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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米見?文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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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大北門下車。

  三人沒有歇停,馬不停蹄去了趟菜市場。

  東拿一點,西買一點,不一會兒手上就串滿了各色各樣的袋子,有蔬菜,有肉類。

  沈教授不在家,海闊天空。老鄧主廚,張宣和王麗打幫手。

  上下折騰一番,鄧達清把第一個菜、五花肉酸菜舀出鍋時就問張宣:

  “張宣,這么冷的天,要不要把你女朋友叫過來一起吃火鍋?人多熱鬧呢。”

  張宣此刻冒著綠油油的目光,看到酸菜就開胃,看到五花肉就流口水,迫不及待用筷子夾一塊放嘴里嚼吧嚼吧,吞下去才擺擺手說:

  “不用費這個心,我提前跟她說了今晚我有事,她應該還和同學在圖書館看書吧,不會這么早回租房的。”

  見他吃的歡實,王麗也是看餓了,忍不住抽一雙筷子夾塊肉放嘴里,臨了好奇問,“你們什么時候開始談戀愛的?”

  張宣張嘴就來:“初中。”

  “喲!還挺時尚,這么早就戀愛了。”王麗羨慕地笑了笑,就誠心誠意說:

  “你女朋友蠻不錯的。我觀她看你的眼神,比我當初看他的眼神還要甜,這樣的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王老師你就放心吧啊,我老張同志大本事沒有,疼女人可是一把好手。”

  張宣嘻皮笑面嘟囔一聲,就覺得肉真他娘的好吃啊!瞅著瞅著,忍不住又夾一塊五花肉放嘴里,細嚼慢咽起來。

  聽到張宣自己夸自己,正在切大片牛肉的鄧達清樂呵一聲,插嘴問:

  “張宣,跟小杜經常一起的那個姑娘叫什么名字?那我見猶憐的氣質是真絕了。”

  張宣隨口問:“跟我媳婦經常一起出入的有兩個,你是說那個矮一點的吧?”

  “對,就是那個。”

  鄧達清應一聲,接著又嫌棄地瞥張宣一眼:“瞧你話說的哦,人家姑娘哪里矮了,在南方一個姑娘家家的有這么高的個子也是難得了,她叫什么?”

  張宣嘴里有肉,含糊道:“叫文慧。”

  “原來叫文慧啊,名次還可以。”鄧達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后感嘆一句:

  “真是不錯的姑娘,我教十多年書了,給我印象這么深刻的女生沒幾個。”

  這時已經吃完第二塊肉的王麗抬頭玩笑問:“老鄧,你不會是惦記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鄧達清扶了扶眼鏡,側頭盯著她說:“王麗你說句人話行不行,我老鄧的人品你都要拿來開玩笑,沒天理了。我要是在乎女色,那現在也不會是老光棍了。”

  王麗故意偏頭,裝模作樣盯著老鄧看一陣:“你雖然說的誠懇,但我還是半信半疑。要不這樣,今晚咱睡一床,你要是忍住不碰我,我就信你了。”

  鄧達清老臉一熱,嘟囔一句“你個老流氓”就轉身做牛肉火鍋去了。

  張宣有點意外長相甜美的王麗竟然能說出這話。但一想到人家混跡酒吧這么多年也就釋然了,估計這還是開胃菜吧?

  好想問一句,他要是沒忍住碰了你,那該怎么辦?

  眼神在兩個老光棍之間溜溜,還是忍住了沒去打岔,看人曖昧調情哪有吃肉香啊。

  還是吃肉吧,哪天要是想看熱鬧了,就偷偷告訴魯倪去。

  張羅一陣,菜齊活了。

  今晚的主菜是滿盆的大片牛肉火鍋,配菜有蘿卜、白菜、油豆腐、粉條、豆芽和蘑菇。

  主菜熱鬧,副菜也不含糊啊,一個酸菜五花肉,一疊花生米,還有最后的涼拌海帶絲。

  張宣吃一口就玩笑問:“這生活就是腐化,這樣吃下去,老鄧你的錢袋子夠不夠?”

  鄧達清主動跟兩人碰一杯就說:“我又沒老婆,又沒孩子,錢是個啥子東西哦。早上看朝陽,晚上看夕陽,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咱們三今晚敞開了喝。”

  豪氣地仰著脖子喝一杯,王麗問老鄧:“你快35了吧,就真不急?”

  “這事看緣分啊,急不來的。”鄧達清應一聲,然后反問:“別光說我了,你呢?什么時候從酒吧退出來?”

  王麗似乎有點不想說酒吧的事,含糊說:“我膩了的時候吧。”

  這個夜晚,本來想看戲的張宣還是醉了。

  還他娘的是第一個醉的。

  迷迷糊糊回到二樓租房,張宣鉆進衛生間胡亂洗通澡、洗把臉后,就癱在沙發上發呆,心心念著雙伶同志什么時候能夠回來呢?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他心里空落落的難受,好像,非常寂寞,好想看到自家媳婦,好想摟著自家媳婦,啥也不用做…

  只是等著等著,老男人低估了酒勁,還沒等到杜雙伶回來就睡覺了。

  臨近9點時,杜雙伶回來了。

  怕她一個人路上不安全,文慧和鄒青竹還像往常一樣送她回來的。

  二樓,樓道口。

  杜雙伶笑靨如花地對兩人說:“不太早了,要不就別回去了,今晚到我家睡吧。”

  聽到“我家”二字,文慧見青竹有些意動,溫婉笑笑就接過話說:“今天不了,以后吧。”

  說著文慧就拉了拉青竹,率先走了。

  鄒青竹見狀,也不在猶豫,立馬跟了下去。

  目送閨蜜離去,走廊上的杜雙伶沉默幾秒,爾后才掏出鑰匙進了屋。

  見張宣一身酒味斜躺在沙發上,她有些心疼。

  想叫醒他,卻又還害怕打斷他的好夢。

  僵持中,杜雙伶低頭望著這張干凈的臉,眼神也是慢慢變得柔和了起來。

  這些年,她一直覺得老天待自己不薄,讓自己出現在他身邊,始終呆在他身邊。

  初中如此,高中如此,大學依舊如此…

  杜雙伶一直感激命運的眷顧,讓自己和他相逢,還讓他成了自己男朋友,想想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只是可惜的是,初中有肖少婉,高中有米見,而大學…

  而大學,她碰到了文慧。

  也許是女人的直覺,也許是女人的本能。

  杜雙伶第一次見到文慧時,就仿佛高中見到了米見一般,時光重現,兩人都是如此的驚艷。

  事實證明也是如此,米見在高中有多受歡迎,文慧就在大學有多受追捧。

  從開學到現在,短短三個月,文慧的愛幕者一直不缺,情書不斷。

  初中的肖少婉,她后來居上,戰勝了。

  可是高中的米見,杜雙伶想想就無措。

  她知道,即使現在,即使自己和他牽手過,深情吻過,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但張宣的心啊,始終有一半在米見那。

  杜雙伶一直有種直感。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能把他從自己身邊奪走,能讓他有一天拋棄自己,那一定是米見。

  也只能是米見。

  甚至她在現實也好,夢里也罷。時常會出現一種錯覺,要不是自己及時和張宣確認關系。米見一定會被張宣追到手,成為他的女朋友,甚至妻子。

  米見,她目前沒辦法了,也奈不何了…

  因為杜雙伶有種感同身受,自己從初中到現在有多喜歡張宣,一日更比一日的鐘情張宣。那張宣對米見的感情應該也是如此。

  就像別人無法分離自己喜歡他一樣,別人也一樣無法分離他對米見的喜愛…

  正是有深刻體會,才深知米見是她目前沒法戰勝的…

  也正因為如此,也正因為有了米見的教訓。

  杜雙伶見到文慧時,吃一塹長一智,才本能地產生一種護犢子心里,產生防備心里。

  她明知讓張宣四年下來不近距離接觸文慧不明智,更不現實。

  但還是做了如此舉動。

  杜雙伶并不是真的讓張宣四年不和文慧見面,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不切實際的。

  甚至更清楚:自己要是逼迫得過了,張宣和文慧說不得還會產生逆反心理。那文慧就是下一個米見。

  高中的米見她奈不何。

  那大學的文慧,她要防微杜漸,從源頭掐斷。

  杜雙伶通過觀察,米見也好,文慧也罷,都是外圓內方的人,都是有著自己矜持的人,都是內里非常倨傲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和閨蜜搶男人的。因為她們沒必要,更不屑。

  除非有特殊情況!

  而什么是特殊情況?

  那就是文慧或米見不知不覺間對自己男人動了心,而自己男人同樣喜歡上了對方,還鍥而不舍地喜歡和追求對方,那樣才危險。

  為了防患于未然,杜雙伶才想到了不讓張宣近距離接觸文慧這一招。

  這有效果嗎?

  杜雙伶知道:有,也沒有。

  有在哪里?

  那就是給兩人無形中提個醒,讓張宣和文慧彼此產生戒備心里,彼此下意識劃一根原則線,不自覺地遠離那根紅線。

  剛才通過在樓道口的試探,杜雙伶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為什么說目的達到了?

  因為她故意說“我家”的時候,文慧敏感了,主動避讓了。

  當然了,杜雙伶之所以會試探,那是她知道張宣和文慧近距離見過面了。

  而且還知道就是上個星期天中午、自己和青竹外出買菜時見的面。

  至于為何如此篤定,理由非常簡單。因為是自己布的局,所以杜雙伶平時會留心周邊的一切。

  這一切,自然包括租房門口的鞋。尤其是張宣的鞋,每次還都是她親自規整的。

  那天買菜回來,杜雙伶發現張宣的棉拖從架子上拿下來了,雜亂無序地擺在了門口墊子上。

  杜雙伶當時就明白,張宣回來過了,而且走得匆忙。

  因為以文慧的性子,不會無聊到翻看自家男人的鞋。

  就算文慧萬一翻看過了,那應該也是心虛、事后把鞋歸位才對。

  所以,她非常確定張宣回來過了。

  而且還洞悉他回來后為什么又匆匆走了,大概就是自己的平時防備起了作用。怕自己知道他見過了文慧。

  同樣的,事后文慧沒有提起張宣回來一事,那肯定是文慧通過張宣的舉動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

  文慧主動隱瞞了,那自己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成功的在兩人心里劃根紅線,成功的讓兩人知道自己不是軟綿綿的羊,這就夠了。

  至于和文慧的關系,她以后會誠心誠意去修補,用時間去修補。

  甚至從今往后也不會刻意壓著不讓張宣和文慧見面了。

  因為聰明如她,自然知曉過猶不及的道理。點到為止就好。

  靜靜注視了一會兒心上人,杜雙伶也是莫名。

  最后還是不忍叫醒他。隨后幫著把鞋脫了,小心翼翼地把男人雙腿移沙發上,空調打開,到屋子里拿一床棉被幫著蓋上。

  一切妥當后,杜雙伶才走進衛生間,準備洗漱。

  但是當看到衛生間門口的短褲時,她一掃剛才對文慧的愧疚,又臉熱的笑了。

  瞅著臟兮兮的短褲,杜雙伶伸根手指頭翻了翻,自然知道張宣是什么意思。

  無非是在暗示自己嘛…

  她倒也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太輕易讓張宣得到自己的身體。女人的青春只有一次,女人的珍貴也只有一次,要一點點地向他開放,一點一點歸攏他的心,一點一點收獲他的愛。

  就像親媽說的,男女之事就像陳年老酒,越會拉扯,就越欲罷不能,也越有回味。

  帶著這種心思,杜雙伶依舊把短褲丟到了垃圾桶里。笑吟吟地想,親愛的你喜歡這么玩的話,明天我就去給你買兩打新短褲回來。

  回到淋雨間,杜雙伶把門關上。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明媚動人的自己,開始一層一層脫衣服。

  每脫一件衣服,她都會有異樣的感覺,同時幻想,張宣以后會怎樣癡迷自己?

  衣服慢慢退完,杜雙伶再一次認認真真看鏡子里的自己,紅著臉左右轉了轉,望著這美好的曲線,望著這動人的身體,她逐漸又找回了自信。

  她相信這樣惹人憐愛的身體一定能栓住張宣的心。前提是,米見不下場。

  杜雙伶這個澡洗了很長時間,洗得很細膩。洗完后,她還特意給皮膚做了面霜。

  以前她有點排斥保養皮膚的,覺得還年輕,沒必要。但親媽一句話打動了她:知道你爸這么有錢也一直不偷吃的原因嗎?那是你媽保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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