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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甄雪能玩的不好嗎? 血脈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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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城  隨著眾朝臣三三兩兩出殿中,賈珩在前線錦州再次取得大勝,陣斬阿濟格的消息,則漸漸傳遍了整個神京城。

  一時之間,神京城中,臣民歡騰一片。

  可以說,這也是自賈珩率兵北伐以來的又一次大勝,戰果輝煌,陣斬阿濟格,殲敵五萬。

  自寧遠、遼陽之勝以后,錦州城再次攻克,明眼人都知道,下一座城池就是盛京城。

  而盛京城一破,那遼東被平滅,馬放南山,刀槍入庫的太平盛世,也就在眼前。

  事實上,隨著這幾年大漢崇平新政施行,大漢的老百姓已經感受到了太平盛世的氣象。

  輕徭薄賦,百姓吃飽穿暖。

  所謂,日子越過越好,肯定能切切實實感受到。

  神京城,晉陽長公主府,后宅——

  雖是八月時節,但關中大地仍是暑氣炎熱難當,昨夜下了一場秋雨,今日仍見著幾許悶熱,而庭院當中的草叢茵茵瘋漲,幾有一人之高。

  在四四方方的庭院中,可見一座座飛檐鉤角,朱紅梁柱的涼亭,靜靜矗立,碎石鋪就的路徑之間,一片片仍帶著雨水的梧桐樹葉,依稀可見。

  晉陽長公主一襲朱紅裙裳,金釵步搖的云髻巍峨華美,身形曼妙玲瓏,其人落座二樓靠著軒窗的位置,手里正自拿著一本藍色封皮的書冊,凝神閱覽著。

  而在不遠處,憐雪與嬤嬤正在逗弄著一個嬰兒,正是賈珩的長子——賈節。

  賈珩的這個長子,如今已是兩歲了,小孩兒生的肌膚白凈,一雙黑溜溜的宛如葡萄的眼珠,猶如一泓清泉,清澈照人。

  “娘親。”小孩兒張嘴喚了一聲,聲音萌軟而嬌俏。

  晉陽長公主轉過秀美螓首,那張雍美華艷的臉蛋兒上似蒙起一層玫紅,目中見著一抹嗔怪之意,道:“就不能讓娘親看會書。”

  可以說,這個時候的小孩兒,正是依賴娘的時候。

  晉陽長公主放下手里的書冊,行至近前,凝眸看向那小孩兒,喚了一聲,笑道:“過來,讓娘親抱抱。”

  “抱抱。”那嬰兒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咧嘴笑道。

  晉陽長公主抱過嬰兒,雍容美艷的臉蛋兒上,笑意嫣然。

  憐雪勸了一句,說道:“殿下,國公臨走之前還說,殿下還是不可對小公子太過溺愛了。”

  晉陽長公主捏了捏自家兒子的臉蛋兒,轉眸看向不遠處的憐雪,輕笑說道:“本宮管教他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瞧見,什么時候溺愛過了?”

  她自是懂得孩子不可嬌慣的道理,該管教的時候管教,但該寵愛的時候寵愛。

  憐雪點了點螓首,說道:“殿下,最近京里的一些流言,殿下可是聽到了嗎?”

  晉陽長公主猶如春山的秀麗黛眉之下,美眸瑩潤如水閃過一抹訝異,問道:“什么流言?”

  這段時間,這位麗人在家中享受寶媽帶娃的日常,根本就沒有留意外間的紛紛擾擾,不太清楚外間都在議論什么是是非非。

  憐雪壓低了聲音,柔聲說道:“殿下,京中有了一首童謠……”

  說著,麗人湊到晉陽長公主的耳畔,附耳低語。

  自是那流傳在京中的讖語童謠。

  晉陽長公主那張雪肌玉膚的酡紅臉蛋兒倏然變白,兩道恍若翠羽的修眉,目中似沁潤著惱怒,嬌斥道:“這必是有心人在暗中造謠,目的在于離間君臣,想要壞了平滅遼東的戰事!”

  憐雪容色微頓,朗聲說道:“殿下所言甚是,奴婢也覺得是奸人暗中造謠。”

  晉陽長公主彎彎柳葉細眉之下,晶瑩美眸深深而閃,低聲說道:“憐雪,這種話,皇兄不會信的。”

  不是不會信,而是現在不會信。

  等到遼東平滅之后,有些事兒也就難說了。

  勢必有所動作。

  憐雪面色微頓,柔聲道:“殿下說的是,只是這等閑言碎語,眾口爍金,積毀銷骨。”

  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柔聲道:“這幾天再讓人打探一下,如果流言消散了,那也就沒事兒了。”

  這位麗人顯然十分了解自己兄長的稟性。

  現在正值用人之際,尤其是錦州城已滅,盛京城平滅就在眼前的情況,這種時候,肯定要平息京中的流言。

  不得不說,還真讓晉陽長公主猜中了,現在的崇平帝已經吩咐戴權,暗中處置散播流言的奸人。

  晉陽長公主這會兒拉著自家兒子的胳膊,輕笑道:“節兒。”

  “娘親,我要那個。”這會兒,懷中的小孩兒指著一旁書案上的毛筆。

  小孩子原本就是這等輕易就被轉移注意力的性情。

  晉陽長公主柔聲道:“憐雪,你抱他過去,教他寫字。”

  “是,殿下。”憐雪輕輕應了一聲,然后抱過晉陽長公主的兒子陳節,來到書案之畔,拿過毛筆、宣紙,由著陳節開始作畫。

  就在這時,外間一個女官打扮的麗人,沿著木質樓梯,在“噔噔”聲中,上得八角飛檐的閣樓。

  “殿下。”身形窈窕、高挑的麗人,繞過一架雕刻芙蓉花的玻璃屏風,快步進來,裙裳上的一條條瓔珞流蘇隨風輕輕飄揚,凝眸看向晉陽長公主,低聲說道。

  這位傅試的妹子,此刻已經二十五六歲,不過隨著時間緩緩流逝,許是養尊處優的結果,舉手投足間滋養了一股大家閨秀的貴氣。

  晉陽長公主轉過華美、明艷的臉蛋兒,凝眸看向傅秋芳,問道:“怎么了?”

  傅秋芳定了定心神,道:“晉陽殿下,京中有消息說,衛國公在錦州打贏了戰事,陣斬阿濟格,取得一場大勝,朝廷平遼大軍合圍盛京城,京中都在說,女真很快就要被衛國公平滅了。”

  晉陽長公主聞聽此言,芳心大喜,轉眸看到一旁的憐雪。

  憐雪對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秀麗玉容上若有所思。

  暗道,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應該聽不到京中的那些流言了。

  晉陽長公主想了想,笑了笑說道:“女真的確是撐不住了,這虜王被斬了一個一個,已是元氣大傷,再無翻盤的機會。”

  凡是一方勢力滅亡,往往都有一些征兆,比如人才青黃不接,或者是四梁八柱開始一個個折斷,直到天塌地陷。

  這都是藥丸的節奏。

  晉陽長公主柳眉之下,那雙美眸眸光瑩瑩如水,柔聲道:“如此一來,許是年前應該就能平定遼東了。”

  傅秋芳秀眉之下,目光略有幾許怔怔失神,旋即回復正常,輕聲道:“這個京城沒有說,但衛國公用兵之能……”

  那衛國公能征善戰,文韜武略,堪稱五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可惜就是太過好色如命了。

  兄長前日還給她遞送過來書信,讓她想法子與衛國公喜結連理。

  寧國府,后宅當中——

  在京中四處傳遍著賈珩取得遼東之勝的消息以后,寧國府的秦可卿正在與尤氏、尤二姐、尤三姐一同逗弄著孩子。

  今日不僅是秦可卿,楚王妃甄晴與北靜王妃甄雪也帶著三個孩子,來到寧國府串門兒,此刻同樣在不遠處的繡墩上,漸漸落座下來。

  這會兒,賈珩的大女兒賈芙,此外還有小女兒賈茉,此外還有甄晴的女兒陳茵,三個小丫頭玩在一起,翻著花繩,玩著撥浪鼓。

  因為多了陳茵這個小女孩兒,賈芙和賈茉兩個日常的“閨蜜”,無疑多了幾許新鮮感,歡聲笑語響起不停。

  而賈珩的兩個兒子,陳杰與水英,同樣也湊在不遠處,玩著兩只竹蜻蜓。

  此刻,后宅廳堂當中,麝香與女子身上的香氣交織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幾個孩子的打打鬧鬧,滿是祥和無比的氛圍。

  看著幾個小孩兒正在玩鬧著,甄晴那張略帶幾許刻薄的冷艷臉蛋兒上泛起繁盛笑意,打趣道:“他們幾個孩子,在一塊兒玩的多好,比著一個人在家里哭鬧個不停好多了。”

  甄雪溫婉如水的秀麗修眉下,目光瑩瑩如水地看向甄晴,抿了抿翕動不停的櫻唇。

  她們幾個孩子,能玩的不好嗎?血脈同出一源,在天生上就帶著幾分血緣親近。

  秦可卿笑了笑,晶瑩如水的美眸中,見著一抹思量之色,說道:“我說的也是。”

83最新地址  就在這時,外間一個嬤嬤面帶欣喜地來到近前,道:“奶奶,外間傳來喜訊,大爺在遼東戰場上又打勝仗了。”

  秦可卿柳葉細眉之下的明眸眨了眨,問道:“打什么勝仗了?”

  這會兒,甄晴原本端起茶盅,小口抿著香茶,聞聽此言,就將茶盅放在一旁的幾案上,柳葉細眉下的那雙狹長、清冽鳳眸同樣閃爍了下,凝眸看向那嬤嬤。

  “外面兒說,大爺打下了錦州,斬了女真的一位親王。”嬤嬤輕笑了下,低聲說道。

  甄晴聞聽此言,柳眉挑了挑,驚喜道:“錦州城破了?那接下來不就是盛京城?”

  此刻,秦可卿婉麗玉容上頓時浮起一抹詫異之色,問道:“王妃,這是怎么一說?”

  秦可卿原就不是喜歡關注政事、兵事的人,故有此問。

  甄晴笑了笑,道:“盛京城就在錦州的下一步,先前,我看邸報上說,北靜王已經率領水師與河北的兵馬,先一步來到了盛京城外。”

  甄雪也接過話頭兒,說道:“我先前也聽太妃提及過,王爺已經先一步抵達盛京城,子鈺這次應該是與兵馬圍攻著盛京城。”

  嗯,什么叫王爺先一步抵達?總覺得怪怪的。

  秦可卿點了點頭,問道:“那夫君他什么時候回來?”

  甄晴柔聲道:“可能是年后吧,這種國戰沒有幾個月,定然是沒有結果的。”

  秦可卿聲音中不無悵然,說道:“那宮里還有櫳翠庵的妙玉,她們懷孕的孩子,夫君大概回不來了。”

  甄晴修眉蹙了蹙,目光閃爍了下,低聲道:“珩兄弟在外面打仗,乃是關乎大漢興衰的一件大事,回來估計要在年后了。”

  秦可卿彎彎柳眉之下,那雙粲然明眸瑩瑩閃爍,柔聲說道:“也是。”

  甄雪那張溫婉如水的臉蛋兒上,同樣見著一抹思念之色。

  而此刻,四四方方的棲遲院中,幾株枝繁葉茂、郁郁蔥蔥的梧桐樹上的幾只知了正在鳴叫不停。

  甄蘭此刻坐在一張漆木小幾之后,凝眸之間,正在與甄溪敘話。

  不遠處則是探春以及蒙王的女兒雅若,兩人坐在一張暗紅漆的梨花木的椅子上,隔著一方棋坪下棋。

  甄蘭明麗修眉彎彎如柳葉,低聲說道:“珩大哥這一次攻下了錦州,要不了多久,就能拿下盛京城了。”

  探春英麗、明媚的俊眼秀眉上,似沁潤著瑩瑩微波,柔聲說道:“盛京城是女真的國都,應該不好攻打吧。”

  甄蘭婉麗秀眉之下,那雙猶如甄晴的狹長、清冽目光瑩瑩如水,道:“只是再過不久時間,這天就要進入冬月,等到了那時……”

  說到最后,目中現出擔憂。

  探春接過話頭,說道:“大雪封山,軍需糧秣運輸不便,女真人則是長期在遼東之地,如果派出騎軍襲擾糧道,我大軍必然受著影響。”

  甄蘭修眉之下,目光擔憂不勝,柔聲道:“是啊,到那時候數十萬大軍聚于前線苦寒之地,弄不好……就被人截斷了后路。”

  探春聞聽此言,英麗秀眉蹙了蹙,道:“此事,珩哥哥不會不知道吧?”

  甄蘭理所當然說道:“以珩大哥的才智,怎么會不知道這些?”

  他原就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

  探春思量了下,問道:“這等局面,難道沒有破解之道?”

  甄蘭道:“朝廷應該有的吧,畢竟智謀人士云集,但關要還是看珩大哥,能不能在年前攻下盛京城,如果不能,后面的戰事可能就不好打了。”

  在這一刻,甄蘭根據蛛絲馬跡,幾乎完美預測了整個事情的走向。

  探春聞聽此言,一時默然不語。

  她隱隱覺得這甄家三姐姐的智謀水平,已然超過了她。

  難道是她最近天天將心思用在了思念在珩大哥身上……

  因為,先前賈珩與探春的一吻定情,讓正值懷春的花季少女,這段時間茶飯不思……時而幻想,時而憧憬,時而期待。

  甄蘭容色微頓,柔聲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了,這些戰事由珩大哥還有朝堂上的諸位相公操持就是了。”

  相比必然會被她的男人掃滅的女真,她現在更擔心,等女真平滅之后,凱旋歸來的衛國公。

大觀園,櫳翠庵  廂房之中,妙玉一襲素白寬大的袍服,落座在一張鋪就著褥子的軟榻上,隨著臨近生產之期,這位麗人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將起來。

  而那張原本清冷、峭麗的臉蛋兒,也漸漸珠圓玉潤,寬大、粉紅的裙裳遮掩不住那豐腴玲瓏的嬌軀。

  不遠處,邢岫煙落座在不遠處,其人一襲靛藍色裙裳,恍若出云之岫的眉眼下,明眸清澈。

  “外間的嬤嬤說,珩大哥在遼東那邊兒,已經攻下了錦州城。”邢岫煙兩道黛青修眉彎彎一如月牙兒,聲音如山泉叮咚。

  妙玉那張珠圓玉潤的臉蛋兒上見著一抹不以為然,輕輕撫著隆起成球的小腹,喃喃說道:“他哪次不是這樣?”

  邢岫煙:“……”

  大有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的樣子。

  的確是習慣了,漸漸麻木,或者說,哪天如果吃了敗仗,妙玉才會詫異。

  妙玉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上、肌膚明艷,豐潤白膩,纖纖素手輕輕撫起隆起的小腹,信欣喜道:“等會兒,靜侯捷音也就是了。”

  他大抵是趕不上孩子出生了,只能留待將來了。

  邢岫煙點了點頭,輕聲應是。

  妙玉輕笑了下,道:“等他回來,非得納你過門兒不可。”

  邢岫煙聞言,那張秀雅、明麗的臉蛋兒羞紅如霞,恍若出云之岫的眉眼之間,似是蒙起一層說不出的淡然淼淼的氣韻。

  那是獨屬于澹泊名利的少女的一份清純和自然。

  大觀園,稻香村——

  一道朱梁烏青的回廊,蜿蜒起伏,而鉤檐翹角的廊檐上懸掛的鳥籠嘰嘰喳喳,一派盛夏時節,鳥語花香的絢麗景象。

  曹氏同樣與李紈落座在一張竹木軟榻上,隨著孕期漸長,李紈的肚子漸漸隆起成球,那張珠圓玉潤的臉蛋兒,似是蒙上一層玫紅氣韻。

  因為李紈先前已經生過孩子,故而對養胎、安胎之事,輕車熟路。

  曹氏這邊兒與李紈,議論著育兒經。

  “你這喜歡吃酸的,這一胎怕不是個男孩子。”曹氏稚麗的眉眼似是含笑,輕聲說道。

  李紈容色微頓,柳葉細眉之下,那雙柔婉如水的目光閃了閃,道:“也不好說的,這種事兒也不大準的。”

  她心里也想給子鈺生一個兒子。

  就在這時,李紋與李綺快步進入廂房,凝眸看向正在敘話的曹氏與李紈,柔聲道:“娘親,堂姐,外面都在說珩大哥已經打贏了在遼東的戰事。”

  曹氏與李紈容色微詫,問道:“什么遼東的戰事?”

  “外面兒說珩大哥又攻下了錦州,率領著兵馬去盛京城了。”李綺眉眼明麗,聲音中帶著一股花季少女的嬌俏。

  隨著進入大觀園日久,兩個在賈府中有些畏畏縮縮的李氏姐妹,也漸漸習慣了這種富家小姐養尊處優的日子。

  而稍微活潑的李綺,隨著年歲漸長,也知道自己將來是要嫁給賈珩的,平常難免對這位未來夫婿多關心一點兒。

  而李紋則要秀麗、文靜一些,行至近前,落座在一旁的繡墩上,宛如大家閨秀的淑女。

  曹氏道:“這是又打勝仗了?”

  這會兒,李紈也將一雙帶著幾許期冀之芒的美眸,投向了兩個姐妹。

  子鈺又打了勝仗?

  “聽說這次大戰之后,就是盛京城了。”李綺彎彎如柳葉的秀美眉眼綺韻流溢,靈動剔透的眸子中見著一抹欣喜說道。

  曹氏點了點頭,笑道:“等到那時候,你珩大哥打下盛京城,回來就能封為郡王,到時候迎娶你和你妹妹過門兒,那時候至少是個誥命夫人。”

  側妃,她還不敢想著,但誥命夫人應該是有的。

  李紋那張文靜、秀美的臉蛋兒羞紅如霞,彤彤似火,而妹妹李綺雖然性情大膽一些,但聽曹氏所言,仍然有些羞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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