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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豫王盛宴,陰陽怪氣,一腳踹之,內圣外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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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豫王盛宴,陰陽怪氣,一腳踹之,內圣外王之道第一百二十四章:豫王盛宴,陰陽怪氣,一腳踹之,內圣外王之道  本書作者其他書:

  曲府。

  孔家分院府宅內。

  當聽到有人前來拜訪自己時,顧錦年有些好奇。

  只是想了想,顧錦年還是同意了。

  片刻后。

  約莫十來人走進府宅當中。

  這些人相貌英俊,一個個豐神俊朗,還有三名女子,皆亭亭玉立,相貌出眾,包括身上穿著的衣服,也十分不俗。

  “我等淮南書院學生,見過世子殿下。”

  眾人來到顧錦年面前,朝著顧錦年深深一拜。

  淮南書院?

  顧錦年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書院,大夏八大書院之一,是最頂尖的書院。

  這淮南書院,尊的也是第四位圣人。

  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何來見自己。

  “顧某見過諸位。”

  “不知諸位找顧某有何貴干?”

  顧錦年也拱手作禮。

  此時,眾人將目光看向顧錦年,眼神當中充滿著敬佩,看得出來,這不作假。

  “在下許東木,淮南人士,師從李雪先生。”

  “我等久仰您大名,今日冒昧打擾,僅是想見一見世子殿下,同時也想聆聽世子殿下一些教誨。”

  許東木開口,道出自己的身份背景。

  “李雪?文景先生曾經提到過李雪先生,是他的好友。”

  顧錦年一開始有些好奇,沉思一番后,便明白這個李雪是誰了。

  “回世子殿下,家師的確與文景先生是摯友。”

  “所以此番前來,就是想拜見一下世子殿下。”

  對方笑著開口。

  得到這個回答,顧錦年臉上的笑容濃厚了一些。

  “原來如此。”

  “諸位請。”

  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目的,顧錦年面上自然喜悅,邀請眾人入內。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什么人來找麻煩,卻不曾想是一群迷弟迷妹。

  邀請眾人入堂后,顧錦年也十分客氣,讓下人給眾人斟茶。

  而眾人也有些受寵若驚,同時一個個自我介紹。

  一共十二人,皆是淮南書院的學生,而且大部分都是出生書香門第,還有幾個世家子弟。

  總而言之,非富即貴。

  “世子殿下,我等久仰您大名已久,今日一見,還是頗有些激動啊。”

  許東木開口,其余幾人也是跟著點了點頭。

  “言重了。”

  “只是虛名罷了。”

  顧錦年微微一笑,這很難得。

  “世子殿下,您這話才叫言重,現在整個大夏王朝,不,整個天下,誰不認識顧錦年啊。”

  “對啊,世子殿下,江寧郡水災,您為天下百姓伸冤,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讓我等淚目,讀此文章,我等愧疚不已,您是當代讀書人楷模啊。”

  “他年若我為青帝,報以桃花一處開,更是寫到我等心坎去了,說實話我等淮南書院的學生,沒有一人不敬重世子殿下。”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是發自內心發自肺腑的贊嘆顧錦年。

  只是說到這里,許東木不由攥緊拳頭,冷聲道。

  “如今,世子殿下得到圣器,卻被一些小人覬覦,當真是可恨,這些日子來,大夏王朝各種罵聲不斷,許某不能為世子殿下做些什么,還請世子殿下見諒。”

  許東木將話題扯到了這個地方。

  引來眾人紛紛憤憤不平。

  “是啊,世子殿下,您不知道,許兄這段時間寫了不少文章,抨擊這些小人,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唉,這些人說到底就是嫉妒世子殿下,我等目前還只是學生,沒有官職,也沒有功名,否則一定不會默不作聲。”

  他們談論著,提到最近的事情,一個個氣的不行。

  “這種事情,算不得什么。”

  “口舌之爭罷了。”

  顧錦年擺了擺手,并不在意什么。

  “世子殿下心胸寬闊啊。”

  “唉,世子殿下不愧是當代文壇第一人,如此的心胸,值得我等學習。”

  眾人繼續夸贊著。

  別的不說,對于這種贊譽,顧錦年到不覺得什么,但內心還是很舒服的。

  而且看這幫人也格外順眼,畢竟沒有人可以抗拒一個欣賞你的人。

  “勞煩幾位,先行退下,我等還有一些風雅之事要談。”

  也就在此時,許東木開口,他看向大堂內的幾名侍女仆人,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這些侍女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想了想還是退下,不敢擾了眾人的興致。

  等人走后。

  許東木這才開口。

  神色顯得有些嚴峻。

  “世子殿下,這次孔家家宴,您來錯了。”

  他第一句話,就顯得格外嚴肅與認真。

  “哦?何意?”

  聽到這話,顧錦年喝了口茶,好奇詢問。

  “這曲府,是孔家的地盤,這段時間,我等在外一直參與世子殿下的事情,發現暗中有人就是明顯在胡言亂語,故意找您麻煩。”

  “世子殿下,您看。”

  許東木說完此話,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幾人立刻從衣袖當中取出卷軸。

  而后在顧錦年面前鋪展開來。

  “世子殿下,這是花名冊,自世子殿下揚名后,我等便以世子殿下為榜樣,想學習世子殿下,此番得知世子殿下遭人誣陷,故而我等發動身邊有志之友,專門搜集和羅列一些東西。”

  “還請世子殿下觀看一二。”

  許東木開口,但沒有把話說清楚。

  顧錦年將目光看向這卷軸,很快卷軸內容出現,上面記載著各大書院,以及各個人物,下面則是記載著他們的陣營。

  陣營就是罵過自己的和沒有罵過自己的人,數目很多,一個卷軸為一郡,眾人前前后后拿出了十三卷,代表著十三個郡地。

  顧錦年心頭一驚。

  他沒想到,這個許東木竟然是個情報天才?

  把得罪自己的人,全部登記上來了,雖然顧錦年不會根據這上面的情報,一個個找人家麻煩,但這個情報作用很大,譬如說誰幫過自己,誰沒有幫自己,以及誰不但沒有幫自己還踩自己一腳。

  了解這個以后,以后辦起事來可以衡量一二啊。

  反正自己又不是圣人,如果對方幫過自己,自己以禮相待,如果對方沒有幫過自己,就正常對待,該怎么就怎么,要是遇到那種為了利益或者就是純粹看自己不爽的人。

  那完全可以不用搭理啊。

  這個許東木,很不錯啊。

  “這些,都是諸位所做?”

  顧錦年望著眾人,如此問道。

  “回世子殿下,這是淮南書院所有學子所做,只是希望世子殿下能遠小人。”

  許東木如此回答。

  聽到這個回答,顧錦年不由起身,朝著眾人一拜。

  “難以想象,顧某竟然有這般的顏面,在此多謝諸位。”

  顧錦年的的確確有些感動,也有些欣慰,說實話他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壞人了。

  雖然知道很多人是因為利益原因,因為陣營問題來抨擊自己。

  可面對無窮無盡的抨擊,顧錦年心里也很不舒服。

  但今日,一切釋懷。

  “世子殿下言重了。”

  “世子殿下,主要還是許兄仗義執言,我等也只是配合許兄。”

  眾人也紛紛起身,朝著顧錦年一拜。

  “世子殿下,我等此番行為,主要有三,一來,我等敬重世子殿下為人,為百姓伸冤,明明是權貴之身,卻能站在百姓角度,這是我等敬重的原因。”

  “二來,世子殿下所作所為,皆是有理有據,善惡分明,乃是當代讀書人楷模。”

  “三來,我等也是有些私心,我等愿追隨世子殿下,就怕世子殿下嫌棄我等。”

  見此情此景,許東木也直接說出眾人的心聲。

  他們都是各地俊杰,說句實話,平日里也是不服這個不服那個,但顧錦年的所作所為,讓他們敬重不已,產生了好感。

  逐漸才會有了想要結識的想法,隨著顧錦年后面做的事情,越來越讓他們敬重后。

  他們便不是想要結識,而是想要追隨,追隨顧錦年。

  眼下看見顧錦年被人抨擊,他們自然第一時間出面,為顧錦年討要一個公道,并且暗中將一些人的言論記錄下來。

  天下人的言論,他們肯定沒辦法記錄,但讀書人這個圈子里,就好說多了。

  聽到眾人所言。

  顧錦年其實也猜到了一些,如今許東木提出,顧錦年稍稍沉思一番,而后開口道。

  “諸位,顧某在京都內設有麒麟閣,本就是抱著互相扶持為主。”

  “既然諸位如此賞臉,顧某也就不矯情什么,等孔家家宴結束后,顧某會安排人前往淮南書院,找諸位一趟。”

  “許兄,如若不嫌棄的話,淮南地區麒麟閣分閣之主,就由你來擔任,往后共同扶持,為江山社稷,天下百姓造福,如何?”

  這個許東木是個人才,光是這情報收集能力,就很不錯,他追隨自己肯定也是念及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無所謂,不為利益,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聽到這話,許東木頓時大喜,朝著顧錦年深深一拜。

  “多謝世子殿下。”

  他朝著顧錦年深深一拜,其余幾人也歡喜不已。

  他們是淮南地區的讀書人,書香門第之后,外加上有些世家,但體量終究小。

  如若現在搭上了顧錦年這條線,以后就不得了了。

  這就是權力地位,還有名望加持來的好處,如果僅僅只是有權之人,他們不一定會這般,否則會被人諷刺拜在權財之下。

  但臣服顧錦年不一樣,顧錦年威望極高,雖然現在深陷爭議之中,但這是有爭議的,又不是說顧錦年做了什么該死的事情。

  有爭議就沒問題,就怕沒有爭議。

  卷軸收好,顧錦年打算帶回去讓人暗中也調查一二,隨機抽查即可。

  倒不是別的,畢竟涉及到這種事情,還是要認真調查,萬一許東木等人胡亂寫,讓自己產生不好的主觀想法那就不太好了。

  不過顧錦年也拿起一卷觀看,掃了一眼上面的人。

  一些熟悉的名字出現。

  閻公,孟學士,等等之人,有人說好話,有人沉默不語,但大部分是針對自己的。

  大致看了一眼后,顧錦年沒有說什么。

  此時。

  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世子殿下。”

  “豫王差人前來拜訪。”

  隨著侍女的聲音響起,顧錦年起身,讓眾人先稍安勿躁。

  等走出房門后。

  很快,幾道身影走了過來,為首是一名中年男子,是豫王的管家。

  “見過世子殿下。”

  豫王的管家開口,朝著顧錦年一拜,滿臉堆笑。

  “客氣。”

  顧錦年拱了拱手,而后者立刻拿出請帖道。

  “世子殿下,豫王知曉您來后,特意讓屬下送來請帖,于王府新樓設宴,還請世子殿下賞臉。”

  他開口,拿出請帖,告知顧錦年這件事情。

  “好。”

  顧錦年接過請帖,雖然不知道豫王是什么陣營的,但面子不可拂。

  “今日午時,靜候世子殿下了。”

  對方笑著開口。

  宴會之日是在午時開始,直至晚上亥時結束。

  現在是巳時。

  差不多一個時辰后就要抵達宴會之地。

  “客氣了。”

  顧錦年笑了笑,隨后目送對方離開之后,便來到房內。

  回到房內后,顧錦年將請帖放在桌上。

  “果然是豫王的請帖。”

  有人開口,似乎猜到了。

  “這豫王是何人?”

  顧錦年望著許東木,他有些好奇,對于這個豫王,顧錦年只知道他是太祖第九子,其他就不清楚了。

  “回世子殿下,豫王乃是太祖第九子,算起來的話,您還要喊一聲舅舅。”

  “豫王為人和善,而且聽人說禮賢下士,非常敬佩讀書人,與孔家關系不錯,但并不算太親密。”

  “這次爭議,豫王也沒有出面說過。”

  許東木開口,告知顧錦年豫王的事情。

  得到這個回答,顧錦年點了點頭。

  都到了王爺這個級別,也不可能隨便站隊,即便是關系好,也不能亂來。

  得知豫王的性格后,顧錦年心中也點了點頭,他不怕這種觀望的,就怕已經站隊了的。

  “行,那待會我等一同前去吧。”

  顧錦年開口,邀請眾人一同前去。

  “啊?豫王沒有邀請我們啊。”

  “是啊,世子殿下,我們身份還沒到吧?”

  眾人開口,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帶你們去,無需請帖。”

  “諸位也算是顧某的好友,莫說豫王盛宴,明日孔家家宴,諸位也隨我一同去。”

  顧錦年開口。

  他顯得很平靜,但這話卻充滿著霸氣。

  的確。

  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別說豫王盛宴了,就算是孔家家宴,他邀請了,就邀請了。

  誰能說什么?

  此話一說,眾人頓時露出喜色。

  他們這次過來,其目的是來找顧錦年,而后便是瞧一瞧這個盛宴,當然就是在外面瞧一瞧。

  如今顧錦年直接讓他們參加這盛宴,自然讓他們喜悅無比。

  畢竟這也是吹資之一啊。

  “我等多謝世子殿下。”

  此時,他們心里很爽,有一種靠山的感覺。

  而顧錦年也與眾人閑聊了一會。

  大約半個時辰后。

  眾人出發,前往豫王新樓。

  同一時刻。

  孔家內。

  “這篇文章不錯,今日盛宴上,絕對可以大放光彩。”

  孔平望著面前的文章,滿是歡喜與贊賞。

  而他面前的孔宇,也露出笑容,但很快不禁苦著臉道。

  “叔,你說顧錦年這次也來參加,會不會臨時寫一篇文章,蓋過侄兒的風頭啊?”

  面對自己的叔叔,孔宇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放心,此番為新樓賦詞,需要寫一篇文章,而不是一首詩詞,顧錦年即便是再有才華,也需要時間去構思。”

  “盛會上不可能給他太長時間。”

  “你現在要擔心的不是他一人,而是有不少人,豫王的女婿只怕也有所準備,還有各地名流,他們早就知道了消息。”

  “不過老夫覺得你這篇文章很不錯,是佳作,一字千金。”

  “但有些地方,叔幫你潤潤筆吧,爭取賦詞之時,能有些異象,這樣豫王會對你刮目相看。”

  孔平出聲,他認可顧錦年的才華,可也只是認可。

  詩詞文章,顧錦年的確沒的說。

  但短短一下子就寫出文章,他不認為顧錦年有這種本事,至少也要點時間吧?

  而且,這盛會之上,還會有人去干擾顧錦年,想作詩詞還是有些難度。

  “好。”

  “多謝叔叔。”

  孔宇露出笑容,這篇文章的的確確是他構思許久而得,他也有自信,依靠這篇文章再次證明自己。

  就如此,等孔平潤筆完后,幾人也出發,前往豫王新樓之中。

  實際上,豫王新樓建設,早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不少名流也的確有所準備。

  畢竟若能賦詩一首,留下個美名,還能被豫王青睞,這的確是一件好事。

  此時。

  豫王新樓。

  早已經賓朋滿座,碩大的樓宇,足足有七層之高,一眼望去至少四五十丈,看起來宏偉大氣。

  這是豫王的新建之樓,大氣無比。

  而名樓之下,聚集了不少人。

  顧錦年帶著十幾人走來,遠處豫王府中的下人,早就看到,立刻上前迎接。

  “見過世子殿下。”

  仆人前來,朝著顧錦年一拜。

  顧錦年沒有多語,將請帖交給對方,后者接過請帖,點了點頭,同時看向顧錦年身后之人道。

  “世子殿下,這請帖上只請了您一位,您這些好友.......”

  他說到這里,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大致意思也很簡單,畢竟能進去的人,都是達官顯貴,顧錦年身后這些人還不夠資格。

  “那你通報豫王一聲,這些都是我的好友。”

  顧錦年淡淡開口。

  如若不讓自己的人進來,顧錦年也不愿參加這個盛宴。

  此言一出,后者點了點頭,剛準備去通報時,豫王的管家已經走來了。

  “滾一邊去。”

  管家走來,直接對這下人怒斥一聲,他剛才在接待其他貴客,如今看到顧錦年來了,立刻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趕緊走來。

  聽到兩人對話,豫王管家氣不由一處來。

  眼前的人,乃是鎮國公之孫,未來的侯爺,儒道天驕,豫王特意邀請顧錦年過來,帶點人怎么了?

  別說帶這點人了,就算再帶十幾二十個,還怕沒位置嗎?

  “請世子殿下恕罪,這人不懂事,驚擾世子殿下了。”

  豫王管家出聲,隨后帶著顧錦年前行。

  許東木等人暗自松了口氣,也感慨顧錦年的面子的確大。

  很快,一行人走進豫王新樓內。

  來來往往都是賓客,入大殿之后,金碧輝煌,有玉石古董擺放,也有些珍貴的書畫鑲嵌在墻上。

  許東木等人看的眼花繚亂,心中不得不贊嘆一聲奢侈。

  如此,隨著管家一路上樓,直達第七層。

  這次盛宴,從第三層開始設宴,身份越高,所在的地方就越尊貴。

  抵達第七層。

  宴會上,擺滿了一張張玉桌,主宴之上,豫王還沒有來。

  顧錦年被安排在左邊第三位,至于許東木幾人則在后面坐著。

  剛落座下來。

  身旁一名老者不由看向顧錦年。

  “小友是世子殿下?”

  老者穿著青衣,望著顧錦年好奇問道。

  “正是,不知前輩是?”

  顧錦年點了點頭,同時詢問對方的身份。

  “哈哈哈,果然是世子殿下,老夫閻周,見過世子殿下了。”

  閻周開口,得知當真是顧錦年,不由起身微微作禮。

  “原來是閻公,晚輩有禮了。”

  顧錦年也跟著起身,回之一禮。

  這閻周可是當代大儒,名望極高,被人稱之為閻公,而且許東木記載的花名冊中,閻公可是幫過自己說話的。

  自然顧錦年有些敬重。

  “言重言重,世子殿下之為,老夫也有所耳聞,對世子殿下敬佩不已。”

  “世子所做之事,讓我等慚愧不已,也讓我等羞愧難當啊,未曾想到能與世子殿下在這里相見,老夫深感榮幸。”

  閻公開口,充滿著敬重。

  老一輩的讀書人,到底還是有些底蘊與修養。

  顧錦年也立刻出聲,緩緩致謝。

  “是世子殿下,久仰久仰。”

  很快周圍一些人紛紛起身,他們對顧錦年皆有好感,尤其是一名年齡與閻公差不多大的老者,更是端起酒杯走來,向顧錦年敬酒。

  滿口都是美贊,發自肺腑。

  “世子殿下,乃是當代新青年讀書人的楷模,為民之人,乃是君子,孟某既是敬佩,也是崇敬啊。”

  這是孟大學士,早年在朝廷為禮部左侍郎,后來年齡大了,起了退休之意,故而在家養老,也是有名望之人。

  不少人過來敬酒贊嘆。

  使得顧錦年苦笑不已。

  但也就在此時,一些冷哼聲不由響起。

  “當真晦氣,沒想到這盛宴之上,竟請來了一位偽君子也。”

  聲音響起,是一位年輕人,坐在對面后排,他聲音不大,可卻打破了這盛宴的熱鬧。

  一時之間,不少人將目光看去。

  聽到這聲音,顧錦年倒顯得平靜,此番前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至于說,這么大的盛宴,不會有人這么蠢,直接開罵。

  這種完全是設想。

  不要把人想的太好,也不要把人想得太復雜。

  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拋開一些與眾不同之外,大部分的人,無非就是品行好與壞的區別。

  豫王盛宴,這樣抨擊自己,看起來會惹人討厭,可實際上呢?

  實際上,一些對顧錦年不滿的人,會欣賞他,譬如說孔家,孔家人就覺得這個孩子仗義執言,雖然說話有些太沖了,可問題是他說的沒錯啊,無非是方法用處了。

  可以調教一二。

  回頭被孔家人欣賞到了,是不是可以得到好處?

  即便孔家人不欣賞,這人罵兩句,顧錦年還能打他?打了,顧錦年有失身份。

  不打,人家回頭到處吹噓,這顧錦年算什么東西?我在豫王盛宴上,直接罵他,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人家贏得了名聲,因為總有人看不起顧錦年,也總有人看不爽顧錦年。

  永盛大帝厲害嗎?

  大夏的皇帝,可罵永盛大帝的人少嗎?

  答案是不少。

  太子爺仁慈吧?還不是有人抨擊他。

  秦王殿下戰功赫赫吧?結果呢,禮部尚書一個個都覺得他生性兇猛,不適合當皇帝。

  圣人厲害吧?也不是沒有人抨擊過圣人。

  再說極端一點,老天爺都有人罵,你能說什么?

  所以這種行為看似愚蠢,不可能發生,但現實就一定會發生。

  就好像曾經有個人提問,為什么戰爭年代都會誕生極其有名的大將軍?

  可實際上有很多更出色的大將軍,不小心死于流箭當中,英年早逝,輪不到他揚名。

  常遇春厲害不厲害?開國第一猛將,就因為打個仗,然后脫掉戰甲圖涼快,結果人沒了。

  就是這個道理。

  只是,不等顧錦年開口,一道聲音立刻響起。

  “偽君子不偽君子我倒沒看著,不過酸秀才看到了不少,諸位你們說呢?”

  是許東木的聲音。

  他在第一時間給予回應。

  “沒錯,不止是一個酸秀才,還是好幾個酸秀才。”

  “一股酸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把醋壇子打翻了。”

  “現在看起來啊,世子殿下重新定義儒道境界,簡直做的極好,以德凝氣,這年頭太多沒有德行的讀書人了。”

  幾道聲音立刻響起。

  是許東木等人。

  這就是帶他們來的好處,這種口舌之爭,無需自己出面。

  果然,許東木等人話音落下,這幫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他們是希望激怒顧錦年,惹來顧錦年與他們爭吵一二,如若顧錦年跟他們爭吵起來了。

  即便是罵不過,大可罵幾句不好聽的話,然后拂袖走人,雖然舍棄了盛宴,可卻名聲大噪啊。

  只是沒想到許東木等人出來說話,讓他們既有些難受,而且很不爽。

  “唉,不是說這豫王盛宴,請來的都是些名望之人,怎么請來一些書生啊?”

  “淮南書院的學生嗎?爾等沒有建功立業,也沒有功名在身,怎么受此邀請?這種地方,是爾等能來的嗎?”

  “此言不可說,人家可是跟了大人物,有人撐腰,所以才會這般肆無忌憚。”

  “簡直是聒噪的很啊,嘰嘰喳喳的,這哪里像盛宴,完完全全像菜場一般。”

  “可別說了,再說人家叫大人物出面,抨擊爾等。”

  一瞬間,聲音再度響起。

  盛宴還沒開始。

  這幫人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啊。

  許東木等人面色一沉,正準備開口時,顧錦年伸出手,制止他們繼續說什么了。

  他沒有說話,而是朝著左右兩旁的大儒作禮。

  隨后緩緩走了過去。

  來到這幫人面前。

  “喲,這不是世子殿下嗎?”

  “世子殿下怎么過來了?莫不是那句話得罪了世子殿下?”

  幾人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依舊在陰陽怪氣。

  下一刻,顧錦年抬起腳,直接將帶頭陰陽怪氣之人踹飛,直接撞翻七八張桌子,惹來所有人矚目。

  誰都沒想到,顧錦年如此霸道直接,上去就是一腳,一句話都不說。

  砰砰砰。

  很快,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剛才參與諷刺之人,一個個結結實實挨了一腳,痛的發抖。

  顧錦年可沒有腳下留情,一腳踹斷他們幾根肋骨,引得場面大亂。

  “顧錦年,你這是在做什么?”

  “這里是豫王盛宴,你這是要做什么?”

  “你怎可動人?”

  當下,有七八人站起身來,都是有名望有身份之人,他們起身,指責顧錦年這般粗鄙行為。

  而閻公,孟學士則立刻走來,拉住了顧錦年。

  “世子殿下,萬不可如此。”

  “世子殿下,這些人就是這般,畢竟是豫王盛宴,還是要給豫王點面子。”

  幾人開口,勸說顧錦年。

  “兩位不必向他們求情。”

  顧錦年面色溫和道,緊接著望著這幫人臉色冰冷。

  “豫王盛宴,邀請本世子前來,爾等在這里嘰嘰喳喳,陰陽怪氣,擾了本世子的興致。”

  “來人,將他們給我拖下去,還有,查一下,是誰讓他們進來的,家勢如何。”

  顧錦年出聲。

  狗咬了自己,顧錦年肯定不會咬回去,但一定會打回去。

  此時,許東木走來,望著這些人仔細端詳一二,隨后在顧錦年耳邊道。

  “世子殿下,這為首之人,與孔宇有些關系,他父親是陳州府府君,這幾個人有明州柳家和川府李家的人。”

  許東木認了一番,便告知顧錦年他們的身份。

  “陳州府府君?”

  “許兄,為我寫一份奏折,陳州府府君管教不方,其子紈绔,生性跋扈,子不教,父之過,本指揮使懷疑,其父為官猖狂無比,將奏折送往大夏吏部和刑部,讓吏部和刑部的人,好好查一查,看看這個陳州府府君干凈不干凈。”

  “如若發現有任何為非作歹之事,立刻著手查辦。”

  “再寫一份奏折,讓禮部查一查這幾個世家有沒有做過什么草菅人命,搶占百姓土地之事,告訴刑部,徹查到底,允許百姓檢舉,如若沒有,也就算了,如若有一件罪事,嚴格查辦。”

  “這是本世子的指揮使印章,勞煩許兄了。”

  顧錦年也很直接,知道對方來路就好,他可不管這三七二十一。

  直接寫奏折。

  他是誰?大夏督查指揮使,擁有上達天聽的權力,他是官員,正四品的官員。

  雖然這個督查指揮使,是皇帝額外開辟的一個職位,以前都沒有,但皇帝給了權力那么這就是權力。

  顧錦年不跟這幫人逼逼賴賴,讓朝廷的人去查就好。

  一府府君,顧錦年就不信當真清廉如圣人?

  還有這些世家,世家最擅長的手段,不就是欺壓百姓?

  只要允許百姓檢舉,就不怕找不到事。

  可以說,如果吏部刑部還有禮部真去調查他們,就不可能查不出什么東西來。

  也就意味著,這幾人的父輩要倒霉了。

  果然。

  此言一出,不少人心驚,他們真的忽略了顧錦年這個身份。

  大夏督查指揮使。

  畢竟這是新的職業,外加上在所有人眼中,顧錦年就是個權貴讀書人,哪里想得到,顧錦年還有這么一手。

  被踹飛在地的眾人,也是一個個臉色慘白。

  他們后悔了。

  瞬間便后悔了。

  本來就想著噴一噴顧錦年,一來可以入不少人的眼中,二來可以提升名氣,卻忽略了一個致命點。

  那就是顧錦年想要捏死他們,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

  “世子殿下,恕罪,恕罪。”

  此時,豫王管家聽到這事,立刻走來,連連向顧錦年致歉,同時也讓下人將這些人帶走,順便整理一下。

  “拖下去,不是扶下去。”

  顧錦年淡淡開口,盡顯霸氣。

  當下豫王管家給這些下人使了個眼神,后者老老實實拖著這幫人離開。

  “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見到顧錦年這般,有人還是不服,是一位老儒,只不過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冷哼了一聲。

  “看不慣就滾。”

  顧錦年強硬回應,他可不慣著。

  為什么,天下讀書人都在抨擊自己?

  其實無非就是一點。

  自己之前太讓著了。

  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因為性子問題,不想爭斗什么。

  可這段時間的悟道,讓顧錦年明白。

  自己如若一直朝著圣人的方向去走,絕對要出錯。

  自己必須要有一套適合自己的思想,來輔佐自己。

  而這個想法在前幾日已經誕生了。

  內圣外王。

  心中有正氣。

  行事有手段。

  簡單來說,就是不慣著,你對我客氣,我也對你客氣,你對我不客氣,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

  后者怒目而視,打算教訓顧錦年兩句時。

  一道聲音也在這一刻響起。

  “豫王駕到。”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后者微微皺眉,隨后一語不發了。

  而顧錦年也回到了座位上。

  但不得不說的是,顧錦年的所作所為,的的確確讓一些人反感,畢竟在他們看來,讀書人就應當修身養性,罵兩句而已,沒必要動手。

  這是人的潛意識,畢竟刀子不插在自己身上,誰會覺得痛?

  很快。

  奏樂之聲響起。

  一道身影從后面走了出來。

  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戴著王冠,身穿蟒袍,而他周圍則跟著一些官員。

  豫王駕到,眾人紛紛起身,朝著豫王作禮。

  “我等參見豫王。”

  眾人開口,齊齊高呼。

  “諸位不遠千里而來,是本王的榮幸,實乃客氣。”

  來到眾人面前,豫王哈哈大笑,顯得十分快樂,但余光卻掃了一眼比較亂的右側。

  是方才顧錦年鬧事的地方。

  只是他沒有說什么,而是第一時間,將目光看向顧錦年。

  “錦年外甥。”

  “咱們可有十年未見啊。”

  豫王開口,看向顧錦年,滿臉的笑容。

  他是永盛大帝同父異母的兄弟,也算得上是顧錦年的舅舅。

  “外甥見過舅舅。”

  顧錦年出聲。

  面色溫和笑道。

  “好。”

  “咱們李家出了你這么一個儒道天才,當真是大喜事一件啊。”

  “舅舅我遠在天邊,也能聽到你的事跡,很不錯,非常不錯,給咱們李家爭了大臉啊。”

  豫王對顧錦年似乎有些好感,一頓美贊。

  “舅舅夸獎了,外甥也只是稍稍比尋常人會寫點文章罷了。”

  顧錦年倒也謙虛。

  還是這話里也帶著其他意思。

  豫王聽得明白,不過沒有搭話,而是讓眾人落座下來。

  只是剛落座,一道聲音接著響起。

  “孔家大儒,孔平攜圣孫前來赴宴。”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不少人又站起身來迎接。

  哪怕是豫王也不由稍稍起身,算是尊重。

  這就是孔家的地位。

  也是孔家的面子。

  明明豫王才是主人,但孔家的排場和面子,都比他大。

  豫王都來了,孔家人這才姍姍來遲。

  不多時。

  孔平與孔宇來到殿內。

  而顧錦年卻老神在在,坐在玉凳上,顯得平靜無比。

  再次相遇。

  孔宇第一時間便看了一眼顧錦年。

  兩人對視一眼。

  顧錦年眼神平靜,可孔宇卻帶著一些古怪。

  他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跟在孔平身后,朝著豫王稍稍作禮。

  “孔平大儒前來,使盛宴蓬蓽生輝,來人,賜主桌。”

  豫王開口,直接賜座。

  兩人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坐在主位上,盡顯孔家地位。

  如此。

  伴隨著豫王揮了揮手,奏樂之聲響起,一個個歌姬走了出來。

  盛宴開始了。

  截止2022.6.27號晚上11點。

  目前差一更。

  我打算爆發到7.2號結束。

  但因為差這一更,很難補,除非一天寫三萬字。

  所以爆發時間延長到7.3號。

  也就是說今天徹底更新完。

  明天正常兩更就行。

  7.3恢復一更。

  實在抱歉,時差亂了,導致這一更遲遲還不上。

  大家別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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