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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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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平廣播公司實際是保密局下屬機構,屬于保密局的財產,在南平是個公開的秘密。

  現今陸銘就在有著十幾米高信號塔的廣播公司內的一間隱秘會議室內。

  房間內除了陸銘外只有三個人,特調委員會一處處長唐彩妮,副處長暨南平廣播公司總經理康明仁,特委會二處處長金釜川。

  特委會一處,下轄情報分析室、電訊室、廣播公司等等。

  一處和二處,自然是以前保密局,也是現今特委會的靈魂部門。

  其余處室,便是后勤、人事、財物等等之類,工作各有各的重要,但不似一處和二處,是直接一線的部門。

  唐彩妮名字聽著年輕,實則是位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

  她是南平保密局的資深特務,據說年輕時候和陳榮富有一腿,后來被陳榮富嫁給了他左膀右臂之一的李樂山,也就是原本保密局一處處長。

  一年前,李樂山另有新歡,并且不是隨便玩玩而是談婚論嫁那種,于是將唐彩妮送進了精神病院并和其離婚。

  被送進精神病院前,唐彩妮一直在一處工作,是情報分析室主任。

  現今李樂山被槍決,唐彩妮得以重見天日,并被陸銘任命為一處處長。

  不過一處現在缺了一大塊。

  陳榮富在江南放了一些間諜,比如和熏雞會聯系的就是保密局間諜,但這些人一直是陳榮富單獨掌握,現今完全失去了聯系。

  通過廣播電臺播放命令的密碼本也不知所蹤,不知道是不是被陳榮富銷毀了。

  是以,現今不但不知道江南那些間諜的分布情況,便是聯系他們都聯系不上了。

  當然,對這些,陸銘并不在意。

  唐彩妮卻是將其當成了頭等大事處理,誓要找出這些人,因為這些人不但隱藏在江南,而且必然是在黑山數量最多。

  那就可能對黑山造成一定程度威脅。

  為了新效忠對象,唐彩妮發誓要找出這些人,是收編還是清剿,自是新主子說了算。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精神病院一年多,唐彩妮心態早就不同,現今完全效忠將她解救出來的人,也就是張專員,以及張專員身后的黑山軍政集團。

  不過,這幾日,唐彩妮放下了江南間諜的事情,全力追查張專員交代的任務。

  現今有了些眉目。

  擺在陸銘面前的文件,是安山行省盛威鏢行接的暗鏢的一些資料,但只是傳聞。

  是唐彩妮通過省城的關系探聽出來的。

  從黑山系來說,軍情系統畢竟剛起步,還伸不了那么遠。

  唐彩妮就不同了,資深特工,和省城很多同行有交集,也有關系很好的老朋友。

  傳聞盛威鏢行的委托人是安山省城第一巨富錢老爺,暗鏢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錢老爺用下面窮鄉僻壤的一個小鏢行,是因為這個小鏢行不起眼,鏢師都是生面孔,很適合走這趟暗鏢。

  錢老爺也沒有自己出面,通過代理人進行的委托。

  但唐彩妮得到的消息是說,實際這家鏢行的暗鏢,錢老爺都是傀儡,是幫安山一位極為顯赫的權貴,傳遞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給新安的東瀛人。

  不過淺羽夫人那邊,倒是沒聽說此事。

  要不然,就是這件事事關重大,她不想透露給自己,或者,就是淺羽長政也瞞過了她。

  當然,此事也可能和淺羽長政根本就沒關系,而是東瀛人其他組織。

  “嗯,那鏢師母女找到了嗎?”陸銘問。

  “暫時沒有,但根據對市內的酒店、旅館及主要路段的盤查結果來說,如果這兩個人在南平,要么就根本不在市區,如果在市區的話,可能藏身在了大雜院、棚戶區之類,盤查那里的閑雜人等,就需要更多的時間。”唐彩妮略有些不安的看了陸銘一眼,在精神病院的一年,好似也扭曲了她的性格,對將她解救出苦海的新主子有種條件反射般的畏懼,就怕又被關進那度日如年的地獄中。

  陸銘點點頭:“只要別被別人搶了先就好。”

  唐彩妮松口氣,立時坐正:“是!”穿著橄欖綠女軍官制服,戴著貝雷帽,倒是很有軍統特務范兒。

  陸銘現今的身份,自然不適合再住在峻嶺公寓,在酒店住了月余時間后,昨天,陸銘搬進了紅塔路7號。

  原本陳榮富的官邸,被高寶山送給了陸銘,經過重新粉刷裝潢后,成了陸銘的新官邸。

  紅塔路住的都是達官貴人,高寶山的官邸是紅塔路11號,在紅塔路的路口處,便層層設卡,軍警盤查極嚴,沒有特別通行證的話,就算軍警憲政也不得入內,更別說普通人了。

  三層的宮殿似建筑,兩側有配樓,占地有百畝左右,游泳池、網球場等等一應俱全。

  在書房里,陸銘翻看著黑山來的需要他批閱的文件,看看四周,不由有些撓頭,好似和自己本尊生活又差不多保持一致了,可能自己這輩子,脫離不了奢靡的低級趣味了。

  更怪異的是,現今這處官邸里的傭人,幾乎都是原本陳榮富的下人,經過審核留下的,還包括了陳榮福幾個年輕漂亮的姨太太,至于年老色衰的,也成了雜役。

  北域老派軍閥的作風真的是王朝時代一般,亂臣賊子,抄家后,男的下大獄,女的貶為奴。

  原本一群餓狼要撲上來,除了高寶山自恃身份,且可能年齡到了對這些已經不感興趣,幾乎南平軍政要員都對陳榮富的女卷虎視眈眈,有的可能覬覦已久。

  陸銘干脆向高寶山打了報告都留在這里做女傭,將來再給她們尋出路就是。

  其實通常來說,陳榮富的親卷也不是完全無辜,享受的本來就是陳榮富強取豪奪來的財富,王朝時代的連坐也有那么一點道理。

  但畢竟新社會,何況陳榮富的姨太太里,也有本來就是被強迫的苦命人,還是要給出路。

  陸銘胡亂琢磨之際,桌上電話鈴突然響起來。

  陸銘接起,聽里面說話,點點頭:“好,我這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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