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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我的,你隨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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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著“括約肌與海綿體”七個字,張宣有種搬起石頭咂自己腳的感覺。

  自己怎么會嘴賤說這話呢?

  可問題是自己昨天才在宿舍說的啊,今天就傳到女生口里了?

  宿舍有狗腿子?

  魏子森?還是李正?

  想起東北姑娘減肥的事情,張宣猜測李正不對勁,這可能是個混蛋。

  思緒回籠,感受到這個不要臉的在凝望著自己,張宣也是打心底佩服的。

  拿筆寫:有婦之夫,謝絕調戲!

  小十一對著紙條上的“有婦之夫”呆了好幾秒,隨即手一抓,揉成一團塞兜里,認認真真上課,一絲不茍做筆記去了。

  此刻這女人的端莊秀美和剛才的輕浮形成鮮明對比,似乎像兩個人似的。

  星期二上午,只有大學英語兩節課。

  想到自家媳婦3、4還有課,張宣也是熄了等待的心思。收拾書本往宿舍走。

  只是走著走著,他突然看到一伙男生在吃烤串,他娘的竟然有點嘴饞了,也想吃燒烤了。

  這個念頭一起,身為吃貨的他從不委屈自己,說干就干,把書本扔給沈凡后,也是匆匆往北門行去。

  來中大幾個月了,附近哪里有好吃的幾乎門清。

  穿過北門,熟門熟路走到一家燒烤攤時,張宣愣住了。

  當然,愣住的不只他一個人,還有杜鈺。這個跟張宣高中同桌過一年半的女生。

  后面要不是魏薇愛玩兒,把米見調到跟自己同桌,兩人會同桌到高考畢業。

  兩人雖然不經常玩,說的話也不算太多,但卻非常熟悉彼此。

  對視幾秒,兩人異口同聲問:

  “杜鈺,你怎么在這里?”

  “張宣,你怎么在這里?”

  各自說完話后,兩人又一愣,接著相視笑了。

  張宣好奇問:“你不知道我在中大嗎?”

  杜鈺笑笑說:“我知道啊,不僅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你跟杜雙伶攜手來了中大。我剛才是好奇你不應該上課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暈,感情還是自己誤解了,張宣指著燒烤攤解釋說:“上午的課完了,忽然想吃燒烤了,就來這了。你呢?上午沒課嗎?”

  杜鈺說:“有的,老師臨時有事,就調課了。”

  接著她問:“你和杜雙伶是在管院嗎?”

  “對,你呢?你在哪個學院?”張宣頷首。

  “我學的醫,臨床醫學專業。”杜鈺說完就非常熱情地問:“老同學,你想吃點什么隨便點,我請你。”

  算熟人了,張宣也沒拘著,輕松說:“一見面就吃你的,那多不好意思啊。”

  杜鈺笑道:“算了吧,在我印象里,你張宣就不是那種糾結的人。”

  張宣痛快道:“行,今天就白吃你的。要是下次有緣吃東西時又碰到了,我還吃你的。”

  杜鈺嬉笑點頭,“這才像你說話的語氣,聽得倍感親切。”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點單一邊聊。

  說著,張宣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問:“我曾聽人講,你和希捷是表姊妹?”

  “是的啊,希捷在北大呢。”說著,杜鈺掏出一個錢包,打開,里面有一張合照嵌在皮包上:“給你看,這是我和希捷的畢業合照。”

  時隔半年再次見到希捷,張宣有些恍惚,說起來自己高考還得了人家便宜的,說好請人家吃一頓飯的也沒著落了。

  拿著照片瞅了會兒,張宣遞回去就疑惑問:“以你的成績,不應該去人大復旦之類的么?怎么來這了?”

  杜鈺不答,反而問:“以杜雙伶的成績不也一樣么?”

  張宣秒懂,睜大眼睛問:“你有喜歡的人在中大?”

  “嗯。”

  杜鈺不好意思笑笑,說:“他是我們的一個學長,我讀高一時他讀高二…”

  “你別說完,讓我猜猜。”好奇心大起的張宣擺手制止,然后笑著猜測道:“后來他考上了中大臨床醫學專業,于是你也跟來了。”

  “對,就是這樣。”可能是他鄉遇故知的原因,杜鈺似乎非常放得開。

  張宣更新奇了,問:“那你們,現在…”

  杜鈺一臉遺憾地說:“我來遲了,他有對象了。”

  張宣,“……”

  碰到這事,他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難道說,沒關系,天下優秀的男生多的是,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顯然不能這么說的,老男人感覺到杜鈺仍舊喜歡對方。

  那換一種安慰說法,上吧,衣服一脫,把男人搶過來?

  這就更離譜了。

  見張宣一時語塞,杜鈺開朗地說:“不過沒關系,我還年輕,我等的起。”

  聽到這幼稚卻又傷感無力的話,張宣好想一巴掌拍暈她,把她塞回她娘肚子里重造。

  你娘把你養這么大容易嗎啊?

  在他看來,凡是有這種念頭的女生,結局幾乎都是定了的。因為她失去了主動權。

  吃完燒烤,張宣直接回了教師公寓租房。

  經過一樓時,他聞到酒的味道,聽到了男女斗酒聲,于是忍不住往房間悄摸瞅一眼。

  哦喲!好家伙,大白天的王麗就和老鄧干上了。

  觀桌上的瓶瓶罐罐,起碼喝了半小時了。

  呸!這就是兩酒鬼。

  自己還有事要做,張宣也是沒打擾人家,只是離開時啞著嗓子悶哼了聲,還敲了下門…

  然后光丫子跑了…

  他娘的,讓你們孤男寡女躲著喝酒。

  開門,進屋。

  張宣先是打開空調,接著洗了個臉。沒辦法,吃了東西不洗臉刷牙就總覺著油膩膩的不自在。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有的習慣,他自己都煩。

  洗完臉,漱完口,張宣走進書房開始看書。

  看軍事諜戰方面的書籍。

  說來也是凄慘,為了餓補這方面的不足,不到四個月時間,硬是活生生啃了57本了。

  啃還不算完,還細膩地做了筆記。

  可他還覺得不夠。

  不說買來的書還沒看完,馬上就要接受人民文學的采訪呢。

  雖然人家許諾時間、地點由他定,但也不能拖得太后不是。

  翻頁,做筆記,苦思冥想…

  又是翻頁,聯想…

  就這樣一口氣連著讀了三個小時書,眼睛也是有點疲了。

  擱下筆,張宣揉了揉眼睛,心里還在掙扎,自己正籌備著的新書,要不要借鑒一部分“暗算”的引線?

  其實在他看來,每個人的才華和思維都是無極限的。就算自己完完全全把“暗算”抄了,估計也不會阻止麥佳的崛起。

  也許還說不定,此刻寂寂無名的麥佳同志因為拜讀了自己的大作,從而靈感爆棚,提前找到了創作方向呢?

  那自己不僅沒害他,反而是幫了他呀。

  谷不要臉的這么想著,張宣也是下了狠心,該借鑒的還是要借鑒,該創新的也要創新。

  老男人相信,憑借自己前生的海量閱讀,一定可以寫出媲美“暗算”的作品,甚至影響力更大的名著也說不準。

  畢竟自己是后來人,見識、經驗和思維都是超越這年頭的,只要好好打磨好好寫,也許能真的出劃時代的精品。

  想到劃時代的精品,張宣那隱秘的虛榮心就開始作怪了。

  他決定了。

  從今天起,新作每天寫1000字,就算一開始寫得不好沒關系,慢工出細活嘛,經過幾十上百遍的精雕細磨,總會圓融自如的。

  說話算話,張宣攤開早有準備的新本子,拿筆開始“沙沙沙”地寫。

  這一寫又是寫了兩個小時。

  停筆的時候,他發現超標了,寫了快1200字。

  不要急,開頭階段千萬不能急,心里吃不了熱豆腐。

  揉著太陽穴,張宣果斷停筆,接著又琢磨了三遍,逐字逐句,逐句逐段…

  寫作花了兩小時,改也花了講小時,不知不覺天都快黑了。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了喊聲:“張宣,在家沒?”

  老鄧的聲音,看來這酒鬼已經睡一覺起來了。

  張宣沒應聲,而是拿起筆在新本子的扉頁上寫下“潛伏”二字。

  他覺得這個名字不錯,那不好意思啊,征用了。

  “張宣,我知道你在家,你小子電燈都亮著呢。”外面又傳來老鄧的聲音。

  一筆一劃把“潛伏”兩個字寫完,張宣手一伸,把電燈拉熄了。

  見到這副光景,門外的鄧達清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小子,賊雞兒逗,出來,該出發去酒吧西餐廳了。”

  張宣應聲開門,揶揄問:“王麗醒了沒?”

  鄧達清一愣,立刻恍然大悟:“上午是你在惡作劇?”

  張宣怎么能承認,打死也不承認哇。

  這個晚上,兩人跑了三家酒吧,兩家西餐店,效果還可以,張宣對洋酒這一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張宣看了看電子表,已經9:37了,就道:“老鄧,走吧,該回去了。”

  老鄧也瞅了瞅時間,不矯情,大手一揮,調頭打道回府。

  接下來幾天,白天上課,晚自習翹課去酒吧西餐廳。

  雖然比較累,但還是長了見識。

  老鄧最喜歡這環節了。因為有酒蹭,各種各樣的酒蹭。

  偶爾兩人還要吃一頓豐盛的西餐。都是張宣搶著買單。

  星期五上午,1、2沒課,3、4有課。

  和自家媳婦在學校食堂吃過早餐,張宣去了教師公寓租房。

  雙伶同志呢,則去了教學樓,她上午滿課。

  路過一個電話亭時,張宣頓了頓,驟然想到了要給大姐兒子取名字的事。

  說起這事,張宣也是真的犯難。

  倒不是不會取,這種名字他一口氣能取一堆。

  比如歐陽作,,歐陽盛,歐陽震,歐陽鴻,歐陽吉…

  他覺得這些名字都不錯,但他不能自圓其說啊。說白了一點就是寓意沒法說得高大上。

  沒法把村里人侃暈,沒法讓他們覺得牛逼。

  既不能引用詩經,也不能引用典故,他娘的配不上自己文化人的身份啊!

  到時候村里人一聽這名字,呸地一聲,啥子鬼嘛,這我也能啊?

  真是名聲作的,虛榮心害人哎。

  還是再想想,還得再想想…

  就在張宣思想溜號的時候,走著走著撞到了一坨肉。

  第一感覺好溫柔,好軟,還…

  回過神來的老男人眼睛稍稍一打量,嗐!趕緊跑吧。

  “張宣。”見他想溜,小十一果斷出聲。

  張宣眼皮跳了跳,打算當作沒聽到,加快步子。

  “張宣!”

  可還沒走幾步,拿過校運會女子100米賽跑第二名的小十一已經趕上來了。

  手一張,女人一臉怪笑地攔在了前頭。

  接著她說了一句:“你要是再跑,我就跟你那位說,你剛才摸了我。”

  張宣無語,停下腳步問:“找我有事?”

  小十一收回雙手,神采奕奕地道:“糾正一下,我們這是偶遇,不是特意找你有事。”

  張宣眼皮抽抽,“不是邂逅嗎?”

  小十一慢慢聲聲笑說:“如果你對我有意思,那算你單方面邂逅。如果沒有,我們就是偶遇。”

  張宣翻記白眼:“你怎么比我還不要臉?”

  聽著這話,小十一走近一步,附耳低聲說:“剛才軟嗎,是不是比你家的舒服?”

  張宣氣結,哪里還不明白,剛才這個不要臉的是故意擋在前面讓自己撞的,不然大白天的哪有這么巧合的事。

  見他一臉便秘的樣子,小十一得意地笑了笑。接著春風滿面地從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他。

  糯糯地說:“這是你給我的情書。”

  老夫什么時候給你寫情書了?

  張宣接過來一看,發現信的抬頭收尾都是打著他的名字,頓時蹙眉:“這字跡和我的南轅北撤啊。”

  小十一一幅深以為然地笑著點頭:“我知道。以我們的關系,你想用我,直接上手就是,壓根用不到寫情書這環節。”

  張宣,“……”

  退一步,就問:“你知道是誰冒充我么?”

  “知道,但我不想告訴你。”小十一跟進一步,又附耳說:“真的不用客氣喔,我對你很大方的。”

  “多大方?”

  “隨便用。”

  “真的?”

  “嗯。”

  “行啊,那我們現在就去開房。”

  “好。”說著,小十一主動伸手挽他。

  張宣走了,不走不行啊,臉皮沒人家厚,嘴沒人家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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