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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打破關稅壁壘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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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英的威勢,在百萬民眾的吶喊之上,徹底的達到了巔峰。

  所有文武百官的面色,都帶有一抹復雜。

  這些官員們,嚴格說起來并非跟朱英有什么大的關聯。

  他們多數都是在朱元章的欽點下,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其中武將尤為如此,幾乎可以說全部都是曾經跟著朱元章打過天下的,即便是年輕一點,在大明建立后才出生的,也接受過朱元章安排的練兵等事情。

  朱英是最為受寵的太孫,看似掌握了巨大權利和的他,實際上并沒有什么自己人。

  玄甲衛也好,還是群英商會的許多管事,包括張伯等等,其實都沒有進入到朝廷的核心班子來。

  他們的權力是依附在朱英的身上。

  即便是有實權的劉勝,也只能是在安南。

  什么六部尚書,諸多侍郎,五軍都督府,這些里面有一個算一個,并沒有真正朱英真正的心腹。

  先前很多大臣認為這等情況,可能是陛下對太孫殿下的限制。

  但是今日百萬民眾的吶喊喝彩讓所有人明白。

  并非是陛下對于太孫殿下的限制,而是太孫殿下根本就不需要去特意的培養什么天賦。

  聲勢這個東西,有時候不值一提。

  但如果因量變達到質變的情況下,那已經就是完全可以掌控的力量。

  在這個時候,受到震懾的,可不僅僅是文武大臣們。

  沖擊力最為強大的,應該是屬于端坐在龍輦之上的陳慕月了。

  此刻她的心神,盡皆已經被完全的震懾。

  這樣宏大的場面,是她這輩子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

  安南與之相比起來,完全就是云泥之別。

  原本陳慕月對于回到安南所辦之事,心里頭還有幾分愧疚的感覺,但現在已然是徹底的消失了。

  能夠完全的加入到大明中來,這對于安南來說,才是一件真正的好事情。

  坐著的朱英,在這一刻站了起來,并且單手抬起,向著正陽大道兩邊的百姓們揮動著手臂示意。

  這下子,所有的百姓更加的興奮了。

  黑壓壓的一皮片跪倒在地,大聲高呼太孫殿下。

  于這樣的環境中,龍輦一直到正陽門外。

  碼頭上人群更加的密集,不過這可不是什么追星,沒有說哪個百姓會貿然的沖撞龍輦。

  便是那心中感恩的,就是于地上不斷的磕頭,表達出自己心中的激動和感謝。

  碼頭邊,十多艘福船等候,大量的水師將士亦是單膝下跪,迎接朱英的到來。

  待龍輦來到碼頭上時,此番去安南的水師統領快步走來,而后單膝下跪抱拳道:“臣金開山,拜見太孫殿下。”

  金開山是最早一批跟隨的大明水師。

  當時還是巢湖水師的時候,金開山便就是一名小頭目了,經過潘陽湖大戰后,金開山也因為功勞而得意晉升將軍職位。

  只是至此之后,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中原王朝想來是重陸戰而輕水戰。

  即便是現在的大明水師極為強大,但哪怕是俞通淵。

  也就是打造巢湖水師俞通海的弟弟越巂侯,現在雖為大明水師的大統領,但實際上可以說跟閑職沒啥區別了。

  哪怕是兵部,對于整個大明水師都不怎么關心。

  也就是朱英,一力解開禁海,并且征伐倭國,開啟海上貿易,警戒海上航路,且大力推行民間資本參加海貿,修建更多的戰船。

  這才讓今日的大明水師,于諸多武將之中,算是有了幾分話語權。

  陳慕月去安南這等事情,當然不可能說讓越巂侯出動,而金開山是越巂侯的嫡系屬下,且為人機警,目前尚且未滿五十,也當是壯年。

  去完成太孫殿下的令旨,最是適合不過了。

  “起來吧。”朱英點頭道。

  隨即吩咐道:“此番前去安南,具體的一些事情,想必你已經是清楚了。”

  “但是本宮要提醒你的一點,在大明之外,尤其是海上,你要拿出咱們大明的威風來,尤其是涉及到任何關于大明顏面的問題,哪怕是絲毫都不可以放過。”

  “南洋諸國,各有各的心思,你作為武將,就不要去管他們的利益就糾葛了,只要記住一點,任何讓你覺得他們有輕視的地方,你都要好好的給他們一些教訓。”

  “除了月妃這邊的一些安排,其余事情,本宮可準許你便宜行事。”

  “牢記,你的背后是整個大明。”

  金開山讀書不算多,但腦子還比較靈活,立馬就明白了太孫殿下這話里頭的意思。

  當下恭聲回道:“末將金開山,謹遵太孫殿下令旨!”

  朱英看著微微有些激動的金開山,就知道他算是個懂事的。

  剛才的那番話,朱英就差沒明著說,讓金開山在南洋那邊,想盡辦法都要給整出一些幺蛾子來。

  明擺著就是要去欺負別人。

  三萬水師呀,可不僅僅只是在海上,即便在陸地上都是絕對強勢。

  還有騎兵精銳。

  這么多將士過去,怎么可能說真的就只是完成護送任務,那豈不是大大的浪費。

  宣揚天朝國威什么的,這只是明面上的。

  暗中朱英這邊,可是要完成不少利益的獲取。

  像是關稅壁壘這等事情,可不是說后世才有,于現在早就已經是出現了。

  收取賦稅,可不是大明獨有的權力。

  大明的商人在別的國家進行貿易時,也需要遵循當地國家的賦稅要求繳納。

  而賦稅對于本地商會的保護,這都是顯而易見的,即便是大明也同樣如此。

  且還有一些禁止交易的種類,不僅僅是說戰略物資,包括一些特色的東西,很多國家本身稀缺的情況下,也會禁止貿易。

  朱英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想盡辦法打開這些國家的關稅壁壘。

  待陳慕月上船后,此番也算是有個結束了。

  金開山站在甲板上,看著太孫殿下龍輦離開時,那碼頭上經久不散的人群,心里頭自然有幾分感嘆。

  這是金開山第一次和太孫殿下見面,而這次見面,亦是金開山最為期待的事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太孫殿下無疑非常的符合金開山心目中的想象。

  本身大明水師雖說跟太孫殿下間有過什么關聯,但一系列政策的實施下來,讓大明水師的所有將士們,早就已經非常認定朱英了。

  不說對于水軍待遇的提高,單單就是這份重視的感覺,就讓大明水師所有將領層心懷感激。

  “將軍方才可真是沉穩,屬下看到太孫殿下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著我,讓我都不敢抬頭去看太孫殿下的龍顏。”

  “將軍能不能給屬下形容一番,可真是太后悔了,我咋就這么沒用呢。”

  金開山旁邊的心腹,直到看不見碼頭的時候,這才跟金開山說道。

  先前金開山拜見太孫殿下的時候,他也是跟在后邊的。

  原本是打定主意,要好生的看看太孫殿下長的是什么樣子,是否跟傳聞中一樣,猶如是謫仙般。

  可惜因碼頭上那等排場,讓他始終都沒敢抬頭看向太孫殿下。

  即便是現在,也等是完全看不到碼頭,這才跟金開山說話。

  金開山笑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平日里就屬你膽子最大。”

  “怎得到了太孫殿下跟前了,連抬頭的勇氣都沒了,慫包。”

  “干嘛問本將軍,你怎的不去問問他們。”

  金開山指向方才跟著一起去的另外幾個屬下說道。

  而這時,另外幾個屬下,只得以尷尬的笑著,并沒有取消方才提問之人。

  金開山愣了一下,道:“你們幾個,都沒敢抬頭?”

  其中一人訕笑道;“那是咱們打心底里就尊敬太孫殿下,哪里敢有半點逾越,自然沒曾抬頭。”

  “將軍,就是跟咱們說說唄。”

  金開山笑道:“你們呀你們,想要知道太孫殿下龍顏,那就給本將軍就好生賣力,若是得了功勞,到時候太孫殿下自然會再次召見。”

  幾名屬下相互對視一眼,而后其中一人道:“將軍,咱們這不就是護送月妃娘娘去一趟占城嗎,這點事情,能有什么功勞可言,哪還值得太孫殿下召見。”

  金開山指了指幾名屬下,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道:“方才太孫殿下的話,你們是沒聽明白嗎?”

  “若真只是護送月妃娘娘到占城邊上這般簡單,哪里還需要出動三萬水師,更有一萬精兵。”

  “假若事情就這般過去回來,我等非但無功,還有罪責,至少在太孫殿下的心里,那就要大打折扣了,往后有什么好事情,也輪不到咱們頭上來。”

  這一番話,說的幾個心腹是一臉的懵逼和迷茫。

  金開山也有幾分無語,只得是道:“且看著辦,咱們這一路上,事情可多著呢。”

  他心里非常清楚,這一番過去,就是要搞事。

  只有不斷的搞事,才能扯出風波。

  把事情擺平了,功勞自然就有了,也符合了太孫殿下的心意。

  往后再有什么事情安排,自然就有了更多的機會。

  安南臨海,但陳慕月這卻是第一次坐船。

  別說入海了,這才上船沒多久,就非常之不舒服了。

  曾經向往的大海,現在完全沒有了想法。

  暈船時候的感覺,是極為痛苦且難受的,整個胃里頭,都好像在翻滾一樣。

  而這僅僅不過是半天的時間。

  抵達占城碼頭到這次航行的結束,可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一想到這里,陳慕月就感覺整個人都要死掉了一樣。

  還好婢女小青并沒有這般嚴重,能夠一直的陪在陳慕月的身邊照顧。

  這一下子,就讓金開山緊張了起來。

  若是月妃娘娘有個什么好歹,哪怕是再大的功勞,那也只是剩下了責罰。

  “太醫怎么說,月妃娘娘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金開山等候在船艙外。

  里頭是月妃的居所,且這艘主船,是在朱英定下陳慕月去安南省親后,船艙特意進行過改造。

  大量的空間都是用于就陳慕月的居住。

  隨船的女太醫都有兩人。

  金開山作為主將,雖也在這主船上,但所擁有的船艙位置僅僅是極小的一部分。

  為避男女之嫌,進出的路都完全不同,不管是在什么時候,金開山都沒有進入到月妃居所的可能。

  也就只能焦急的在外面等候著結果。

  剛出來的宦官,皺眉說道:“金將軍,太醫說娘娘的情況可能有些嚴重,或許需要找個碼頭先停一下,等月妃娘娘稍有恢復,才能是繼續航行。”

  普通的暈船問題不大,但是目前陳慕月的情況算是比較嚴重了。

  這一下子,就讓金開山犯了難。

  水師行軍的路線,可是有著極為明確的規定,可不是說想停哪里就停哪里的。

  若是兵部追究彈劾,金開山毫無疑問是要擔主責的。

  心里頭遲疑幾番后,再次問道:“太醫可是說了,這等情況可有什么辦法能想。”

  “現在咱們還未入海,入海之后怕是更為顛簸,若是到那時候,可就沒有停船的辦法了。”

  聽到這話,那宦官面上也有幾分無奈。

  心中猶豫幾下道:“目前太醫正在給娘娘針灸,娘娘目前有些說不出話來。”

  “等針灸結束之后,我再向娘娘請示一番吧。”

  金開山聽到這話,心里頭才算是落下塊石頭。

  如果是月妃娘娘要求停船,這責任自然就落不到他的頭上了。

  即便有些小罪過,也算不得什么事情。

  船艙里。

  女太醫正在給陳慕月針灸。

  經過一番針灸之后,陳慕月感覺到了自己好了許多,雖說還有幾分昏昏沉沉,但身子沒有那般難受了。

  “謝謝,我感覺好多了。”陳慕月向女太醫感謝說道。

  女太醫躬身道:“這都是臣份內之事。”

  “目前看來,娘娘只是因為第一次登船,所以才會有這般劇烈的反應,待緩過幾天后,便就不會如此了。”

  “晚點臣再給娘娘針灸一次,這幾日娘娘就吃些清澹點的飯食,避免受到刺激。”

  陳慕月點點頭。

  這時先前出去的宦官問道:“娘娘,外頭金將軍候著,想要問娘娘是否需要靠岸歇息一下。”

  陳慕月搖頭道;“告訴金將軍,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而導致行程有所耽擱。”

  “一切按照先前定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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