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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賈珩大概是恨不得…以身相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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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衛,府衙書房  北靜王水溶快步進入書房之中,一身蟒服玉帶,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子鈺,樂安郡主呢?”

  賈珩道:“她先去沐浴更衣了,等會兒就過來。”

  北靜王水溶點了點頭,說道:“子鈺,我已經在偏廳備了薄宴,為樂安郡主接風洗塵。”

  賈珩輕聲說道:“那就有勞王爺了。”

  北靜王水溶那張白皙、明凈的面容上,笑意微微,輕聲道:“子鈺,你們新婚燕爾的,這次難得相聚一起。”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以往也在一塊兒南征北戰,這次算又是并肩作戰。”

  說話之間,伴隨著環佩叮當之聲。

  陳瀟已經沐浴而畢,換好了衣裳,從外間挑簾進來。

  而這位麗人去除了錦衣衛的飛魚服,轉而換成一身女兒裝束,原就是英麗、秀媚的氣質,此刻一眼望去,愈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態。

  賈珩劍眉挑了挑,心神微動,目中都不由一絲驚艷之意。

  而北靜王水溶臉上的神色,則要淡然許多,或者說,視而不見,目光更多還是放在賈珩那張冷峻、削刻的側顏上。

  或者說,這等姝顏麗色對北靜王而言,并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是紅粉骷髏,難入心神。

  賈珩凝眸看向陳瀟,道:“瀟瀟,接風宴已經準備好了,瀟瀟不妨過去用些?”

  陳瀟點了點頭,清霜玉容上見著思量之色,轉眸看了一眼北靜王水溶,也不多說其他,與賈珩一同前去用飯。

  待用罷飯菜,賈珩讓陳瀟回去歇息,而后與北靜王水溶前往天津衛的廳堂中商議軍政大事。

  廳衙之中,此刻,一眾將校濟濟一堂,人頭攢動。

  “末將見過衛國公。”在場的一眾軍將紛紛拱手說道。

  賈珩聲音洪亮,朗聲道:“諸位將軍請起。”

  隨著眾軍將道謝,而后紛紛落座都將目光投向那蟒服少年,靜待其言。

  賈珩冷峻目光逡巡過下方一眾將校,沉聲說道:“諸位,就在剛剛,據密諜所報,女真人已經攻破了朝鮮的王京城,占據了城池。”

  此言一出,衙堂中的眾軍將面面相覷,顯然對此頗為震驚。

  賈珩道:“朝鮮為我藩屬之國,東虜為我大漢累世世仇,如今朝鮮王都被東虜所破,我大漢當派兵馬為其驅逐東虜,先前我軍水師兵力不足,難以跨海橫擊,如今水師將校兵卒,操演不輟,正是六軍奮發,橫刀立馬之時!”

  下方眾軍將聞言,紛紛點頭稱是。

  賈珩道:“諸部水師,編練成隊,在后日出發,自蓋州兵進盛京,給予女真壓力,迫使彼等退兵。”

  明代對營口地區設州置衛,改稱蓋州衛,下轄蓋州城、熊岳城、永寧監城和五十寨堡等。

  自女真奪遼東以后,同樣接管了前明的關隘、城堡,屯駐兵丁,防備漢廷水師自海上襲來。

  就在眾人議事之時,外間一個府衛進入廳堂,面上喜色難掩,高聲說道:“國公,山海關副總兵遞送來捷報!”

  山海關其實離天津衛并不遠,兩地以六百里加急,一日即達。

  賈珩聞言,灼灼目光投向那府衛,問道:“捷報為何?”

  “山海副總兵自威遠城出,擊潰女真鑲藍旗濟爾哈朗所部,殲敵一千三百二十余級。”那府衛拿著手中的軍報,臉上難掩喜色,拱手說道。

  賈珩聞言,贊了一聲,說道:“干的好!”

  曹變蛟的確是平行時空那位猛將,悍勇無比,這番一出手,就搶占了先機,雖然不是頭一次在正面戰場上擊敗清軍,但值此之時,也頗為鼓舞士氣。

  而在場的一眾軍將聽到開門紅的捷報,面上也多是現出欣喜之色。

  賈珩道:“諸位將軍,整軍待發,后日就行啟程。”

  “是。”

  在場一眾將校紛紛抱拳應是。

  賈珩交代完作戰任務,定下明日出征,也不多做盤桓,而是返回司衙后堂,迎面迎上了陳瀟。

  麗人一襲青色衣裙,腰系玉帶,蔥郁秀發之間別著一根蛇形玉釵。

  陳瀟柳葉秀眉顧盼神飛,眸光瑩潤如水,輕聲問道:“剛剛都布置下去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明日一早,咱們就啟程。”

  其實說是坐山觀虎斗,但其實這個調兵遣將的速度并不慢,從調撥江南水師北上再到整合兵馬,整個過程并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陳瀟剛要說些什么,卻見那少年三步并做兩步,已經湊近而來,握住了自己的纖纖柔荑,將臉頰湊將過來,噙將過來。

  陳瀟輕哼一聲,那張清麗如霜的臉蛋兒酡紅染緋,清眸眸光盈盈如水,微微闔上,鼻翼之中發出一聲膩哼。

  賈珩輕輕摟住麗人的豐腴嬌軀,酥圓翹挺抵靠在身上,柔聲道:“瀟瀟,天色不早了,咱們歇著吧。”

  自家媳婦兒洗澡以后,身上的沐浴香氣混合著一股雪肌玉膚的香氣,的確有些撩人心弦。

  陳瀟膩哼一聲,妍麗玉頰兩側微微泛起玫紅紅暈,輕輕捉住那少年雪嶺折梅的手。

  賈珩湊到麗人耳畔,輕輕噙住那嬌小玲瓏的耳垂,柔聲道:“瀟瀟,天色不早了,咱們歇著吧。”

  陳瀟輕哼一聲,似嗔似惱道:“你就惦記著那點兒事兒。”

  賈珩擁住麗人的香軟嬌軀,向著里廂而去,來到帷幔垂落的床榻上坐定。

  賈珩微微垂將眸子,目中略有幾許古怪。

  瀟瀟方才還說他,這根本就不用他提示。

  麗人輕輕將妍麗臉頰之側垂落的一縷秀發,勾至耳朵之后,動作渾然天成中,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嫵媚。

  而抬起螓首之時,靈動剔透的美眸中嗔惱之意流動。

  “你就知道作踐人。”陳瀟低聲道。

  賈珩道:“這不是…它想你了。”

  陳瀟冷哼一聲,在少年的痛哼中掐了一下,而后,也沒有多說其他,埋下螓首而去,鬢角秀發垂落而下,遮住了粉潤微微的唇瓣。

  賈珩道:“瀟瀟,京城這段時間,其實應該是最安全的時候。”

  在他平定遼東的關節,崇平帝根本不會容許任何人加害于他,影響到北伐大計。

  “嗯。”陳瀟輕哼一聲,也不多說其他。

  “你也不擔心我有了孩子,影響了你的事兒。”在四方垂降的帷幔中隱約聽到麗人的聲音,帶著幾許嗔怒之意。

  “我小心著呢。”

  也不知多久,賈珩凝眸看向一旁的麗人,沉聲說道:“瀟瀟,這段時日想我了吧?”

  “哼。”陳瀟冷哼一聲,眉梢眼角隱約可見團團玫紅氣暈無聲流溢,愈見綺艷動人,而那雙晶然美眸之中現出絲絲縷縷的嫵媚,將嬌軀依偎在少年懷里,任由那少年輕薄著。

  賈珩埋首在陳瀟的衣襟之前,目中現出一絲欣然。

  陳瀟那張婉麗玉頰羞紅如霞,輕輕撫著那蟒服少年的肩頭,目光沁潤著朦朧霧氣。

天津衛城  正是傍晚時分,街道之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漸漸少了許多。

  一間懸掛著“悅來”匾額的客棧之中,內里賓客眾多,推杯換盞之聲不停。

  隨著天津衛城開赴了大批江南水師的兵卒,大戰在即的氣氛也漸漸緊張起來。

  廳堂中的食客,同樣翹首以望。

  顧若清一身青衣,頭戴斗笠,舉步邁入客棧之中,斗笠之下的面紗隨風而起,隱隱約約現出那張傾國傾城的盛世美顏來,沿著樓梯上了二樓,在包廂中落座。

  “衛國公此刻就在衛衙之中。”一旁的食客輕笑說道。

  “再有幾天該出兵打仗了吧?”

  “這次要馳援朝鮮呢。”

  顧若清端起酒盅,輕輕抿了一口,聽著周方食客的議論,目中現出思索。

  等到了天津衛,也覺得自己多少有些魯莽。

  大戰在即,她這般千里迢迢,又是為了什么?而且如何去見他?又以什么樣的借口。

  麗人蹙了蹙秀眉,思索了下,心底忽而有了主意。

  樂安郡主此刻應該就在天津衛,她等會兒去見見就是了。

  念及此處,離了客棧,向著天津衛的司衙而去。

  因為本就身懷武藝,自能高來高去,不大一會兒,就潛入到衛衙。

  而此刻暮色四合,華燈初上,衛衙之前的兵卒來來往往,神色警惕。

  顧若清循著后院的一處燈火,躡足潛行,來到后院,果然見一間廂房,從外面看,亮起橘黃燈火。

  而廂房之中,隱隱傳來歡好聲音,顧若清秀眉蹙了蹙,臉頰兩側微微發熱,暗道,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

  這兩個人正在親熱。

  而片刻之后,麗人眉眼氤氳起一抹羞意,正待離去,又覺得好奇。

  也不知他…不,師妹是怎么樣的?

  這般想著,麗人身形輕盈如燕,已經上得房梁,來到屋脊上,循聲取下一片瓦片,借著燈火向下看去。

  卻見那帷幔垂降的繡榻上,一片雪白肌膚映入眼簾。

  那位衛國公正在摟著自家師妹陳瀟,正上下忙碌不停,而后湊到那麗人的臉蛋兒,親昵著。

  陳瀟道:“我離開的時候,師姐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賈珩此刻正自如長坂坡的趙子龍,聞言,目光頓了頓,問道。

  先前與顧若清也曾敘話過幾次。

  “我也不知道,離開之前,與她說了會兒話,總之覺得師姐這些年在江湖漂泊,似乎也有些累了。”陳瀟蹙了蹙秀眉,柔聲說道。

  賈珩湊到陳瀟的臉頰,親了一口自家媳婦兒的臉蛋兒,扛起纖細筆直,低聲道:“嗯,我覺得…她大概是想男人了。”

  陳瀟膩哼了一聲,輕輕推著賈珩,說道:“怎么能這么說?”

  “她年歲也不小了,還沒有將自己嫁出去,你說能不著急嗎?”賈珩輕笑了下,柔聲道。

  此刻,顧若清在房頂上聽著那少年的話,只覺得心頭一陣為之氣惱莫名。

  胡說八道!說的她嫁不出去一樣?

  心儀于她的男人,能從神京排到金陵。

  麗人心頭只覺一股惡氣自心底涌出,正要面帶氣憤離開,但屋中的聲音卻恍若有魔力一般,漸漸吸引了顧若清的心神。

  尤其是那少年接下來的話語,更是讓麗人心神微顫。

  賈珩道:“她估計以為天下還有人,對她朝思暮想,但許多男人只是想一親芳澤,并不想與她托付終生,這天底下,青春美貌的小姑娘倒是一茬一茬兒的。”

  這就像一線城市的大齡剩女,還想找精英男,怎么可能?隨著年齡變大,美貌貶值,所謂,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只能找普男接盤。

  當年也是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麗人聞聽此言,冷哼一聲,譏諷道:“你就等著這一茬又一茬的小姑娘是吧?”

  賈珩道:“就是這個比喻。”

  麗人輕哼一聲,道:“是不是比喻,你…唔”

  然而未等說完,卻見那少年已是將麗人的話語堵在后面,而后就是兩人面紅耳赤的,半干不濕的柴火扔進篝火堆,不停發出的嗶嗶啵啵之聲。

  而屋脊上小心翼翼觀望的顧若清,那張白膩如雪的臉頰又羞又紅,此刻,將那雙清冷瑩瑩的目光看向那床榻上正在纏綿的兩人,只覺芳心一陣羞惱莫名。

  “誰?”

  賈珩這邊廂,正自扶著陳瀟的豐腴腰肢,聽到一陣呼吸錯亂之聲,而后抬眸看去,就對上那一雙粲然明眸。

  正是顧若清的目光。

  賈珩自是識得顧若清的,此刻驟然驚覺,四目相對,一下子就捕捉到那帶著慌亂、羞憤、惱火的眼神。

  這……背后就不能說人壞話,果然讓人聽見了。

  賈珩面色愣怔了下,心頭也有些發虛。

  “怎么了?”陳瀟正自閉著睫毛彎彎而下的明眸,鬢角汗水流淌而下,頓時覺得那少年戛然而止,眸中不由現出一絲疑惑。

  難道有人偷窺?莫非是北靜王水溶?

  也不怪陳瀟如此想,畢竟,隨著賈珩經歷了不少事,早就知道,弄不好就被人暗中窺見。

  嗯……

  賈珩面上神色現出一抹不自然,說道:“不是,是你師姐。”

  陳瀟:“……”

  什么情況?師姐來了嗎?

  賈珩扶住陳瀟的豐腴腰肢,低聲道:“瀟瀟,咱們不用管她,咱們繼續。”

  陳瀟:“……”

  這還能繼續?不應該中止嗎?

  顧若清:“???”

  “又不是外人,倒也不用理會。”賈珩低聲說著,倒也沒有多說其他,一如先前,橫沖直撞。

  而顧若清芳心羞惱不勝,氣鼓鼓地想要離去,但這時,心底卻漸漸生出一股難以言說的倔強來。

  她就偏偏看看這兩個人,當著旁人的面,如何恬不知恥,再行茍且…

  嗯,兩人是明媒正娶,倒也與茍且兩字無涉。

  不過竟一點兒都不知避人嗎?

  賈珩此刻,也只當顧若清不存在,抱起瀟瀟的豐腴腰肢。

  一時間,賈珩反而使出了渾身解數。

  顧若清不大一會兒,看著那纖毫畢現的一幕,就已是臉頰滾燙如火,通體火辣滾燙,而那雙瑩潤美眸之中滿是嗔怒之意。

  這是在向她顯示能耐嗎?

  真是…

  師妹怎么能這般縱著他胡鬧?

  還如小孩兒一樣把著。

  麗人雖然出身青樓,但卻是清倌人。

  賈珩此刻擁住陳瀟的豐腴嬌軀,看向那玉容彤彤如霞的麗人,柔聲道:“瀟瀟,怎么樣?”

  陳瀟秀氣挺直的瓊鼻鼻翼之中輕輕發出一聲膩哼,而那張豐膩如霞的臉蛋兒,已然彤彤如火,恍若二月桃花芳菲,明艷不勝。

  而麗人那雙沁潤著嫵媚波光的美眸抬起之時,晶瑩剔透的芳心當中,不由更為羞惱幾許。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讓師姐看清楚。

  心念及此,只覺一股莫大的羞意涌上心頭。

  顧若清那張清麗如雪的臉蛋兒通紅一片,此刻,終究是看不下去,轉過臉去。

  不知為何,那一幕恍若烙印在腦海中一般,如抱小孩兒一樣把著,簡直是不當人子。

  一直到子夜時分,萬籟俱寂。

  庭院之外的天色漆黑一團,而不知何時,帶著涼意的蕭瑟秋風吹過梧桐樹梢,在沙沙聲中,似有淅淅瀝瀝的雨聲落下,打在茵茵草叢上。

  賈珩擁著陳瀟豐腴柔軟的嬌軀,此刻緊密相擁,而賈珩頓覺神清氣爽,這段時間的疲憊,一掃而空。

  陳瀟此刻螓首上的幾縷鬢發散亂而下,而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酡紅如醺,嬌軀已經軟成一團泥,幾乎癱軟在那少年的懷里。

  “你把師姐氣走了。”陳瀟玉容羞惱,檀口微張,帶著幾許晶瑩靡靡的氣息散發出來,那聲音略有些細弱,有氣無力中帶著一股慵懶和酥媚。

  她真是對他無可奈何,方才竟是忘了師姐在側,任由他癡纏胡鬧。。

  賈珩道:“明明是你把她氣走了,剛才……”

  陳瀟:“……”

  “不許說。”陳瀟羞惱說道。

  麗人纖纖如蔥管的素手攥起粉拳,砸了一下那少年的心口,制止著賈珩接下來的話,而秀郁如黛的彎彎秀眉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之中,滿是羞澀嗔惱之意。

  陳瀟那張妍麗臉頰嗔惱說道:“這般一來,這幾天,我該如何見她?”

  賈珩輕笑了下,道:“她偷偷瞧著咱們,自己都不害臊,你又有什么害臊的?該怎么見就怎么見好了。”

  他覺得顧若清,大概是恨不得以身相代。

  陳瀟膩哼一聲,沒好氣道:“懶得理你,我看你也想將她拉上來,并排擺著,任由你欺負。”

  賈珩:“???”

  “這話,我可沒有說過。”賈珩湊到麗人耳畔,低聲道。

  “你敢說你先前沒有這般想?”陳瀟玉容彤彤如火,聲音冷峭幾許。

  賈珩定了定紛亂的心神,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天色不早,咱們早些歇著吧。”

  陳瀟柳葉細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柔聲道:“你剛剛也壞了她清白。”

  “這算是什么壞她清白。”賈珩面容微頓,道:“她這么多年,什么沒見過?”

  “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堪。”

  陳瀟輕哼一下說著,已經懶得搭理賈珩,只是將螓首偎靠在賈珩的心口,聽著那少年的心跳,一時間也覺得相思稍慰。

  雖非新婚燕爾,但也是過往與賈珩如膠似漆慣了的,這段時間不見,心頭也有些想念。

  另一邊兒,顧若清離了天津衛衙堂后宅,一路潛行躡足,快步來到客棧,落座下來,那張冰肌玉膚的玉頰漲紅幾許,滾燙如火,分明是余怒未消。

  她千里迢迢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他氣她的?

  麗人越想越氣,十指纖纖的玉手,已經攥的緊緊,那張妍麗玉容滿是羞惱之意。

  不知為何,那方才的一幕幕竟在心頭不停浮現。

  自家師妹被那人如小孩子一樣把著,而且一路走來,風風雨雨…

  一直氣到后半夜,麗人這才和衣而睡,也不知是不是心事太重,等到后半夜,錦被中的麗人在睡夢中,額頭滿是汗水,臉蛋兒泛起了一層淺淺酡紅氣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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