

  離得遠,也可見圍繞綠洲的密密麻麻小黑點建筑物,是部落聚集點,還有延伸出去的綠意,雖然都是荒漠低矮灌木之類,但走了幾天寂滅世界,這里便顯得生機勃勃了。

  大銅歡欣鼓舞,指著綠洲方向,甚至來了個原地翻滾跳,中年人了,卻顯得很活潑,來自部落的傳統。

  可走著走著,距離聚落越來越近,大銅眼里露出不解之意。

  那聚落中,冒著滾滾黑色濃煙。

  幾人躲在了附近一處土丘冒頭看著綠洲內情形,小黑都好似明白可能有危險,不發出任何聲息。

  “等天黑吧!”陸銘指了指天上已經漸漸隱沒的太陽,對大銅比劃手勢。

  其實也能大體明白發生了什么。

  綠洲里有許多穿著白海叛軍服裝的士兵,冒著黑煙的茅草屋已經被燒成了灰盡。

  也看到了,在部落入口處一排木樁上懸掛著人頭。

  能猜測到,應該是白海叛軍襲擊了這個部落。

  但還是等晚上,打探清楚。

  霧霾對月光反而沒太大影響,今日是個明月夜,而且大概如同前世十五十六的樣子,月亮特別圓。

  但陸銘還是行動了,潛行過去,在部落外圍遇到個五人巡邏小隊,將他們都打昏,劫持了小隊長到了一處沙丘后。

  等他醒來,匕首在他脖頸上一架,陸銘陰森森問:“你是白海國近衛軍哪一部?”

  跟著陳興昌逃入荒域的就是他的最嫡系近衛軍的第一師。

  那小隊長驚呆了,下意識,“小的,小的是第一師第三團二營三連連長,小的叫劉得水。”

  陸銘點點頭,簡單一句回答,其實也將陳興昌殘部的窘態暴露無遺,連長都帶著幾個兵卒巡邏了,可見其減員應該極為嚴重。

  “你們為什么要襲擊這個部落?”陸銘握著匕首的手稍稍用力。

  脖頸刺痛,劉得水嚇得都要尿褲子了,急急的求饒,“不關小的事啊,小的只是個跑腿的,是大總統覺得這里富足,要將總統府搬過來,這里的蠻子不同意,所以,才動了手。”

  “陳興昌在這里?”陸銘沉吟。

  如此地域竟然成了最好的總統府駐地,這些人,真的是走到窮途末路了。

  那邊,劉得水頭點的小雞啄米一般。

  “馬全友大汗呢?距離這里遠嗎?”

  劉得水苦著臉:“遠的很吧,但具體小的也不知道啊,這里鳥不拉……”嚇得忙憋回去,“這里小的根本不知道東南西北啊!”

  “嗯,你們白海國近衛師,有多少人安全進了這荒域?馬全友大汗的騎兵呢?還有多少人?”陸銘又問。

  “小的……”脖頸突然鉆心痛,好似已經被刺破肌膚有血滲出來,劉得水嚇得心膽俱寒,失聲哭音道:“小的真說不太清楚,但聽上官們議論,我們白海軍大概最終聚攏的,就有三千多人,聽上官們說,馬全友那邊人好像多一些,但馬匹大多都損失了……小的真不太知道啊……”幾乎要哭了。

  陸銘點點頭,琢磨了下,說道:“你等一下帶我去見陳興昌,就說三原汗后,歷盡千辛從草原來到此地,請陳興昌大帥派人領我們去見三原大汗。”

  劉得水沒聽明白,只是連連點頭。

  陸銘捆上他手腳,又去了拓跋蘭、小黑等藏身的土丘后和拓跋蘭說了大體情況,要她先等待,這才回轉。

  此時劉得水驚魂甫定,也醒悟過來陸銘和他說的話代表的意思,被陸銘松開繩索,小心翼翼問:“原來,原來是草原的汗后到了,那,小姐,您是汗后的貼身衛士了?”

  陸銘點點頭:“也可以這樣說。”

  劉得水立時滿臉贊嘆:“怪不得俠女您如此神武又如此貌美……”見陸銘蹙眉看他,嚇得不敢再說,但帶著陸銘向聚落里走,還是不時偷偷瞥陸銘,目光很是熾熱。

  陸銘無奈,也知道,這些家伙現今就是母豬也賽貂蟬了,更莫說,自己這女裝,應該還有點獨特魅力。

  說是個子不高,是和那幾個軀殼比,實則也一米七左右,面相英氣勃勃,肌肉虬結,想想前世的一些健身女教練,自也別有魅力。

  只是聲音男音,自己刻意變了下,好似公鴨嗓一般。

  主要是,不能自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都想吐,所以,沒有刻意丑化自己變成如花之類的。

  聚落中心最大的茅草屋建筑群,應該是以前族長的居所,現今,成了“總統官邸”。

  陳興昌親自接見的陸銘。

  陰暗茅草屋里點的本地草油,馬燈必然是白海叛軍帶過來的。

  陳興昌實則年紀不大,三十多歲,曾經被龍家選為代理人準備結束齊懷德在北疆的統治,其自有其魄力。

  很是英俊沉穩的中年人,可惜生不逢時,如果僅僅背叛齊懷德,當可逐鹿北疆爭奪北疆霸權,甚至勝算還很大,可是齊懷德得到了黑山公國全力支持,在黑山兵團跨時代兵種及戰術打擊下,兵敗如山倒,不得不逃入這蠻荒之地。

  其實所謂要在此開“總統府”也只是借口罷了,無非見這里是荒漠中難得的魚米之地,僅僅壓制這些部落征稅都不過癮,硬搶成他自己的地盤而已。

  “王小姐,只有您和汗后孤身來此嗎?”陳興昌特別客氣,哪怕是面對一個侍女也如同面對老朋友,令人不由便生出親近之感。

  陸銘心里暗忖,這廝確實是個人物,搖頭道:“不是我和汗后兩人,還有伙伴,一頭叫小黑的牛,和一個叫大銅的本地向導。”

  “哦,伙伴……牛?”陳興昌啞然失笑,顯然覺得這英武侍女很有趣。

  “汗后呢,為什么沒來,是有什么顧慮么?”陳興昌顯然從語言上,架住一個女衛兵沒什么問題。

  陸銘當然有一萬種方法應付,但這時只能上套,不能顯得自己太奸猾,說道:“汗后就在附近,不知道這里情形,派我來看一看。”

  陳興昌笑道:“應該的,那我們這就去迎接拓跋汗后?”

  “好吧!”陸銘點頭。

  其實,漸漸有個感覺,這里可能反而是荒域的邊緣地帶。

  大銅、小銅的部落,則更接近荒域的中心,但應該也屬于外圍。

  自己走錯了路,又有小黑指引,才很順利的抵達荒域外圍。

  陳興昌和馬全友的叛軍殘部,反而沒有經過類似七八天霧霾環繞的死亡之域,抵達的僅僅是邊緣地帶。

  不然,他們當對這片大地產生敬畏,不會毫不猶豫的便喊打喊殺。

  初始他們還能用減員的士兵尸體上剝下來的軍服之類和這里人交易,沒多久,就亮起了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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