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位于廢棄醫院的的生物科室中。
一個皮膚慘白的消瘦男人從科室中走出來,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圓帽子,上面還繪畫著有一顆腐爛的人頭來作為標記,旁邊還寫有蒂巴二字,看起來極為可恐。
這是驚悚醫院的標志。
而他,便是驚悚醫院參與本次醫術交流會的代表者。
本次交流會,雖然明面上是打著促進醫術交流,多去學習下經驗互幫互助的旗子,但實際上,都是在暗中進行著較量。
在以往的醫術交流會中,驚悚醫院都是以碾壓般的趨勢奪得頭籌,只要脫穎而出,除去那些基本的獎勵以外,回到醫院當中,院長也會盡量調用一些權利來給予一些獎勵。
為了本次交流會。
他算是下足了一番死功夫,幾乎是以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工作狀態來磨煉自己的各種職業素養,水準算是相當過硬。
所以。
那棟生物科室樓當中的幾個病人,蒂巴只消耗了一點時間,對于如何治療這些家伙便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只需要去收集一些東西,便能夠成功完成第一天交流會的任務。
想著。
他行走在路上的腳步忍不住稍微放快了一些,目光時不時看向周邊其他的樓房。
創傷科室...心理科...
不知道其他代表者的進度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望著周邊那兩棟看起來極為殘破的樓房,蒂巴心中默默分析著,腳步逐漸加快,漸漸,距離心理科室越近,他的耳邊忽然浮現出來一種莫名的動靜。
是腳步聲。
這腳步聲甚至還不止一道,聽起來像是有臉色干戈人在同時奔跑一樣,聲音很多。
聽到這聲音,蒂巴忍不住停了下來,開始仔細去聽,除了急促的腳步聲之外,他似乎還聽到了某種東西轟鳴作響的聲音...
這...
這特么好像是電鋸響吧?
在聽清楚這道聲音的來源之后,蒂巴浮現出了幾分錯愕的神情,在這里怎么會出現電鋸的聲音?
該不會是哪個家伙醫術不到位,反而還將病人的病情激發的更加嚴重,使其跑了出來?
聽著這聲音越來越近。
蒂巴忍不住朝著遠方眺望,漸漸的,他看見心理科竄出了一道靚麗的紅色身影,穿著一身紅衣服,臉頰不知道怎么了,腫的跟豬頭一樣,面目猙獰的擺動著手臂跟小腿開始狂奔。
這尼瑪是什么生物?
在看到對方那豬頭似的臉頰上露出如此猙獰的表情,蒂巴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眼看著對方從自己的面前迅速跑過去。
然后又將視線往后移了移,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那是兩個穿著病號服的大漢。
一個手里拿著轟鳴作響的電鋸,另外一個畫著驚悚的小丑妝容,手里拿著消防斧,一個個也是面目猙獰,鉚足了勁擱后邊開始追。
這...
這他媽又是什么鬼東西?
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蒂巴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誰料,那兩人似乎是聽到了某些動靜,猛地將視線也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以極快的速度飛奔而來。
眼看著對方朝著自己跑過來,蒂 巴又爆了一句粗口,原地愣了許久,接著也立馬撒開腿跑了起來。
“別他媽追我!”
蒂巴一邊竭力狂奔著,一邊還朝著后面狂吼,但兩個大漢什么都不聽,就是一個勁的跑,結實的身軀迸發出令人難以想象的爆發力,離得竟然還特么越來越近了起來。
一個拿著電鋸,一個拿著消防斧,就這樣死命追著自己,而且還是從心理科跑出來的,誰知道這倆貨特么會不會突然給自己來上一斧子。
蒂巴此時也迸發了身體的所有潛力,甚至連能激發身體素質的藥劑都給自己來了一針,大吼著撒開腳丫子狂奔。
紅衣女子在前邊跑。
兩個殺人魔似的病刃跟在后邊追。
一個帶著圓帽身材消瘦的那男人不明不白就陷入到了一次追逐賽當中。
遠處。
凝視著這一幕的李言忍不住將眉頭皺了起來。
那家伙,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驚悚醫院的代表者...
他跑啥啊?
李言有些無奈,活動活動身子后,也開始狂奔起來,在各種東西的加強下,他的身體素質已經變得非人一般,短短幾十秒便瞬間將距離縮近。
在來上一針強化劑后,蒂巴眼看著距離越來越遠,再次回過頭時,一個帶著鳥嘴面罩的怪人不知何時又特么躥了出來。
速度特么比自己磕了藥還要快。
他仿佛認命一般,停止跑動,速度逐漸放緩,但看著看著,注意到對方身上大褂的標志,表情忽然變得不對了起來。
這圖標...
好像是死亡醫院的標志啊...
看著對方停下腳步。
距離拉近,李言也將速度放緩,望著因為副作用而一副慘白面色的代表者,有些疑惑:“你跑啥啊?”
“我跑啥?”
聽到這話,原本已經累到快虛脫的蒂巴不知哪來又升起一股力量,指了指那兩個已經跑到前方的拿著兇器的病人:“你特么說我跑啥?”
李言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看樣子好像是鬧了一場誤會啊。
蒂巴有氣無力指了指前方那番詭異的景象:“病人追著病人砍?”
“這特么是啥情況?”
聞言。
李言有些不樂意了起來。
什么叫做病人追著病人砍?
這明明是同一個科室的病人在互相幫助對方擺脫心理疾病才對!
一番沉思后,李言回應道:“這是在治病。”
“治病?!”
蒂巴眼皮子狂跳起來:“還特么有這種治病的?!”
“而且,要治也應該是你去治才對。”
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
李言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看樣子,自己這番良苦用心是每一個人能理會啊。
“有一句老話說的非常好,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以漁。”
“作為一名醫生,誰也不知道這次治療過后,病人會不會再次產生犯病的情況。”
“所以,我覺得于其去救治它們,倒不如干脆將治病方法傳授出去,這樣,便能一次性了解。”
聽著這番話。
蒂巴撇過頭看了看撒開腳丫子狂跑,臉被揍成豬頭紅衣女子,又看了看另外兩個狂笑著拿著電鋸跟消防斧瘋狂追趕的病人,陷入到了良久的沉默當中。
“你特么是這么教他們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