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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宋皇后今日之恥,她宋恬要親手洗刷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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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府,梨香院  薛寶釵那張恍若梨花潔白如雪的臉蛋兒,似是現出一抹思索之色,凝眸看向薛姨媽,說道:“媽,等我回去,就是問問王爺是怎么回事兒。”

  薛姨媽面上笑意涌起,說道:“珩哥兒只要幫著問問,這事兒就八九不離十了。”

  有珩哥兒在,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寶釵點了點頭,在薛姨媽的挽手下,來到靠窗的軟榻上落座下來,看向薛蟠,寬慰道:“哥哥也別太擔心了。”

  薛蟠道:“全靠著妹妹幫著操持了。”

  這會兒,夏金桂笑了笑,問道:“妹妹,怎么不見王爺?”

  滿神京城都知道那衛郡王是個好色風流的,連出家人都搞大了肚子,她自忖還有幾分姿色,如果自薦枕席,那衛郡王應該會……半推半就的吧?

  寶釵翠麗修眉之下,水潤杏眸晶瑩熠熠,瞥了一眼夏金桂,溫聲道:“王爺這會兒,應該陪著王妃那邊兒歸寧去了。”

  夏金桂點了點頭,道:“倒也是。”

  這就是側妃和正妃的待遇,側妃說來說去還是偏房,而王妃才是正妻。

  薛姨媽笑了笑,近前,拉住寶釵的纖纖素手,低聲道:“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咱們娘倆兒個就說說話。”

  夏金桂看向薛姨媽和寶釵娘倆兒個,心頭生出懨懨之意。

  另一邊兒,賈珩離了惜春所在的暖香塢,向著后方宅院行去,待來到廳堂當中,凝眸看向豐容盛鬋,華骨端凝的秦可卿,笑道:“可卿,都準備好了。”

  秦可卿眉眼溫婉如水,笑意嫣然,說道:“我說帶著芙兒去爹爹那邊兒,爹爹上次就說了,想要看看芙兒。”

  “爹爹~”賈芙聲音糯軟幾許,黑葡萄一樣的眸子骨碌碌轉起,輕聲說道。

  賈珩道:“過來,讓爹爹抱抱。”

  說話之間,一下子抱住賈芙,道:“芙兒,等會兒去見外公。”

  說著,賈珩凝眸看向賈芙的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輕輕親了一口,轉眸看向秦可卿,問道:“二姐和三姐兒呢。”

  秦可卿道:“尤老娘來了,她們三個陪著去西府見老太太去了。”

  賈珩點了點頭,一下子攬過秦可卿的纖纖素手,道:“走吧。”

  這會兒,一手抱著自家的孩子,一手牽起媳婦兒的手,別說還真有那幾許意思。

  說話之間,一家三口在嬤嬤和丫鬟的伺候下,向著府外停靠的馬車而去。

  一輛裝飾靜美的馬車轔轔轉動,在家丁的扈從下,向著秦宅而去。

  秦可卿點了點頭,將一顆秀美如瀑的螓首,一下子依偎在賈珩的肩頭,說道:“夫君,英蓮年歲也不小,夫君什么時候納她進門?”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溫煦,輕輕攬過秦可卿的胳膊,說道:“最近是國喪之期,舉國同哀,委實不宜納妾。”

  秦可卿清麗如霜的玉顏欣然莫名,說道:“夫君,那就等國喪之后,再行納妾也就是了。”

  垂掛帷幔的琉璃簪纓馬車一路不停,向著秦宅快速駛去。

  這會兒,秦業落座在那張漆木椅子上,不遠處則是秦鐘與其媳婦兒趙氏,正在小聲敘話。

  其妻趙氏,乃是工部尚書趙翼之小女,生的眉目如畫,端莊秀麗,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這會兒,一個仆人從外間進入廳堂,看向秦業,稟告道:“老爺,衛郡王和郡王妃來了。”

  秦業聞聽此言,那張蒼老儒雅的面容上似是現出一抹欣然之色,低聲說道:“我去迎迎。”

  這會兒,秦鐘道:“父親年紀大了,且在廳堂安坐,我去迎吧。”

  說話之間,秦鐘說話之間,起身向外離去。

  而此刻,賈珩已經挽著秦可卿的手,來到儀門之處,抬眸之間,正好碰到秦鐘。

  秦鐘拱手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姐夫。”

  賈珩點了點頭,伸出一手,攙扶了下秦鐘,笑道:“鯨卿不必多禮。”

  說話之間,近得前來,然后對著單手抱起的女兒賈芙道:“芙兒,叫舅舅。”

  賈芙輕輕應了一聲,然后朝著秦鐘糯軟喚道:“舅舅。”

  秦鐘笑了笑,近前,伸手捏了捏嬰兒粉膩嘟嘟的臉蛋兒,說道:“芙兒,有段日子沒見,這是又長胖了。”

  賈芙糯聲說道:“哪有胖了。”

  賈珩說話之間,也一下子抱起賈芙,向著里廂而去。

  這會兒,秦業快步來到廊檐之下,凝眸看向賈珩與秦可卿,喚了一句道:“子鈺來了。”

  賈珩抬眸看向白發蒼蒼的秦業,臉上掛起溫煦笑意,道:“岳丈大人。”

  “外公。”這會兒,賈珩懷里的賈芙,聲音糯軟、甜甜而喚道。

  “哎。”秦業看向那萌軟嘟嘟的小丫頭,臉上的笑意繁盛,褶子似乎都要笑開幾許。

  秦鐘笑了笑,低聲道:“姐夫,此地非說話之所,到花廳落座敘話吧。”

  這會兒,秦鐘的妻子趙氏,容色微頓,目光好奇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對于這位立下赫赫之功的衛郡王,趙氏其實也頗為好奇,先前在閨閣當中就時常聽起自家父親,工部尚書趙翼提及賈珩的威名。

  眾人說話之間,寒暄著就在廳堂落座下來,這會兒仆人和丫鬟奉送上香茗,躬身侍立一旁。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岳丈大人,過了年,應該也致仕了吧。”

  秦業手捻頜下灰白胡須,原本渾濁的目光咄咄而閃,低聲道:“子鈺說的是,不過我覺得精神尚且充沛,倒是還能再在任上多忙碌兩年。”

  賈珩:“……”

  真就是官癮兒不小。

  用高植物的話說,這官兒是當多大才是大啊。

  秦可卿岔開話題,翠麗修眉之下,柔婉如水的目光,轉眸看向一旁的秦鐘,說道:“阿弟,最近可曾準備科考?再有不久,聽說新皇就要開恩科,選拔人才。”

  秦鐘點了點頭,溫聲道:“已經在備考了,只是會試原就諸省爭先,倒是不太好脫穎而出。”

  賈珩道:“盡力而為就是,進士原本就不大好取中。”

  眾人敘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時分,開始到了用飯之時。

  一碟碟香氣噴噴的菜肴放在一方漆木幾案上,賈珩與秦業落座下來,難免要談及最近的朝堂局勢。

  秦業放下手里的酒盅,笑道:“新皇繼位,仍有勵精圖治之心,子鈺覺得來日我大漢將在何處用力?”

  賈珩點了點頭,道:“武功尚有漢唐故地未曾收復,文治方面,繼三代明君英主之治,文賦英華當厚積薄發才是。”

  秦業以手輕輕捻著頜下胡須,說道:“子鈺此言在理。”

  賈珩這會兒,端起一只青花瓷的茶盅,輕輕敬了秦業一杯,說道:“奈何…我輩卻無多少用武之地。”

  不得不說,如果按照正常軌跡,他在平滅遼東之后,本身的政治使命已經初步終結。

  秦業說道:“子鈺年輕力壯,來日尚有不少用武之地。”

  賈珩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

  另一邊兒,秦鐘眉頭挑了挑,目光崇敬地看向那正自侃侃而談的蟒服少年,滿是小迷弟的神情。

  秦鐘之妻趙氏,那張秀媚的臉蛋兒上,更是可見好奇之色翻涌不停。

  賈珩與秦業敘了話,兩人來到書房,落座下來,敘話起來。

  之后,賈珩倒沒有多做盤桓,在用罷午飯之后,離了秦府,讓秦可卿與芙兒在秦宅過夜,騎馬返回寧國府。

宮苑,坤寧宮  宋皇后一襲素白色裙裳,身上著重孝,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雖然不施粉黛,但無損其姝麗玉顏之色。

  “她當真那么說?”宋皇后恍若春山的修麗雙眉挑了挑,那雙凌厲無比的目光,凝眸看向對面的年輕女官,說道。

  女官面上神色慌亂,說道:“娘娘,淑玉宮那邊兒拿住了夏總管的錯漏,將內侍省的賬簿查了一個遍。”

  宋皇后那張晶瑩如雪的玉容上可見怒氣翻涌,冷聲道:“真是反了天了,本宮是她的母后,她竟如此無禮?”

  原來,隨著甄晴入主六宮,第一件事兒就是拿內侍省動刀,先撤換了六宮都總管夏守忠,而后著人嚴查貪腐,發現一批賬目存在問題,開始借題發揮。

  “娘娘。”

  就在這時,一個女官從外間慌慌張張進得殿中,看向宋皇后,道:“娘娘,淑玉宮的來了。”

  說話之間,一個容貌冷艷,眉眼細長,身上一襲玄色大氅的年輕女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行至近前,盈盈福了一禮,說道:“臣妾見過母后。”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甄晴。

  此刻的甄晴,周身氣勢凌厲,鋒銳無匹,氣場幾乎兩丈八,周圍生人難近。

  宋皇后起得身來,春山如黛的秀麗柳眉挑了挑,狹長、清冽的美眸當中,美眸當中滿是凌厲之芒地看向甄晴。

  這是兩代皇后的對決,此刻,四目相對,眼神皆是不甘示弱。

  宋皇后首先打破了沉默,冷聲說道:“甄妃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甄晴輕笑了下,只是那清冷寡淡的笑意卻未達眼底,瑩潤微微的美眸冷芒閃爍,說道:“這不是初二,就過來給母后請安。”

  宋皇后眉頭皺了皺,質問道:“本宮這邊兒不需要請安,本宮問你,六宮都總管夏守忠犯了何事,為何被人拘禁,你先前有沒有將本宮放在眼里?”

  “母后難道不知道?那夏守忠在擔任六宮都總管期間,大肆貪墨,上下其手,難道就沒有母后的縱容?”甄晴眉眼凌厲,玉容清冷如霜,聲音不由抬高了幾度。

  宋皇后叱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甄晴道:“母后如是不信,待內務府慎刑司訊問完畢,再行觀閱卷宗,不過,如今母后還請移駕。”

  宋皇后聞聽此言,而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倏然蒼白如紙,道:“你要逼本宮離開坤寧宮?”

  真是反了天了。

  甄晴道:“母后,這是應該的吧,母后如今不適合再居住在坤寧宮了,移駕倒也是尋常中事吧。”

  本來甄晴聽從著楚王的勸說,不和宋皇后發生沖突,但終于沒有忍將下來。

  宋皇后聞言,那張雪膚玉顏蒼白如紙,分明一時語塞。

  清叱一聲,訓斥道:“先帝尸骨未寒,你們就……這般欺負人?”

  甄晴眉眼凌厲,那高聳的顴骨滿是傲氣,沒好氣說道:“母后還有臉給臣妾提先帝,先帝怎么如何駕崩的?還不是娘娘生下的魏梁兩個逆子,給活活氣死的。”

  宋皇后:“……”

  此刻的雪美人被甄晴的刻薄之語,頓時給氣得腦袋“轟”了一下,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蒼白如紙,幾如霜靄密布。

  甄晴見那雪膚玉顏的麗人,被氣得渾身顫抖,心頭那往日積壓的怨氣散去了許多,只覺快意了許多。

  當初她在眼前之人面前納小鞋的時候,可是沒少受氣。

  楚王乃是庶藩,甄晴平常到宮中向宋皇后請安,處于站規矩、納小鞋的狀態。

  當然,這也可能是甄晴的主觀想法。

  甄晴彎彎柳眉,晶然美眸中閃過一抹輕蔑之意,冷聲說道:“來人,幫娘娘收拾東西,移駕。”

  “是。”甄晴身旁兩側女官和嬤嬤紛紛應了一聲。

  宋皇后這邊廂,呆立在原地,嬌軀劇顫了下,秀麗彎彎的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冷意幽幽地看向甄晴,心頭已生出一股怨毒。

  等著,等子鈺將楚王趕下皇位,今日之恥,她宋恬要親手洗刷一空!

  可以說此刻的宋皇后,心頭負面情緒爆炸,只想將來找甄晴狠狠的找回場子。

  甄晴瞥了一眼那目現冷意的麗人,心頭冷笑漣漣。

  這可不是你的時候了。

  宋皇后定了定心神,晶瑩靡靡的櫻顆貝齒咬著粉潤唇瓣,強壓著心頭的屈辱和憤怒。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一道女官的聲音響起,中止了甄晴對宋皇后的“迫害”,說道:“容妃娘娘駕到。”

  旋即,幾個女官和嬤嬤自殿宇廊檐之下,向著暖閣黑壓壓涌來,簇擁著一個豐容盛鬋、身形窈窕靜姝的麗人。

  旋即,一個衣衫華美,云髻端麗的玉人,在女官和嬤嬤的陪同,繞過一架木質基座錦繡云母屏風,進入殿中暖閣,見得對峙的兩代皇后以及正在收拾著衣物的女官和丫鬟。

  “都住手!”

  端容貴妃玉顏如霜,似是清叱一聲,冷艷、雍麗眉眼中帶著幾許慍怒之色。

  這位賈珩的丈母娘,原本就是冷艷、明麗的妝容,此刻凌厲之勢釋放出來,頗見御姐的威嚴架勢。

  甄晴轉過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來,秀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狹長、清冽的鳳眸看向端容貴妃,道:“容妃娘娘,大行皇帝已經過了頭七,這皇后居住的坤寧宮也該騰挪出來。”

  “大行皇帝尸骨未寒,你們就這般無禮?”端容貴妃目光逼視著甄晴,聲音清冷說道。

  甄晴翠麗修眉之下,狹長、清冽的目光幽冷閃爍,冷笑道:“貴妃娘娘總不能不講道理吧?根據宮中的慣例,大行皇帝駕崩以后,后妃皆另擇宮殿居住,以寄哀思,臣妾如今也是依照宮中的規矩辦事。”

  此刻的坤寧宮儼然成為“撕逼”場所,三人都是雍容美艷,風華絕代,在這一刻,可謂陳漢后宮的中青代兩代小花。

  “如此匆忙,對前代皇后,近乎掃地出門,成何體統?”端容貴妃柳眉倒豎,晶瑩如雪的玉容如霜覆蓋,冷聲道:“你還要不要天家的顏面?”

  甄晴凝眸看向一旁被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半句話的宋皇后,想了想,冷聲說道:“那就再給娘娘三天時間,只是,宮中的規矩不可破。”

  說著,轉身之間,凌厲目光逡巡過周圍一眾正在忙碌的宮女和內監,道:“回去!”

  言畢,甄晴在一眾丫鬟、宮女的陪同下,浩浩蕩蕩地出了坤寧宮。

  端容貴妃行至宋皇后近前,攙扶過臉色變幻,被氣得不清的宋皇后,關切問道:“姐姐,你沒事兒吧?”

  宋皇后輕輕擺了擺手,櫻顆貝齒咬著粉潤微微的唇瓣,冷聲說道:“實在欺人太甚!”

  端容貴妃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張清麗如霜的玉容,現出一抹悵然若失之色,溫聲道:“姐姐,這兩天搬到我那邊兒居住吧。”

  宋皇后玉顏如霜,瑩瑩如水的美眸,目光狹長、清冽,冷聲道:“此事沒完,等賈子鈺進宮之時,本宮要和他好生說道說道。”

  等那個小狐貍掌控了前朝局勢,她定要讓那甄晴跪著乞求她的原諒!

  端容貴妃點了點頭,說道:“他現在也管不到宮里的事兒。”

  宋皇后容色微滯,連忙說道:“他那邊兒起碼能和楚王說說,非要鬧得這般不像話?”

  端容貴妃修麗雙眉蹙了蹙,輕聲說道:“等他進宮之后,是得給他好好說道說道,實在不行,我去尋新皇,他這是真的不顧宗族顏面?”

  宋皇后幽幽嘆了一口氣,拉過端容貴妃的纖纖素手,柔聲道:“莫要去尋他了,大抵是無濟于事。”

  這件事兒,還得那個小狐貍說了才算數。

  在這一刻,這位麗人可以說將一部分的怨氣也發泄到賈珩身上。

  當然,某種程度上倒也算是歸因正確,畢竟都是賈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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