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周日來玩清清:周六 陳舒:嗯?周日你有課?
清清:室友想約我去逛皇家廣場,我答應她了陳舒:你竟然答應了清清:嗯陳舒:記得請人家喝杯奶茶清清:嗯陳舒:不可以一個字清清:好的 周六早上。
陳舒給清清買了一小塊蛋糕,牛油果口味的,加了檸檬汁,口感微酸,看著她邊走邊吃,說道:“過了這個星期,下個星期我就要開始出去找錢了。”
“正好。”寧清吃著蛋糕,“我也差不多要開始修靜心道了。”
“什么是靜心道?”
“類似佛家的閉口禪。”
“不能說話嗎?”
“不能。”
“那可以寫字嗎?”
“不可以。”
寧清把勺子送進嘴里,嘴巴一抿,把勺子抽出來時,淺綠色奶油在上面留下了紋路:“不可以說話,不可以寫字,也不可以用手勢或眼神之類的與外界進行明顯交流,最好還要站遠一點,與世界保持距離。”
“好奇怪啊,目的是什么呢?”
“變成一個旁觀者,脫離環境,只用一雙冷靜的眼睛觀察這個世界,用一顆敏銳的心來思考、來感悟世間萬物,包括自我。”
“這么神奇的嗎?”陳舒稍作思索,“一個月不說話,不和人交流,你不會孤獨嗎?”
“孤獨也是修行。”
“多難受啊。”
“那你就唱首歌給我聽吧。”
“真是麻煩。”陳舒說完感嘆了句,“還是咱們靈修路線簡單。”
“也簡單的。”
“具體什么時候開始呢?”
“我會挑個時候,但會在找到房子后。”
“那你什么時候找到房子?”
“我猜下周。”寧清品味著嘴邊的甜,“到時候我會把住址發給你,等你收到短信,我就已經開始了。”
“這個過程中就不回寢室住了嗎?”
“要。”
“那你還怎么修這個玩意兒?”
“本身就要觀察,如果身邊沒有人,那和閉關有什么區別。”
“噢這樣,所以你是打算把你的室友當猴子看?我還以為是你和室友已經建立了一點友誼,舍不得她呢。”陳舒點了點頭,“那你修這個靜心道了,不能說話了,我們是不是就不能見面了?”
“要。”寧清停頓了下,“你還要給我唱歌。”
“我又沒答應你。”
“你答應了。”
“emmm……”陳舒總覺得她這無賴的樣子有點熟悉,但還挺可愛的,“我去哪找你去?”
“你可以猜我在哪。”
“我怎么猜得中?我又不是你……”
“你要是猜不中,等我靜心道修完了……”寧清又舀了一勺蛋糕送進嘴里,語氣平靜,“你也就完了。”
“這尼瑪……”
“嗯?”
“我沒說話。”
寧清淡淡的收回目光。
陳舒很快又說:“那你不是還得給室友、特別是老師們提前說一聲,不然老師讓你回答問題怎么辦?”
“是。”
“是吧?”
“我會的。”
“emmm……”
陳舒幻想了下那樣的場景——
突然覺得還挺有趣的。
“你在想什么?”
寧清轉過身,一張清麗的臉朝向他,面無表情的警告:“不許調戲我、不許挑逗我,不要找打。靜心道只是暫時的,我在修靜心道的過程中并不是失憶狀態,總有結束的時候。”
“怎么會呢……”
陳舒憨厚的撓了撓頭,隨后問道:“我問一句嗷,就問一句,假設,假設到時候我調戲你、偷襲你,你可以阻止或還手嗎?”
“還可以把你的手打斷。”
“不會導致失敗嗎?”陳舒關切的問,隨后兩手一攤,“那多劃不來呀,還是不要這樣了。”
“不會。”
“為什么不會?你阻止或者還手不也是交流的一種?告訴我不可以這樣做。”
“必要的,不明顯的,微量的交流。”
“噢……”
“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噢……”
挨打的是你靜心道修習結束后的陳舒,和靜心道修習過程中的陳舒又有什么關系?
今朝的酒是今朝的酒。
明日的愁是明日的愁。
“要修多久?”
“如果不失敗的話,短就一個月,長就半年。”
“跨度這么大?”
“看效果。”
“怎么會導致失敗呢?”
“心靜,心不靜就會失敗。”
“失敗了會怎樣?”
“不會怎樣,重來而已。”
“那你干嘛要我找你,你不見我,不就不會導致失敗了嗎?”
“不可逃避,不可取巧,你正常和我相處就行了。如果失敗了,是我心還不夠靜,理應重新再來,反而是好事。”
“影響效果的因素有哪些?”
“心靜,觀察,思考,收獲……”
“那你覺得你要多久?”
“一個月。”
“很有信心啊。”
“我天賦很好。”
“噢……”
陳舒連連點頭。
看吧看吧——
一個月之后的打,拿來威脅一個月前的人,寧秘書好大的官威啊。
“啪!”
“干嘛打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這你也猜得到??”
“因為了解。”
“原來如此。”陳舒點點頭,隨即對她說,“這可是你先打我的啊。”
“……”
陳舒帶寧清逛了逛自己的學校,又到學校外面逛了一圈,午飯吃了一個蒼蠅館子,便各自回去了。
姜來和孟春秋都在客廳里坐著。
陳舒開門進去,見到他們有些奇怪:“你們倆不是逛社團去了嗎?”
“逛完了。”
“這么快。”
“也沒什么逛的。”
“收獲如何?”
“我加了詩詞社。”孟春秋說完指著姜來,“姜兄加了武道社。你真該和我們一起去的,還有法術原理社、古修社、神道社,我們學校的學生里一般都藏龍臥虎,里面肯定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我對那些龍虎不太感興趣。”陳舒打了個呵欠,“我有些內向,怕他們太厲害了,我會自卑。”
“咳……陳兄這周學習可還順利?”
“順利得很,你們呢?”
“我也還行,和老師同學聊聊詩詞,同學們都很喜歡我。”
“可能吧。”陳舒看著他精致的面容,女同學喜歡,男同學估計也喜歡,“姜來呢?”
“我就正常訓練。”
“噢……”
“明天我們三人出去逛逛吧。秋天到了,出了大學城不遠就是郊外,田野都黃了,桂花也開了,我們去賞賞秋,興致來了還可以即興吟詩一首,說不定也能成千古佳句。”孟春秋看著他們,眼中充滿期待,“怎么樣?”
“我有事。”姜來說。
“我也有事。”陳舒說。
“嗯?”孟春秋有些費解,“什么事能比賞秋作詩更重要?”
“掙生活費。”姜來說。
“我也是。”陳舒說,“而且這個年代了,除非你本身就是名人,不然詩詞做得再好,當世也激不起什么波瀾了。”
“唉……”
這兩個室友不止俗氣,還年紀輕輕的就渾身充滿了銅臭味,孟春秋感到十分痛心。
姜兄還好一些,畢竟從姜兄的穿著里就看得出來,他的家境可能不太好,衣服褲子鞋子都很樸素,還很舊。但陳兄的穿著里雖然完全沒有追求品牌的意思,只是款式好看,很多都是雜牌,但明顯看得出,他的家境應當是不錯的。
不缺錢還對錢有這么大追求……
孟春秋恨鐵不成鋼,又有些難過。
須知這人生不易,須盡歡啊,詩詞歌賦、星空哲學才是人生意義所在,嗟乎,我孟春秋難道注定要作一朵探出淤泥的青蓮么?
回到房間的陳舒打開了電腦。
時謙老師當天晚上就把千機術的完整版發給了他,這個東西不太可能是最新版,但也應該是比較新的版本。以后陳舒還可以根據自己的實際需要與個人條件對它進行微調、改進乃至添加其它功能。
但是這個法術本身很復雜,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型法術,要將它的完整符文刻在靈海中,需要不短的時間。
這些天他都在為此努力。
所幸他的靈魂異常的強壯,做這件事比平常人輕松許多。
此外時謙老師也幫他問到了委托公司的名稱——
五月委托公司。
玉京第二大的委托公司。
這家公司口碑比較好,不存在壓榨學生的現象,師兄師姐交相點贊。
同時也離大學城西部很近。
可能也就是這個原因,才導致他們沒有壓榨學生的事情傳出——大學城西部都是名校,政府高度關注,學生也硬,不太好壓榨。
陳舒周日一早就去了這里。
這個國家很流行委托公司,委托公司對外接受委托,委托任務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合法的,極少數情況下再視情況而定。
其實很像前世的私家偵探事務所,或者陳舒在一些比較古早的小說里看過的傭兵協會,更像事務所一些。
這類公司都有自己的網站,業務承接范圍很廣,各種各樣的任務都能接。接下的任務通常不會開放給員工自由選擇,而是由主管根據能力和需求來進行分配,有時分配一個給你,有時會給多個讓你選。
如果是正式員工,除非能力不行,原則上是不允許拒絕的。
兼職人員則會管得松一些,如果拿到自己不想要的任務,你可以說自己時間安排不過來,別每次都拒絕就是了。
委托公司基本都接受兼職,既不用給買社保,還能幫忙干活掙錢,他們十分樂意。
“您好先生,您是……”
“我想來兼職。”
“是別人介紹來的嗎?”
“學校師兄師姐介紹來的。”
“您是哪所學校?”
“玉京學府。”
“您是幾年級呢?”
“一年級。”
“是正式修行者嗎?”
“是。”
“我問問經理,請稍等。”
小姐姐高跟鞋的聲音遠去,很快又回來了,帶著一名男性。
男性名叫王洋,自稱是主管,對陳舒進行了簡單的面試,聽說他是二階,沒有多磨蹭,很快便簽訂了兼職協議。
然后陳舒要填一個表。
修為:二階擅長方向:法術原理方向、知識向掌握法術:比較多寫不過來 任務傾向:最好是不需要親身前往的、可以通過網絡解決的,不接受家教類委托(除非錢給得很多)
陳舒想了想,又補充了句:
錢多的。
把其余地方也填了,交給王主管。
王主管看了看,沒什么反應,客氣的對他說:“好了,你上面有聯系方式,之后我會加你,你通過一下。如果有我覺得適合你的任務我會主動找你,希望合作愉快。”
“謝謝主管。”
“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