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五月二十七。
陳舒去輔助朱砂殿下錄歌,賺點外快,順便蹭頓飯吃。。。
五月二十八。
上午考靈力學。
下午考現代法術設計思維。
五月二十九。
上午考初階符文。
下午考法術原理基礎。
五月三十。
上午考法術數學。
下午不考。
陳舒干脆來到古修樓底,進一步改進劍光術和雷法,期間被張云煙師兄成功蹲到,又和他聊了會兒法術。
六月初一。
最后一門考核,靈海測試。
陳舒現在四階后期,根據他自行估算的進度條,進度大概在85左右,還稱不上巔峰,但是測出來的靈力水平已經達到了頂級天賦的四階巔峰,再往上也沒有進步空間了。
他的暑假到來了。
但是清清還要考兩天,她們學院的考試安排得比較分散。
同時時謙老師的雷法研究也暫停了,因為考試期間幾位老師都被拉去做了監考老師,暫時沒有時間,于是陳舒這兩天竟然感到有些無聊,只得又跑去找石教授,白嫖一些他們新整理出來的有關圣祖的信息。
六月初二。
和孟兄姜兄一起吃頓飯,吃完姜兄回了福利院,孟兄想留在宿舍陪他,被他婉拒了。
六月初三。
清清也考完了。
和依依不舍的張酸奶告了別,她帶著小姑娘回了小院,要用兩天的時間在院子里裝好自動澆灌系統,免得一個暑假回來院子里的花枯死大半。
陳舒也跑來住了兩天,兩天里一直在聯合小姑娘一起對付清清,并逐漸開始覺得有些不妙——
上一盆水快滿了吧?
于是他決定稍微收斂一點。
六月初五。
寧清反手鎖上了院門。
在她身邊是陳舒和瀟瀟,兩人都背著背包,手上拉著行李箱,行李箱上蹲著一只長毛白貓。
六月的天氣格外炎熱,才是清晨,陽光就已經曬得人睜不開眼睛了,三人一人戴了一頂同款鴨舌帽,在強光下皮膚有透明質感,互相對視一眼之后,默契的拉著行李箱同時出發。
“咣。”
下石坎的時候行李箱顛簸了下,桃子的四只爪子綻開了花,努力保持著身形穩定。
半小時后,到達機場。
陳半夏也戴了一頂鴨舌帽,她無聊的坐在行李箱上,兩只腳不斷劃拉,在機場大廳里劃過去又劃過來,直到看見漂亮的姐妹倆和自家弟弟一起朝她走來,她才站起來:
“你們才到啊?”
“半夏姐姐好。”小姑娘站在姐夫身邊,乖巧的打著招呼。
“瀟瀟好……”陳半夏說道,又笑瞇瞇的看向清清,“清清!好久不見啊!”
“嗯。”
“叫姐姐!”
“姐姐。”
陳半夏并沒有從中接受到自己想要的尊敬,不由陷入了思索。
陳舒的聲音打斷了她:“你什么時候到的?”
“到好久了。”
“你就一直在這……”陳舒想了想,“像個蛤蟆一樣在這轉圈圈?”
“你才像蛤蟆!”
“你這樣很容易變成別人小視頻中的素材的。”
“那我就火爆了!”
“火爆蛤蟆。”
“你才是蛤蟆!”
陳半夏忽然想明白了——
肯定是因為陳舒平常對自己這個姐姐就缺乏尊敬,清清耳濡目染之下,也對自己這個大姐姐失去了敬意。
“啪!”
陳半夏打了一下陳舒,拉著箱子往前走:“走去辦手續了……”
“等下在飛機上你別睡覺!”
“你要干嘛?”
“把你的臉打腫!”
“那我把你扔下去!”
“你是吹牛!而我說的是真的!”
“到了白市我把你扔鏡海里!”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著,寧清和瀟瀟走在旁邊,神情平靜,就像是聽不見一樣。
辦完手續,帶著桃子登機。
這架飛機比較小,每排只有四個座位,被中間的過道隔開。他們坐在同一排,陳半夏害怕挨打,特意將弟弟強行按在最左邊靠窗的位置上,又把清清安排在他旁邊,自己則坐在最右邊,這才放心的戴上蒸汽眼罩。
秘法:一秒入睡。
一小時后。
陳半夏感覺有人在打自己臉,等她清醒過來,摘下蒸汽眼罩時,弟弟已經坐到了自己身邊。
陳半夏伸長脖子尋找空姐,準備來個實名舉報。
下午時分,飛機落地。
陳舒剛一跨出飛機,便不由在心里長嘆,沅州的氣候果然不是外面那些妖艷賤貨能比的。
雖然在這酷夏時節,沅州的太陽也是毒辣的,但空氣永遠是新鮮的、流動的,不會有絲毫悶熱。微風吹過面頰和手臂時永遠是涼絲絲的。
天氣也總是美好的。
夏季玉京的藍天并不輸于白市,但白云就要略遜幾分了,白市的云總能顯出幾分美感來。
四人打了個車回家。
自然是陳舒和陳半夏的家。
此時已是暑假,陳教授沒上課了,魏律師也在家中。陳舒回到家時,只見到陳教授靜靜坐在沙發上,手機里播放著主力的托對市場的分析,魏律師則從窗邊站起身來迎他們,手上還拿著一份文檔。
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家里比外面還要涼爽幾分,穿堂風里有著鏡海的味道,一下就讓他覺得很安心。
隨即身邊響起陳半夏的大聲嚷嚷:
“我回來啦!”
陳舒扭頭瞄了她一眼,不難看出,這個人很想博得爸爸媽媽的關注。
然而爸爸的注意力只在網絡慈善上,只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打了聲招呼,就又把頭埋下了。而媽媽的注意力更多的都在清清和瀟瀟身上,對她稍顯敷衍。
“唉……”
陳半夏長長嘆氣。
魏律師這才瞄向了她,關心道:“你畢業之后有什么打算?”
陳半夏目光往下,看見她還抓著瀟瀟的手,心里多少有些無奈:“我打算留在玉京,繼續在學校進修,所以你好好珍惜你的寶貝女兒吧,以后我再把陳舒也留在玉京,你們老兩口就要在白市孤獨終老了。”
“呵呵呵……”
“呵呵呵??”
陳半夏仿佛受到了極大傷害。
陳舒則吃著西瓜看戲。
其實今天還算好了,畢竟陳半夏第一天回來,魏律師對她多少還有幾分想念。等過幾天想念消耗殆盡,這么一個天天睡懶覺還不做家務、不想結婚的女兒,魏律師能不給她臉色看就不錯了。
陳舒則不同——
陳舒做得一手好飯,還能幫魏律師嘲諷陳教授、能給老兩口帶清清和瀟瀟回來,有較大的利用價值。
“真慘。”
陳舒吃著瓜,暑氣全無。
窗外的光線依然強得刺眼,鏡海河像一條玉帶一樣,白橋好亮,耳邊聽著魏律師和陳半夏的閑聊,他有預感,這整個暑期也都將這么平淡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