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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人家又不看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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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有一章被屏蔽了,正在申請解禁中)

  困極了的張宣思想開著各種小差,最后還是在周慧敏的幫助下睡著的。

  他做了一個夢,在夢里蕪湖了一晚上,一開始迷迷糊糊,還沒看清是誰?

  后面夢要結束時,看清了,竟然是海關財務處的譚露。

  譚露???

  就覺得這夢特不靠譜!

  就覺得荒唐!

  要是米見或雙伶還覺得理所當然,就算是周慧敏和魏薇都不太意外。

  但這個譚露,呸啊!老夫對人家可沒丁點想法的。

  你這個夢做的也不想想,接觸人家時間那么短,輪廓都還沒看全,你怎么能亂咬人呢?

  夢醒時分,張宣有氣無力地看一眼褲子,嗚呼哀哉!阿彌陀佛!

  大半夜的又要洗澡!

  就覺得冤!

  次日,張宣特意起了個大早,就是想看看隔壁是位什么神人?

  怎么可以肆無忌憚到那種程度。

  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怎么可以堅持那么久?

  只是可惜了,他開門出去時,發現隔壁的門是敞開的,室內一片凌亂與葷腥。

  就沒見到人。

  嘿!看來是有自知之明早早跑路了!

  晚上沒睡好,那早餐肯定得吃好。

  張宣特意選擇吃米線,因為可以喝湯舒胃,還有辣椒提神。

  輝嫂似乎一朽沒睡,頂個黑眼圈在強打精神,眼睛布滿了紅血絲。

  倒是孫福成好像沒受影響,面色紅潤,胃口極佳,一口就唆了小半碗米線,精神得很。

  張宣吃完米線,還喝了點湯。等到孫福成這個老飯桶干完第三碗的時候,幾人才動身前往蛇口海關。

  阮得志早就等在門口了,見外甥神色萎靡,皺個臉疾步過來問:“你面色怎么這么差,昨晚沒休息好?”

  張宣訴苦說:“唉喲老舅,別提了,昨晚隔壁住了一對野鴛鴦…”

  巴拉巴拉聽了一通,阮得志語塞,伸手悻悻然拍了拍他肩膀,就帶著幾人進去辦手續。

  手續辦到中間的時候,阮得志對其中的一個領頭笑著說:“老郭啊,這是我親外甥,以后我要是有事來不了,你幫我關照下。”

  “省得,沒問題。”內部早就傳開了,這位阮科要青云直上,身處體制內的郭海龍自然熱情應允。

  張宣很會眼力見,立馬遞上一支煙,用火機幫人點上,笑呵呵地說:“郭叔,以后可能要麻煩你了呢。”

  “誒,不打緊的事。”聽到這聲稱呼,吸口煙的郭海龍臉上笑容又開了幾分。

  幾人寒暄一番,等會有事要忙的阮得志直接帶著三人去了東邊的一間倉庫。

  “夢特嬌5.4萬件衣服都在這,你們自己看吧。”大門打開,阮得志簡單介紹一遍,就和別人去外邊空地上吸煙聊天去了。

  熟門熟路,兩眼放光的輝嫂見阮得志出去了后,也不再客氣,挽起襯衫袖子,利索的干起活來。

  孫福成緊了緊皮帶,沒停著。

  張宣也跟著學。

  半個小時后,溜了一遍的輝嫂回頭對張宣興奮地說:“都是好東西。”

  張宣會心一笑,“那成,我們還是老樣子分工,等會我去辦手續,嫂子你們去聯系貨運車。”

  輝嫂點頭,然后看向了孫福成。后者會意,把裝錢的挎包遞給張宣。

  輝嫂指著包道:“這包里面一共是172000元。”

  張宣接過包,打開清點了一遍錢。見數目對后,就拿起其中一捆一萬的,抽出5張,把剩余的9500元還給了輝嫂。

  用商量的口氣說:“嫂子,這批貨給我勻3000件衣服出來,我另外有用。”

  聽到這話,輝嫂雖然一下子生了很多疑惑,但還是笑著麻利說“好”,也不問緣由。

  不錯,這嫂子是個聰明人,很上道,張宣心里是極其滿意的。

  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不過他也沒端著架子,稍后就干脆利落的把陽永健擺攤的事情道了出來。

  末了,張宣嘆口氣道:“我這同學你也知道,家庭一直很困難。雖然如今考上了大學,但學費后和生活費可還沒著落哎…

  所以我就跟嫂子你打個商量,看能不能把這3000件衣服交給她去擺攤。

  不過嫂子你放心,她只會在我們的小縣城擺擺,不會來邵市,也不會對你的門店批發價格進行沖擊。”

  講到這,張宣不等輝嫂開口,又接了句:“這種事情我只做這一次,以后的衣服都還是交給嫂子你的。”

  輝嫂聽完滿意笑了,接過9500錢感慨說:“我都羨慕你的同學了,交了你這么個有情有義的朋友。”

  “哦喲!看嫂子你這話說的。”張宣聽得歪歪嘴,半真半假說:“羨慕別個干嘛呢,有情有義的我可是你弟弟,一家人不比外人親么?”

  “是!”輝嫂也被他這副樣子逗開心了。

  就著衣服的事情商量一陣,稍后幾人也是各自分開。

  緊趕慢趕,幾分鐘后,張宣馬不停蹄地來到了財務處。

  財務處這次不同以往冷清,前面有幾個人在排隊辦事。

  他找個位置坐下,目光四處游蕩了一圈后,臨了臨了集中到了譚露身上。

  這女人長相真的挺一般啊!

  昨晚怎么就入了我的夢?

  難道是…

  視線不著痕跡下移,發現白色襯衫確實被完美地撐起來了,資本不俗,雅俗共賞。

  看一眼,又看一眼,我就看一眼,再偷偷摸摸看一眼…

  罪過,罪過!

  小荷尖尖的,真是不錯的啊!

  老男人最后把視線投到了天花板上,暗暗嘆口氣:這身子骨確實長開了!竟然都不看臉了。

  要不得…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前面幾個人才辦完。

  譚露現在對張宣算是很熟悉了,一邊辦事的同時,還一邊和他聊天。

  “需要繳納4.9萬。”

  “給。”

  把錢交完,拿到收據和證明,張宣最后對譚露明眉皓齒一笑,也是干脆走人。

  目送他離開,譚露從抽屜里拿出小圓鏡往臉上照照,沒發現哪里不對啊。

  左邊右邊又照一遍,還是沒發現不對。

  奇了怪了?

  末了,譚露問旁邊的姚姓同事,“你幫我看看,我臉上是不是有什么臟東西?”

  姚姓女士抬頭打望一眼,就笑著說:“你的臉很干凈,沒問題。只是人家看的又不是你的臉。”

  從早上忙到中午,終于把事情弄完了。

  期間張宣搭乘阮得志的大巴去了一趟中國銀行。

  除去勻給陽永健的3000塊衣服,這次他一共掙了11.3萬塊純利潤。

  11.3萬,相比上次少了一茬,卻也是一筆大錢來著。

  排隊存10萬到銀行。

  存折卡上的最后數字由之前的25萬變成了35萬。

  從銀行出來,張宣對阮得志說:“老舅,我想我去趟海鮮批發市場,買點干貨回家。”

  阮得志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問:“你想買點什么?”

  張宣回答道:“海參和鮑魚都買一些吧,其它的看情況再說了。”

  他之所以首選買海參和鮑魚,是因為這兩種海產品位列“海參燕窩、鮑魚魚翅”的老話中,在這年頭的農村,名氣極大,屬于非常珍貴的東西。

  自己吃不吃的都是毛毛小事,但海參鮑魚適合擺譜,適合送人,漲臉面。

  正好彰顯老張家已經不是過去的老張家了,已然翻身了。

  除了姑姑一家人外,杜克棟和艾青兩口子也是他此次的腐蝕對象。

  畢竟建別墅要跟在人家后面撿便宜的,而人家又富足,常規的東西根本不缺,那就只能用這個了。

  逛了一圈,除了海參和鮑魚外,還買了干墨魚,以及干貝和蝦。

  現在有錢,張宣花錢慢慢又恢復了上輩子的本性,一揮手就買了幾十斤。

  那豪邁程度嘿!

  看得阮得志牙疼,心想要是自己的崽,估計都直接上手了。

  不過這老舅很快就不牙疼了,發現張宣上火車前悄摸留在車里的干貨時,阮得志看笑了,咧嘴笑了,笑得很純粹。

  下午一點上的火車,預計要凌晨才到。

  這次運道不錯,硬座上車后,補票買到了臥鋪票,雖然比平常貴了一點,但三人都愿意花這個錢。

  這一趟,孫福成似乎沒以前老氣了,臉上的皺紋也沒那么深了。

  張宣猜測:應該是他兒子的病情有了好轉。

  輝嫂一上車就跟張宣聊服裝批發的事情,聊著聊著她就無意識睡了過去。

  還睡得很死,鞋都沒脫,看來昨晚的事情把她折磨得夠嗆。

  孫福成起身幫女兒把身子擺正,輕手輕腳把鞋脫掉,轉身就跟張宣嘮嗑:“今天上午我在火車站見到了那伙人。”

  張宣眼皮一睜,緊著問:“你說的是那伙扒手?”

  “對,就是那伙扒手。”

  孫福成皺巴皺巴臉說:“我看到他們的時候,都已經被人民同志抓起來了。一伙7個人,都帶著手銬。”

  “7個人?這么多啊?”

  張宣聽了心里直犯嘀咕,他娘的上次要是對方有這么多人,自己就不敢那么囂張了的。

  “正好7個,我數了2遍。”孫福成唏噓不已:“要是上次他們多幾個人,我只得動三菱刀了。”

  聽到這股子決然的話,張宣下意識掃了眼這老梆子身后,脊背忽的生出一股寒意,感覺到后怕。

  不過隨即又能理解孫福成的心思:女兒下崗,唯一的兒子又在湘雅醫院的病床上等待錢救援,要是那伙扒手把錢弄走了,就等于絕了他的希望。

  那種情況下,人家敢拼命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火車下半程,昨晚沒休息好的張宣也睡著了。

  孫福成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張宣,把屁股移到過道邊的小凳上,又吸起了煙。

  晚上7點過,火車到了郴市,張宣醒了,肚子咕嚕咕嚕叫,跟打雷似的,餓醒的。

  輝嫂稍后也跟著醒了。

  孫福成泡了5包方便面,又從背包里拿出一罐腌辣椒,幾人湊一起將就著吃了起來。

  吃方便面的時候,輝嫂盯著旁邊擺弄BB機的時髦女郎看了半晌。

  最后湊頭小聲問張宣:“老弟,這東西你會用嗎?”

  張宣也跟著看了時髦女郎一眼,口里唆著面條,含糊應答:“我沒用過。但鎮上的杜克棟杜叔有,聽他講,好像不難學。”

  輝嫂又瞅著對面的BB機,眼里盡是羨慕,好一會兒又問:“這東西貴不貴?”

  面吃完了,張宣喝口面湯,把塑料調羹放下,用紙巾擦擦嘴說:“對普通人來說,肯定貴,要好幾千塊錢呢。”

  說著,他就問:“嫂子,你對這玩意動心了?”

  輝嫂想了想說:“我就覺得這東西好用。以后我到外邊,別個也可以聯系到我,不用24小時守著個座機。”

  張宣贊同:“確實,做生意有這個東西要方便很多。”

  輝嫂聽得點了點頭,又從頭到腳打量一番時髦女郎,不再說話,也是專心吃方便面去了。

  火車提前半小時就到了邵市,但不進站,硬是停在郊外等了半個小時才徐徐進城。

  大夏天的那么悶,那么熱,又是深更半夜,火車這舉動把大伙弄煩躁了,很多暴脾氣的對著乘務員開始罵罵咧咧。

  乘務員也是脾氣好,一邊講道理安撫大家,一邊擦臉上的口水。后來見實在說服不了這群刁民,就干脆躲起來不見人了。

  等了半小時,晚上十二點多進的站。

  張宣幾人一下車就忙碌了起來,卸貨、搬貨、碼堆、點數,一口氣都沒歇,就這樣又奔波了一個多小時才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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