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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進展,巴銀老先生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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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花肉和梅干菜買回來了。

  吃貨張宣好貪心,打著這東西難做、要做就一次性多做一點的旗號,足足買了5斤五花肉。

  文慧看著這一大坨肉,她可沒慣著張宣的脾氣。

  小巧的嘴兒嘟了嘟,道:“等會我說,你做。”

  張宣頭暈:“我要是做的好吃,我還讓你做什么,我自己早就動手了。”

  文慧會心一笑:“沒讓你全做,關鍵步驟我來。

  但像刨肉、用牙簽給皮插孔等費力活你自己來。”

  張宣求助地看向雙伶,雙伶笑瞇瞇地低頭洗蔥段。

  張宣目光移向,移到鄒青竹身上。

  鄒青竹直接說:“好熱,我先去洗個澡。”

  張宣朝著她的背影喊:“你能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空調開這么大,哪里熱了。”

  鄒青竹回嘴:“心熱。”

  張宣問:“那你的心怎么洗?”

  鄒青竹回:“這是我的事,就不勞你張大才子惦記了,你還是給你家雙伶洗吧。”

  張宣拉起杜雙伶:“走,回臥室,我給你洗心去。”

  杜雙伶笑意盈盈地剜他一眼,沒動。

  自家女人不配合,接下一個小時,張宣在廚房當起了學徒。

  5斤五花肉實在是忒多了點,難怪文慧要自己幫著做苦力。

  不過雖然累是累了些,但文慧的手藝還真是沒得說。

  看她行云流水的操作,宛如藝術般,是一種視覺享受。

  折騰一番,菜出鍋了。

  張宣試探著問文慧:“您對自己的菜滿意嗎,您給自己的菜打幾分?”

  文慧嘟嘴笑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旳,末了理都沒理他,她自己夾幾塊放碗里,自個兒慢慢吃了起來。

  有樣學樣,鄒青竹跟著瞅他一眼,然后也吃了起來。

  見鄒青竹和文慧出了廚房,杜雙伶用筷子夾半塊送到張宣嘴邊,輕聲說:“可能有點燙,你試著點吃。”

  望著濃油赤醬的亮紅扣肉片,張宣感慨一聲:“還是媳婦疼我。”

  杜雙伶瞄一眼廚房門口:“知道就好,別總惦記著給別人洗心口。”

  “我!...”

  張宣氣得蛋疼,直接張開把肉叼到嘴里。

  杜雙伶問:“味道怎么樣?”

  張宣有一說一:“肉質軟爛,滑溜醇香,肥而不膩。好吃,你也吃。”

  說著,張宣拿雙筷子給她喂了一塊。

  杜雙伶咬了一小口,嚼幾口就說:“嗯,真的好吃,我跟文慧學這個菜怎么樣?”

  張宣仿佛聽到了天下奇聞:“你?”

  杜雙伶嗯了一聲,“我。”

  張宣不敢置信:“你是哪里想不開?竟然想學做菜了?”

  杜雙伶片了片他:“我就學這一個菜,我看著也不是很難的樣子。”

  張宣不說話了,他感覺雙伶同志話里有話,還是識趣地閉嘴好。

  今天心情不錯,就著小酒,吃著梅菜扣肉,張宣吃的很是瓷實。

  吃完夜宵,看了看時間,才10點過,張宣進了書房,開始寫作。

  不論刮風下雨,雷打不動的5000字必須有。

  這是底線。

  凌晨四點過,外面有雞在打鳴,天開始亮了。

  張宣擱下筆,粗粗統計一番,“發條女孩”已經超過了20萬字。

  還有十萬字左右,差不多半個月可以搞定,這般想著,張宣也是心滿意足地回了臥室。

  感到熟悉的氣息在抱自己,杜雙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瞅了瞅,隨后道:“才睡啊。”

  “嗯。”

  “別鬧,你不困嘛...”

  “我現在不困,有點興奮。”

  “寫完本了?”

  “還沒有。”

  “那你...”

  “我現在有點興奮....”

  否極泰來,興奮到極致過后,就是累得像一灘爛泥。

  這一覺張宣睡得舒服。

  要不半途被杜雙伶喊醒,他還能睡。

  張宣半睡半醒,翻個身子問:“怎么了?”

  杜雙伶壓低聲音說:“起來接電話,八五長篇小說獎...”

  聽到是獲獎的電話,沒等她說完,張宣已經一咕嚕爬了起來。

  “..嗯嗯...好...謝謝...再次感謝...沒問題...應該的...”

  果然是八五長篇小說獎組委會打來的電話,張宣耐著性子聽完,把聽筒一放,回頭就抱著杜雙伶原地轉了五圈。

  杜雙伶感覺人都快要轉飛了,但還是很開心,雙手箍著他的脖子,兩眼汪汪定定地看著他,“親愛的,我為你自豪。”

  “還有讓你更自豪的!”張宣湊頭親他一口,不浪費時間,抱著她進了臥室。

  “怎么又來,你不休息嘛?”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杜雙伶嗔怪一聲,有些擔心他身體。

  張宣眨巴眼,直接把她平放到床上。

  隨后跟著上了床。

  第二天,中國青年報頭版頭條大篇幅寫實報道了一則新聞,關于作家三月的新聞:

  他被譽為“中國諜戰小說之王”,國內外讀者群體龐大,深受喜愛。

  他的第一部小說“風聲”,中國諜戰小說的開山之作。

  一經推出就暢銷中國大陸、港澳臺、韓國日本、法國以及英國等10多個國家和地區。

  全世界銷量超過500萬冊,力壓“白鹿原”和“廢都”,成為世界暢銷書作家。這一切他只用了短短6個月時間。

  他的“風聲”被英國經典文庫企鵝文庫收錄,他也成為首位被該文庫收錄作品的中國當代作家。

  他的第二部作品“潛伏”,銷量以火箭般的速度在兩個月內突破300萬冊。獲得了第四屆茅盾文學獎提名。

  他就是三月。八五長篇小說獎的獲得者。

  ,童年困苦,老兵為伍,日記為伴,奠定寫作基礎。

  作家三月出生在湘省邵市的一個貧困農民家庭里。

  他的父親意外早逝,母親是普通的農村婦女,大姐出過嚴重車禍,在這樣特殊的年代里,這樣的家庭,貧窮讓他的童年過得十分艱難。

  在那些歲月里,三月只能把自己的想法都與老人、日記傾訴。

  三月在一次訪談中回憶:小時候我很孤獨,與村里退伍老人聊天是我為數不多的交流通道,日記本是我唯一的摯友。也因為此,為我日后走上寫作之路埋下了種子。

  而童年的這些經歷,也影響了三月的創作。

  1994年4月1日,他出版了“風聲”,他把自己童年的經歷都融入其中。結果大獲成功,晉升為千萬富翁。

  ,認定一件事,一直做下去。

  因為喜歡和退伍老兵交流,喜歡了解大變革時期的動蕩故事,三月從7歲放牛開始保持這種興趣,為他之后的創作提供了大量的素材。

  1993年,三月開始潛心創作第一部長篇小說“風聲”。

  當時三月不會想到,這本書一寫,就是18個月,這幾乎是他最美好的年華。

  在這18個月中,他一次次寫稿,又一次次改稿,最后定稿的時候,他一共修改了13次。

  在不斷修改的18個月中,三月精益求精,始終沒有放棄。三月曾經說“風聲”出版了25萬字,但前后報廢的有200萬字。

  “風聲”一經出版,三月一戰成名。

  正是他的這種“偏執”,讀者才有機會看到了“風聲”這樣優秀的作品。

  三月說:我們有的時候在寫作的過程中容易放棄,可能就是需要一點這種“偏執”的勁頭,不看到結果,決不放棄。

  ,把寫作養成一種習慣。

  三月一直說自己不是天賦型的選手。他曾經說自己,沒有一個馬爾克斯的腦袋,沒有那些優秀小說家的才華。

  他說寫作是一種日常,跟過日子一樣。

  一年365天,他至少有300天是在寫作。每天準時進書房,然后冥想找狀態,這個過程往往需要20分鐘左右,甚至更長,接著開始熬夜寫作。

  這則新聞報道篇幅很大,內容卻樸實無華,少了以往的浮夸。

  也正是因為報道寫實,中大校長端著報紙看得很認真,幾乎是一字一字看。

  花費十多分鐘看完,中大校長靜思兩分鐘,隨后取下眼鏡,開始喝茶。

  這時旁邊的大女兒拿過報紙看了起來,閱讀完后就驚訝問:“爸,這三月還真是你學校里的人啊?”

  中大校長和煦笑笑:“想不到吧。”

  大女婿看完后感慨:“這樣的人萬中無一。”

  旁邊的小女兒問:“爸,這三月叫什么,大幾的?”

  中大校長精神很好:“你們沒看報紙上都沒披露出來嗎,還在保密階段,到時候要是能獲得茅盾文學獎,自然是瞞不住咯。”

  小女兒一臉古怪:“你不會還真的指望這般年紀就獲得茅盾文學獎吧?”

  中大校長撇一眼小女兒,呷一口茶,愜意地問:

  “王勃寫“滕王閣序”的時候是多少歲?”

  小女兒反駁:“人家王勃可是不出世的大才子...”

  小女兒反駁到一半,突然說不下去了,從姐夫手里拿過報紙看了起來。

  見小女兒自己打自己臉,中大校長樂呵呵道:“中大校慶的時候,你們應該能看到他。”

  旁邊的老伴秒懂,老花鏡下的眼睛往上斜:“你又要上臺露一手?”

  中大校長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人不知不覺就老咯。”

  邵市。

  辦公室看完報紙的文征,想了想,拿起電話給廖蕓打了過去。

  電話響一聲就通了。

  知道自己丈夫的嚴謹脾性,廖蕓有些意外:“你工作期間竟然給我打電話,說說吧,什么事?”

  文征說:“今天的中國青年報,你去看看。”

  廖蕓意會,“關于張宣的?”

  “嗯。”

  文征不咸不淡應一聲,就道:“他獲獎了。”

  廖蕓感興趣地問:“什么獎?”

  文征說告訴她:“八五長篇小說獎。”

  此時的廖蕓已經不是一個月前的廖蕓了,對文學認知不再是小白。

  自從知道張宣是大作家以后,她回國狠狠惡補了一些文學知識,自然而然包括國內各大獎項的了解。

  知道八五長篇小說獎的重大分量,廖蕓措辭說:“我想去他老家看看。”

  文征怔了怔,隨后就懂了妻子意思:“你聽到什么了?”

  廖蕓說:“沒有,我就是好奇。”

  文征笑了:“廖蕓啊,你有些著相了。”

  廖蕓嘴巴動了動,有幾句話想說,但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道:“好,我聽你的。”

  文征感受到了妻子的不對勁,想了想說:“晚上我想喝烏雞湯。”

  廖蕓說好:“我今天早點下班。”

  掛完電話,廖蕓從單位找出報紙看一遍,隨后陷入了沉思。

  相比于外界對八五長篇小說獎的關注,此刻張宣反而被報紙上的一篇評論吸引了。

  評論出自于巴銀老先生,他面對記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探訪,終于對“潛伏”小說做出了正面評價。

  巴銀老先生評價道:雖然它在一定程度上有悖于傳統文學。在形而上的層面不夠深刻,在藝術上也相對簡陋。

  但它的故事有新意,情節不老套,只要認真讀過,就不得不承認它的沖擊力。

  巴銀老先生說:三月描寫的是一個特殊時代,書中人物有各樣的缺點,卻保留了人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信仰和人性。

  如果你希望在“潛伏”小說中,看到華麗浪漫的辭藻,那么你注定要失望了,因為這本書是用最樸實的語言講述了沾著血腥味的故事。

  末尾,巴銀老先生點評:好的文學不需要修飾,更不需要規規矩矩的教條。從書中人物身上我們能感受到即使生在黑暗,也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和信仰改變一個族群的命運,這是一個民族獲得尊嚴的基本前提,也是我們每個人該有的人生態度,這書能給我們帶來力量,能讓我們感受到人生的價值。

  前后讀了三遍,整整讀了三遍,張宣感覺渾身通透,感覺熱血沸騰。

  有了巴銀老先生的這一番評價,就算最后沒能獲得茅盾文學獎,張宣也無憾了。

  也可以讓相當一部分人閉嘴了。

  當然了,他也不指望所有人閉嘴。

  就像某個知名學者,在報上點名道姓地批評:“潛伏”小說又臭又長,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讀不下去了。

  把報紙收好,看完巴銀老先生的評論后,張宣不打算再看其它的了。

  思緒一番,他給陶歌打了電話。

  陶歌問:“姐猜你是看到了巴銀老先生的評價,才打過來的對不對?”

  張宣承認地好干脆:“是,站在你的角度,你幫我分析分析。”

  陶歌說:“剛才就這事,我和洪總編已經聊過,洪總編說看似客觀公正的評價,其實還是偏向于支持一方的。

  現在入圍的每本書,巴老先生都已經給了評價,就等10月6號的第一輪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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