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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你清高,你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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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堂當中,眾人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顧錦年。

  好家伙。

  整了半天,你在這里等著我們啊?

  好啊好。

  你清高。

  你了不起。

  你圣人。

  好不容易等到夫子不安排課業,你還特意提醒一句?

  好啊,好啊。

  眾人被顧錦年搞懵了,尤其是武將后代,一個比一個懵。

  哪怕是劉夫子,也有些愣了。

  他的確忘記布置課業,可一般這種話不是由張赟提出的嗎?

  顧錦年到底怎么了?

  難不成真的轉性了?

  劉夫子有些好奇,只是很快,他沒有啰嗦,將課業布置下去,便轉身離開了。

  待劉夫子走后。

  學堂內頓時亂成一團。

  “錦年哥,你瘋了嗎?”

  “錦年,你是不是傻了,主動讓夫子布置課業。”

  “我算來算去,都沒算到你說出這種話來?”

  一時之間,不少人聚集而來,圍著顧錦年有些興師問罪。

  聽到眾人言語,顧錦年到沒有生氣,只是一本正經道。

  “諸位。”

  “此番經歷生死,我已經頓悟了,從今往后我會好好讀書,成為國之棟梁。”

  “我希望各位也要向我學習,圣人言,今天不讀書,明天睡地板。”

  “大家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成立青龍學習小組?我可以把組長的位置讓出去。”

  “寒柔學妹,要不要加入?”

  顧錦年滿臉認真道。

  可得到的卻是一道道怨氣。

  伴隨著怨氣吸收,果實看樣子成熟了,這讓顧錦年笑容更甚。

  只不過,張赟的聲音卻跟著響起。

  “顧錦年。”

  “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

  “但如果你還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赟出聲,他這番話的意思倒也簡單。

  就是讓顧錦年收起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尤其是對楊寒柔。

  隨著張赟出聲,剎那間七八人立刻起身,目光不善地看向張赟。

  這些人都是顧錦年的好友。

  讀書他們不行,打架他們第一。

  “呵呵,好一個不客氣啊。”

  “張赟。”

  “你不會真以為我什么都忘記了吧?”

  學堂內。

  顧錦年望著張赟的目光,眼神發冷道。

  這家伙很顯然就是自己騙過了自己,還真認為是自己挑事在先。

  顧錦年不說,不是懶得爭。

  而是輿論已經形成了,要找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去解釋。

  不然的話,口說無憑,又沒有監控,誰能證明他們兩個人說謊?

  再者京都內的輿論,絕對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不然的話,這件事情也不算特別大。

  即便真大起來了,也會有人封鎖消息,自己六叔不就是懸燈司副指揮使?

  這是一場陰謀。

  顧錦年心里清楚的很,他不急著表態,倒不如穩坐釣魚臺,把幕后釣出來,然后狠狠的干。

  果然。

  隨著顧錦年開口,張赟臉色一變,包括楊寒柔的臉色也變了。

  這半個月來,各種消息都是說顧錦年差點溺水身亡,被強行救回來后,也失去了一些記憶。

  也正是因為這點,他們二人才一口咬定。

  如今顧錦年記起來了,他們如何不怕?

  真要對持公堂,雖然雙方都沒有證據,可顧錦年背后的可是顧家啊。

  如此龐大的力量,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

  剎那間,兩人沉默不語。

  到最后,張赟冷哼一聲,不想糾纏這個話題。

  “錦年,咱們去用膳,不要搭理他們。”

  也就在此時,吳安的聲音響起,他走了進來,十分熱情地搭肩,喊著顧錦年去用膳。

  “恩。”

  顧錦年也沒想鬧得太僵。

  轉身與吳安等人一同離開。

  待顧錦年離開后,張赟卻顯得更加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學堂膳房。

  書院早已準備好了各類上等食材。

  長桌當中,數十人已經落座。

  顧錦年,吳安,李平以及一些玩伴全部落座下來。

  有仆人端來熱氣騰騰的飯菜。

  只是眾人的心思明顯不在飯桌上。

  “錦年哥,不得不說,你今天是真的猛啊,能把張赟說的啞口無言,我看的真爽。”

  “是啊,錦年哥,你怎么大病一場后,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啊?以前你可不這樣。”

  “別說張赟了,就連劉夫子都沒什么話說。”

  落座下來后,眾人第一時間就是夸贊顧錦年。

  畢竟顧錦年今天可謂是揚眉吐氣。

  而聽到眾人的夸贊,顧錦年卻一臉正經道。

  “我的確換了個人。”

  “這次經歷生死,我看破人生本質。”

  “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人活在世上的目的是什么?”

  “財富?權力?”

  “任你富可敵國,到頭來不過,過眼云煙。”

  “任你權傾天下,到頭來也不過是過眼云煙罷了。”

  “真正的人生,是改變,改變這個世界,讓百姓們能夠吃飽穿暖。”

  “兄弟們,我決定了,我真的要成立青龍學習小組,你們要不要一起參與,我們互相幫助,互相進步,爭取考入大夏書院,未來入朝當官,造福百姓。”

  顧錦年攥緊拳頭,意氣風發道。

  眾人:“......”

  飯桌有些安靜。

  眾人目光之中沒有絲毫敬佩,有的只是無語。

  “錦年哥,您就別跟我們玩這套了,劉夫子又不在,你這何必呢?”

  “是啊,錦年哥,我們這幫人是什么貨色,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們考大夏書院?不如讓我們去死。”

  眾人實在是無語。

  聽著眾人的回答,顧錦年眼神當中充滿著失望。

  倒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志氣,而是這幫人沒有對自己產生怨氣。

  很苦惱。

  “唉,錦年哥,你可就別提大夏書院了。”

  “也不知道我爹發了哪門子邪,前兩天把我抽了一頓,說我不好好讀書,錯失天大的機緣。”

  “我尋思,讀書跟機緣有什么關系?”

  飯桌上,有人開口,聲音略顯苦惱。

  此話一說,頓時引來眾人議論。

  “你爹前些日子也抽了你?我爹也抽了我,也是為讀書這件事情。”

  “原來你們都被抽了啊?我還以為就我挨揍了。”

  “你們都挨揍了?奇怪了,難不成有什么事要發生?”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原本只是個人吐槽,卻沒想到引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話題。

  顧錦年耐著性,聽眾人述說,他對這事一點都不清楚。

  可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六叔說,禮部尚書給了自己一個大夏書院的直錄名額,再聽到眾人談論的事情,莫名之間顧錦年也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估計有什么大事,上一輩的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

  而且與大夏書院有關。

  “安哥,你爹是臨陽侯,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對啊,還有錦年哥,你可是國公長孫,你知道嗎?”

  幾人開口,詢問吳安與顧錦年。

  “不知道。”

  “我都快死了,那里有心思跟我說這個。”

  顧錦年搖了搖頭。

  他這個回答也合理。

  而吳安似乎知道些什么,看了看周圍,隨后壓著聲音道。

  “我還真略知一二。”

  隨著此話一說,眾人皆然好奇了。

  “聽聞是與天命有關。”

  “好像是說,儒道即將要昌盛。”

  吳安開口,說了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

  “天命?”

  “你這樣一說,我好像知道了些,每五百年都會有天命之選。”

  “算起來的話,好像再過些日子,又是一輪天命之日吧?”

  “也就是說,有人已經推算出未來五百年天命選擇了儒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

  天命之說,顧錦年倒也聽說過。

  神州大陸有仙有佛有妖有魔,如此之多的體系,誰強誰弱看的就是天命所選。

  而且當天命選擇某個體系之后,這個體系便會衍生出第八境。

  天命圣人,仙道真仙,佛門真諦,魔道修羅,劍道仙人,術道天師,武道至尊。

  這七個境界,代表著每一個領域的極致,但必須要被天命所選,才能誕生。

  倘若不被天命選擇,任你再怎么努力,也無法打破桎梏。

  而且還有一點,即便是天命選擇,也不是說就一定會出現第八境的存在。

  好比當下的天命,是武道天命。

  五百年也快到了,卻沒有誕生武道至尊。

  百分百不是藏起來了,越高的境界,再突破時越不可能遮掩世人,尤其是第八境。

  無論是那個體系,只要抵達第八境后,天下皆知。

  所以這個天命之說吧,很玄乎。

  顧錦年不在乎這個,他現在在乎的東西,就是自己腦海當中的古樹。

  他很好奇,樹上的果實到底是什么東西。

  天材地寶?

  而眾人的話題,也越來越深。

  “聽說這次大夏書院,不僅僅只是招讀書人,還有一批人內部直錄。”

  “內部直錄?真的假的啊?大夏書院不是號稱絕不開后門嗎?就算是太孫想要進去,也要靠實力。”

  “不清楚,但大概率是真的,但具體怎么樣就不清楚了。”

  “管他那個這個,反正跟我們沒有半點關系,老老實實做好廢物就行。”

  “這話就不耐聽了,咱們雖然讀書不行,可未來打仗還不是得靠我們?總不可能靠這幫讀書人上戰場吧?”

  “打仗?猴年馬月去吧,現在朝廷吵來吵去,不就是為了這事,邊境十三城十二年都沒收回,你還指望打仗?拿什么打?”

  “得了,不該聊的不要聊,吃飯吃飯,吃完飯去練功,待會又要上課。”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

  而飯桌上,顧錦年卻一直心不在焉。

  他的心思都在古樹之中。

  如今,果實大如蘋果一般,散發出淡淡的紅色,也不知具體有什么作用。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這玩意怎么獲取?

  看起來是成熟了。

  可怎么摘取?

  還是說,需要再吸收點怨氣,才能成熟?

  顧錦年心中好奇,這東西畢竟在腦子里面,又不是在外面可以伸手去摘。

  也就在顧錦年思索時。

  當下,鮮紅的果實,突然墜下,散發淡淡的紅光。

  “歪日,意念控制的啊?”

  剎那間,顧錦年的心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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