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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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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個尖銳的鬼畜叫聲,全班像集體溺水了一樣,驟然安靜了三秒左右,然后“嘩”地一聲爆發了,都爭先恐后問這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班上的男生,還特意跑過來搶肖繼紅手里的雜志,急著一睹為快。

  哄搶一番,有一本“青年文摘”雜志落到了人高馬大的陳日升手里。

  然后張宣理所當然的,也看到了雜志封面。

  封面的內容:氣質如蘭的米見一身素白,端坐在教室座位上。左手握著一個咬了一口的紅蘋果,蘋果上面還有兩個淺淺的牙映;右手拿一支鋼筆,正對著桌面上的數學試卷沉思。

  照片上的米見氣質出塵,很美,美到驚心動魄。只是稍稍打一眼,就如同看到了冰山上的雪蓮,花開冰雪里,絕世有紅顏。

  陳日升用一副“你好牛叉”的表情崇拜道:“米見,你真厲害啊!竟然上了雜志封面!請客,請客,快請客!”

  面對眾人的起哄,米見第一時間沒說話,而是對著雜志封面輕輕皺眉。

  思索良久后,她抬頭問肖繼紅:“這照片是你拍的,對嗎?”

  肖繼紅興奮地說:“對!是我拍的,那天看你在想問題的樣子很有味道,就拍了。”

  米見又問:“照片也是你寄的?”

  肖繼紅邀功似地拍拍胸脯道:“青年文摘雜志不是舉辦了一個封面人物征選大賽嘛,我看到消息就把你的照片投了過去。

  當時我就模模糊糊感覺你能中頭彩,沒想到還真中了啊!……”

  聽到巴拉巴拉一大堆,米見頓了頓,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說:“可是你沒經過我的同意,也沒向我打過招呼,我至始至終都不知情,對嗎?”

  米見的聲音不大,也不急,平平淡淡卻如同一盆冬天里的冰水,一下就把火熱的肖繼紅澆了個透心涼。

  肖繼紅反應過來了,他這行為是侵權,有點莽了。而且米見是個恬淡性子,并不喜歡這樣高調。

  “不是,不是,我、我、我真的沒有惡意,就是覺得那天的你實在太美了,才沒忍住偷拍了一張。”

  知道問題出在哪的肖繼紅說著說著,想起了什么,趕忙把手里拿著的匯票單往放到米見桌上。

  小心翼翼地解釋說:“這是大賽的最終獎金,2000元,你被征選上了,自然是你的。”

  把匯票放好后,不等米見開口,肖繼紅又生命力頑強地自我保護道:

  “真的,米見,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的想當然了,請你相信我,我真沒有利用你的意思。”

  就在氣氛尷尬的時候,就在肖繼紅忙著道歉的時候,就在米見不知道該不該責怪幾句的時候,聞訊而來的魏薇到了。

  她微笑著拿起青年文摘雜志和匯票仔細看了看,就對米見和肖繼紅說:“你們倆去我辦公室一下。”

  幾分鐘后,米見出來了,面色平靜,表情中找不出有任何價值的八卦線索。

  杜雙伶坐在米見的位置上,指著雜志封面笑吟吟地揶揄:“這是典型的青春期綜合征犯病的表現,你的愛慕者那么多,要早些習慣呢。”

  米見好看的笑了,一幅受教的樣子點點頭,感嘆道:“我好想像你一樣,找個人來喜歡,就不會有這種事情出現了。”

  杜雙伶想張嘴反駁,卻發現無言以對,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后只能抿笑著用手推了推張宣:“這兩節課我跟你換個位置,你去我那坐。”

  張宣白了眼,自己躺著也能中槍的咯,真是!不情不愿起身,去了第二大組。

  星期天下午一般都是放假,所以上午三四節通常都是班主任的課。

  別看魏薇平時是一副很好相處的模樣,可是一上課就變成了另一幅光景,很嚴肅。

  嚴肅到全班瑟瑟發抖,嚴肅到男生從不敢正面看她的胸懷,只能偷偷瞅背影輪廓,然后不自覺地同昨晚夢里的影子印證一下。

  也不知道這是個別現象,還是普遍性。很多青春期的男孩子害怕老師的同時,卻又私下里把某個女老師當做自己思想走向成熟的啟蒙對象。

  “知音”雜志又寄樣本來了,里面還夾有一封信件。

  這次的信件一開頭沒有冗長的夸贊,而是簡單明了的要給他漲稿酬。

  從之前的千字一百五,陡然提高到千字二百五。

  一次性,足足提了一百!

  張宣看笑了,心里狠狠出了一口濁氣。

  娘希匹的!

  看到老夫的價值了么?

  看到老夫在青年文摘當特約作家就急眼了么?

  早知如此,以前干嘛去了?

  二百五,二百五,誰愛當誰當,老夫先晾你一晾,高考后再說。

  同桌的米見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頓時猜到了幾分,問:“你這么開心,是不是漲稿酬了?”

  張宣點頭。

  米見伸手:“我能看看嗎?”

  “給。”

  花了幾分鐘,米見看完就指著新來的“知音”樣本雜志問:“這應該是你高中最后一本樣本雜志了吧?”

  “嗯啊。”

  米見隨口問:“這本能送給我嗎?”

  聞言,張宣一下就犯難了,自己可是答應了杜雙伶同志的,不再送給別個的啊。

  可是迎接到米見的目光,老男人又動搖了。

  要不這本送米見?

  等到6月份的知音雜志全面發行后,自己偷偷去買一本?

  可是,最新一本距離發行還有幾天啊?

  要是杜雙伶同志知道了怎么辦?

  估計、大約、肯定是會知道的,那女人雖然對自己很好,百依百順,可也是個人精來著。

  正當他糾結的時候,米見恬靜的笑說,“你不用這么為難,君子不奪人所好,是我唐突了。

  等最新版出來,我自己去買一本吧,到時候麻煩你這大作家給簽個名。同學一場,就當畢業留念了。”

  “誒,好。”心思被人看破了,張宣只得如此應一聲。

  接著他問:“錢還你了,可還欠你一頓飯來著,什么時候有空,我請你吃。”

  米見說:“你還真請啊?”

  “請啊,當真請。”張宣認真表示:“咱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算話。”

  米見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就說:“高考后吧,到時候我們幾個好好聚聚。”

  張宣點頭:“行,到時候別跟我搶著付錢啊!”

  米見笑著說好,繼續復習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離高考就不到5天了。

  隨著壓力越來越大,班上的緊張學習氣氛陡然迎來了分水嶺。

  有女生受不了這種凝重氛圍,偷偷哭了。

  有人擔心前途,開始整夜整夜失眠,睡不著覺。

  有平時愛玩的,看到大家都在讀書,上課讀、下課讀、吃飯在讀、睡覺還在讀,說話都在互相抽題背時,也是猛然醒悟了,然后抓著高考預測題當最后的救命稻草,死勁背,拼紅眼珠子背。

  當然了,有上進的,也就有放松的。

  有個平時很優秀的男生,最后竟然偷偷摸摸給杜雙伶遞情書。

  杜雙伶沒有接信,而是平靜地告訴對方:“謝謝,我有喜歡的人了。”

  男生不死心的問:“是他們口里傳的張宣嗎?”

  杜雙伶大大方方承認道:“對,是張宣。”

  聽到心目中的女神如此坦誠地表示愛上了別的男人,男生信仰一下就崩塌了,只見其臉色一垮,然后極其不自然地收回情書,痛苦的轉身走了。

  張宣事后得知情況,還特意打趣她:“以后要是還有人給你寫情書,記得第一時間喊我來收,這些情情愛愛的我正好用來寫稿子掙錢。”

  說完,他又囑咐了一句:“你不許接,喊我就可以了。”

  這操作,把一旁的米見和陳日升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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